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小船没想到也别有乾坤,如果是多数这样的小船组成船队进攻的话,绝对可以从容的驰骋在大华的江河水域,延路上那些所谓的水师根本不可能追得上。
师俊眼神狠狠的一眯,看来这浙江水师真是鸟枪换炮了,别说是那如山般的大船了,就是这样速度奇快的小船想延各运河攻打的话,恐怕大华各地的水师没一个能有抵挡之力。
小船很快就靠了岸,士兵们虽然围得铁桶一样不过师俊早就下了令他们也不敢造次,立刻将来的人往岸上带。
奇怪的是船上的士兵并没有下来,只有那一男一女下了船,男的年轻英俊眉目刚毅,女的则是传着奇装的少女,虽然甜美可人不过看起来有几分娇弱,面色隐隐的发白当真是我见犹怜。
师家的将领们无不是眼一眯,好狂妄的人啊,只身就敢上岸,难道不怕师大人发难么?
“故地重游啊!”杨存径直的朝前走着,脚步匆忙一刻都不停留,身后的龙音难得能上岸精神头好了许多,不过小脸隐隐的有些苍白看起来还是不太舒服。
师家军组成了一道密密麻麻的人墙,想一眼望过去不太容易。
杨存身上披着黑色的披风,当远远的看见人群簇拥中那两个婀娜迷人的身姿时眼眶里也是隐隐发红,思念有时候很是折磨人,即使是男人也会受不住这份煎熬。
梦中那倾国的容颜,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容颜,多少次梦里都会出现的脸。杨存感觉心情越来越激动,甚至心跳已经快得有些受不了了。
“杨郎!”高怜心也看到了杨存,一激动忍不住捂住了小嘴眼泪掉了下来。一旁的温凝若亦是一样,不过她还是擦了擦眼眶里的湿润抓住高怜心的手,用激动得几乎哽咽的声音说:“妹妹别哭,这还有外人在呢,可不能丢了他的脸。”
“恩恩!”高怜心小米琢米一样的点着头,可温凝若话音一落她也忍不住潸然泪下,长久以来的思念几乎也是在这一刻压抑不住的暴发。
不安,忐忑,惊慌,以前的压抑在这一刻全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感觉心灵无比安宁的安全感。
杨存慢慢的走到了她们的面前,看着垂泪的二女,嘴一开语气已经是瑟瑟颤抖了:“我想你们了!”
“你终于来了。”高怜心和温凝若都是喜极而泣,不过顾及到温凝若太后的身份所以没过多的亲密,有时候话并不用多说,杨存这一声已经刺到了她们心里最软的地方了,此时若不是顾及师家那么多兵马在的话她们早就扑到杨存的怀里号啕大哭了。
温凝若心里暗怪杨存怎么能只身一人上岸,若是师俊别有用心的话怎么办,这可是五千多的精锐。
高怜心的关注的重点和她不同,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龙音身上,因为这个可爱的女孩身上有一些特殊的味道,似极了与杨存相交地莫逆的一个人。
她倒不担心杨存的安全问题,五千兵马又如何,即使师家有歹心但只要自己和爱郎不管不顾的大开杀戒哪怕是他师俊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更何况师俊手有金刚印,以金刚印的秘密而言他应该不会对爱郎下手,最起码他会忌惮爱郎这时谁都看不透的实力。
所以高怜心的重点在龙音的身上,不停的猜想着这娇滴滴的小女孩与爱郎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关系。
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一帮男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下来个久别重缝的甜蜜是一件满爽的事,如果能来个深情拥吻的话就更嚣张了。杨存激动万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眼光扫过温凝若微微鼓起的小肚子时,一种心灵的颤动让杨存感觉既紧张又特别的兴奋,传说中的血脉相连或许就是这样的滋味。不过眼下的情况并不太适合儿女情长,因为有一双锐利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杨存的身上。杨存朝她们温柔的一笑,随即转过身来迎向了这犀利的视线。
第813章 针尖对麦芒(上)
“师大人,闻名已久了。”杨存回头看着师俊,以前的师俊只是情报上的文字,这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杨存忍不住上下打量起来。
“敬国公,不管是威名还是恶名师俊也是久仰了。”师俊似笑非笑,同样好奇的打量着杨存,和所有聪明人一样第一个印象就是恶名昭彰的敬国公看起来也太秀气了。
杨存人畜无害的模样着实让他有些错愕,别说是他了,那些满心好奇的师家兵将同样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敬国公臭名昭彰,无法无天嚣张跋扈,所有的名声可以说无一例外都是恶名。不仅目无王法更是荒唐不堪,清扫江南其他势力时更曾被文臣斥为疯狗,这样的人在人想象里就算不是贼眉鼠目也该是凶神恶煞才是。
不过偏偏敬国公长得很是斯文,秀气不说还有几分俊美,就像是一个翩翩学子般,面白如玉文气十足,让人根本无法联想到他之前的累累恶行。
杨存去京城的那一次师俊并不在京城,阴差阳错间二人连一面之缘都没有,对彼此的了解全来自流言和纸上的奏报,可以说很是虚假一点都不可信。
师俊和杨存一样是聪明人,极少信那些所谓的奏折,所以可以说对于彼此都是不太了解。
一个是眼下的杨家之首,已经起兵造反的无冕之王,江南那边的兵力如何暂时不知,但光是今天的浙江水师就让师俊刮目相看,为掌兵者看着水师的大船心里早就痒得不行了。
而另一个是炙手可热的兵部尚书,手握雄兵盘踞津门的师家家主,在两人的血脉里第一反应就是不停的打量着对方,那种感觉就像是碰见老对手一样,一如两家百年来几乎算不清的纠葛,那种亦敌亦友的关系从没有明确的时候。
“杨某一直没什么威名,师大人还真是抬举。”杨存哈哈的一笑,爽快的说:“倒是师大人这招出工不出力不错,手握重兵在旁看大戏,龟缩在津门以对峙的名义不肯出战。你这一下就把朝廷气得除了干瞪眼以外没办法,说真的我很想问问师大人干这种幸灾乐祸的事痛不痛快。”
这话略显讽刺,似乎是在嘲笑师家军避而不战,话音一落四周的士兵无不是脸一黑,充满敌意虎视耽耽的看着杨存。
“痛快!”师俊对于这些话不仅不怒反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欣赏,立刻是爽快的点了点头。
“是也!”杨存眯着眼打量了几下,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师大人果然有那魄力,看来不管是杨存再三劝解还是他们一意阻拦都没用,您最后为了得到力量还是抵挡不住自己的贪欲,还好那帮人早就是死人了,否则的话再来次活活气死就不好看了。”
杨存暗指的是金刚印之事,至于他们是指谁最好就不要明说了。
“你早就料到了?”师俊楞了楞随即满面阴沉,难不成他那些劝阻的话是个激将法。
“人性如此。”杨存淡然的一笑:“我知道我的话你听不进去,即使是你老祖宗们的话你也听不进去,你师俊为金刚印之主是迟早的事,问题是到了最后你要怎么选择而已。”
“你怎敢如此笃定!”师俊面色发黑,那种被人揣摩透的感觉极端的不爽。
“一,你师俊看似低调,不过也是野心勃勃之人。”杨存饶有深意的看着他:“老温其实一早就估计看走眼了,他以为你师家家道中罗很好摆布,可惜的是这次他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师家军坐镇津门守而不战,一下就让整个战局变得扑朔迷离,朝廷由此变得很是被动,这是老温绝对料不到的。”
“是么?那你就料得到?”师俊冷笑了一下,拳头本能的握了起来。
“一开始我也料想不到,可惜的是聪明人总喜欢玩些花样。”杨存笑咪咪的看着他:“从你把你儿子师子明留在京城,又拜托林管照顾他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如果你是一心为朝廷而战的话根本不用担心儿子身为子质会有危险。林管的身手当时远强于你,你师大人敢窝藏两个钦犯就证明你早有二心了,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前脚刚走,后脚师子明应该已经开始策划脱身之计了,因为那是老温最麻痹大意的时候。”
“好一个敬国公!”师俊微微一楞,随即咬着牙说:“师某自问做事算无遗漏,没想到却被你看得死死的!”
“按时间来看的话!”杨存眯了一下眼,满面自信的看着他:“在太后一行动身之前,你师俊已经将一切安排好了,恐怕凤辇还没出京城的时候你儿子和其他师家的人已经脱身了。”
“敬国公,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师俊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明显杨存连时间都算对了。
“时机,天时,地利。”杨存狡黠的一笑:“那时候老温虽然对师家恨之入骨不过无暇分身,再加上太后要远巡津门他有很多的事需要准备,在这种情况下难免有所疏漏。而你师俊敢自信满满的把儿子留在京城证明你就有十足帮他脱身的把握,单靠林管是不可能的,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老温的身边还有你的人,而且是那种肯为了你冒杀头风险的人。”
“是!”师俊面色阴沉:“你猜得没多,犬子确实已经逃出京城了,不过再怎么谨慎还是惊动了温大人,他这一路既得躲朝廷的追兵又得防范着和赵沁云的人马相遇,所以现在还没归来。”
“师大人,其实杨某并不是算无遗漏。”杨存玩味的一笑:“起码我不知道这个在背后帮你的人是谁,眼下是非常时刻文官殿后武将当前,我唯一能猜到的就是此人必是武将。”
“是么,敬国公也有猜不到的时候。”师俊冷哼了一下,却是突然闭口不谈。
在他的看法里越聪明的人好奇心越重,自己不告诉他的话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可惜的是师俊这一点还真想错了。杨存对于他家的那点破事没兴趣,之所以上来就侃侃其谈是为了试探师俊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
他到现在还有这种小心思证明此人很是沉稳,最起码他能在京城低调那么多年混个兵部尚书而后又将师家发展到这地步就足以说明他是个人才,在经历过惨白于镇王手下的羞辱后还有这种魄力,师俊不是那种一根筋的人,最起码他懂得隐忍,懂得扬长避短另寻出路。
当年真是少年得意之时,却在武举败于镇王手下,而且败得是那么惨不忍睹!按理说以一个年轻人的年少轻狂应该被打击得很惨,不过师俊却是在这之后选择了沉默,既没有沮丧也没有为这事耿耿于怀。
在年轻的镇王如日中天的时候,他默默的远离了所有人的视线,在京城这个人走茶凉的地方仿佛消失了一样。
苦心蛰伏多年,最后师俊横空出世夺取了兵部尚书的宝座,不得不说这也是出恶气的一种方式,最起码他在别人诧异的注视下在仕途上平步青云。
当年的老皇帝虽然沉溺于追寻长生不老这件事上已经疏理朝政,不过以他的心术还是将兵部尚书一职架空起来,或许他也担心过儿子们会刀剑相向,所以在兵权上采取放任的态度不让任何人掌过多的权,也很好的平衡了朝堂上暗流涌动的党争。
老皇帝是不得不架空这个位置,因为不这样的话朝堂上的势力就会不均衡,他追求的是长生不老,所以不希望有人能撼动到他九五之尊至高无上的权利。
至于所有的势力怎么斗他都会睁一眼闭一眼不去理会,因为只要把举国上下的兵力分散成一盘散沙的话,就没人能威胁到他的皇位。
自古最是帝王家,皇家一直防范着两大武家,事实上老皇帝也在警惕着儿子们会不会为了权利而不顾父子间的亲情。
一个兵部尚书的位子虽然兵权不太集中,但同样有调动大华兵力的权利,即使各地卫所是一盘散沙,但真能集合起来的话也是不容小觑的势力。
身为第一武家家主的杨术在争,容定二王也是争得如火如荼。可惜的师俊借老温的手玩了些手段,最后这位子花落旁家反而便宜了师俊,或许是因为老皇帝要平衡其他势力才会选择落魄的师家,因为在老皇帝的眼中任何人得到了这个位置势力都会突飞猛进,唯有选择落魄的师俊他才有完全掌控的把握。
横生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傻了眼,谁都没想到老皇帝最后的选择会如此的毒。
不可否认的是师俊的时机掌握得特别好,而且时机抓得特别的准不说还把朝堂上的纷争和老皇帝的心思揣摩得很是精确,所以他才能一举争到这谁都眼红的官位。短短时间内,师俊依托着兵部尚书的权利和老温的派系将师家迅速的发展壮大,而最可怕的是他一手培养起的师家军囤积津门只对他忠心。老温当时忙得无暇多问,最后这支军队彻底的归了师家,老温哪怕是携天子以令诸侯也无法撼动现在师俊的地位。他对师家军有着完全的统治力,这一点是师俊最成功的,最起码他在借助老温的势力时却没有受其限制,逼得老温还得留下他儿子做人质,光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