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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仲挥挥手,示意大家可以松弛一下了,于是,官兵们顿时放松了警惕,一个个疲惫地卧倒在沟壑里。
“总兵大人,你可真狠!”
“朱总兵,我们服了你了!”
毛仲欣赏着官兵的得意忘形态度,突然声色俱厉:“起来,全部起来,立刻跨上战马,出击,向着满清军的背后突击!”
“啊?”
“真的要打?”
“现在就上?”
“对,立刻就上。”毛仲深思熟虑地说:“满清军已经搜索过这一带,没有见我们,肯定麻痹大意。我们要战胜敌人,就有现在一点儿机会,必须立刻出击,注意,不管生死,哪怕就是战斗到最后一人,也要将敌人被我击垮!我们要代善的项上人头!还有,如果我战死了,就以其他军官来代替,军衔高者为将,再战死再替,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松懈!”
明军官兵,一个个满身灰尘,衣甲破裂,血汗沾巾,听了毛仲的话,都被激动了,一个个挥舞着手臂,无声地呐喊。
“出发!”
毛仲率先牵扯了战马,解开缰绳,以及捆腿的绳,不等战马站稳,一个健步飞身上去。
明军官兵,一个个意气风发,义无反顾,慷慨激昂地跳上马。汇聚成一股潮流,朝着清军的后尾追随。
奔驰一百多米,未见清军动静,明军多少有些松懈,不过,当毛仲以西班牙望远镜观察了片刻,指挥部队稍稍转折了方向以后,很快就发现了清军的骑兵大队!呵,白色的和蓝色的军旗,盔甲,一丛丛一片片,云朵一样在旷野里流淌。
明军也不声张,悄悄地前进,等到了五六十米处,有些清军奇怪地回望时,他们才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为了大明,杀呀!”
明军二百骑,在树林的遮掩下。奋勇冲杀,奋不顾身,将正在搜索前进,非常松懈的后队清军,杀了个措手不及。不仅当场就有三十几人被乱箭射伤,更多的人下意识地拍马就逃。
“快,明国的伏兵来了!”
“走啊!”
清军其实也非常紧张,毕竟在人家的京城附近,在人家的家里,明军数十万大军坚守在城池里,虽然没有出兵作战,可是,终究是一项巨大的精神压力。谁知道人家什么时候处来打呢?虽然清军并不害怕他们,可是,现在名闻天下的辽东军赶来了,在城北的战斗中,清军精锐杰书已经败死,满清军将领人人畏惧。刚才,明军寥寥数千军马。就将三万清军击败,践踏得惨不忍睹,表现了惊人的战斗力,所以,恐慌的情绪,在军中蔓延着。这突然杀出来的明军,是他们意料之外的,在惊慌失措之中,来不及抵抗,不是被杀,就是逃遁。
几个清军将领一听后队有变,急忙带领部队返回抵抗,可是,后面的清军部队,已经混乱了,你拥我挤,东奔西走,象没头的苍蝇乱打乱撞,而明军骑兵,则凶神恶煞地扑了过来。
因为地势零乱,大部队发挥不了优势,明军以单位战斗力的超强能力,将清军击败。
明军的果断出击,使清军产生了一个错觉,认为是早已埋伏在这里的大部队到了。
清军犹豫不决了五六分钟,在死伤了百数十人以后,不得不分散逃走。后面的冲动了前面的,前面的再冲撞了前面的,整个清军部队,都传染了恐惧症,丧失了战斗意志,没命地逃窜。
就这样,毛仲两百骑兵,突然发难,向着清军五千铁骑的背后发动了突然袭击,居然将之打得大败。
清军开始了混乱地溃退,明军死死地追赶。作战形势根本颠倒。
“为了大明,杀呀!”
明军将清军一片片砍杀,急于逃窜的清军根本无力抵抗,完全成为明军的刀俎鱼肉。
明军并不分散,而是汇集成一股,咬着满清军的大队冲锋,将之冲散,清军的部队,倒霉至极,看见明军追捕,立刻惊逃。
毛仲军追出十余里,将清军远远地驱赶出了京城西南,沿途的清军堡垒,也迎刃而解,统统放弃。
明军大战之后,人人精疲力竭,这才拨马转辔,向着京城方向返回。
“总兵大人,前面有人!”
几个士兵很警觉,立刻禀报。
自然有人,准备战斗的毛仲军忽然发现一群满清军正跪在地上,举着兵器投降了。
将武器缴获了,由着满清军在前面走,明军官兵,觉得格外惬意。
清点了下人数,发现自沟壑隐蔽地出击,明军官兵,居然没有折损一人!
二百三十七人,全师而还,只有四人受了些箭伤。
在明军的刀下,箭下,至少有一千名清军被消灭掉了,现在,在回途中,还不断俘获到新的敌人。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满清散兵游勇,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睛都不敢抬。
毛仲深深地呼吸一口气,今天的仗,打得太玄了。
忽然,前面烟尘滚滚,一大片兵马纵横驰骋而来,让每一个明军官兵,都皱紧了眉头:“妈呀,那是谁的兵?”
如果是满清兵的话,就糟糕了。大战之后的明军,体力消耗到了极限,实在难以抵抗敌人的新进攻。
“呀,他们是京城的大军!”不知谁率先呼喊起来,于是,大家终于确认了目标,纷纷兴奋地呼喊起来。
在尘埃落定之后,京城的明军终于洞开城门,出来庆功了。城西门,南门,分别涌出了大队的骑兵,向着战场上席卷而来,将西南一带的地方合围起来。分头搜捕残余分散的满清军。
“这位可是朱总兵?”对面明军大队赶来,有将领围住了毛仲,他的脸实在太招牌了。
“正是!”
“将军虎威!今天以少胜多,大破靼子军,我们京城的百万军民,人人看得清楚啊!”
“您是?”
“末将乃是关宁军孙大人的麾下,现在京营参将许定国!”那将领很威猛地抱拳说。
毛仲不知道真实历史上这个家伙后来很无耻卑鄙地投降了满清,还偷袭了坚决抵抗的明军高杰部,简直是个人渣,所以也没有多余话说:“请诸位将军活动活动身子骨吧!”
毛仲军携带三百余战俘,赶到了京城西门附近,并不进城。将满地上乱丢的各色皮囊收拾起来,喝了水。非常娴熟地将死马伤马洗剥了烧烤。
一百十一章,妖魔鬼怪来了
城外的明军,整整忙碌了两个时辰,才将战场清扫完毕,不久,被敌人打散的祖大寿军,吴襄军,李黑风军都陆续找到,看看随身人马,都遭受了大半的损失,整个毛仲军六千五百余人出战,一天之内,大小数十战,能够安全生还的,不过一千七百余人。
清军主力,在城下数战之后,精锐部队损失殆尽,最后的五千铁骑兵,被毛仲突然偷袭冲杀,混乱不堪,散落在数十里的地面上,结果,遭到了明军京城部队的残忍搜杀,而坐落在城北,城西,城南的清军困城营垒,也尽为明军踏平。
第二天上午,明军才基本上将战况统计清楚,各部军官,首先给城外住宿的毛仲禀报:“朱总兵,我们大败清军,歼灭敌军……”
毛仲不稀罕这个,“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喜欢听这些东西!死狗的皮子谁不会数?我想问个明白,为什么在城下激战的关键时刻,京城数十万大军,竟然不援一手,徒作壁上之观?”
“……”
所有被责问的明军官员,都哑口无言,满面羞愧。
和毛仲截然不同的是,京城里的现任兵部尚书陈新甲,钱龙锡等人非常惊喜,这两位亲自骑马赶到了城外,监督战果的统计。
“大人,我军仅在昨天一战中,前后击毙满清靼子两万六千五百三十余人,俘虏两千八百三十余人,缴获敌之军旗一百三十九面,战马一万五千八百匹,其余刀枪弓弩无算。”
“好!”两位尚书大人激动得几乎要唱歌了。“立刻禀报皇上知道!快马禀报!快!”
在大批官兵的簇拥下,几位朝廷大佬来到了毛仲的军中,毛仲正在和祖大寿几个商讨昨天战斗的过程,激烈地抨击祖大寿临战脱逃的罪恶,说得祖大寿面红耳赤,不敢回嘴一句。
“请问,哪位是朱国栋总兵?”陈新甲,钱龙锡,两位现任的明朝兵部尚书,也就是国防部长先生,毕恭毕敬地拱手致意。
毛仲一扬眉毛:“什么鸟事儿?”
陈新甲惊呆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向威武的监军太监,平时在崇祯皇帝身边得意惯了的王承恩冷笑:“难道你是朱总兵?”
毛仲听出了他的话里讥讽,顺手牵羊,将一把割掉的满清军耳朵往这边一抛:“要功劳的话,随便拿去,不要在这儿自寻不痛快!”
王承恩傻掉,所有的大小官员都傻了。
“朱总兵,王公公是代表皇上来看你的,虽然没有圣旨,你也不能这样简慢啊!”陈新甲苦笑着责怪。
“我不知道公公母母,只知道打仗的时候,见友军死战不救者,就是资敌!就是居心叵测!”毛仲狠狠地白了他们一眼儿:“仗打完了,老子幸好没有死成,也不需要你们了,该干吗干吗去!”
在毛仲的临时驻扎地,收集起来的部下官兵遗体,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一个堆着一个,一直堆出了两米高,五千余人的伤亡数,绝对四千三百的死亡数,触目惊心。
因为是寒冬腊月,也不畏惧瘟疫发作。毛仲将各官兵的身份着人弄清楚以后,才决定焚烧下葬。他决定,就在战场最激烈的地点,设立一个英雄纪念馆。先将这些英雄们掩埋了,等此后有空闲再作修缮打算。
“朱总兵,你还是带着队伍,进京城面圣吧,辽东军此战大破满清靼子,皇上见了一定非常高兴。”陈新甲虽然对毛仲冷冰冰的性情非常痛心疾首,可是,京城军数十万人在危急关头没有救援辽东军,确实愧疚,所以,极力地忍耐着。
“我没功夫,”毛仲愤愤不平地指着成堆的烈士尸体:“等我们安葬了这些烈士再说。”
陈新甲等大惊:“这儿是皇城跟脚下的官道,不是随便可以当乱葬岗子的!朱总兵,你不要乱来。”
“那怎么着?把这些英烈都背到你家里?”毛仲翻了翻白眼儿。
身边好多辽东军官兵,也都义愤填膺,“朝廷的大官儿,个个都是吃白饭的。”
陈新甲不吭声了。摇摇头,转身离开。那一干兴高采烈的朝廷官员,也都悻悻地走了。
毛仲派遣士兵请祖大寿等几个将领过来:“京城之敌已经击破,辽东军也精疲力竭,我准备转回辽东,各位还是进京城享受荣华富贵吧,不过,我的部队我要统统收回了。”
祖大寿几个,纷纷要求毛仲也进城。毛仲不理,将麾下各部队分解了,残余的祖大寿军,吴襄军,李黑风军,在三个的统带之下,追随京军进城。毛仲军总数为四百七十余人,将所有烈士遗留,以千人队,百人队的编制,挖大坑焚烧之后掩埋了。上面树立辽东军的旗帜,然后洒泪而别。
王海生等问:“将军,现在我们哪里去?是不是回辽东?”
毛仲道:“当然不回,我们虽然将满清军击败,还未将其彻底歼灭,怎么能半途而废?”
“就我们这四百余人?”王海生大惊。
“四百人只要武器弹药足够,已经绰绰有余了。”
问题是,弹药在哪里?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毛仲吩咐将缴获的清军火药,包裹起来带走,然后,部队朝着北京城东北方向而进。走出数十里。驻扎休息。明军虽然损失惊人,可是,毕竟打了胜仗,官兵们的情绪尚能稳定。
当夜,毛仲军就休息了一晚,准备继续东北进,和辽东军的后援部队会师。不过,等天明的时候,大家却陡然发现,周围尽是满清军骑兵的汹涌潮流!
一片片,一簇簇,岿然屹立,严阵以待。清军骑兵,居然将明军毛仲部包围得水泄不通。
明军一时惊慌失措,各部军马乱作一团,大家本能地集中起来,向中央位置收缩战线。这是一片高地,大约三百多米的缓坡,猛然看起来,非常显眼。
清军人数之多,犹如北方的高梁杆子,密密麻麻,数不胜数,全是骑兵,从衣甲打扮来看,有的是满族兵,有的是蒙古军,还有的是其他族兵,比较混杂。毛仲初步估计,人数在四千人以上,到七千人以下。
明军官兵,人人惊慌,纷纷议论。这几天,他们追着人家靼子的屁股打,将贼们打恼了,满清军别人不打,专门追着他们来了。
很多官兵皱着眉头,“完了,完了!”
当然,也有不少官兵迅速稳定了心情,鄙视道:“怕个鸟毛!有我们朱总兵在,满清靼子出不了头!”
毛仲将官兵收拢起来,首先向大家动员:“好。很好,虽然满清靼子比我们军数量多许多倍,而且是夜间偷袭,可是,却不敢轻易进攻,这是为什么?他们怕!被我们彻底地打怕了!所以,他们犹豫不决,绝对不敢冒险!我军还怕什么呢?反正你怕不怕,都在人家的包围圈子里!横竖都是一刀,诸位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