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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也紧张起来,说:“上将,形势已经非常严峻,不容再有犹豫。”杜如晦道:“既然如此,我们只有主动出击了。”尉迟敬德骂道:“奶奶的,急死人了!上将该主即采取行动才是呀!”
世民遂横下一条心,坚决地说:“看来,我必须也呈递一份密奏给父皇了。”
……儿臣没有丝毫对不起建成、元吉的地方,可是他们却千方百计要杀掉儿臣,好像一心要为王世充、窦建德报仇似的。儿臣今冤枉而死,永远离别父皇,鬼魂到了地下,实在耻于再见到王世充、窦建德等人……
看罢世民的奏章,李渊心情很是复杂。他本想以密奏试试世民,没想到世民竟做出这样的反应,倒让他骑虎难下起来。如此尖锐的语气,在世民过去是很少见的,足见其已气愤至极,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李渊沉默半晌,心里很不是滋味。世民与建成、元吉之间的矛盾真是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了吗?看来的确需要他来亲自出马彻底了结他们之间的矛盾了。他吩咐裴寂道:“通知世民、建成和元吉,叫他们明天一早到海池来。并且通知萧瑀、陈叔达也一起赶到海池,参与处理建成兄弟之间的矛盾之事。”
海池的审理让元吉心内很有些不安,他想劝建成一起托病不去,同时命令所属将士作好准备。
建成却很不以为然,冷笑道:“怕什么?我有把握稳操胜券,世民他是在自掘坟墓!”
元吉半信半疑地问:“你真有把握稳操胜券?”
建成道:“那是当然!一一裴寂百分之百站在我们这一边,萧瑀与陈叔达不会贸然发言,你又兵权在手,只要我们一口咬定,一切都是世民在搞鬼,父皇岂会不听我们的?”
元吉无话,但心中仍不免忐忑。
他二人的对话被低头斟酒的王晊全部听到,继而又很快被转告给世民知晓。
李世民迅即将文武亲信召集至天策府。他对众人说道:“王晊所说至为重要。第一,确定了建成、元吉明早将连袂由东宫前往海池;第二,在此之前,他们不会妄动。因此,剩下的问题就是我们选择在什么地方采取行动了,请诸位各抒己见。”
无忌起身道:“上将,属下建议在玄武门采取行动。”
世民意味深长地看了无忌一眼,问道:“玄武门?”
胸有成竹的无忌翻开城中地图,指着那上面道:“玄武门是东宫通往海池的必经之地,进退亦很方便,一有意外,把住城门,任何人也逃脱不掉。况且,守门禁军已经完全被我们掌握了。”世民赞同地点头,又征询众人意见,众人齐声道好。而后,世民微笑着亮出自己右手掌来,上面写有“玄武门”三个字。众人皆会意地笑了。
第三十六章
一旦做出了行动的决定,李世民的心情就再也轻松不起来了,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吉儿为他端来了几样自己亲手做的精致小菜,然而以往对此颇有兴致的世民却吃不下几口。
敏感的吉儿感觉到了李世民的紧张情绪,她温柔地说:“世民,在你的脸上,我瞧不见一丝兴奋、焦虑,只是一片沉重。”
李世民放下碗筷,长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说:“叫我怎么不沉重呢?我即将面对的是一场骨肉相残,尽管我的确已经被逼得毫无退路了,但这毕竟还是骨肉相残啊!”
吉儿劝慰道:“世民,你可以试着把着眼点放到大唐帝国的未来,放到广大黎民百姓的福祉去想,这样或许会好过一点。”
李世民紧握吉儿的手说:“吉儿,此时此刻,我真有锥心泣血的感觉,你了解吗?”
“我了解。”
李世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吉儿说:“时辰不早,我想去跟无垢话别一下。”
吉儿笑了,说:“你要见无垢姐姐,这会儿恐怕要到议事厅去才成。”
李世民问:“无垢到议事厅做什么?”
吉儿笑而不答。
无垢与春华领着一帮侍女,正在为即将出发的李世民的文武亲信们端菜斟酒,以使他们酒足饭饱后有精神气力战斗。将士们被无垢她们的热情感动了,情绪明显高涨了起来。
这时,李世民和吉儿一同来到议事厅,见此立即释然。他感激地对无垢说:“小妹,谢谢你为我这样做,真的谢谢!”
无垢微笑着说:“妾身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而已。”
李世民一手握住了无垢,一手握着吉儿道:“有了你们,再艰险的难关我也能安然度过。”
巍峨雄壮的玄武门,红旗猎猎,迎风飘动。乍看上去,城门周围一片宁静,但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事实上,李世民以下所有的人都利用地形地物埋伏了起来。他们勒紧了战马的缰绳,一个个剑拔弩张,神色严峻地观察着那条通往东宫的道路。
拂晓的海池边,风浪不兴,平滑如镜。内侍们合力划着一条华丽的画舫,在海池水面上缓缓前进。李渊伫立在画舫窗口,遥望着远方,脸上一片肃然,喃喃自语道:“对于建成、世民和元吉兄弟之间的纷争,朕今天一定要审理个一清二楚,彻底解 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否则,恐怕就来不及了。”
他身后的裴寂、萧瑀与陈叔达听了,脸上亦是紧张的神情。
清晨的东宫门外,也是一派冷寂。神色有异的建成,跟在元吉身后,步出了东宫大门。四名将士已备好了两匹马,等着他们。元吉上了马;建成有些失神,跨上马后,竟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
元吉奇怪地问:“你怎么了,一大早就恍恍惚惚的?”
建成脸色苍白地说:“昨晚我梦见了冰如,她不断向我笑,向我招手……元吉,我们就托病别去海池了。”
元吉猛然拉下脸来,愠怒地说:“搞什么嘛!原先我说托病别去,你却说稳操胜券,现在怎么又反过来了?不成,我们一定要去海池,在父皇面前彻底打垮世民!”元吉说着,策马向前。建成只好打马跟了上去。
埋伏在玄武门四周的李世民的人马,这时显得格外紧张起来。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阵阵微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所有的人都勒紧了战马的缰绳,神情紧张地密切注视着通往东宫的道路。
半晌,远处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埋伏的人马越发紧张起来,睁大眼睛盯着前方。
元吉策马抵达了临湖殿。这时一对乌鸦突地归树梢上飞起,扑楞楞地拍打着翅膀远去了。建成神色遽变,不免心惊胆战道:“好像有什么不对!”
元吉不屑地瞪了他一眼道:“别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
马上的建成惊惶地四顾,突有所见,指着前方,向元吉大叫:“你看一一”
元吉定睛一看,但见树丛里有出鞘刀剑的反光,埋伏处有因为不安而移动的马腿……突然,响起了一阵马嘶声。惊惶不已的建成大叫起来:“有埋伏!”元吉也有些慌了,立即勒马调过头,冲建成喊:“我们快回东宫!”
两人急忙策马往来处奔去。李世民见了,立即自埋伏处策马追了上去,大叫:“大哥,四弟,父皇叫我们一间去参见,你们为什么不去了?”建成、元吉不理,加速策马奔逃。李世民拍马紧追不舍。元吉愈加惊慌,边奔跑边拿出弓箭,回头射向追来的世民,但连射几支,均未射中。
作者: 在火一方 2006223 12:1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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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抽箭在手,对准建成射去,一箭命中建成背部。建成自马上摔了下来,当场毙命。
这时,尉迟敬德率七十余骑赶了上来。敬德与军士们对着元吉,乱箭齐发。元吉受伤,自马上跌下,急忙翻身起来,奔进一处树林。世民也策马追进树林。元吉慌不择路,在林间穿来穿去,脚下踉踉跄跄。
世民正追着,不料坐下马被一根粗树校挂住,世民自马上跌下,一时竟爬不起来。元吉见状,回身冲了过来。他夺下了世民手上的弓,欲勒死世民。
千钧一发之际,尉迟敬德飞马赶到,厉声大叫:“快住手!”元吉丢下世民,继续狂奔,尉迟敬德追了上去,向元吉射出一箭。元吉中箭,应声倒地。
玄武门的打杀声隐隐地传到了海池附近,画舫上的李渊闻声大惊,问左右:“发生了什么事?”裴寂、萧瑀等均是一副茫然的神色,只是一味向喊声响起的方向顾盼。李渊急忙吩咐内侍将船靠岸。
玄武门前,战况仍很激烈。忠于太子与齐王的将士,奋力向玄武门进攻,与李世民手下杀成一团。同时,陆续赶来的东宫与齐王府的人马准备向天策府发起进攻,情况已很危急。
正在此时,只见尉迟敬德两手各提了样东西,向玄武门急奔而来。他命令守卫的武将打开了大门,凛然面对着东宫军与齐王府军,将手里的东西亮了出来,大叫:“你们瞧清楚了,你们的主子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放下武器,赶快中止战斗?”
东宫军与齐王府军中一片惊愕,敬德手里提着的正是建成、元吉的首级。顿时,有人放声大哭起来;有人扔下手上的兵器,不知如何是好;更多的人乘乱一哄四散。李世民见了,大大松了口气,对属下说:“今天最难捱的时辰,总算过去了。无忌,你去告诉尉迟将军,他该去办下一件事情了。”
无忌领命而去。
这时,在海池内,弃船登岸的李渊正在岸边的一个亭阁里焦急地等候消息,突然看到尉迟敬德率了大批军士抵达。尉迟敬德挥挥手,军士们立即迅速地将整个亭阁团团包围了起来。李渊脸色大变,惊愣在那里,木头一般。
尉迟敬德一脸杀气地走到李渊身前,却未向李渊行君臣之礼。李渊定了定神,努力保持着镇定。他问尉迟敬德:“外边作乱的是谁?你来这里又做什么?”
尉迟敬德语气严厉地说:“陛下,太子与齐王反叛,上将出动军队,已把他们诛杀了。为了怕陛下受到惊动,特派末将前来护驾。”
李渊听了,如五雷轰顶,身体摇晃着,几乎不能自持:“建成……跟元吉他们……他们已经……已经死了?”
裴寂见状,急忙过去相扶,劝慰道:“陛下,陛下,务请节哀……”
李渊噙了一眼的泪,悲哀地说:“想不到今天终于发生了这样的事。现在,裴总管……现在该……该如何是好?”
裴寂惶恐地怯声说:“现在……恐怕由不得陛下了……”
形势发生了逆变,是萧瑀始料未及的。但事已至此,他认为不如顺应大势的好,便对李渊说道:“陛下,当初起兵晋阳,建成与元吉并没有参与策划,又没有大功于天下,却嫉妒上将功高望重,两人勾结在一起,不断搞阴谋诡计,妄图杀害上将。如今上将已将二人处决,上将功盖于世,人心所向。陛下如立上将为太子,把国家大权交给他,也就一切平安了……”
李渊望着裴寂,企盼他能拿出一个上策来。裴寂却惊恐地指着李渊身后,不断向李渊使眼色。李渊回身看去,见尉迟敬德正瞪着他看,双手紧握长矛,宛如一座煞神,不禁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萧瑀说得对……最好不过……这……这正是朕多年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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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敬德听了,脸色才稍见平和,对李渊说:“东宫、齐王府的军士与天策府的军士,尚有零星战斗,请陛下下诏,令所有人马全听上将的指挥调度。”李渊无奈,只得听从。
玄武门事变之后,李世民向手下颁布了一项命令,谋乱之罪只在建成、元吉二人,其余的人一概不予追究。然后,李世民带着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三人前往宫中准备向李渊请罪。
御书房此时异常地寂静。李世民进来时,李渊正孤独地坐在阴影里,一脸的木然,动也不动。李世民噙着泪水,跪在李渊面前叩拜道:“父皇,儿臣来向父皇请罪了……”
李渊急忙扶起世民道:“快起来……世民,你何罪之有?犯了错的……是朕……是朕哪!这些日子,朕几乎犯了‘投梭’的大错……”
李世民难过地问:“父皇指的……可是曾参母亲的事?”
李渊抚着世民的头,忍不住老泪纵横,说:“对,当年曾参的母亲在家里织布,有人来告诉她,你儿子杀了人。她说,我儿子不会杀人。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人来说,她仍然照样织布。但第三个人来说的时候,她就害怕起来,丢下了梭子,翻墙逃走了……”
世民听了,忍不住淌下了泪。一旁的无忌等听了,也难过起来。“其实,曾参确实没有杀人,那只不过是一个跟她儿子同名同姓的人杀了人罢了。但说得人多了,她也就相信了。最近以来,朕……朕也像曾参的母亲一样,被人迷惑了,糊涂了,以为……以为……”
李世民再也忍不住,哭着扑在李渊怀里:“父皇!自从……自从母亲去世以后,父皇既是儿臣的父亲,又是儿臣的母亲。现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