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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根本不是!本少东家只是对您大英雄十分好奇,羡慕,这才好奇。”年轻人的嗓音认真听的话,确实有些特殊。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了?”
“没有,我就刚才在铺子外面看了两眼。对面客栈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鄙铺生意冷清,自然心里烦恼,想看看那边的生意经如何。”这年轻人说话也滴水不漏。
毛仲一笑:“信口开河!你明明在街道上已经开始跟踪我们了!”
那年轻人一愣:“非也,本少东今天从未出过门!我倒要动问毛守备,虽然你是官府中人,又灭了王老虎等祸害,可是,你也不能随意冲进民宅之中,乱捕乱讯吧?你又不是刑名司的官员!”
毛仲道:“小屁孩儿,别跟老子耍花枪,老子过的桥都比你走的路多!吃的盐都比你……”话音还未落下,就听耳边有尖锐的声音。急忙躲避时,只见那边砰的一声响,已经有利箭一支,深深地插到了木壁之上,尾翼打扎颤音摇晃,要不是他躲避及时,早就被射破了脑袋,难以有活理。
“卑鄙!”毛仲向着那面冲去,以s形轨迹突击,迅速奔驰到了墙壁角落,却见那里墙壁完好无损,根本没有发射箭弩的可能。
正在疑惑,只听旁边又有声音,赶紧躲避时,又有一箭射过自己所站的职位。
回头看,那里依然是寂寞无人。
刚才被自己活捉的年轻人,这时得意洋洋地坐到了一张椅子上,幸灾乐祸地看着毛仲如何狼狈地躲避暗箭。
“怎么样?毛守备,这里舒坦吧?”
毛仲看着她冷笑:“你的人手还不少。”
“当然不少!但愿你能发现一个,本少东就认输了!”
箭弩自然不可能凭空而来,肯定是墙壁上射出的。说话的功夫,又有两箭射来,一攻上面肩膀,一攻下面男人的根本处,毛仲不敢怠慢,急忙躲避了。
刚刚站稳,就见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年轻人的旁边,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少东家,我们的游戏玩的不错!”
毛仲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神秘的,神出鬼没的中年妇女,突然出现时,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她的行踪。难道她是高手?
不过,毛仲也有所得,他能够听到,在这屋子的墙壁里,似乎有响动,是脚步的微声造成的,虽然箭飞来的方向,没有发现破绽,可是,那里肯定有射孔无疑。
毛仲震惊,但是不怕,他最喜欢这样的挑战,一次次的生死攸关,一次次的绝路生存,让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算了算了,不要再折腾了。两位,你们都是一枝花的手下吧?潜伏在县城里的眼线,俗称情报人员或者说特工,是不是?”
那两人一愣。
利箭再次发出,迫使毛仲再次躲避。接着,利箭越来越多,让毛仲弄得手忙脚乱。
眼看着毛仲处境非常危急。他却每每能化解掉,最终,一‘纵身,忽然扑向了年轻人。因为他发现,这年轻的双手在椅子的扶手上,频繁地动作,于是,墙壁里的利箭就飞出。
就要赶到年轻人跟前时,那中年妇女忽然拔出一把刀,朝着他砍来,毛仲朝着后面一躲,听得利箭破空之声,又有两箭。毛仲啊呀一声,忽然坠落在地上。
年轻人哈哈大笑,从椅子里坐了起来,中年妇女将刀摆在面前,依然警惕:“少东家,你怎么不将这讨厌的家伙射死?”
那少东家双手背后,十分得意:“不必了,这军官难得武艺高强,竟然连利箭都能躲避这许多,实在让我佩服,我很想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是啊是啊,这厮真的厉害。我们百药堂的箭墙里都能支持这么久,”房间里生着灯火,不久,那中年妇女又点亮了多盏,屋子里亮如白昼,半躺在地的毛仲看到,屋子中的两个敌人,都清清楚楚,年轻少东家,眉目如画,中年妇女也格外清秀韵致。虽然在严寒里穿得很厚,身材依然给勾勒出来,令人心里蠢蠢欲动。
“真想不到,在县城里面,居然有黑社会存在,而且,就在政府部门的招待所对面!”毛仲在地上半蹲着说。
“他说什么?”两个敌人面面相觑,良久,才得意地大笑起来。毛仲看见,那中年妇女的胸脯,随着她的笑声而微微颤动,十分可爱。
这女人可能小三十岁,皮肤雪白鲜嫩,眉目端正,身材一米六五以上,是个标准的美人。因为发育之成熟,远比一般小姑娘都要有滋味,毛仲在心里将她和香雪,佳茹,甚至是香桂都作了比较,觉得欺霜赛雪,一时难以分出高下。
十章,铁杆女粉丝
毛仲一面抓着利箭的杆,一面问:“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那年轻人笑道:“不做什么,本少东已经说过,我本是好奇,偏偏你强盗一般闯进来。让我这良民儒商也做不成,你真是无可救药的傻瓜。”
毛仲干脆往地上一坐,“你们的箭上有没有毒药?我怎么感到箭伤处凉丝丝地发麻?”说着,他开始用力拔箭。
“黄三姑,让姐妹们都歇息去吧。这儿的事情,我一个人搞得掂。”年轻人说。
那中年妇女看了看年轻人,有些担忧:“知道了,少东家千万小心,要不,给您这绳子,将这厮捆绑起来?”
“也好,”
黄三姑取绳子过来,将毛仲拉到一边柱石上捆绑了,“你就是逮杀王老虎的汉子?长得怎么这样丑?”
毛仲笑嘻嘻地说:“老姐,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俗话说得好,挑剔的客人,才是好客人,因为他有购买的意向,在乎我容貌的女人,可能心里发了情。老姐,你长得确实不错,我很喜欢,小生今年十八岁,辽东人,尚未婚姻,如果您愿意,我们两个就结为夫妻如何?我一定好好待你的。”
黄三姑气得狠狠踢了毛仲两脚:“临死还占人便宜?无耻!无耻!”
少东家哈哈大笑:“走吧,走吧,黄三姑,这家伙的嘴巴厉害着呢!”
毛仲听到房屋墙壁里有走动的声音,仔细分析,一定是许多墙壁上安装有可以移动的小木板,在射箭以后推拉,使之合上,所以一时看不清楚,从脚步声里,他听出了蹊跷。
“五个丫头?”
“啊?”这下子,轮到年轻人吃惊了。
“一定是很漂亮的丫头了。”毛仲听到黄三姑的脚步声也走远,就接着说:“黄三姑结婚了没有?别看二十八九三十郎当岁,俏丽丰满成熟,真谗人。”
那年轻人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瞅着毛仲,开始还有些欣赏的目光里增加了许多厌恶:“你给我闭嘴!臭官军,你怎么这么坏呢?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说着,从哪里随便一抓,摇晃着一把短刀上来,在灯光里明晃晃地,到了毛仲跟前,“你再胡说,小心我剜了你的狗眼珠子!”
毛仲问:“你们到底什么人?怎么会有箭手?不会是靼子兵潜伏在我们大明的特工吧?”
“呸,谁是靼子?”那人的脸一红,吐了毛仲一口:“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带了两个女娃子乱跑?官军可以带女人吗?”
毛仲想不到给他看穿了两老婆的身份,笑道:“胡说,他们是男的。你们就想采花也要看清楚了。是不是在家里憋久了想女人都想疯了?”
“哼,想骗人?没门,她们就是女子!是不是你拐带的?”年轻人的刀在毛仲的脸上比划着:“老实说,否则,本少东的刀可生气了。”
毛仲嗅了嗅鼻子,仰起来,怀疑地猜测着什么:“怎么这么香?难不成黄三姑身上的遗香?”
“坏蛋!”年轻人凶狠地踢了毛仲一脚。“给我说,你们是不是官军?”
“是啊!”
“是不是来县城里?”
“是啊。”
“多少人?”
“不知道!”
“是不是来剿我们的?”
“谁们?”
“一枝花。”
“你是一枝花?”
“我不是,你管呢!呸,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老实?是我问你话!”
毛仲笑了:“一枝花也这么怕围剿?”
年轻人哼了一声:“你是辽东人?自然是关宁军了,难道朝廷要将精锐主力,都拉来山东地面对付我们?”
毛仲顺着他的思路道:“本来不是,靼子兵南窜,关宁军主力南下,将靼子打败以后,闲着没事儿干,顺手牵羊将各地的土匪恶霸地痞流氓们灭了,这还用说?”
“你才是土匪恶霸地痞流氓!你才是坏蛋!无耻!”年轻人气冲冲地训斥毛仲。
毛仲越来越肯定,她就是个女孩子,一个人的气质,姿态,长相,都是无法掩饰的,特别是身材上,以毛仲那种阅历,要是看不出其中奥妙,就太逊了。
“姑娘别急!”毛仲试探道,见她只顾生气没有反驳,知道自己猜测对了。哼,哪里有这么俊俏的小伙子?“本来,朝廷的意思,是要将你们全部剿灭屠杀,鸡犬不留的,但是,我看诸位刚才射箭的本事儿都不错儿,将来培养成间谍也很有前途,我向姑娘建议,不如趁早投降,我可以向将军美言几句,饶恕你们不死。”
“哼,就关宁军那些破人还想剿灭我们?做梦,他们连满清靼子都拿不下,一群吃白饭的废物,”
“姑娘不知道,关宁军是大明天下第一军,三万铁骑,往来如风,虽然对付满清军困难些,可是,最后还是打败了靼子……”
“是你们打败了靼子?”那姑娘并没有注意到毛仲对她称呼的改变,显然已经识破了她的伪装:“胡说八道,天下人都知道,关宁军对付满清靼子,不过龟缩在城堡里当石头,只有辽东军的朱总兵,才能带领铁骑,往来如风地痛打靼子,难道,皇太极是你们关宁军打死的?”
毛仲听着,心里极为舒坦,看来,辽东军的威风,已经传遍全国。自然,他这个英雄模范,也深入人心。
“嘿嘿,姑娘,你说的不错,可是,你不知道,这回南下作战的,是辽东军和关宁军汇合编组的大军。”
“那又怎样?”
“怎样?先在北京城下,将靼子的大头目代善生擒活捉,歼灭靼子七八万,光砍掉的脑袋就有五万多,后来,在咱山东的章丘城,辽东军一夜偷袭,砍掉满清军脑袋四千颗,再战章丘,又打死五千余人,关宁军曹总兵和辽东朱总兵联军大战,在旷野里屠掉清军两万有余。现在,三四万靼子兵已经向北败逃,你说说,这样的战力如何啊?”
那姑娘雪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的专注,忧虑:“你就吹吧。”
“吹不吹,我是亲自参加了大战的,靼子们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你们关宁军和辽东军有多少人?”
“主力最多时也就八千人吧。”
“胡说!你骗谁?小孩子都不相信!”那姑娘说话时生气,模样煞是可爱,尤其吐气如兰,喷灌在毛仲脸上,使他一时之间,竟然难以自持。
“我就是骗人,而且,专门骗那些又俊俏又善良的小姑娘,哈哈哈。”
“你油嘴滑舌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本姑娘就不是那么好骗的,你再敢骗人,我就捅瞎了你的狗眼睛珠子。”姑娘一面痛斥着毛仲,转而沉思着,“怎么可能?八千人灭了十万靼子军?难道那朱国栋将军真的有神通?能用咒语咒死靼子?”
毛仲道:“哪里能呢,主要是步枪和炸弹。”
那姑娘一听,道:“你也知道?”
毛仲哑然。
姑娘道:“辽东军用新式铜铳,还有开花的铁弹,将满清靼子军打得狼狈不堪,如果真的到了山东,自然靼子要败得难看。喂,小子,你真见了辽东军?”
毛仲点头。
“那,你见过朱总兵没有?”
“见过。”
“喂,他是不是长得很英俊?高高大大,威武健壮?听说,他一把刀,能片掉十个靼子,那些新火铳和炸弹,都是他想出来的法子,这人一定聪明绝顶,天下人合起来都比不了。就是诸葛亮再世,恐怕也甘拜下风。”姑娘一面说着一面格外神往。
毛仲又得意又好笑:“哪里呢,他长了一脸麻子,怎么英俊?聪明?他抄袭了别人的法子,是盗贼,哪里聪明了?”
啪!
毛仲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和善的大姑娘,竟然也这么暴力,不是他不准备躲,而实在是太过得意,正心里美着呢,连人家巴掌扇来的时候都以为是献花儿的。
毛仲的脸上,立刻香辣起来。
“你敢胡说八道,看我用刀子一点点儿活剥了你的狗皮!”姑娘恶狠狠地说。
毛仲震惊之余,自我解嘲:“姑娘的小手好香甜!我真喜欢。为什么我一说朱总兵你就生气?”
姑娘道:“朱总兵是我大明的英雄,也是我一枝花各位兄弟姐妹们敬仰的,自然也是本姑娘的景仰的,你说谁都可以,哪怕你说皇帝的老爹都可以,就是不能编排他!”
毛仲很感动,想不到自己的声誉这么好。
“姑娘,”
“谁是姑娘?我是你姑姑,是你的亲娘!”解了恨才知道不妥,赶紧改口:“我是你哥哥!你二哥!”
毛仲越发觉得这姑娘有趣:“我不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