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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祖总兵,本将承诺,庄严承诺,一定要赔偿贵军的损失,凡是被我军误伤的贵军士兵,每人抚恤一百两。”
“啊?你说什么?”祖大寿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祖总兵,是不是嫌少啊?”毛仲心里打起了鼓,如果这家伙狮子大张口,还真麻烦呢,谁不知道现在死个把人都得几十万百十万地赔偿?何况,这祖大寿明显不是省油的灯。
“不不,我是嫌,太多了!太多了,其实,朱总兵,这些人都是我的亲信部下,死了就死了,何必劳动您的大驾?由我自己抚恤吧。”祖大寿很爽快地一摆手,“朱总兵不必为难,你们从辽东大老远跑来辽西增援我们,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能讹诈你们的银子呢?嘿嘿,恐怕朱总兵说得壮烈,也难抵囊中羞涩吧?听马科的兵乱说,你们打皇太极发了大财,我从来不信。”
“哪里话来,本将说到做到,不放空炮!不为难,马科总兵的人说我们发财了,真的,发大财了,别的没有,我们现在横的有钱啊!增援是增援,赔偿是赔偿,两码事儿,哦,伤亡二十四人,每人一百两,一共是两千四百,算两千五百两银子,我们现在就付,哦。来人,将银子都取下来,对在一起给祖将军!”
毛仲军官兵,于是在身上开始掏东西,让祖大寿莫名其妙的是,随便那么一掏,这儿一堆,那儿一堆,哗啦啦白闪闪全是银子,不,还有金子!
祖大寿的眼睛都被照花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每一个士兵都这么有钱儿?随便行军打仗都带着这么多零花钱儿:“这么多银子?朱总兵,你们,你们真是富得流油啊。”
“不不不,其实不多,行军仓促,携带有限,抚恤还是少了些,还望祖总兵海涵!”毛仲一挥手,几名士兵用大包小包裹着金银,来到了祖大寿身边:“我等护送到祖总兵军中!”
“多谢!多谢了!”祖大寿很感激,两军相遇,误会之下发生伤亡,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今天毛仲不仅立刻赔偿,还一再道歉,赔偿的数额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这让他感激万分:“朱总兵,末将有个不情之请,请您到我锦州军中,检阅大军!”
“多谢祖将军邀请,本将却之不恭!”于是,毛仲和祖大寿并驾齐驱,后面跟随着全部的毛仲骑兵军,向着前面锦州军走去。
两军接近,毛仲军三股骑兵收拢在一块儿,虽然对面的锦州军阵势非常凌厉严整,可是,当毛仲军逼近的时候,他们立刻骚动起来,隐隐约约地向着后面退避。好几匹战马都狂乱地扭曲着长长的脖子。那是由衷的惊恐。刚才,毛仲军的步枪声,已经把他们彻底震撼了。虽然死的兵不多,可是,那么远的距离,非死即伤的可怕遭遇,谁不恐惧?难怪人家是大明第一支新式步枪军!难怪人家能够横扫辽东,打死了满清帝国的贼头目,伪皇帝皇太极!难怪人家一千五百余骑兵,就能直取沈阳抚顺,痛歼数万满清铁骑!
锦州军骑兵,一个个满怀着崇敬的心情,瞻仰着外表看起来也很稀松平常的毛仲骑兵,一个个羡慕不已,人家去年还是软不拉几的破水师,今年就是名扬天下的第一强军了。
看在那么多抚恤金的份上,祖大寿觉得自己特有面子,罕见地富有亲和力,再看看部下那拉稀的样子,他就觉得,应该发发虎威,于是,振臂一挥:“儿郎们,齐声给我喊,欢迎朱总兵,将军威武!大声点儿,”
“欢迎辽东朱总兵!”
“朱将军威武!威武!威武!”
锦州军一起振奋呼喊。
毛仲一笑,表示感谢,回头一招呼,官兵们大声呼喊,以示回礼:“关宁铁骑,天下无敌!关宁铁骑,天下无敌!”明朝关宁军,包括锦州,宁远,直到山海关等地,沿着长城往西数百里的所有明军官兵,那是明朝后期最为精锐的部队,毛仲军的话,其实正挠到了他们的痒处。以表示对锦州军,关宁军的精锐表示敬爱。
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将军拨马过来,一见祖大寿,点头微笑,又赶来这面,“高桥镇总兵吴襄见过朱总兵!”
“吴将军有礼!将军之名,末将久仰久仰!”毛仲一面还礼,一面定神窥探,因为动作过大,搞得吴襄有些尴尬地往自己身上乱瞅,很怀疑哪里出了漏洞。
“将军认识我?”吴襄要不是昏了头了绝对不可能这样胡扯。给别人这么关注,饶是他久经考验的大将,也心里发虚。
毛仲一乐:“将军威力,天下罕见,更兼将军的虎子吴三桂,少年英雄,谁人不知?”
“哦哦哦,见笑了,见笑了!犬子少年滑稽,哪里能如得将军法眼!”吴襄瘦弱些,象白面书生。
毛仲观察着所谓的锦州军,朝廷的军使不是说锦州已经被叛乱军奉献给了满清靼子了么?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锦州军?远远近近的骑兵,装备精良,身强力壮,果然不愧为天下的精兵。
一百零一章。平定锦州
锦州军约有两千余骑兵,一千余步兵,排成四个方阵,整齐有序,给人的感觉,好象有千军万马,极其众多,那是威严之势造成的幻觉。
寒喧了一阵,毛仲才问到锦州的形势,发现辽西的实际情况,与朝廷和孙承宗掌握的情况,差之甚远。锦州固然有兵乱,可是规模也不大,关键是祖大寿生了病,带领亲信卫队回家修养,锦州没有得力大将镇守弹压的缘故,才闹将起来。
祖大寿道:“不怕朱总兵笑话,本将的病,一半是真病,一半是心病,朝廷要我等并力北进,征讨满清贼军,可是,本将想想,十数年来,我大明官军,对于满清贼军,屡战屡败,鲜有胜利,私下里觉得朝廷此举,过于冒险,并不苟同,这才借口粮食不足,一直按兵不动。等朱总兵大获全胜之际,佩服惭愧兼有,自动解去铠甲,在家里等待朝廷参劾,不意锦州城中,又发生如此大祸害,真是本将的罪上之罪啊!”
见祖大寿目光闪烁,似有隐衷,毛仲也不深究,不管怎样,现在祖大寿还没有投降满清的贼心贼胆,还可利用做战友,只有将锦州城收复才是正经。
“祖总兵,城里的情况,您比较熟悉,烦您给末将说说。”
“哪里哪里!罪将在朱总兵面前,一定知无不言!”见毛仲年轻稳健,礼貌有加,祖大寿也不敢轻视。就是那面吴襄,也对毛仲侧目而视,毕竟,能以一千余骑兵就横扫满清帝国,打死了人家鸟毛皇帝皇太极的大明将领,这是独一份啊。
锦州明军,一半因为军饷闹事,一半自行解散,原来的一万两千军马,除了现在跟随祖大寿的一千余,最后在城中坚守责任的不过五千,当满清军突如其来袭击城池的时候,部分明军愤而投降,引导清军攻城,三言两语,说动了城防士兵,居然打开了城门,放清军入城!结果,除了几百铁杆投降满清军的汉族奸外,满清军翻脸不认人,在城中大肆烧杀,不仅祸害了百姓,还将部分反感反抗的明军也攻杀净尽,先后死于屠杀的明军,约三千余人。少数明军逃出虎口,向祖大寿报信,其实,祖大寿耳目甚多,早已知道了情况,赶紧带领亲信卫队,远离锦州城,向着沿海地带隐蔽。高桥总兵吴襄的情况不同,虽然在他的麾下,原有八千精兵,可全是从大同镇,榆林镇等九边重镇中抽调出来组合的杂军,当各部闹饷的时候,高桥镇兵聚集在锦州的部队一哄而散,全部逃往关内,在吴襄的麾下,能够追随的不过是他常年以来带出来的亲兵千余人。
数十天来,满清军破了锦州,横越关宁军的军事中枢地带,将关宁军压得龟缩在几座孤立的城池中,大气不敢乱出,狼狈不堪。因为清军来得太过凶猛,谁也不敢出战,使满清军势如破竹,直捣关内,已经将主力避免了和关宁军强强对抗的消耗战斗,所以,关宁军终于取得了喘息之机会,祖大寿前思后想,都觉得自己不对,终于和吴襄会兵一处,决心从锦州开始,打几个漂亮的翻身仗,一来赎罪,二来争得国难英雄的名声。不料在这里偶遇了毛仲军,还发生了交火。
“现在锦州城中,有多少靼子的兵马?”毛仲问。
“实际情形难以确知,估计在三五千人。”祖大寿道。
“祖总兵的人马,能不能利用熟人关系,偷开城门?”毛仲觉得,还是智取最佳。
祖大寿摇头:“城中消息闭塞,靼子兵控制严格,我等几个,正在为此犯愁呢。”
毛仲道:“既然如此,就敢烦两位总兵将人马分成两部,隐蔽到锦州城外,等我军破敌之后,奋勇追逐,当可一举全歼敌军。”
祖大寿和吴襄一愣,面面相觑:“朱总兵麾下,有多少兵马?”
毛仲伸出了一个手指:“嗯。”
“一万?”
“哪里,一千。”
“啊?”
祖大寿和吴襄大惊。“城中靼子,少说也有三五千人,锦州为兵家必争之地,靼子历来觊觎,现在好不容易窃取,自当重兵防御,又城墙高固,不是轻易可以攀登得了的。朱总兵虽然兵强马壮,未免也太过托大了吧?”
毛仲笑笑:“这个不劳担忧,末将只要两位总兵能够堵截住敌军的逃路,即为大功一件。”
吴襄忽然醒悟笑道:“对对,朱总兵军中,有那么厉害的火铳,靼子根本来不及射箭,”祖大寿一听,也笑了:“对对,朱总兵,能否给本将看看你们的宝贝?听马科和李黑风说,那种东西被称为步枪,射程极远,闻所未闻。”
毛仲就取一支步枪给祖大寿看,祖大寿把玩良久,十分惊奇,又询问了几个问题,大为叹服:“最远八百米?难怪朱总兵能够以少胜多,纵横天下!”
当即,三个将领分配了任务,各自行动,因为有毛仲军的到来,大大振奋了关宁军的士气,祖大寿和吴襄也信心倍增。两股骑兵卷起阵阵烟尘,向着锦州城南和城东裹去。毛仲军则纵马城北方向,一路行来,尚有十多余里,等部队到了城外,逼近城门之际,只见城防果然坚固,三丈多高的城墙,青一色为黑铁色的巨砖构筑,密密麻麻的垛口,有盾牌,射孔等物,设置非常精细,每隔四十米,就有一座敌楼,高出城墙一丈余,相当于城上之城,可以隐藏士兵,居高临下射击攀城敌军。难怪明军久陷靼子兵的包围,却能长期坚守,关键在于防御设施实在完备。不过,现在,这些东西反倒成为明军的阻碍了。
城上一阵纷纷扬扬的混乱,接着,在一座座垛口之间,都有了靼子兵的痕迹,隐隐约约的人头,箭弩,迎风摇摆的军旗,都给人肃杀的感觉。
在城南,祖大寿带领骑兵隐藏在距离城池十里处,虽然敬佩步枪的威力,却不能理解毛仲的战略意图,区区一千人,就是再有那么多的步枪,怎么去攻城啊?
城西的吴襄军,也非常矛盾,万一毛仲部队不能迅速下城,靼子的大队前来攻击,则他千余骑兵,根本不是敌手。甚至,吴襄都后悔听从了分兵三路作战的安排。
“哼,我看你如何破城!锦州城池,可是天下少有的。”
因为战法娴熟,毛仲军上下,并无半点儿忧虑,依照前例,毛仲军一部步枪军向前,在城下四百余米处,就稳健地站住,八十余步枪,压上了子弹,准备打击敌人。
毛仲发现了一个小问题,锦州城上,虽然都是满清军的旗帜,人数并不多,可见敌人对他们非常轻视,这有个不利因素是,难以在前期的战斗中消灭掉敌人的大量有生力量。
明军继续前进,在二百五十米左右,开始了对清军的定点扫除。射击了五分钟,部分士兵冲锋,一直冲到了城门下,然后以手榴弹攻击城楼上的敌人,明军进展速度之快,远远超出了靼子军的估计,顿时,城上军号声声,阵阵凄凉。
“靼子兵反击了!”
“来得正好!”
锦州城北门哗啦啦洞开,随即,一股潮水般的骑兵从中纵横而出,速度奇快,挥舞着战刀的满清骑兵,践踏起纷纷的灰尘,在烟雾缭绕之际,数不胜数。
正在城门附近的明军,迅速投掷手榴弹,削减清军的士气,而前沿的明军步枪队,立刻施展排枪的威力,一排枪八十枚子弹,后面的士兵专门给前面压子弹,加快了进程。
城门附近的明军,因为要炸坏城门,携带的手榴弹不少,火药罐子那样的大炸弹尤其很多,二十余名骑兵见清军大肆冲杀,赶紧猛烈地扔出,顿时,爆炸声声,将暴风雨般冲击的满清军炸得晕头转向。
清军刚冲出不久,就因为死伤惨重,不得不撤退,在城门附近的明军,跟随着清军的步伐,冲进了城门,随即,步枪军和其他骑兵,也向前疾驰,轻而易举地冲进锦州城中。
锦州城中,靼子兵并不象预料之中的情景,数量反而极多。在街道之间,纷纷涌动,以箭弩向明军反击。
毛仲入城,指挥明军,并不过于逼迫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