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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道:“我是看不惯你存心找碴儿,而且心口不一!”
程咬金不明白地问:“什么叫心口不一?”
“就是嘴硬骨头酥,心里想的跟嘴巴说的不一样。你要是心里真对他不服气,我秦叔宝的脑袋马上搬下来给你。”
程咬金顿时语塞。
正说着,侍卫进来报说秦王府执事李青求见。秦琼命请进来。
李青进来,恭谨地向二人行礼:“小人李青给二位将军请安。”
程咬金不理会,头扭向一边。
秦琼问:“有什么事吗?”
李青道:“秦王为二位将军准备了两座府邸,请将军过去看看是否满意?”
程咬金嚷了起来:“两座?你看,李世民要把我们分开!”
李青正想说什么,秦琼问:“在哪里?”
李青道:“就是前面不远,请让小的带路。”
秦琼招呼程咬金:“走,我们去看看!”
程咬金赌气道:“我住这里就好!”
“那去看看我的嘛!走吧!”秦琼拉住程咬金的臂膀,程咬金勉强跟随而去。
秦琼那座府邸中的院落里,他的十岁儿子秦怀玉正在一名师父的指挥下练拳。
秦琼等三人进来后,看见那孩子,似觉面熟,并未立即发现是自己的儿子。倒是那怀玉发现了秦琼,惊喜地叫着“爹,爹”跑了过来。
“是……怀玉?”秦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向他跑来的儿子发愣;程咬金也张大嘴巴怔在那里。
这时,秦夫人在一名侍女陪同下,出现在大厅门前。
秦琼更加惊讶,向夫人道:“你……你们怎么在这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向李青:“是元帅……?”
李青含笑点点头。
秦琼激动万分,含着泪说:“三年……三年了,我连孩子都……都不认识了……”
李青拉拉咬金,示意离去。
程咬金省悟过来,随李青出了大门。
程咬金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不住问李青:“我……我的家在哪里?”
李青指着紧挨秦琼府第的一个大门说:“你快进去吧!老夫人正在等您哩!”
程咬金一听,当下撇开李青,就急切地往门里冲去,一面跑一面呼喊:“娘……娘……娘……”
程母听见喊声,从正屋里出来。程咬金看见母亲,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面前跪下,禁不住哭了起来:“娘……儿子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娘了哩……”
程母边笑边落泪道:“起来……起来……混帐东西,见了娘好话不说,尽说这些丧气话!这些年不见,做娘的还没有责怪你,你倒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你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也用不着哭呀!难道你不怕为娘心里难过?”
程咬金一把抹去眼泪,点点头说:“娘说的是,儿子不该哭。儿子只是心里惭愧,没有能好好侍奉娘亲,但万万想不到今天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娘。”
程母道:“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你派人来接娘,又准备好了这么大的房子,还安排了家人侍女,怎么却说想不到老娘会来?休要拿老娘玩笑。”
程咬金忙解释道:“娘,不是儿子派人去接你的呀!”
“那又是谁呢?”
“是秦王李世民!”
程母问儿子:“就是这次打胜仗的那个王爷?”
程咬金点点头,愧悔万分。思量了几日后,程咬金决定向李世民负荆请罪,然而这位鲁莽汉子请罪的形式却叫世民哭笑不得,由此却更加喜爱他了。
这天,李世民率一干人正待出门,当他翻身上马时,猛然听有人喊:“元帅,元帅!”只见光着上身的程咬金跑了过来,双手反缚在背后。侍卫一见,立刻拔刀摆开阵势。李世民见是咬金,立刻跳下马来,示意护卫退下。
“程将军,你这是为何?”李世民不解地问。
程咬金跪倒在地,深深地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来向……元帅……请罪……”
世民伸手将程咬金扶起,并为他解缚,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程咬金激动得语无伦次:“元……元帅……我……我不是人……我……我是畜牲……”
李世民沉下脸来道:“休得瞎说!”又解下身上披风,为咬金披上,关切地说:“这么冷的天,当心着凉,快回府去吧!”
程咬金不由得大哭起来。从此,他死心塌地地追随着李世民,立下了赫赫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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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武德二年春天,在马邑称帝的刘武周起兵作乱,又挥师南下,企图占据晋阳。刘武周是马邑人,两年前,即隋大业十三年的二月,他杀了马邑太守王仁恭,起兵依附突厥,被突厥封为“定杨可汗”;后来又干脆自己称起皇帝来。这次,他在突厥的支持下,派遣大军直扑大唐王业兴起之地一一晋阳。
据守晋阳的齐王元吉得到消息,顿时惊慌失措,一时之间竟没了办法。众将也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怎样是好。
“窦诞,你有何主意?”元吉问大将窦诞说。
窦诞无言以对。
“宇文歆,你呢?”
宇文歆道:“兵临城下,惟有出战,拼个你死我活!”
元吉见别无良策,只好硬着头皮叫刘德威,命他率领老弱守住晋阳,自己带领大军出城与刘武周决一死战。
其实,元吉所谓的决一死战,事实上只是个幌子。武德二年八月,他仓惶地率同大军,带着妻子家眷,抛下了晋阳城,连夜向长安逃去。
晋阳城陷,元吉逃回长安,京师为之震动。李渊大为震怒,他指着元吉斥道:“晋阳是大唐的根本,你怎么如此糊涂,竟然在一日之间就轻易把晋阳给丢了?”
“回父皇,儿臣只是丢了一块土地,驻守晋阳的将士,儿臣可是一个不伤地撤回了长安,再说这是宇文歆出的主意……”元吉推卸责任道。
李渊一听,吼道:“宇文歆!”
宇文歆惶恐地应道:“臣在!”
“元吉年幼,朕派你辅佐他左右,就是要督促他,劝导他。你却纵容他胡整乱来,这又该当何罪?”
宇文歆愈加惶恐:“臣知罪……”
这时,朝班中突然站出礼部尚书李纲,上前道:“臣李纲,奏请陛下三思。陛下当初派了窦诞和宇文歆二人,共同扶助齐王。齐王年轻气盛,平时骄横过甚,窦诞身为齐王至亲,从未规劝、教导他,反而帮他遮掩过失,使得所属官员愤愤不平。宇文歆经常向齐王进谏,使得齐王不悦。半年前,宇文歆上表奏呈齐王逼死奶娘,放纵士兵抢夺百姓财物等不法之事,齐王才被免去并州总管一职。从此看来,宇文歆并无错处,倒是应由窦诞承担罪过才是。”
李世民奏道:“父皇,儿臣以为,晋阳失守,元吉应负最大责任。父皇最好不要怪罪他人,以免影响士气。”
李建成在一旁作壁上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元吉则愤愤然,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世民。
李渊见险些误会了宇文歆,不免有些尴尬。他下了御座,扶起李纲道:“亏你及时说出,否则朕会伤了无辜的。”
李渊又扶起宇文歆,对他说:“世民说得对,这次事情的责任全在元吉一个人,与你没有关系,是朕错怪你了!”
宇文歆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轻轻地叫了一声:“陛下……”
退朝之后,李元吉就像疯了一样,抓住什么就摔什么,直到满地狼藉,他才气喘吁吁地依在椅子上,恶狠狠地吼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对世民的仇恨更加难以化解了。
何似兰始终坐在一旁冷笑着。她并不去劝元吉,只是不时地抬起手腕,借着烛光,欣赏着“冷翠寒玉镯”变幻的流光溢彩。
世民并不知道因为早朝时发生的事,他已深深得罪了,元吉。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沉浸在对吉儿的思念之中。
吉儿来到江都已有两个多月。江南的秋天,下着连阴细雨,使她变得更加烦躁了。她对世民的思念也日益强烈起来。
当她告诉汪英,想动身回长安时,老人着实吃了一惊,劝道:“公主想早日回到长安去团聚,当然是好,只是你身怀六甲……”
吉儿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我这个样子很不方便,可是再拖下去,我就要生病了。决不能因为我,把孩子拖坏了。”
说起孩子,汪英好像理由更充分了:“你要是为孩子着想,你就应该在这里把孩子安安稳稳地生下来再走才是啊。”他见吉儿不再言语,放下心来,又说:“不瞒公主说,这些年来我有了一些积蓄,虽然不能让你像过去那样风光,可也不会让你在生活上感到不便啊!”他又扭头求援似地望着突利说:“殿下,你说是吗?”
突利冲他一笑,转向吉儿说:“我也认为应该走,只是要谋划一下,我们不能说走就走。”
一直微笑着听汪英说话的吉儿,见突利也有走的念头,这才坚定地对他们说:“我早已想好了,我们坐船走水路。”
突利惊喜地问:“从江都坐船可以到长安么?”吉儿边思索着边说:“照理说是可以的,我们从江都走邗沟,也就是山阳渎,再入通济渠到洛阳。到了洛阳,我们走黄河到潼关,然后再坐船通过广通渠到长安。”
“你所说的‘渠’和‘沟’都是人们开凿出来的运河?”突利兴奋起来。
“对,广通渠是从长安到潼关的运河,是为了便利把粮食运到京城。通济渠是大业元年开凿的,经过洛阳东入淮河。邗沟是从山阳经江都流入长江,又叫山阳渎,是春秋时吴王夫差所开的运河。”
突利惊叹道:“你对运河知道得还真不少!”
吉儿竟有些自豪起来:“父皇规划的时候,我常常在他的身边。父皇常把开运河的好处,说给我听。”
突利觉得有些不解,未加思索脱口而出:“当初你父皇开凿运河不是为了巡幸游乐吗?”吉儿低下头,委屈地说:“大家都是这么说。其实,父皇本意并非如此。”
突利还在追问:“那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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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父皇,吉儿有些幽幽地说道:
“父皇在没有登基之前,曾经任过江都的总管。他深深了解,江南的物产丰饶,可是江南的粟米布帛,想要运到洛阳和关中一带,得花费许多运费。因而他才想到利用水道来运输。可是原先的河流彼此不能沟通,父皇沿用太皇开凿广通渠的例子,把河与河之间用渠道贯穿连通,让南方的船能直接航入到北方,也能使货畅其流、物尽其利,原因嘛,自然是为了富国。父皇开凿永济渠,二则是为了讨伐高丽,便于运输军需用品。”
吉儿重重地叹了口气,又说:“父皇常说有史以来,他是最富有国家的皇帝,天下所有的粮仓都是满满的。也许是国家太富裕了,有了足够父皇挥霍的财富,因此才害了他。”说着,她的眼圈红了起来。
汪英颇有同感,不无遗憾地对吉儿说:“皇上如果能稍稍为百姓想想,减轻一点点徭役和赋税,天下就不会是这个局面了。”
“也许是天意吧。”吉儿甚至有些可怜起父皇了。“要不是父皇怎么会像疯了一样四处巡幸,一再地出兵讨伐高丽?”
见汪英与突利都默不作声,吉儿又对汪英凄然一笑,道:“请你去雇一条船。有了船,我们就立即离开。”
汪英诺诺着出去了。可是直到黄昏,他才回来。他满脸透着失望和无奈,对吉儿说:“我跑遍了所有的码头和船家,原以为有钱还能雇不到船,谁料船家一听要走那么远的地方,都不愿去。”
吉儿心里一凉,急忙问:“船家不愿去,是嫌我们去得太远?”
“这也是原因之一啊!”汪英拍着手说道,“更主要的是兵荒马乱的,人们不愿为了两个钱,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突利看吉儿急得柳眉紧蹙,不由上前问道:“你们汉人不是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还说‘人为财死’,这不就是说人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么?”
“这话当然有道理。我也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出了十万钱,可是你猜他们怎么说?”汪英故意望着突利,看着他焦急和不解的神情,竟有些得意地说:“他们说,没了命,要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呢!”
突利无话可说,只是望着吉儿,看她有什么主意。
吉儿坚决地说:“水路不行,就雇辆车,我们走旱路。”
汪英一副为难的样子:“公主,能不能等生完孩子再走?到那时,局势也稳定了,车、船都好雇了。”
“我就是担心路上拖个吃奶的孩子累赘,所以才急着上路呀!”其实她是想让李世民亲自看到孩子的诞生。
汪英眼睛一转,答应着出去了。
吉儿焦急地踱来踱去。一会儿,她累得气喘吁吁,抚着隆起的肚子,愁眉苦脸地坐了下来。
突利看她焦急的样子,也感到心烦意乱。他来到街上,找了家酒店,要了一坛酒,自斟自饮起来。突利内心如焚,他十分担心独自领兵作战的那燕,虽然她是女中豪杰,能文能武,可她毕竟还小,万一有什么闪失,自己如何回去向三叔颉利交待?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