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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五大家臣做的买卖三教九流全有涉及,要是定王在这清家底的话绝对瞒不过自己。
“其他亦如是!”卫阳看了看这些文房四宝,稍有感慨的叹息道:“定王这是变废为宝啊,送上这些东西看似出手阔绰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毫无用处,既勤俭有度又能卖弄人情,稍不注意还真以为他真有足够的诚意。”
卫阳的分析很对,定王确实精明的玩了一个心眼,一开始杨存还真被他糊弄住了。
这些东西在太平的时候很受追捧,可惜他定王现在打着仗想拿出去变卖成粮草军饷却是无人问津,贱卖的话又感觉不值,拿到其他地方出售的话风险很大,或许他也没这个渠道。所以索性就当一份大礼送给杨存,毕竟这江南之地依旧太平,东西一到这地头上还真是变废为宝价值倍增。
若是常时这些东西可比金银珠宝什么的值钱多了,不过现在的话就是一个鸡肋,那些金银珠宝恐怕都被定王囤积变卖了。对于他来说现在这些所谓珍宝不如真金白银实在,这些文房四宝和字画远比不上粮草和军备,所以他这一趟送来的东西看似价值连城,实际上却像是在处理一些卖不掉的压仓货一样。
定王都如此,想来京城那边的情况也是一样。
毕竟要打仗的消息已经扩散开来,一般的地方乱事都能让百姓们流离失所,更何况这是一场手握重兵的武王对朝廷的夺权之战,傻子都知道这未来的战况会是何等的激烈。
达官贵人和百姓们都在变卖家产或是囤积粮食或是准备举家逃难,这些往日里极受追捧的东西自然全都没了价值。这是一种民心惶惶的恐慌,百姓们又不傻,现在长江以北烽烟四起,谁又会花钱去买这些不能吃不能用的东西,现在这种情况恐怕是越演越烈,最后应该会演变成恐慌性的抛售,而粮食的价格也会因为他们的疯抢而水涨船高。
此消彼涨之下双方估计压力都大,老温失了税银,定王得不到税银,面对着民心的恐慌即使他们不在乎百姓的死活但也不得不随机应变做一些充足的准备。
风雨欲来啊,杨存确实感觉学到了,立刻敬佩而又感激的看了卫老一眼。
难怪都说卫老料事如神,有一颗让人毛骨悚然的九孔玲珑之心,光从这些礼物上就能看出这么多的猫腻还分析出了北方现在的局势,这份沉稳睿智着实是让人佩服。
卫阳说完忐忑不安的看着父亲,似乎是在等待着卫老的审判一样,毕竟在他的心里父亲是神一样的人物,他也闹不清楚自己分析出的结果对或是不对。
“不错,孺子可教也。”卫老并不吝啬自己的赞许,立刻点了点头满意的笑着。
卫阳顿时欣喜不已不过也不敢奢娇忘形,还是恭谨的站在旁边继续为这三人斟着酒,脸上洋溢着兴奋难耐的笑意。
虎父无犬子啊,卫老聪明绝顶,其子也是耳通心达悟性其高。杨存开心的笑了一下,有这么一对聪明绝顶的父子在军中为师,又何必怕军中无大将,卫老之才足抵十万大军。
定王精明的打算让杨存有些不爽,先有被老温轻视的不悦,后有定王把自己当傻子来敷衍糊弄,试问这样的情况下谁还有好心情。
杨存更加坚定了要把那对高丽女人拉去青楼卖身的想法,心想你定王既然觉得女色已经不重要了,那老子就让她们两个去陪男人睡,睡成残花败柳还能睡出不少的粮草钱来,气死你个抠门的混帐货。
闲聊了一些以后,杨存不想耽误卫老和王老叙旧,浅饮了几杯就起身告辞。
二老礼貌性的送了一下就继续聊他们的天了,看似随口说着天南地北的奇事野史,但事实上他们是刻意的在给卫阳上刻,让这青涩的少年能多吸取点他们活了这么多年总结下来的经验和见闻。
短短一叙受益颇多啊,走出门的时候杨存感觉神清气爽的,即使夜已经深了不过混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很多没有这种想多干点正经事的冲动了,再加上得处理的事很多所以杨存又走马灯似的在一品楼内上跳下串。
杨齐和杨横也分别派了人前来,身为杨门的国公他们对于镇王之死并没有表示出多少的伤痛,顶多就是面子上的痛失贤良而已,毕竟三公被夺权的时候镇王一脉冷眼旁观,实际上他们早就对这个杨门之主的冷漠寒了心。
现在他们更担忧的是杨家现在群龙无首的状态,二公都是人精也有自己的一群幕僚,第一个担心的就是杨家群龙无首的情况下三公会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蚕食,这个别有用心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老温了,这货最擅长的事就是趁火打劫。
眼下权势滔天的杨存无疑是他们的主心骨,所以他们迫切的想知道杨存的心思,三公以杨存马首是瞻,只要齐心协力的话是一股绝不弱于镇王的力量。
在这时候最重要的是先自保,他们暂时没杨存这样的能力自然不想卷入朝廷的争纷之中,所以这次派人前来都是在请示杨存的意思。
成啸二公的地盘还不稳固,两广之地还有巡抚总兵之类的大批朝廷命官在上头压着,对于地方权利的掌控可以说很是有限,而西南那边又是异族做乱,这时候他们唯一的选择只能是依附实力最是强大的杨存,二人的语气之恭敬已经多少有些麾下之臣的意思。
尤其是啸国公杨横是杀兄夺权,现在在两广的势力并不稳固,行事还得回避着地头上的官员有些畏首畏尾,长此以往的话势力的增长很是有限速度也很是缓慢,这也是不得不考虑的一个问题。
杨存并没有过多的交代什么,因为这些事心里早就有数,对于这两支奇兵杨存早就做好了安排,现在该是出手拉一拉他们的时候了。
至于他们的担忧也是无可厚非的,因为这时候的杨家看起来还真像是一口谁都想咬的肥肉,成啸二公并不清楚杨存真正的实力,所以镇王一死他们难免慌乱,都害怕会有人趁机落井下石。
打发走了这二人的使者,杨存这才召见今晚的最后一波人马,也是让杨存不得不出来见他们的来客,要不是这一波人的话杨存还呆在西溪过自己的消魂日子,哪有空来一品楼这走马灯似的接客。
这些人的身份比较敏感,在兵部的统计军报内早已经是死人了,为了暂时别打草惊蛇所以没安排在一品楼内,而是将他们安排在了西湖上的一艘花肪之上。
那里鱼龙混杂,只要是个男人就会被冠上嫖客的身份,醉生梦死的环境最容易麻痹别人的神经,自然是藏人的最佳地点。
杨存到来的时候花肪依旧张灯结彩,不过没了青楼姐儿的娇声呼唤和嫖客的车水马龙,看似热闹不过楼下有不少的守卫,他们全都是双极旗的精锐兵马个个人高马大,一见杨存到来立刻行了个大礼。
二楼的楼台摆着一桌,桌上尽是精美的菜肴不过却没动过几筷,十多个空坛子在地上零散的东倒西歪着,一走入就可以闻见一阵很是刺鼻的酒味。
元宏,彭武,方忠平,黄阳羽四位将军脱下了盔甲换下了便服,饶是如此也遮掩不住他们身上那种满是戾气的凶悍,四人都喝了不少的酒但没多少的醉意,或许也是因为这些看似醇美的酒在他们的口中不如喝烈性的烧刀子爽快。
四人的面色都带着几分哀愁,对于一桌的美食毫无兴趣,他们也没心情在这时候寻欢做乐,枯燥的等待中也只能干喝着闷酒,面色愁眉不展一脸的郁闷。“公爷!”一见杨存进来,四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恭敬而又僵硬的行了一个大礼。“别拘礼了,坐吧。”杨存明白他们会犹豫是始终接受不了换主的事实,这样的落差对于他们来说确实一时难以接受。
第710章 镇王旧将。
毕竟这四人身为万人将军,混到这份上的人都有自己的一份桀骜,这些铁血的军人誓死追随的是杨术,因为他们打心底里尊敬那个强如神佛的镇王。
虽然有杨术的遗命不给说到底军中佩服的是强者,现在一举从杨家的嫡系大军沦落到要投靠旁支的一个国公,这份心理上的落差是能理解的,也难怪他们的心里会有些失望,毕竟要接受这样的现实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双极旗号称杨家的精锐之师,可为誉为是大华第一军,曾经意气风发的他们现在却沦落成了不敢被朝廷发觉的外军,这无疑对他们的尊严和信心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杨存不会怪罪他们,心里清楚他们时刻还惦记着杨术的大仇,而自己要收服他们的话也不必多费口舌,只要表现出足够的实力即可。
四位将军脸上有犹豫,也有掩饰不住的不甘和苦涩。
他们也是担心这个敬国公没那份能力给王爷报仇,而这次战西北后他们恨的不只是契丹人了,更是冷酷无情的朝廷,如果王爷所托非人的话那他们就是明珠暗投了,对于这四位将军而言这正是他们最担忧的地方。
毕竟这四人可以为了王爷而粉身碎骨,但他们的身后还有四万兄弟在,前程如何事关所有人的身家性命,他们也不得不小心谨慎,隐忍下心里的剧痛蛰伏下来,等着一朝一日能为王爷报仇血恨。
当然了,前提是这位敬国公值得追随,尽管他们不会怀疑王爷的眼光,可眼下大军到了这种走投无路的地步他们也不得不多加考虑。
杨存面沉如水的看着他们,这四位倒是面色梗直毫不怯弱,也是不客气的打量着杨存。
心直口快的彭武一向隐藏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一会已经忍不住露出了失望之色。因为眼前这个美少年实在太年轻了,相比起王爷的不怒自威和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势,彭武总觉得眼前的少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色。
面白如玉,俊美秀气,可惜的是有几分男人味却没那种上位者该有的威压。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让人感觉不是个大家公子就是个翩翩学子,若是举起笔来尚有几分儒雅之气,可惜的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足够魄力的掌权者。
虽然有传闻敬国公心狠手辣城府极深,为人嚣张跋扈可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为人喜怒无常行事更是无法无天,可以说是一只让各大势力都无可奈何的疯狗,可现在一看眼前温良俊秀的翩翩少年实在无法把他和凶名在外的那个敬国公联系起来。
看来有些事是言过其实,杨存的累累恶名一开始让他们也有些期待,毕竟罪大恶极也是一种天赋,戎马出身的他们也不喜欢那种满嘴道德大理的所谓正人君子。
但现在相见之下却感觉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或许在他们想象中敬国公就该是那种尖嘴猴腮的主,那种相由心生一眼就能看出是一肚子坏水的主。就算不是一脸的奸滑之相好歹也得带着几分凶神恶煞吧,可事实却与他们的想象可说是天壤之别。
有这先入为主的思想作祟,现在他们是怎么看杨存都不顺眼,原因无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又长得比他们帅,这和他们先前的想象实在是相去甚远。
这是那个声名狼籍,无法无天得让人闻风丧胆的敬国公?百官口里唾骂的江南疯狗如此的风度翩翩,估计谁看了都不信。
四人心里同时都有这疑问,所以他们即使是行了礼,不过动作都很是僵硬明显感觉特别的别扭,打量起杨存的时候也是一点都不客气,就连在窑子里看娘们的时候都没这么仔细。
杨存抿了口酒,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随口问道:“你们的兵马呢?”
“驻扎在西南与西北的交界!”四人中黄阳羽最是冷静,只是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现在双极旗的四万大军根本就是一支被抛弃的孤军一样,呆在西北怕兵马哗然要和右王拼命,京城那边又回不去,其他的省份又不能去,这支大军一但露面的话就会惹来很多的麻烦。
若大的天下似乎没有一个去处,堂堂杨家双极旗大军居然如过街老鼠一样得躲人耳目,此时他们才真的体会到了一落千丈的滋味,那滋味让他们心里发苦又压抑着一股无法发泄出来的恼怒。
一切是为了王爷的遗命,若不是有这信念在心中的话,他们宁可杀到西北与右王同归于尽,哪怕是上吊自尽也不愿意受这份窝囊气。
西南与西北的交界,可以说是最混乱也是最保险的地方,毕竟他们不能贸然的带着这支兵马下江南。这么多的军马长途跋涉其动静之大可想而知,光是这路程就会引起多少的恐慌,到时候肯定是纸包不住火迟早会被朝廷察觉。
而他们只身前来是无奈之举但也有着自己的顾虑,一是担心明珠暗投,倘若这敬国公不似王爷信上所说的那样英明,那可以说这支兵马就没存在的必要,没得说肯定是折返西北和右王拼个你死我活。
二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