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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责怪自己无能。
“末将,这就去整军!”杨通宝眼眶又有点红了,不过担心眼泪太多会让王爷训斥所以转过身急欲离开。
若不是主上有别,那绝对是生死有交,生于王族世家却有此生死相依的兄弟,做为男儿谁不动情于这份让人心生愧疚的义薄云天。
“通宝!”念想至此,杨术不免动容的唤了他一声,转身走到了一旁的兵器架上取下了一柄长刀。
刀鞘精美无比,木是绝顶的阴沉乌木,经过特殊处理后硬度极佳可说比之铁杉有过之而无不及。鞘身上镶了一层纯金的浮雕,一条四爪蟒龙盘踞其上,红宝为眼白玉为牙,再加以绿玉为鳞,可说是栩栩如生狰狞无比。
杨术面色肃穆的看着手中这把长刀,猛的递到了杨通宝的面前,神色阴冷的说:“这把刀本王现在就赐于你,到时若真应我所言的话恐怕军中会生兵乱,有我的军令在手你大可先斩后奏,若有不服军令者,斩之绝不留情。”
“这这,王爷!”杨通宝满面的错愕,看着面前这把巧夺天工的宝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把精美绝伦的刀正是杨家之首的象征,每一代的镇王都会有这么一把属于自己的刀来象征着自己的权威,而眼前的这把正是杨术世袭镇王之位时老皇帝所赐之物,可以说见刀如见人,在杨家和双极旗军中有着绝对的生杀大权。
世袭百年,刀锋下见证了多少征战沙场的大胜,象征了这个朝代最不可替代的武力,百年来人们都已经习惯称这把刀为武王刀了。
这把刀宣扬着杨家身为武家的凶悍,同时也是杨家之首的象征,在杨家最是颠峰的时候这把刀的权威甚至不亚于圣旨,哪怕是一品大员见之都心惊胆颤。
“拿着它,记住本王的话!”杨术满面的严峻,又恢复了那说一不二的不怒自威。
“末将遵命。”杨通宝也不敢再矫情下去,严声一应后跪了下来,双手高举过顶恭敬的接过了杨术的武王刀。
走出帅营的时候,杨通宝还感觉脑子蒙蒙的有些想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怀里小心翼翼捧着的除了镇王的武王刀外,还有一个略显沉重的木盒。
盒内是什么东西杨通宝并不知道也不敢擅自去看,因为脑子里还盘旋着王爷吩咐的话:“此盒当你六神无主时才可以打开,切记无论何时都不必理会朝廷的调令,待到大军与你都不知何去何从之时,这里有着本王最后的军令,或者不该说是军令,而是杨家镇王对于双极旗的号令。”“王爷!”杨通宝红着眼眶咬着牙,看了看帅营最后还是狠心的别过头去,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离开。
第658章 人间地狱(一)
被攻陷的大同城沧桑无比,萧瑟的西北风沙遍地,让这座千年城池显得更是萧条。
城内城外都有大批的契丹士兵驻守着,他们倒是严守军纪没有乱来,不过他们站得如何挺拔规矩也掩饰不了这座千年大城的凄惨。
街道上,护城河里,乃至是城里的井里都有着还没清理完的尸体。
一大群衣着褴褛的百姓在他们的监督下开始搬运这些尸体出城,在城外三十里处挖个了大坑先烧后埋,已经崎岖不平的官道上无数的马车和独轮车赶来,而所运送的全都是死不瞑目的一具具横尸。
愚蠢的一些还以为契丹人最少讲究点入土为安的仁慈,不过聪明些的都是嗤之以鼻,汉人在他们眼里就和畜生一样低贱,契丹人这么做无非是怕爆发瘟疫而已,哪可能和你讲究这些行善积德之事。
而他们看守城门的主要原因就是要看住百姓不让他们逃跑,毕竟那么多的军马驻扎在这自然需要不少的奴隶来做苦力,帮他们做一些苦活还有供给上的杂务。
现在大同的情况是许进许不出,不过这种年头只有傻子才会进城,至于城内的那些百姓可就惨了。
城内哭喊声连天,奸淫撸掠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可以说现在城内已经找不到完壁的大姑娘,甚至一些不足十岁的孩童他们也不放过,行举之丧心病狂着实让人不堪入目。
外表平淡的城池,内里实际上是一个让人不忍直视的人间地狱。
士兵们奔跑在大街小巷中寻找躲避起来的百姓,以此作为他们日常最大的乐趣。而一些耐不住寂寞的兵马也出了城,洗劫附近的村庄城镇之时最热衷的自然是搜刮百姓们的财物,还有那一个个白嫩诱人的汉家女子。
巡抚老爷的府邸是这座城池里最奢华的地方,对于左王来说入住这里自然最能显示出他攻下大同府的威风。
此时府邸的内内外外都是契丹勇士重兵把守着,与大华军队的军纪严明不同,由部落,父子,兄弟组成的契丹军一向散漫惯了,说是把守不过是坐在门口饮酒做乐,只要呆在这的话他们愿意干什么也没人去管。
跑进府邸的人无一例外绑着哭哭啼啼的女子,当府内传出凄惨的哭喊声时外头的人都是淫笑了一下,纷纷想象着里头这时的香艳无边。
若大的巡抚府可说是乌烟瘴气,就连牌匾都被人摘了当柴火烧,又哪看得出往日的大气威严。
原本算幽雅闲趣的花园内此时是狼籍得很,到处都是乱丢的垃圾和破碎的酒摊子,撕碎的衣服和随意丢弃的羊骨,再细心一点看的花草丛里甚至有一些年轻女子**的尸体,还有不少随意排泄的粪便。
一具具雪白的身躯僵硬着,脸上的表情定格在了死的那一刻,已经没了生息的眼里尽是恐惧与痛苦,满身的淤青触目惊心,让人无法不联想她们死前受到的凌辱。
府邸最中央有一座很是宽敞的客室,巡抚大人之前最好面子,无时不刻不想显摆自己封疆大吏的身份和财力,所以这座客室修建得特别巨大,夸张点说面积比之金殿还有过之无不及。
巡抚大人或许认为唯有这样的排场才衬托得了他的身份,所以这客堂修建的极是宽敞,往日迎来送往的宴席不断,就连戏班子和青楼名妓也是请到府中做乐,自然这座富丽堂皇的客室在本地也是响当当的一个建筑。
巨大的客室原本是招待幕僚和食客所用,自认明主的官大人修建的这个客室很是奢侈,哪怕是容纳两三千人一起用餐也不在话下,而现在这个地方依旧是在待客,不同的是现在这里成了契丹左王的起居之地。
拆去了所有的汉族装饰,这里成了左王部寻欢做乐之地,或许说有这么大一个地方供他们奢淫,想想还真得感激那位讲究排场的西北巡抚。
客室上喧嚣无比,狂妄的笑声和得意的淫笑此起彼伏,伴随着隐隐传来的哭泣让人瞬间就能感受到这里的糜烂和肆无忌惮的醉生梦死。
空气里弥漫着酒味和酸味,契丹人没经常沐浴的习惯,身上总散发着一股汗酸味和难闻的体味,各种异臭交杂在一起闻一闻是真他妈的提神醒脑,舒筋活血。
客室两边,酒坛子可以说是堆积如山,两边的客桌边都是光着膀子的契丹大汉在贪婪的品尝着中原的美酒,那清澈又猛烈的味道比起草原上略有骟味的马奶酒而言无疑是琼浆玉液。
要知道平日里这些汉人的酒在草原上的价格可高得喝一口就和喝血一样的心疼,农作物匮乏的草原上谁都舍不得用粮食来酿酒,自然这种粮食酒在草原上奇货可居,即使是那些牛羊无数的大家族也只有在祭祀或者过节的时候才会省得开上几坛。
客室中央的主位最高,踏上十级木梯后可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的门下,这是巡抚大人最喜欢的感觉。
高人一等,享受别人的膜拜,又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门下众人的表情,一眼望去就能把所有人的情况尽收眼底。
此时主位上的人也喜欢这个感觉,契丹左王阿巴思年约五十,满面的粗髯生得虎目豹眉面相很是凶狠,身材高大无比不过也没那么结实了,或许是身居住高位久了,哪怕是草原狼族也不免因为生活奢侈而有些发福。
年轻的阿巴思当年可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英雄,哪怕他现在苍老了许多但他在契丹族内的声望依旧很高,高得到现在部落里也没人敢去挑战他的权威。
阿巴思一手搂着哭泣得华容失色的汉族女,一手举起海碗哈哈大笑道:“来吧契丹的男儿们,享受我们胜利的果实,唯有如此之美酒才配得上我们的勇士,配得上为我们的胜利庆贺。”
“干!”堂下近千契丹勇气豪迈大笑,举起碗来一饮而尽毫不犹豫。
“妈的,哭,只会哭!”阿巴思被身边的女人哭得有些烦了,猛的一脚把她踹到了堂下,不耐烦的骂道:“汉人女子就是麻烦,整日扭捏造作的,好好的心情都被她哭烦了。”阿巴思话一落,一个人高马大的大汉一步上前将这柔弱的女子抗在了肩膀上,呵呵笑道:“尊敬的左王,羊儿若不驯服的话该有羊倌来管教,您忠实的士兵愿意随时为您看管羊群,以勤劳来平息左王的愤怒。”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口水都流下来了,从开始喝酒的时候眼珠子就贼溜溜的往这女子的身上扫,瞪着大眼睛一点都不掩饰自己满心的**。
第659章 人间地狱(二)
众人喝得醉醺醺之时有人提议很久没吃过烤羊肉了,众人一哄赞成立刻殷勤的找来堆积如山的木材,拆了那些他们认为无用的家具用来烧火,兴致大发的想试试在这种高墙大院的府邸内烤羊肉是何等的快感。
当新鲜的羊肉在火的烘烤中滴下油脂的时候他们欢呼出声,有心急的更是迫不及待的割下带血的肉放入嘴内仔细的品尝着,回味着草原上美妙的滋味,对于他们来说那是来自家乡的味道。
左王为人卤莽豪爽,看着一众手下拆房子一样的胡闹更是哈哈大乐起来,反正这些家具和房子都是带不走的东西,那还不如用来破坏享受那种特殊的满足感。
这次的侵略只要的目的是掠夺,他们已经积攒了足够多的东西,自然也不想带着这些笨重的东西成为累赘,至于房子嘛,一把火烧了也没事,反正带也带不走。
游牧民族一向没领地意识,他们只想掠夺,如果能把一座城池掠夺得变成一座死城对他们来说那才是一种成功。
外头的士兵依旧忙碌的搜刮着这座城池的财富,珠宝,金银,一些精致的瓷器,丝绸,甚至是类似于茶叶的东西都不放过,到现在各式各样的战利品已经堆积如山,搜刮来的巨大财富让贪婪的草原狼们激动不已。
这次的掠夺太成功了,这么多的财物几千车都运不完,只要运回草原的话无疑会让他们的部落无比的富裕,到时还怕换不来牛羊无数和肥美的水草。
可惜的是他们没几个懂行的,更多都是不懂汉字的文盲,所以在字画的筛选这方面全都是把画留下把字烧毁,因为字他们不懂,最少画还是看得明白一些。
可惜的是那些被他们烧掉的字都是当世大家的手笔,不少更是几百年的稀世珍藏,也有很多独一无二的孤本,但这些却被他们付之一炬,因为他们并不懂得这些书的价值。
可笑的是他们视若珍宝留下的那些画真假参半,虽然不乏一些价值连城的名作,但实际上更多的是一文不值的劣作。
这些劣作粗浅得很,哪怕是门外汉也看得懂画的是什么,不识笔墨的契丹人可都是奉为上宝。不过这些劣画很多都是出自官老爷们自己的手笔,很多丹青之术之幼稚简直堪比十岁儿童。
这些不过是官老爷们为了附庸风雅而随意泼墨几笔,用的纸是上好的宣纸,再加上价值不菲的装裱看起来还满唬得住这些契丹人。
可怜这些契丹人有眼无珠,把价值连城的孤本题字一把火焚掉,却将这些一文不值的画奉为至宝小心收藏,真不知该说是暴敛天物还是瞎了他妈的钛合金狗眼。
就在一群人纵情狂欢的时候,门外一阵得意的狂笑伴随着兴奋的叫喊声响起。几十个契丹青年行冲冲的跑了进来,为首的青年十六七岁但已生得和虎犊一样健壮,明显在这群人里最是出色显眼。
看他们拘押着几十个衣着褴褛的汉人,阿巴思脸上露出慈祥的笑意:“我的陌索,驯服了一些绵羊至于让你这么高兴么?”
被他唤成陌索的少年是他的次子,这时兴奋得面色通红桀骜的大笑起来:“我尊敬的父亲,绵羊也分高等贵贱,这次我抓回的可是堂堂的大同知府,而不是那些连猪狗都不如的普通汉人!”
“哦,大同知府,我看看。”阿巴思来了兴致,立刻命人将他们押了上来。
这一伙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明显是一个大家族,被他们簇拥在中间的男子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人。此时他们全穿着破烂的着装,面色惶恐怎么看都像是一般的百姓,哪看得出半点官家老爷的架子。
稍有点眼力记的都看得出他四五十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