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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再也忍不住,哭着扑在李渊怀里:“父皇!自从……自从母亲去世以后,父皇既是儿臣的父亲,又是儿臣的母亲。现在……现在儿臣就剩下父皇一个亲人了……”
李渊也哭了起来。在场的人无不掩面流泪。长孙无忌劝慰道:“陛下和上将应该保重身体,不要过度悲痛,现在还有多少军国大事等待陛下和上将处理呢!”
李渊忍住了哭号,抹去泪水,断然宣布道:“朕年事已高,希望过几天清静日子。从今以后,国家事情,无论大小,全听世民处理决定就是了……”
从父亲皇宫中回来后,世民心里感到沉甸甸的。他一个人关在书房坐了许久,连夜色什么时候降临都不清楚。无垢、吉儿进来时,发现世民居然一直保持着上午刚进书房时的样子,无垢心痛起来,对世民说:“你累了一整天,是不是该歇着了?”
李世民啜了口茶,沉重地站起来说:“我还不想睡……”
吉儿道:“世民,不管怎么说,你已经铲除了对手,可是为何不见你有丝毫高兴呢?”
李世民沉痛地说:“这两个危害我最大的对手,正是我的亲兄弟啊!我的双手如今已经沾满了他们留下的血腥,我又怎么能够高兴得起来呢?”
无垢劝慰道:“二哥,或许你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这个问题……”
世民问:“什么角度?”无垢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若有所思地说:“大唐帝国的兴盛强大,广大黎民百姓的幸福安康……”
吉儿深有同感地说:“无垢姐姐说得对!世民,从这些教训你可以鞭策自己,将来成为一个不论文治武功都能传世的皇上,你说是不是呢?”
李世民脸上终于绽开了笑意,他感慨万端地说:“知我者,莫若你二人也!”
见李世民脸上终于驱除了阴云,无垢和吉儿也会心地笑了。
心情如石头般沉重的李渊,终日不断喝着闷酒。窦姨娘在一旁心痛地看着他,终于忍不住了。她将李渊手中的酒杯夺了过去,半带埋怨半带劝解地道:“陛下还要借酒浇愁下去吗?”
李渊苦笑,打了一个酒嗝说:“愁上加愁又有什么不好?反正……”李渊站起身,既自嘲又痛苦地说:“建成跟元吉已经死了,他们是被朕害死的。倘若……倘若朕不一错再错,玄武门旁,又怎会酿成这场骨肉相残的惨剧?”
窦姨娘起身,难过地劝慰道:“陛下就别说了……”
李渊痛苦地摇着头:“朕要说,一定要说。打从开始,朕就错了。既然想借各人的能耐本事,取得李家的传家宝弓,就应该坚持下去,打破传统一成不变的做法,让最有才能、最有德望的儿子成为世子、再成为太子……可是朕想有所改变,却又不能坚持,而是摇摆不定。一会儿要改立世民为太子,一会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反反复复下来,怎会不造成他们兄弟反目成仇呢?”
作者: 在火一方 2006223 12:1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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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姨娘也忍不住自责道:“我也不好,没尽到从旁规劝的责任。”
“怎能怪你呢?莲妹,你怎么没有规劝朕呢?你是经常规劝朕的,只是朕不能够完全听进去罢了。即使听了,也不能彻底醒悟,有所改正。再加上朕身旁的那些人的话,使朕分不清是非,弄不明黑白了,以致越演越烈,终于不可收拾。”
窦姨娘噙了一汪泪水,不知说什么才好。
李渊叹了口气说:“该怪谁呢?又怨谁呢?怪老天吗?又怨老天吗?不,该怪、该怨的是朕自己,自己啊!李渊啊,李渊!为什么你在处理军国大事的时候,能够明辨利害,果断裁决,很少犯下重大的错误;而在处理家务事的时候,却又优柔寡断、反复无常呢?李渊啊李渊,害死建成、元吉的不是老天,也不是世民,是你自己,自己啊!”说罢,他不住地捶打胸脯,嚎啕大哭起来。
“前东宫洗马魏征到!”
内侍的通报使李世民的眼皮跳了一下。他早就听说过这位前太子洗马是个高风亮节、刚正不阿、高瞻远瞩、有才有德之人,也听说过魏征曾多次向建成提出了不利于他的建议。此次玄武门事件之后,东宫的将士逃的逃、躲的躲,唯有魏征依然如故,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似的。这使世民对他产生了兴趣。
魏征不卑不亢地走了进来。
李世民打量着魏征,沉下脸质问道:“你为什么一再离间我们兄弟?”
在场的众人都替魏征捏了把冷汗。
魏征却神态自若地说:“先太子如果早听了我的话,采纳我的建议,绝对不曾有今天的灾难。”
李世民一愣,继而笑了起来:“好,很好!天策府之中,再也没有人能像你一样对我这样讲话了。请坐,请这边坐!”
魏征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李世民单刀直入地问:“请教先生,针对当前政局,先生可有什么诤言?”
魏征显然早有准备,他用手捻着胡须,侃侃而谈:“先太子暨齐王旧部,仍有许多人逃亡躲藏在民间。虽然朝廷颁布过两次赦免令,大家心里仍然恐惧不安。更有一些好财之人,为领取奖赏而行告密之事,那些余部更是人人自危。这种情况如果不彻底改善,将致朝野严重不安!”
世民恭敬地听着,深以为然地点着头:“以先生之见,又该如何彻底改善才好?”
魏征不加思索地说:“上将应立即下令,凡受东宫及齐王事变牵连的人,一律不准再对他们提出控告,违者以反坐罪论处。”
李世民赞同道:“好,就这么办!”
见李世民满口答应,倒使魏征不安起来:“上将果真要采纳在下的建议?”
李世民大笑道:“自今以后,只要先生有好的建议,我必定一一采纳。我会建议父皇任命先生为谏议大夫,并派先生前往山东抚军,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魏征受宠若惊,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魏征被李世民重用,在朝野上下影响极大,因而魏征前往山东宣慰,在任命发出之时,便已事半功倍了。加上魏征的尽职尽责,东宫齐王府的旧属们疑虑彻底消除了。山东、河北等地的局势很快稳定了下来,人们对李世民的弃怨用德的风度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武德九年六月七日,李渊正式封李世民为皇太子。八月八日,李渊下诏传位于世民,自己当太上皇。世民推辞,李渊不准。九日,李世民在东宫显德殿登基称帝,改年号为贞观,大赦天下,免除全国税收一年,放还宫女三千余人,任其随便嫁人;放掉御苑的所有鹰犬,并停止各地向宫中进贡各种珍品。政令简明扼要,宽厚爱人,上下拥戴,内外欢欣。二十一日,李世民册封长孙无垢为皇后,主掌后宫大权。
同时,李渊从大内迁居弘义宫,并改名为大安宫,从此过着悠闲安逸的日子……
也正是在此时,乘着李世民新近即位,内政尚不稳定之际,颉利可汗率了数万突厥兵马,深入大唐境内,不数日便攻至渭水之北,距离长安只有一日行程了。消息传至京城,李世民急召诸位大臣商议退敌之事。见众臣并无异议,李世民下旨:“颉利可汗不讲信义,实在可恨,立即传旨通令三军,紧急动员,准备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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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李世民在做出了如上安排之后,突然想起了他已有些时日没有见过那燕了。无论于公于私,他都觉得自己应该去见见这位突厥国的使者。
一见李世民,那燕便高声道:“好久不见,恭喜你当上了大唐的皇帝!”声音中带有一些讥讽的意味。
李世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转过身来,正色对那燕说:“遗憾的是,你的父王却用这种方式来恭喜朕当了大唐皇帝。”
那燕笑了起来:“你希望我怎么做?”
“请你促成颉利可汗退兵。”
“倘若我说一个不呢?”那燕盼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问道。
李世民走近那燕,看定她那双眼睛,语气铿锵地说:“难道公主愿意看到,一场惨烈厮杀下来,,双方血流血流成河,横尸遍野,两败俱伤吗?”
那燕提高声调,顶了回来:“我当初希望妮中止援助突利,你为什么也只说一个不字?”
李世民恳切相陈道:“请公主设身处地地替朕想一想,如果公主是朕,而突利告以始毕可汗是被颉利可汗毒杀的,公主又和会作出什么决定?”
“这……”那燕语塞,她眼珠一转,说道:“但不管怎么说,这只是突利的片面之词,不足以信。”
“现在公主有机会当面问清楚这件事了,对不对?”李世民恳切地说。
那燕看了李世民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颉利可汗的大帐内,颉利与义成公主和武将们饮酒作乐,好不狂妄。
“这下可好了,眼看着长安指日之内就可拿下。公主,这样你可满意了吧?”颉利不无得意地对义成说。
义成冷笑道:“只怕又是虎头蛇尾,掳获了一批金银绸缎,就心满意足地回王庭去了。”
颉利狞笑着说:“公主放心,这回不把长安拿下,我绝不会班师。”
这时有人报:“那燕公主到--”
义成眉头不由一皱。
那燕的回来令颉利非常高兴。此次出战的异常顺利使颉利一直保持着一个好的心情,他觉得这次女儿一定会带给他一个很好的消息。他迎着风尘仆仆的女儿,笑着说:“如果我料得没错,一定是李世民叫你来跟我说,他准备投降了,对么?”
然而那燕却没反应,她只是请父王将左右摒退。当室内只剩下颉利、义成和那燕时,她问道:“父王,请告诉女儿,始毕可汗究竟是不是被你毒杀的?”
义成听了,顿时拉下脸来。
颉利蓦然变色,暴跳如雷道:“你……你问这个干什么?是谁告诉你的?”
那燕冷冷地说:“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始毕可汗到底是不是被你毒杀的?”
颉利反问她:“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那燕惊呆了,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下脸庞。
义成霍地站了起来,指着那燕,厉声斥道:“你不能完成任务,中止李世民对突利的援助,反过来却要责问你父王?你……你该当何罪?来人啊!快来人啊!”
执失思力率了若干突厥兵士急忙进了大帐。义成命令道:“把她押下去,快把她押下去!”兵土们应命上前,将那燕押了下去。义成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忙叫道:“执失思力!”
执失思力止步,回身问:“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你准备一下,去见李世民,叫他识些时务,最好马上投降,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遵命!”执失思力应了一声,出帐去了。
义成转身问颉利道:“我代你这样处理,你认为还妥当吗?”
颉利不答,愤怒她用卷头猛砸将桌案。
威严的朝堂上,端坐着大唐皇帝李世民;阶下,站着傲慢的突厥来使执失思力。他不可一世地扬着头说:“可汗要我莱告诉陛下,如今他率了百万大军,一日之内就可以抵达长安了。”
李世民不动声色地问道:“那又怎样?”
执失思力更加狂妄,口出狂言道:“可汗念在过去的情谊上,命你立即开城投降,免得整个长安被夷为平地!”
李世民沉下了脸,说:“朕跟你的可汗当面和解,馈赠他的金银绸缎多得无法计数。你的可汗却背叛盟约,率军深入我朝国土,竟然丝毫不惭愧!你虽是蛮族,也应稍有人心,怎么能把恩德全部忘掉?朕今天就先砍下你的人头再说!”
执失思力大惊失色,狂妄之态一瞬间便跑到爪哇国去了,只是一迭声恳求道:“陛下恕罪,陛下……”
萧瑀出班奏道:“陛下息怒。两国交战,不杀来使,陛下只将这小人驱逐出城便是了。”
李世民却不同意:“朕把他送回去,蛮虏一定认为朕怕他们,就会更加放肆。快把他囚禁在门下省,听候发落!”执失思力被武将押走。
“无忌,玄龄,如晦,敬德,秦琼,咬金!”长孙无忌等六人应声出列。李世民下令:“朕要与颉利可汗谈判,你等随朕一同前往。”
第二天,李世民亲率长孙无忌等六人策马出了玄武门,在禁军护卫下,行至渭水之畔。远远望去,对岸来往的尽是突厥兵马,旗帜飘扬,声势浩大。一向平静的渭河,此时却布满了杀机。
李世民等人正在观望,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呼喊:“陛下一-”李世民勒马回首,见是萧瑀策马急奔过来。萧瑀跳下马,过去跪在世民马前,急切劝阻道:“陛下,突厥无信无义,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谈判可派遣一名使者,何必一定要圣驾亲往冒这个险呢?万一有失……国家就要蒙受奇耻大辱了!务请陛下慎思……”
李世民听了,眉头不禁紧皱,但遂即又平和了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