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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王爷的威严在这摆着,否则的话估计冲动者都拔刀想看看眼前的王爷是不是他人假扮的。
一旁的小兵慌忙的收拾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东西,营内的将领们依旧跪在地上,毕竟王爷破天慌的一笑他们却表现得如此惊慌,多少也怕杨术会怪罪他们不识抬举。
“算了,都起来吧!”杨术摆了摆手,对于这让人哭笑不得的慌乱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是!”一众将领战战兢兢的起了身,小心翼翼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王爷!”这时营外有人求见,得到首肯后走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带着一股奇怪的异味又没穿军服,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不是如本王所料?”杨术面色沉稳,只是问出的话让在座的人更是一头雾水。
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之前一直跟在王爷的身边,他应该是生性腼腆或者高傲所以从不与其他人交谈,王爷一直待为上宾显得很是尊重。
由于是杨术亲自带的人自然没人敢去盘查,一开始双极旗军中的人以为是王府的幕僚,王府的嫡系又以为可能是军中的军师,当然都是心里的猜想,始终没人确定这个行军中深居简出的年轻人到底是何身份。
“王爷神机妙算,左王部确实在集合兵马,不过此时那些逃走的契丹人还没回到大同,想来左王是察觉事有蹊跷所以先做准备。”年轻人肯定的点了点头,沉声说:“按照速度上来看等他们回了大同的时候左王会再重新部署,这一夜他们应该不会有来偷袭我们的可能。”
杨术自信的一笑,朝堂下诸将说:“都换上海碗吧,今夜不会有敌袭,你们尽管放心大胆的喝个痛快!”
王爷的话一落,一旁的亲兵立刻搬来了大酒坛和一个个巨大的海碗。
机灵者已经为年轻人准备了一个比较靠的桌座,桌上立刻摆上了煮好的马肉和一大坛的酒。
年轻人抱拳致谢的态度很是恭敬又不媚俗,不过却是摇了摇头客气的说:“王爷,我自小就不擅这杯中之物,更何况还有事务需要料理,恐怕只能辜负王爷的美意了。”
众将看着眼前满上的海碗楞了一下面面相觑,尽管王爷发了话但他们也是有些忐忑,面对着美酒的诱惑始终不敢开怀畅饮。
而眼下这个年轻人的话更是让他们惊悚,杨家之中竟然有人敢忤逆王爷的邀请,要知道这对多少人来说是无上的荣耀。一时间所有人望向年轻人的目光都是火辣辣的,有惊诧但也有人在责怪他不识抬举,更多的是在猜测王爷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罢了,正事要紧,你忙去吧!”杨术也不恼,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有此一说。
“谢王爷,我酒量浅就不打扰各位军爷的雅兴了。”年轻人的神色平淡,马上抱着拳说:“现在王爷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好了,眼下大军在即我不想成为大军的累赘,请问王爷我能回去了么?”
众人眉头紧皱微微发恼,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若是平民最少自称草民或是小的,若是军将也该称属下或者末将。这一口一个我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认为自己的地位不逊色于王爷所以不愿屈尊,这也太狂妄了。
“受累了!”杨术的语气平稳无比:“明日就是决一死战之时,先生不必留在军中受险,此次劳烦先生亲自出马杨家会记得这个恩情的。”
“恩,那我这就收拾东西准备动身,告辞了王爷。”
年轻人的态度始终不亢不卑,礼貌的鞠了个躬后就径直的走了出去,举止随性洒脱着实是让人想不通。
等他离开之后,洪日成终于憋不住了,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抱着拳问道:“王爷,这位少年英雄不知何许人也,为何他敢一口笃定左王今夜不会偷袭我们。”
这话一出,王府的嫡系顿时楞住了,他们一直还以为这人是双极旗内的军师呢。
而他们的表情一众武将看在眼里也感觉匪夷所思,难道这人不是王府的人么?
两派出身不同的人是面面相觑,疑惑的看着对方。
别的不说这年轻人荣辱不惊的态度简直可以说不敬了,若是杨家之人就他这副态度早就被人掌掴了,这也是因为他的话里透出的意思他不是杨府中人,否则的话一些脾气暴躁的早就冲上去给他几巴掌叫他知道一下什么叫尊卑有别。
不是杨家的人却随军出征,大战在即一走了之偏偏王爷还对他那么客气,这诡异的情况实在是耐人寻味啊。
在他们困惑不解的时候,杨术开了口:“放心吧,他身边有很多双千里眼,所能看到的情况远比我们匆忙间得到的情报更可靠,既然他已经勘探到了大同那边的情况那你们就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王爷,这”众人都是欲言又止,尽管知道王爷带来的人不能怀疑,但他们确实很想说一句情报可靠,但也得这人可靠啊。
毕竟是陌生的面孔,大战在即对他生疑也是正常,更何况此人态度有些嚣张着实让人有些不爽。
杨术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拿起海碗后摇了摇头说:“你们尽管放心,此人绝对可靠,为我们探察完这最后一次他恐怕已经在准备回京的事宜了。他不是本王的麾下,更不是杨家的人,而是我朝师俊借来的一个奇兵,是连师家家主都尊敬的一个人杰。”
“师家?”众将顿时是哗然出声,怎么军中还冒出师家的人了。
而是听王爷的口吻他还不是第一次勘探,可他在军中一直深居简出低调得让人几乎遗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到底他靠什么得到所谓的可靠情报,王爷又对他那么的信任。
“没错,他是师家的人!”杨术的面色带着爱才的惋惜又有些不舍,不过马上又是一副戏弄般的表情看着众人,轻声说:“师俊在府里的时候都敬他三分,他不管在府在军都可以随意的调用需要的物资,只要他一开口金山银山师俊都不会拒绝,不过好玩的一点就是他的身份,他是师家唯一不懂武功的供奉,但他祖传的东西却是师家上下无人敢不敬的密技。”
“不懂武功的供奉?”这话一出众将又是哗然,自古名门望族的供奉哪个不是绝世高人,若他是半点武功都不懂的话,那势必有一门绝对能名扬天下的绝技。
可问题是不懂武功这点着实耐人寻味,若是不懂武功的话那应该是奇人异士,或擅长寻龙点睛之术或者是其他的风水相术。可师杨两大武家都是那种把死当睡觉的主,百年来两家从没供奉过任何这一类的高人。想必那门绝技既然能被奉为至宝肯定不简单,这门绝计肯定是独一无二哪怕是皇家都没法轻易获得,是师家密不外传的一件法宝。
第677章 斩不断的渊源
“没错,他们家族厉来嫡传的长辈都为师家奉为上宾。”杨术神秘的一笑,或许是因为今日接连两个大捷的关系,他突然有心思想逗弄一下这群手下。
“师家从不敢小觑他们,尽管这年轻人才二十出头,但他从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已是炉火纯青,他说的话师俊绝不敢有半点的怀疑。”
杨术最后饶有深意的扫视了一圈:“他的手艺在太平盛世时看似无关紧要,可一但上了战场就犹如开了天眼,可以远隔千里就清楚敌人的一举一动。”
“师家,供奉,百年传承?”在场诸人都是眉头紧锁,将这几个因素结合在一起仔细的斟酌起来。
年轻人的举止确实很是得体,从不曾以下属末将自居不说,嘴里更是没有草民二字。想来他在师家亦是如此,这份举手投足间的傲然表明他在师家的地位奇高,无官无职不文不武却如此备受器重确实是匪夷所思。
师家所长,除了兵马之外还有什么,身为武家之一他们在文这方面也是不行,师家打仗一向讲究的是循序渐进攻守兼备,多少场名杨天下的奇兵制胜都是取决于知己知彼的前提下。
联想起年轻人身上那股奇异的味道,洪日成苦思半晌突然是灵机一动,惊喝失声道:“我明白了!”
他这突然是一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无不是惊讶而又困惑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杨术此时面色多少有些羡慕,机灵者将王爷略显感叹的神色收之眼底,立刻是灵光一现,忍不住喊道:“海冬青!”
这话一出顿时全座的人都恍然大悟,而洪日成则多少有些郁闷,毕竟别人先他一步抢走了这个风头,早知道的话自己就不要故做神秘的卖弄了。
“没错!”杨术点了点头,心里欣慰这些人总算没忘记过去的根本。
“这人的千里眼就是他手头的海冬青啊!”众将议论纷纷,毕竟说起海冬青的话充满了神话色彩又有太多的渊源。
大华两大武家的崛起都各有渊源,若说都是武家的话明显杨家比之师家可说是更胜一筹,比师家更早一步名扬天下。
祖皇帝起兵之时杨家不过是一个小村里的平民百姓而已,只不过这个小村一直有习武的强风,村里是个男上至八十下至八岁,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一门看家本领,虽然是乡野农夫但这个家族却一直保持着民风的飑悍。
当时还处于落魄之身的祖皇帝来到这里见识到杨家村民的身手顿时是喜出望外,马上礼贤下士尽表自己敬之爱之的诚意,杨家人深感知遇之恩从此一村青壮开始戎马沙场,以人杰备出的优势奠定了第一武家不可撼动的基础。
开朝时的杨家以布衣出身却又能征善战,一个个放下锄头拿起刀都是一等一的悍将,当时的祖皇帝可谓是喜出望外,凭借着这支杨家军的所向披靡立刻从各路乱军中异军突出,势力也是一日千里的突飞猛进。
而师家可以说后来居上,杨家主握军权的时候师家也只是祖皇帝寂寂无名的各路兵马之一,而师家的飞黄腾达可以说除了先祖的骁勇善战之外,更有一样让人啧啧称道的神助,那就是号称神天之禽的海冬青。
杨家军凶猛异常,在冷兵器时代除了排兵布阵以外悍将倍出,绝对强硬的冲杀可以说无往不利让人闻风丧胆。
而师家的打法就没那么凶猛了,可是海冬青的横空出世让他们如虎添翼,一场场如神来之笔般的大胜迅速的奠定了师家的地位,也让人们见识到了师家的手段和海冬青这战场神禽的奇妙。
两大武家虽然以杨家为首,不过在祖皇帝的麾下是齐驱并进,可以说那时候一提起师家除了攻守兼备的打法外,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海冬青让人防不胜防的神奇。
杨家老太爷曾说过,师家就是人丁少了些,若是他们有杨家当年的人丁兴旺再加上此神禽在战场上举足轻重的作用,那第一武家的名号无疑是师家志在必得。
这句话很是诡异,不知道是在嘲笑师家的人丁稀少还是在感叹海冬青的神奇,百年前留下的话看似赞美不过真是耐人寻味,谁也听不出他到底是在赞美师家的海冬青还是在赞美自己杨家的人丁兴旺。
老祖宗的话自然不是危言耸听,虽然已是太平盛世但没人会去质疑海冬青的神奇。
只是现在众人更困惑的是为什么师家的奇人会出现在这,要知道海冬青可是万金难买的神鸟,恐怕老温亲自去借都不一定借得到,为什么在这关口上师俊舍得让这么个至宝跟着杨家的大军出征。
那个年轻人不简单啊,他应该是一手掌控师家所有的海冬青,这一次来带来的绝对是其中最翘楚的那些。
“王爷,末将有事不明!”洪日成立刻抱了一下拳,眼里尽是解不开的困惑。
“不必多问了,只须知道我是真的借来了师家的海冬青即可。”杨术摇了摇头,其中的纠葛也没必要为他们讲解。
“是!”洪日成也不敢多问。
其他人顿时心痒难耐,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什么师俊舍得借出海冬青,这百年来他师家都不呈向皇家进贡过一只,难道就不怕杨家心存贪念强夺这神禽嘛?
没多一会,一位亲兵就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那个师家的年轻人要走了,而且他收拾的东西很多,还有好几辆马车上盖着层层的黑布不让人看,亲兵来请示是否需要盘查才能放行。
杨术沉吟半晌后摇了摇头吩咐说:“海冬青毕竟是师家奉为至宝之物,师俊肯出借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西北战火连天他要走我们不便强留。切记要以礼相待千万不要为难,更不准擅自去碰那些遮盖住的马车。”
亲兵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在座众人大眼瞪小眼明显个个都充满了好奇。
想来那些黑布遮掩的马车里运的就是海冬青了,这神禽威名远扬不过始终不示人前,许多人光听过名号却没见过它的庐山真面目,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谁不想探个究竟满足一下蠢蠢欲动的好奇心。
“严达!”杨术扫视了堂下一圈后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