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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魏征升堂,命传庞相寿到济远县。等了约有一个多时辰,庞相寿才慢慢悠悠、大摇大摆地来了。
魏征起身向庞相寿施礼道:“魏征见过庞大人。”
庞相寿冷冷地打量了一眼魏征,然后傲慢地问:“你是魏征?魏钦差?”
魏征正色道:“不敢。魏征奉旨宣抚山东、河北,到此地已有数日,因有件事情搞不清,故请大人到县衙,赐教于魏征。”
说着,从桌上拿起那叠状纸递给庞相寿。
庞相寿接过状子一看,登时勃然大怒,指着魏征,气狠狠地说:“魏征,你好大胆子!无凭无据,竟敢向本官头上栽赃陷害,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魏征道:“你敢说无凭无据,栽赃陷害?来人,传证人!”
不一会儿,那位送状纸的男子和几位官员被传了上来,跪于当堂。
庞相寿一见,顿时大惊失色。
魏征问证人道:“诸位,庞大人对坐贪税银一事矢口否认,你们快说,是不是事实?”
证人们异口同声地说:“小人们敢拿肩膀上扛的脑袋作保证,绝无不实之处。”
庞相寿大怒,冲上去欲打证人,被衙役拦住。
魏征道:“庞大人,贪污税银巨万,中饱私囊,按大唐律令,本应就地正法。本官念在你是陛下旧属,着革去你刺史之职,并限一月内将所吞银两全部退回。”
庞相寿狂笑道:“就凭你这个逆贼,能免去我的刺史之职?你也太狂妄了吧?哈哈……”
魏征命人请出尚方宝剑,厉声道:“庞相寿,你敢抗旨?”
庞相寿一见尚方宝剑,登时面如死灰。
魏征断喝一声:“来人哪,摘下冠帽、服带,把庞相寿赶出堂去!”
气急败坏的庞相寿临离开时,在院中跳着脚地叫道:“魏征,咱们走着瞧!”然后跌跌撞撞地跑了。
魏征冷笑道:“我奉命行事,你若不服,我奉陪便是!”
那燕伫立在窗前,木然地眺望着窗外景色,脸上不见一丝笑意。与李世民的完婚,了结了她的一段情愫,然而久居长安,又使她格外怀念起千里之遥的突厥草原。刚从那里回来的阿金,带来了父王颉利安好的消息,但是当她询问起突厥的情况,阿金却闪烁其辞。这不禁使那燕的忧虑更为加深。
作者: 在火一方 2006223 12:1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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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我说实话,家里的情况究竟如何?”那燕追问阿金道。
阿金垂下头来,只好如实说道:“不好……”
那燕急切地问:“怎么个不好法?阿金,请你务必毫无隐瞒的告诉我。”
阿金忧心忡忡地说:“这次回去,我有一个印象,就是感到突厥的国势已经在走下坡路,越来越艰苦了……”
那燕听了,心一酸,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阿金见了,后悔不该向公主说了实话,她充满歉意地对那燕说:“公主,对不起!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的……”
那燕苦笑道:“你如果不告诉我,才真的对不起我。”
“那燕妹妹。”吉儿的到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那燕慌忙拭泪,强笑着向兴冲冲走进来的吉儿道:“吉儿姐姐,你怎么来了?”
吉儿望了阿金一眼,关切地问那燕:“阿金从突厥回来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那燕掩饰道:“没什么……父王很康健,一切都安好。”
吉儿一听,才放下心来,说:“那就好。有件事,不晓得能不能有劳一下那燕妹妹?”
那燕笑了起来,道:“姐姐这样说就是见外了,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说。”
吉儿也笑了,说:“是这样的……恪儿很喜欢骑马,而你的骑术比我精湛多了。我这么一告诉恪儿,他就非常希望你能教他骑术,这个请求……那燕妹妹能答应吗?”
谈到骑马,那燕暂时忘却了忧虑,又恢复了往昔的神采:“我能不答应吗?只不过……”
吉儿担心地问:“只不过什么?”
那燕俏皮地笑着说:“别让三小王爷大失所望就好了!”
吉儿一听此话,也格格地笑了。
庞相寿的返京,使李世民感到格外高兴。在朝堂上见到庞相寿时,世民又想到了庞相寿的救驾之功,不禁沉浸在当初那种至深的患难之交的友情里。但是,庞相寿却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快的消息。魏征的所作所为,与庞相寿添油加醋的攻击,使李世民震怒起来。
正在此时,魏征回京复旨,来到显德殿面圣。
魏征一见庞相寿也在侧,心中马上明白了。他见过皇上,向皇上奏报了关东各地的情况,最后意味深长地说:“国政不盛,百姓不兴,只因有贪官污吏作崇。昔日韩非子作《五蠹》,对其深恶痛绝之……”
李世民微蹙眉头问:“濮州之事究竟为何?你又如何罢免了庞相寿官职?”
魏征道:“臣一到濮州,便接到密信一封和状子数十份,状告刺史庞相寿贪污今年三个月税银五万两。臣认为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妄下结论,便微服私访,先后查证了十几名证人,取了三十余份证词。因罪证确凿,故而才将庞相寿就地免职。”
李世民问庞相寿:“相寿,濮州一年税银有多少?”
庞相寿忙答道:“回陛下,有三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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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银两,有多少上缴国库,多少留在地方?”
“每年濮州上缴国库的银两有二十万,另十万留在地方。”庞相寿小心翼翼地回答,紧张得鼻尖上沁出了汗珠。
“为何上缴国库如此之微?”李世民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濮州土地贫瘠,连年遭灾,臣已上表朝廷减免濮州税银了。”
魏征道:“陛下,此番臣到濮州,见那里土地肥沃,粮食丰收,商贾云集,经济繁盛,并未见庞相寿之说。如此说来,庞相寿是隐情虚报,将税银私吞,犯下欺君之罪,更应严办!”
庞相寿吓得几乎瘫在地上。
“还有,陛下,据臣了解,每年濮州留在地方的税银,本应增强武备,扶助农商,赈济百姓,而庞相寿却用来大兴土木,为自己建造豪华府第、狩猎之场,使民怨沸腾,皆抱怨朝廷失德。如此有损龙颜,这又该当何罪?”
庞相寿面色灰白,战战兢兢。
李世民愠怒地问庞相寿道:“相寿,可有此事?”
庞相寿张口结舌,模样极为滑稽可笑。
李世民想了想,对魏征道:“魏征,庞相寿一事,就到此为止吧!”
魏征不解地问:“陛下,这是为何?”
“庞相寿固然有罪,罪可当诛。然而朕新登基,就处置功臣,岂不为天下人笑?看在庞相寿有功于朕的份上,朕赦免他一次,下不为例。”
魏征道:“陛下,庞相寿身为朝廷命官,不思广施陛下恩泽,造福一方百姓,反而鱼肉人民,乱我朝纲,究竟是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于庞相寿?如果陛下为庞相寿网开一面,只怕日后大唐律令就难以实施了。”
“如此说来,你让朕如何去做?”
“臣代陛下罢免了庞相寿一职,回京后,又听说陛下颁旨封他为濮阳侯,不知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
“庞相寿以带罪之身,即又加封爵位,倘若濮州百姓听说,不知会作何想?望陛下收回成命,免去他的爵位官职,降为庶民。”
李世民见魏征紧追不舍,有些不悦,说:“用朕的脸面来保一下庞相寿,总该可以吧?”
魏征正色道:“陛下,如果让这种有罪之人继续为宫,无助于他弃旧图新,翻恶为善。况且,昔日秦王幕府旧人众多,如果每个人都恃恩以私,这怎能清明吏治呢?”
“这个不需你管,朕知道如何去做!”李世民生气了。
魏征见强谏无用,不无痛楚地说:“当初魏征投于陛下,是见陛下有鸿图之志,有君子之量,有帝王之才。不想陛下却为一个旧部而得罪于天下百姓,就让魏征百思而不得其解了!”
李世民气得瞪圆双眼:“你……!”却说不出什么来。
魏征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里,望着家徒四壁的寒舍,他感慨万端。他默默地将那些视为至宝的书毫无章法地胡乱塞进一个竹篮中。
妻子裴氏看在眼里,不解地问:“老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魏征加快了动作,对裴氏说:“你没瞧见吗?我在收拾书箱,我要离开京城,永永远远离开京城。”
裴氏大惊道:“离开京城?建成死的时候,我怎么劝,你也不肯离开,现在为什么却要是呢?”
魏征激动起来,说:“彼一时,此一时!帮助他,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我魏征根本不是一个做官的料,不如归乡罢了!”
裴氏听了好不伤心,却不知如何劝慰夫君才好。
第三十八章
魏征与李世民之间的冲突使房玄龄、杜如晦感到非常不安。他们不知该如何化解两人之间的怒气才好。
世民亦是异常地烦躁。在他做皇帝的这段生涯中,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魏征这般地直傲。
长孙皇后的寝宫里此时却是一片安宁。如她的性格一般,她寝宫的陈设简单、整洁而朴素。
此刻,长孙皇后正在伏案挥豪书写《女则》,这是她近来为自己安排的一项重要事宜。她想将古代妇女的得失之事编纂成册,以作效法前贤、砾励自己的借鉴。
这时,太子承乾的乳母遂安夫人来了。遂安夫人素知皇后不喜打扰的脾气,见皇后正低首挥毫,便在门口踌躇起来。进不是,退又不是。
长孙皇后猛抬头发现了她,立即笑着说道:“遂安夫人来了?快进来!”她放下笔,吩咐宫人摆座沏茶。
遂安夫人进来坐下,皇后关切地问:“遂安夫人,你可有好些日子没来我这里了,太子宫中一切还好吧?”
遂安夫人道:“回娘娘,宫中一切安好,尽管放心。”
宫人将茶奉上,皇后亲手放到遂安夫人手中,慌得遂安夫人忙起身要谢,被皇后阻止。
“遂安夫人,你千辛万苦抚养太子长大,我敬你重你且来不及,你我之间就不必拘礼了!”
遂安夫人一听此话,泪水险些落了下来。“多谢皇后娘娘!”
“遂安夫人亲自来我这里,怕是有什么事吧?”
遂安夫人点点头。
“既如此,你但说无妨。”
“娘娘,太子宫中器用过少,太子生活起居多有不便。恳请娘娘拨些银两,再添置些东西,也给娘娘脸上增光,不知可否?”
长孙皇后沉吟半晌,然后说道:“论理,给宫中添置东西也未尝不可,但如此一来,只怕对太子没什么好处了。”
遂安夫人一惊,忙时:“请问皇后娘娘,为何对太子没有好处?”
“太子长在深宫之中,身体不需劳作,衣食不必操心,哪知民间之艰辛!倘若现在不知俭仆节用,来日必然穷奢极欲,以至耗尽国力,灭国毁家。夫人你看,前朝的例子还少么?”
遂安夫人惶然一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来那么大的见识呢?”
“远的不说,就说作为一个皇储,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立德扬名,而不是养尊处优,奢侈浪费。遂安夫人,你是想让太子当一位万民称颂、千古流芳的贤君呢,还是让他让当一个倾国倾家、人人唾骂的亡国之君呢?”
“这个……”遂安夫人更加慌了,她不知想为太子添些东西竟会有这种结局,忙站起来说道:“既如此,这件事全当我没说。娘娘,我回去了。”
长孙皇后笑着说:“遂安夫人也不必紧张。宫中的东西,够用就行了,不必样样齐全。至于我么,增光不增光倒不要紧,要紧的是太子能给我争口气才好。你我今后对太子都要严加管教,不要任性放纵,相信日后他会成为一位好君王的。”
遂安夫人连连答应着,告辞而去。
遂安夫人一走,长孙皇后心中却难以平静下来,不由地扶案深思起来。
正在此时,一脸怒容的李世民走了进来,口中说道:“气煞朕了!朕要杀了这个乡野村夫!”
长孙皇后吓了一跳,惊问:“陛下要杀哪一个?”
被皇后一问,李世民更加恼怒,大声道:“还有哪一个?当然是魏征这老匹夫!他太可恶了!朕不计前嫌,对他倍加礼遇,不想他却得寸进尺,竟敢当众顶撞朕,简直是目中无人、狂傲至极!”
长孙皇后一听,方放下心来,遂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世民向长孙皇后叙述打刚才朝堂上所发生的事,而且越说越生气:“你说朕该不该生气?当着众人的面,魏征他太不给朕面子了!”
长孙皇后想了想,对世民道:“陛下,请稍等,臣妾去去就来。”说罢转身离去。
皇后的突然离去令世民很是不解,便心烦意躁,不断踱起步来。魏征在朝堂上的话不时响在他的耳边,更使他的怒火直往上升腾。正在这时,长孙皇后返了回来。
“臣妾恭贺陛下!”
世民猛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