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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公堂上有自己的规矩,您可以先秉公办理!”杨存轻蔑的笑着,立刻命人搬来椅子坐到了一旁喝茶看戏了!眼看着段尹此时的六神无主,不由的摇了摇头,这家伙混到这份上还那么容易吓唬,这赵沁云手下也不乏这种无用的废人。
“是是,验身。”白永望是巴不得杨存别开口,赶忙的起身,亲自的指挥衙门里的人干起了活。
没多一会,一大群的忤作和捕快强忍着恐惧!和义庄的人将尸体抬到侧边后一一的验明死因,又将所有尸体上的东西全都收集起来。足足六十三具啊,繁华安定的杭州城何曾有过这样的大案子,饶是这些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的人,此时也是一个个满额冷汗手心发凉。
验明正身,足足花了三个时辰!忙活了大半天后,尸体全被送去了义庄,这时才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上前来,战战兢兢而又嘶哑的说:“秉大人,这些人大多都是中毒而死,唯有一个是被掐断颈骨!死者全是壮年,年龄最大者不超过四十,身体大多壮于常人,老朽缈断,这些人该都是习武的强人。”
“大人,这些都是从尸体上搜出来的!”捕总命人搬着一大堆的东西,惊得走路的时候都有些踉跄了。
物品一一的呈列开来,既有暗器飞镖,也有不少的蒙汗药或者金疮药,更有不少诡异的兵器!比较重要的东西全都放在了案几上,白永望只是拿起几样看了一下,当时脑子就一片的空白,气都有点上不来了。
放最前面的是堆积如山的腰牌,全都是户部打造的铁牌!只要稍微一验就知真假,这些人根本不是杨存所说那样冒充顺天府的人马!而当看到那最上边的那块腰牌的时候,白永望只感觉自己都要晕厥过去了,这事,真的闹大了。
刀斧为盖,四周锁链相围!正面虎头铁印以示杀气公正,上书缉拿天下!而背面的文字更是让人震惊,盖有顺天府官印刻痕,就代表此人不是寻常的小捕快。顺天府四品衙司,一等高手,洛哼!
四品衙司,这要出了京城看哪个知府不顺眼可以先抓人后问罪!即使在京城里都是横着走的人物,官品很高不说。更有权调动顺天府在任何一省的人马,更甚者拜了三品的话,更有调动一个千人卫的权利,是顺天府内实权在握的佼佼者!
四品衙司死在自己的地盘上,看样子动手的还是敬国公!白永望只感觉胸口一闷,一口老血都要涌上来了。
“公爷,这,这些人真的是,顺天府的捕快!”白永望混身都发软了,眼看着杨存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连骨头里都有一阵凉意了。
“哦,顺天府的捕快,来缉拿我?”杨存不屑的笑了笑:“那白大人最好先审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貌似杨某无罪在身!”
“段尹,到底怎么回事?”白永望急得声音都哑了!
段尹战战兢兢,此时脑子依旧一片的空白,立刻将自己是如何接到命令围攻高府之事说得清清楚楚!又涉及到了赵沁云无权调兵之事,白永望只感觉自己是生不如死,这样再审下去的话,牵扯出的背后之人,那一个个的名字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白大人,应该先审这死尸之事吧!”这时,门口一阵的喧哗,屠浩带兵从围观的百姓中间挤出了一条路来。一身素服的赵沁云依旧显得斯文有礼,只是那份淡定的秀气之中,多了些明显之极的憔悴。
“世子,您来了!”白永望一看到他,立刻和见了救星一样,慌忙的说:“赶快给世子上茶,递坐!”
面对而峙,赵沁云坐下以后似乎很是气定神闲,朝杨存抱了抱拳,有几分调侃的笑道:“公爷,没想到啊!不足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又一起坐在这公堂之上,不知这算不算是晚辈与你的缘分!”
“世子说笑了!”杨存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嘲的说:“自古这公堂虽是明正气严刑法之地,但说到底也是是非之地!古有语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在这相遇,还不如在一品楼内把酒言欢为好!”
“也是,与那夜花舫之上把酒言欢,才是人生乐事!”赵沁云温和的笑着,一脸的向往。
这两位神仙往这一坐,并无半点针锋对麦芒的激烈,言语间甚至融洽得就像是交好多年的朋友在安谈一样。不少人看得是一头的雾水,惟独白永望控制不住自己的汗腺,官服几乎都湿透了。因为这样的平和,怎么看都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果然,坐下没一会,赵沁云立刻轻描淡写的说:“白大人,此事滋体重大!牵涉到了兵部,顺天府,还有杨家。审讯起来该一细二慎,既然公爷是莫名受到刺杀,而这些顺天府的高手又全死无对证,那就该先从他们的死因查起,毒死六十多位顺天府的捕快,这用毒的本领该何等的高深。”果然,这小子还是抓住这点说事,想把事情往龙池身上扯!杨存顿时冷笑,说到底你这么兴师动众,最后还不是要制我一个窝藏钦犯的罪名么?
第129章 公堂之争(中)
朝廷第一钦犯嘛!呵呵,确实这帽子扣得够大的,扣谁头上谁都受不了。杨存也清楚这里边祸端,不过事实上自己的屁股还真不干净!不仅莫名其妙的牵扯住了龙池,龙池又拜入了刘奶奶门下,间接的把刚沉冤得雪的高家也牵连进来!当时的嬉笑之举,确实是自己没去考虑到这事会带来的严重后果。
不过再严重又怎么样,眼下灼手可热的钦犯里!龙池与自己交好,金刚印的世界里有一个背叛师门惹龙颜大怒的林管,陈家那还藏着让容王面上无光的萧九!自己身边处处都是炸弹,再怎么小心谨慎都有露出马脚的可能,自己何尝不是如屡薄冰。
收藏爱好么?收藏钦犯?想到这,杨存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赵沁云的话音一落,白永望仿佛从茫然中一下就找到了主心骨,立刻转向杨存:“世子所言有理,公爷!既然你说这些人是去刺杀你的,那为什么他们全都横尸当场,全都是中毒而亡,不知道是公爷麾下那位高人护驾得当,竟有如此骸人听闻的手段,还请公爷传召上堂!”
陈庆雷一大帮人伪装成百姓在看着热闹,见话题至此!他立刻朝杨存点了点头,杨存顿时心里一松,马上抱歉的笑道:“确实,公堂上人证颇为重要!只是我这位朋友行事异于常人,还请各位不要吓到。”
“公爷但请无妨!”赵沁云马上表示自己无所谓,他心里自然清楚孳体事大!杨存随便找个人断然没办法蒙混过关,那用毒之人手段之高明,普天之下有此能耐的不过二三人而已。
而论起用毒,或许强中自有强中手!不过恶名在外者,当今天下谁第一个想到的人都是那第一钦犯:龙池。
“传人证!”白永望顿时意气风发,用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捕快们很快就带着一个人走了上来,那人面色白皙,脸上奇怪的纹路,俨然是那次小河边袭击洛虎和杨存的怪人。他走起路来飘渺无声,除了脑袋外全身都包裹在了斗篷之内,就连走路都看不清他的脚步,连小小的步伐都给人感觉是诡异异常。
一时,别说杨存瞠目结舌了!就连赵沁云都是傻了眼,楞了大半天以后,脸上顿时有了僵硬的恼色,问话的时候声线更是提高了几分:“古横,你不是回了苗疆么?怎么还在杭州,为什么会在敬国公那?”
那被他唤为古横的怪人诡异的一笑,抱着拳朝赵沁云说:“世子,本来完成所托古横是该回苗疆的!无奈这江南山水优美迷人,我也恋起了这凡景,就多逗留了几日。”
所托?什么所托?难道是药尸含毒之事?杨存心里顿时一紧,只是不明明自己嘱咐的人证是那称呼龙池为二哥的妙龄少女,可为什么来的却是这在小河边袭击了自己的怪人。
“古姓,你是苗人?”白永望不明就理,马上审问道:“你说是你杀了那些捕快保护了敬国公,顺天府的人那么多!高居四品衙司的洛哼更是闻名已久的高手,你空口白牙的就说杀了那么多人,有何证据。”
“古横”赵沁云的面色一时阴沉无比,看着他,本能的念叨中隐隐咬牙。
“大人,我苗家密术,不便大白于众!”古横立刻坚决的摇了摇头,说:“眼下门外围观百姓甚多,苗家有苗家自己的规矩!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可以让诸位大人看个明白,但绝不可如此莽撞的示于那么多人之前。”
“世子,公爷,你们的意思呢?”白永望小心翼翼的问着,毕竟要关堂开审,只怕是明日里杭州城内各路的谣言会更多。
“事关重大,赵某不便决策,请白大人自行定夺。”赵沁云轻描淡写的推脱了,不过也没有明辞反对。
“事关我敬国公府的清白!”杨存沉吟了一下,马上开口说:“虽无百姓相看,但杨某也需要有些人证!眼下世子再此自然最好,只是此事牵连颇多,还请白大人多寻几个人证,这样稳妥一些。”
“人证啊!”白永望一时语塞,按身份来说赵沁云是最好的人证!可眼下鬼都知道两人间已经交恶了,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显杨存已经抱着不信任的态度。
“公爷所言甚是!”赵沁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是点头赞成。
“这,公爷觉得,何人为证委托。”白永望一时也没头绪了,这杭州城内有份量的人就那么几个!一些阿猫阿狗之类的根本上不了台面,为证者最好有官品加身,饶你陈庆雷在这多有势力,终归是一介草民而已,上不得台面。
“呵呵,好热闹啊!”这时,门外的人群一阵耸动!林安国穿着一身的华服走了进来,虽然任命还没下来,但到底曾经当过杭州的知府,衙门的人一看也不敢阻拦。
而让人惊讶的是他身后跟着的竟然萧山卫千户安伯烈,安伯烈已经换上了新的兵服,笑咪咪的看了看这熟悉的架势,立刻行了个大礼:“末将安伯烈,参见世子,参见国公爷!”
“安大人多礼了!”杨存摆了摆手,有些疑惑的问道:“军饷的事不是解决了么?杨某闻听萧山卫的兵马也已经回驻守地去了,怎么,安大人没随着兵马一起回去么?”
“是啊,此事还得谢谢白大人的大恩大德!”安伯烈嬉皮笑脸的,又马上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朝白永望鞠了一躬。
“安公言重了!”白永望客气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笔银子心疼,脸上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
“公爷,此次我们拿到手的大多是现银!”安伯烈直起身来,这才解释说:“可眼下军内的给养即使银两到位还是或缺,萧山是个小地方物资匮乏比不得杭州城这样繁华!军服,被褥,一千多人的用度所需物资还是不少的,所以末将暂时留在了杭州,置办这采购的事宜!”
这瘟神,留在杭州没准哪一天还得被他赖上,当真是个可破风水乱五行的无赖。杨存看着安伯烈那副感恩戴德的模样,感觉头皮都有点发麻,这样的无赖自己可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与赵沁云对视了一眼,杨存感觉到赵沁云的想法和自己是一致的,都不太愿意再见到这狗皮膏药。
林安国呵呵的一笑,朝杨存与赵沁云行了个礼后,说:“我与安大人本是在外与百姓看热闹的,一听国公爷说需要有人证!林某想了想,虽无官职在身,但这六品知府的品衔还在!安大人身为萧山千户,也有六品官职在身,该是最合适不过的人证了。”
“林大人倒是有这闲心啊!”赵沁云温吞的一笑,面无波澜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按理说林安国和他决裂了,此时更是大张旗鼓的站在了杨存这一边,此时再见该有所恼才对!
“林某可不敢嬉戏!”林安国立刻一副惶恐的模样说:“事关重大,牵扯到了敬国公的清白,死者又都是顺天府高居四品的高手!下官可不敢拿自己的锦绣前程开玩笑,这为人证者也是担着风险的,世子玩笑了。”
“那劳烦林大人了!”赵沁云沉默了一下,即使看起来依旧是不温不火的模样,可隐隐给人感觉到他心里的不爽。
“关府门!”白永望一看赵沁云没意见,未免再生意外,赶忙的命人关上了大门。
沉重的大门嘎吱的一声关上了,门外的百姓即使人头耸动却也难再看到什么!下人搬来了椅子伺候,林安国和安伯烈朝在堂众人拱了拱手后安然的坐下,看热闹的嫌疑很大,不过确实眼下他们是很合适的人证。
“古先生,可以开始了。”赵沁云眉头隐隐的一皱,说话间轻轻的闭上了眼,似乎是不愿看见一样。
“是,还请各位不要惊慌!”古横诡异的笑了一下,从怀内掏出了一把似玉非玉,似竹非竹的笛子放于嘴边!轻轻的一吹,那悠扬的声音无比悦耳,倒是十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