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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户部的人!”赵沁礼气得脸都绿了,把奏折往地上一丢:“你们说什么海禁一直是国之根本乃是千秋之策,现在给我看看这些折子,你和我说说这个杨二爷是哪来的东西,他已经打到了湖南连朕的行宫都被改成了他的行府,这算什么。”
占据了皇室行宫,这样的行径狼子野心已经是路人皆知了,对于皇家来说这简直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可恶啊,这些贼子真是目无王法。”礼部的人陪着骂了几句,这时候再不开口的话难免也会遭殃。
朝堂上氛围可不太好,前方李满海虽然用兵如神和定王打得难解难分,但傻子都看得出来朝廷现在是落于下风。
李满海毕竟年轻没多少威望资历也浅,仓促间掌管禁军尽管也表现得可圈可点,但与定王的东北大营一比那可是高下立叛,最起码禁军上下对这个年轻的总兵不服者大有人在。
定王是有名的武王在军中又威望甚高,东北大营镇守一方十多年来兵不解甲,东北大营这些年一直处于备战的状态,他的军马那股子凶性可没半分的消减。
李满海的资历尚浅,即使有那个能耐也难免有人不服于他,说难听点军心不稳啊,前线上的李满海现在是在硬撑着。
本来和定王已经打得如火如荼了,按常理来说朝廷坐拥天下山河,武将,精兵,粮草都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好好的打一个耗字的话拖也能把定王拖死,可现在朝廷的情况却不怎么乐观。
禁军和定王一打明显已经落了下风,师家现在盘踞津门却出工不出力,朝廷连发了几道军令师家都是置若罔闻依旧按兵不动,这种视而不见的态度已经让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了。
老温是气得六佛升天,连夜派人去京城的师府一看竟然是人去屋空,被押为子质的师子明早已经不知去向。
老温当时就气得晕了过去,师俊这明显是故意要摆朝廷一道,恐怕师家是早有此意,在自己忙于军务的时候师子明已经被人救走了。
这事虽然密而不宣,但不少人还是听到了消息,现在少了师家这支强兵朝廷已经很吃力了。更雪上加霜的是江南敬国公起兵造反了,杨家三公不知道哪调集那么多兵马四处的张牙舞爪,朝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开始为了对抗定王老温把能调的兵全调来京城了,尽管没多少但那都是江南屈指可数的精兵强将,更重要的是这些人要么是老温的人要么就对朝廷忠心耿耿。
少了这些人,剩余的地方官有没有那个魄力为了人臣大道与杨家拼死抵抗这是个很大的问题,现在朝廷和定王一打本来就是人心惶惶了,现在杨家起兵无疑是雪上加霜,恐怕不少早就心存犹豫的人都会选择背叛朝廷。
而且长江以南陷入战火,不管敬国公有没有能耐全部打下,但这样长江那头一乱就意味着税银的缺失朝廷也没办法再在那边调兵谴将,也失去了粮草上源源不断的支持,这简直是一举切了朝廷的后路。
紧接着,什么海上帝国,江苏总兵梁华雄也反了,一连串的坏消息接踵而来。兵马无处抽调,国库日渐空虚,再加上长江水面上一艘艘战船游荡着,抢掠着朝廷征收来的最后一批税银,一时间仿佛是六月飞雪一样,噩耗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
老温已经气得在病床上起不来了,小皇帝看了更是雷霆大怒,他再纨绔无知也明白眼下的朝廷这是四面楚歌了。
长江以南烽烟四起,其祸犹胜定王,因为朝廷与定王好歹是皇室内争。若是与杨家的话,那就是赤裸裸的造反了,杨门镇王刚为国尽忠战死沙场三公就一起起兵造反,这样的局面无疑会让朝廷的声望扫地,国威根本无从谈起。
定王内乱已经是对朝廷权威的一种挑衅了,而忠诚了百年的杨家也起兵叛变,这绝对会造成民心的恐慌,最起码天下百姓会开始对朝廷失去信心。
紧接着,什么海上帝国,江苏总兵的也造反了,双方几乎是河水不犯井水一样的攻城掠池,与杨家保持着默契彼此间秋毫未犯,傻子都能看出这肯定是一丘之貉。
更可恶的是他们的兵力都很骸人,尽管有那种千军入城报一万的质疑,可看他们的攻打速度明显人家就真有那么多兵马。朝廷对抗定王从江南抽不来一兵一卒,现在梁华雄一起兵就是五万,这明显是有预谋的造反。
定王造反,四地揭竿而起,那些早就存二心的人也在这时候趁火打劫。这让天下百姓怎么看朝廷,谁还会相信朝廷的天道正统,若是新皇有德有能的话大华也不会在他登基后就烽烟四起。
小皇帝是气坏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江南自古就是国之粮仓。眼下出现了这么多的叛军朝廷却事先一点都不知情,光这一点他如何不气。
朝廷的主要精力被定王牵制住,一时对江南有所疏忽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之前呢,之前朝廷难道就没察觉到杨家有二心,没察觉到这个海上帝国的存在,没察觉到梁华雄有不臣之心。
直到现在他们出兵如神兵天降一般,难道这些兵马全都从地底里冒出来的不成,还是这些兵马都是临时抓来的壮丁。
赵沁礼一通破口大骂把自己骂得气喘吁吁,什么样的话都骂完了还觉得不解气,百官们也是一脸沮丧的耸拉着脑袋不敢吭声,现在小皇帝明显在气头上谁要吭声的话肯定没好下场。
三天的朝会过去了,百官们依旧面面相觑拿不出解决的办法,就在小皇帝骂得自己都没瘾的时候。门外的太监突然一声燥然,紧接着有人进门禀报:“皇上,太国丈上朝啦。”
“快快,有请!”赵沁礼坐不住了,亲自跑到了殿门口迎接,其他百官一看小皇帝急噪的模样再想一下朝廷现在的局势,也赶紧跑过来恭候着,毕竟现在就看老温这老狐狸有没有能力回天。
事实上聪明的人都感觉心里没底了,这时候即使想招抚任何一方都不太可能,因为明显那些人造反是经过了万全的准备,既然早有狼子野心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向朝廷投诚。
换一个角度来看赵姓社稷沦陷了不只半壁,这样的结果恐怕不只皇上,就连定王都是瞠目结舌反应不过来。但现在双方已经打得难解难分了,想暂时的休战来是不可能,站在利益的立场上来看既然打了那么久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化干戈为玉帛。
这也正是朝廷被动的所在,定王和朝廷一战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方,这时候即使江南为乱也不可能有精力去镇压,更何况朝廷现在是四面楚歌,就像当年西北乱一样,现在江南乱依旧是无计可施。
良久,面色如纸般惨白的温迟良在两个小太监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现在的他看起来消瘦无比哪有之前的意气风发。眼神浑浊眼里满布血丝,嘴唇苍白脸上无光,就犹如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老态得让人感觉心里发寒。
“外公,您可算来了。”赵沁礼是见到了主心骨一样,慌忙的上前搀扶着他。
“皇上,金殿之上,您该称呼我温大人。”温迟良轻轻的一笑,只是开口时声音嘶哑无比,看起来有气无力着实让人唏嘘。
“不谈这些,总之您就是我外公,我最亲的外公。”赵沁礼喜极而泣,摇着头仿佛是个在耍小脾气的孩子。
温迟良笑得很欣慰,老太监慌忙的搬来一张楠木太师椅,在赵沁礼的搀扶下他慢慢的坐了下来。朝着堂上百官们一扫,将各人脸上不同的神色尽收眼底后这才咳了一声说:“礼儿,怎么感觉诸位都没什么精神头。”
百官们苦笑了一下,我们没精神头又怎么了,你这老狐狸还不是被温家气得吐血起不来。
赵沁礼已经坐到了龙椅之上,当下就把这些事情说了一遍,老温听着的时候脸上始终是云淡风轻看不出表情。不少人都是心底里暗骂这老狐狸,明明这些事都心里有数这会还装什么糊涂,尽管他是在病榻上不过一直住在宫里,哪份奏折没过眼啊,这会演什么双簧啊。
“原来如此,你倒是错怪各位大人了。”温迟良听完沉吟了一下,立刻一副责怪的口吻说:“海上帝国以前的规模很小,再加上在海上活动甚是隐秘,盘踞于海岛之上甚少在陆地上活动,早年前曾有人上书先皇是先皇嗤之以鼻没去理会。现在有这样的实力也不怪众位同撩没多加管制,毕竟海禁是我大华的国策,再加上朝廷一向不重视水师,所以对于海外诸岛上的事一般朝廷是采取不理会的态度。”
“是先皇的遗命啊。”赵沁礼还是觉得心里不爽,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和海上帝国就造反了,这等于是老皇帝活着的时候他们就老实,自己登基他们就乱来,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蔑视。
赵沁礼有这想法是越想越恼火,海上帝国,杨家三公,定王,梁华雄,为什么自己一登基这些牛鬼蛇神就敢全跑出来做乱,难道真是在赤裸裸的蔑视自己么?
那时的老皇帝忙着追求长生不老,事实上是想回过头来再收拾这海上帝国,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为了长生不老耗费的时日颇多他几乎要忘了这个小瑕疵的存在,也正是如此才容许了海上帝国的茁壮,因为那时在老皇帝的眼里永恒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可杨家呢,总不能杨家三公暗藏野心没人发觉吧!”赵沁礼说着话狠狠的瞪着御史和吏部的那帮人。
自古以来吏部每年都会派人考察各极官员的政绩,了解各地的民生,而御史更有代天子巡视天下的大权。按理说杨家三公虽然没实权了但也是国公之列位份尊贵,每年就算做做样子也该巡查上两遍,私底下其实就是走个过场收人家点银子。
既然每年都有巡查,那怎么可能杨家的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事前没人知钱,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人都是瞎了。
如果不是瞎了的话,那要么就是太过废物被人家隐瞒得死死的,要么就是收了人家的好处视而不见,并没有把这些事先的异样上报朝廷。
一想到这,小皇帝更加的恼火了,立刻是朝着这些官员不客气的骂道:“你们这些废物从实招来,是不是拿了敬国公的好处所以瞒而不报。敬国公折腾成这样要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朕就不信了,想来是你们里应外合早就有了二心,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收到,是不是现在有人已经成了别人的臣子,就等着拿朕的脑袋去邀功啊。”
“不敢啊!”哗的一下跪倒了一片,一群官员战战兢兢已经是面如死灰,这帽子扣得太大了。
温迟良沉吟了一下,眼见小皇帝怒火中烧已经有些疯狂,立刻摇了摇头说:“皇上这是错怪他们了,敬国公回江南不过短短一年有余,而之前他与定容两个叛王斗得水深火热,江南之地因他行事不择手段缺乏了些监管,这一年还真没人去浙江那边巡视。”
温迟良说得倒是中肯,也算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御史和吏部的人算是松了口大气。
敬国公在江南的那一顿折腾动静可是不小,那时候他就和疯狗似的逮谁就咬谁,定王,容王,甚至是东宫一派谁没在那吃过亏啊。
当时温迟良吃了哑巴亏都只能忍着,身为一脉血亲的镇王也吃了些小亏却没声张,大家忙着朝堂内斗对那只疯狗是避而不及。这些满天神佛都不敢招惹他,御历和吏部又怎么可能去找不自在呢。
“所以你们就是失职了。”赵沁礼听完一楞,不过他可没息事宁人,反而更加的暴跳如雷:“朝廷给了你们俸禄,你们就应该好好的为国尽忠,堂堂吏部御史可是手握重权的京官,居然因为怕敬国公为人跋扈就不敢下去巡查,你们这是在丢朕的脸,丢朝廷的脸么。”
这话一出温迟良也闭上嘴了,赵沁礼这么说也是合理,不得不赞叹这小子什么时候逻辑思维那么厉害,既然一下就抓到这样的小辫子,一瞬间的机智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御史和吏部的人也全都傻了眼,这大帽子一扣他们还真没办法反驳,心里只能暗骂携个屁的王道正统天子之威,连老温这只老狐狸都不敢去招惹他,我们去了肯定也讨不了什么好。
当然了这些话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说出来,在他们一楞神的功夫赵沁礼找到了发泄对象立刻是神色一狞,喝令道:“来啊,把这些昏庸无能的家伙拉下去砍了。”
在一阵慌乱的饶命声中,御前侍卫如狼似虎的冲上来把最前头的几个全拉下去砍了。
老温这下也没阻止,待到几颗人头落地以后才抿着茶轻轻的一咳,一旁的朱丛会意的走了出来,拿出一封折子递给了赵沁礼。小皇帝一看脸都绿了,咬着牙将奏折一丢怒骂道:“可恶啊,眼下朝廷是多事之秋居然还有人里通定王,此等逆贼不诛他九族难平朕的心头之恨。”
密奏上罗列着一排人名,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抄家问斩,今天的朝会伴随着血腥慢慢的结束。
次日本该好好商议一下这些事,不过前方传来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