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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晓的。”
“哦,林大人到底想说什么?”杨存糊涂,也装着糊涂!
“来人啊,押上来。”林安国眼神一冷,心腹们立刻押上来两个五花大绑的人!二人都是三十多岁的男子,一副家丁下人的打扮,此时嘴里塞着破布,挣扎着满面的恐慌。
“见公爷见笑了,哈哈!”林安国袖子一挽,原本温和的神色变得有些狰狞,猛的从袖子内拿出两封信丢到了桌子上,恼怒的哼道:“公爷请慢看,待微臣处理完了这家事,再与公爷相商。”
两封应该都是密信,不过看模样似是手抄而非是原件!杨存眼看林安国情绪那么激动也是一头的雾水,只是拿起这信一看之下,脸色也是变黑了。
既然是密信,那自然不是奏于朝堂之上的。第一封是来涵,看似应是出于定王的手笔。大意是杭州知府一职由白永望顶替后,原本许诺林安国的浙江巡抚一职有所变故!朝堂上大多是文官的天下,除了他定王外还有镇王,容王,皇太孙等其他的势力,浙江巡抚一职事关天下粮仓,恐怕此事多悬。
而林安国在职期间虽然道台的政考口碑极佳,但也有上京告状之人!一些官僚更是适时的给了他小鞋穿,挑些芝麻绿豆的事从中搅和。近日圣上龙体有所好转,也上朝议政了几天!但眼下朝廷烦心事多他心情也不好,金口御开,这事已经打了水漂了,再加上其他的人落井下石,这林安国想往上升官的事,八成是黄了。
第二封是回涵,应该是出于赵沁云之手!前篇的大意是他会尽量先稳住林安国,后者却是事关杨存的,虽然言辞并不激烈!但却大概的阐述了杨存身在杭州他束手束脚难有作为,又简单的提了一点龙池在江南之事,更言语隐晦的说到杨存不受拉拢的事,是否要采取其他的手段,除此外没了其他,似乎是在等定王回复。
“没想到啊,杨某一天到晚吃喝玩乐的,倒成这么大的绊脚石了!”杨存看完,顿时呵呵的乐了起来。
“拖下去埋了,干净点!”林安国见杨存如此的淡定,但是有些诧异!先让手下人将那二人拖下去后,这才紧闭了门窗,压低了声音说:“公爷,不瞒您说!这密信我虽然截了下来,可也只是手抄了一本,原件还是照样的发往京城。”
顿了顿,林安国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苦笑了一声说:“赵沁云为人实在谨慎,有定王的书信往来!每一封信都分成数份分别谴送,饶是微臣在这杭州多年,也只能冒着风险截获他这一封。”
“似乎这些话,林大人不该和我说吧!”杨存沉吟着,书信上关于自己的只有寥寥数言!不过看来似乎赵沁云很是忌讳自己,或许是龙池也身在江南的关系,让他显得更是小心谨慎。
院内几声闷哼般声音,没多一会那个心腹就回来复命了,身上带着点点的血迹!支走他们后,林安国这才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这两人原本都是我府上的人,算得是我的心腹,一个更是我的远亲!赵沁云好手段啊,没来多久就把他们全收买了,真是林某用人不善。”
“哦,林大人打算报官么?”杨存冷笑着说:“当着我的面杀人灭口,林大人就那么有信心,我不会把这事桶出去,趁这时候参你一本。”
“公爷不会的!”林安国面露狰狞,又略带狡猾的说:“朝堂之上,公爷自有镇王相助!可在这江南之地,敬国公府又人脉单薄。虽说有陈庆雷相助,但那也都是上不了抬面的阴损之事。眼下公爷掌掴了白永望,世子又对公爷如此的提防,想在这里安身立命,微臣对公爷来说似乎有很好的利用价值。”
“你已经失了势,又有何利用价值?”杨存说这话的时候表面上淡定,可心里却是一颤!他贸然的杀了这二人,那等于是在和赵沁云撕破脸皮。当官的绝没一个干净的,难道他不怕贵为国戚的定王收拾他,除非他已经找到了新的靠山!而这个靠山,权势滔天,甚至并不惧怕定王。
“公爷,投诚自然有林某该做的事!”林安国狰狞的笑着,猛的一脱上衣!
这个身体,看似已经臃肿的身体却一点都不肥胖!**的上半身很是精壮,不似赵沁云那么夸张却也是带着不少的伤疤,林安国抚着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有几分激动的说:“公爷,林某祖上一直从戎!家父老迈以后也曾代父上过战场,这一条条的伤疤,不是为了他赵沁云,所以始终他还是视我为外人,处处提防。”
“哦!”杨存沉默着,等着他的下文。
“公爷!”林安国情绪一时有些激动,恭敬的双膝跪地,猛的朝杨存磕了个头行了个大礼,倒是把杨存给吓了一跳:“微臣祖祖辈辈从军,师出杨家双极旗!”
京城双极旗,那不是镇王嫡属的大军军号么?杨存顿时惊得混身一个机灵,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已经混成了人精的林安国。
似乎是怕杨存不信,林安国赶忙的从怀内掏出一块腰牌,恭敬的递到了杨存的面前!那牌子虽然看起来很是老旧,但字迹却特别的清晰,是户部所造无疑!前者刻狮子头纹,书杨门双极!后部三蟒相饶,书世袭百户林安国!
货真价实,是双极旗的腰牌,这林安国真的是师出杨门嫡系大军。杨存看着眼前的腰牌,震惊得已经说不出话了。百年武家,一王三公!王为一极,三公为一极,杨家的军号定为双极!虽号称是镇王嫡系大军,却又是一王三公共用的!无奈三公没有兵权在手,所以原本三公旧部全归镇王统帅,没想到这林家居然还是杨家的嫡系家将。
“在下父辈七人,六人从军,世世代代皆在双极旗服役!”林安国跪地不起,混身颤抖,没多一会眼泪一流,满面愧疚的哀号道:“微臣实在不孝啊,违了祖训!贪图这一时荣华猪油蒙了眼睛,污了祖祖辈辈留下的规矩,微臣实在是该死。”
事已至此,即使震惊无比!杨存还是强定了心神,深吸了一口大气,问道:“林安国,你既然已经混迹官场了。那已经不属双极旗的编制,按理说这腰牌也该由兵部收回销毁,为什么还在你手上。”
林安国默不作声,跪地沉吟了一阵后才摇着头说:“公爷明鉴,有些事出自微臣之口!公爷必定有疑,还是等等吧,公爷会相信微臣,是诚心的回归杨门一脉。”
“毫无诚意!”杨存冷笑了一声,今夜莫名其妙的跑来表忠心,是人都会起疑!且不说你林安国混迹官场多年,已经搭上了定王这条人脉!就是那杨门双极旗,百年来麾下不管是否世袭的兵将数不胜数,怎能凭你曾在军内服役,就断定你的忠心。
“”林安国也是哑口无言,叹息了一声后幽幽的说:“今日之事,变故实在颇多!白永望虽能隐忍,但这一掌对他也极是羞辱,想必他也是怀恨在心。公爷既然与他交恶,那也不妨暂且相信一下,眼下的微臣与定王决裂之心。”
“好,我倒要看你能闹出什么!”杨存话音一落,也知道再谈无益!今夜已无酒食之兴,索性就拂袖而去。
“微臣恭送!”林安国似乎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109章 惜别!
沸沸扬扬的药尸风波,随着赵沁云斩杀的力度加大而渐渐的平息!繁华的杭州古城也恢复了昔日的喧闹,而这一场风波让白永望很是头疼,单是如何上书圣听,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个难题了。
城墙边上,密密麻麻的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文书,有悬赏的,有昭告天下的圣旨!不过最显眼的地方贴着的却是一张通缉令,看那纸上黝黑的笔墨深沉得很,就知是刚贴不久的。
画相上的人很是俊朗,不过满面的纹身看起来也很是诡异!百姓们谈论得很是高兴,议论纷纷的说着这些与他们无关的话题。几辆马车轻车简从的路过,车帘之内的人望着这一幕,不由的冷哼一声。
这个赵沁云,也有憋不住气的时候!估计他是算准了龙池的脾气,以为这药尸含毒之事能引蛇出洞,结果这一通闹下来,倒把白永望给折腾得够呛!偷鸡不着蚀把米呀,估计这小子现在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杨存细细的把玩着手里的善本,轻蔑的笑着。
几辆马车缓缓的出到城外,到达十里小亭的时候老老小小数十青壮纷纷的下了马车!张达和周印也是在家人的搀扶下下了地,走到了杨存的车前,眼眶有些发红的说:“老爷,老朽就先上路了。”
“老爷子,抽空杨存会去看你们的!”杨存也是下了车,难免几分的感慨!握紧了他们满是皱纹和老茧的手,这两双沧桑而又干皱的手掌里,透着他们多少年的忠诚啊。
“少爷!”周默台和张明远跟在老父后边,看了看杨存!问了一声好以后,竟然是相对无言!或许直到这一刻,身为一家之主的他们,依旧很难下定决心再追随旧主。
老父的规劝,杨存也曾与他们相谈,看来是收效甚微!张周二家离开敬国公府多年了,早已经自成一脉,成为鼎盛的一方大族!宁做小庙里的大和尚,不做大庙里的小和尚,这个道理杨存自动是懂!此事急不得,虽然掌掴白永望后他们似乎有些松动,但眼下他们也没绝对的忠诚真心的归附于自己麾下。
“默台兄,明远兄!”杨存朝他们一抱拳,温和的笑道:“此次的杭州之行,倒是让你们受惊了。一路上还请照顾好二位老爷子,待到得空的时候,本公必定亲自上门拜访。”
“多谢少爷!”张明远和周默台二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看着老父颓废又失望的模样,心里真是如刀割一般。
周张两家的车马收拾好了,住了这些天,闹了这些风波倒是让那些小年轻有些兴奋!尤其是看着杨存拿着架子打了白永望一巴掌,更是让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很是惊讶。偶尔相聚提起此事都是兴致满满,若不是两位家主喝令他们不得声张,恐怕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杨存亲自扶着两位老人上了马车,看着他们浑浊的老眼里既是不舍又是担忧,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张达和周印,仿佛一夜间都苍老了许多。庞大的家族,是他们的家,而这远在杭州城里的国公府,在他们心里也是自己的家啊!
相别无言,离别总是最让人惆怅!车马调整好了就要上路,杨存眼眶也是有一些发红,满面的肃色,朝他们一抱拳,一字一句的说:“二位老爷子慢走,不只是杨存,家父也会记得你们的!周张二家始终是我国公府的功臣,倘若二家有何难事只管沁书而来,我敬国公府永远视你们二家为异姓兄弟,必将倾尽全力。”
声线哽咽,却又掷地有声!周印和张达即使是在车内,但门下的弟子全都听见了那沧桑的啜泣之声!气氛一时沉寂得有点吓人,周明远也感觉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苦笑了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叹息什么。
“恕不远送了!”杨存只感觉心里翻江道海一般,各般情绪杂上心头,再不走的话眼泪真会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公爷,请!”张明远一脸的惆怅,眼看着杨存转身欲离去,立刻张口喊了一声。
“公爷!”周默台满面的肃色,缓步上前,鞠身一礼,很是恭敬的说:“眼下府邸未开,公爷寄居于一品楼内实是委屈!默台在这候着府邸重开的一日,到时默台必备厚礼拜见。”
“正是!”张明远也是一脸的决绝,豪不犹豫的说:“府邸重开之日,请公爷为我张家准备一厢!家父乃是公府旧臣,这府邸内也当有我张家子弟才算稳妥,明远可不愿受那树倒猢狲散的骂名。”
“启程吧!”杨存背过身去,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连说出的话都几是嘶哑。
“告辞了!”张明远和周默台相视,眼里都有着说不出的意味!即使只有一个秀气的背影,可那身体的颤抖,谁又不知是在哭泣!
张周二家的车马慢慢的远去。在西湖之边!马匹正在静静的啃食着鲜嫩无比的草食,阿浪闲来无事盘腿而坐的哼着小曲!没多一会杨存才从湖边归来,扑了满面的湖水,连衣襟都湿了,却也难掩双眼哭泣过的肿痕。
“公爷,您没事吧?”阿浪赶忙的上前,递过一条绸巾!
“没事了,哎,眼睛进沙子了!”杨存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只是眼角的红肿却特别的明显。
“公爷,您很奇怪!”阿浪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何,说出的话莫名其妙。
“我哪奇怪了!”杨存说着话的时候,用干毛巾擦去身上的水迹!
“没!”阿浪微微有些发楞,马上用把话全都咽下去了。
陈庆雷收徒,三教九流无所不有!既有挂名的也有那嫡传的,这阿浪是他从街边捡来的乞儿,无父无母,自然是无名无姓。后来好歹就被他赏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