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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仲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急忙端起前面热茶:“要不,我以茶代酒?”
“不行!”
“当然不行!是男人都能喝酒的!我们堂主是女人还能豪饮呢!”
“你不喝就是心不诚!”
“谁叫过有不喝酒的男人啊?”
“是呀,他是不是怕酒一喝,就说出真话了?”
正在这时,紫玉过来,“诸位叔叔姑姑,爷爷姐姐哥哥,我来给朱将军敬酒,兴许是将军舒坦惯了,没人敬酒就不能下咽吧?是不是将军?”根本不等毛仲回答,她将一大壶酒端到面前:“将军,乡野小女子给您敬一杯,我们的酒很香很香的,喝一口,保险你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下回还想来喝。”
毛仲硬着头皮道:“紫玉,我真的不能喝。”
旁边,师爷忽然开窍,用手指指自己的脖子,轻声提醒道:“将酒倒衣领里也成啊。”
毛仲正要依计而行,忽然给紫玉抢白道:“将军,我们给你敬酒,全是一片尊敬之意,念将军为国立功无数,斩杀靼子万千,我们才给的面子,别人要来,哪怕他是皇帝老爷,也只有恶水一盆!你要好好喝了,别伤我们一枝花堂里所有人的心吶。是不是?将军连那么多靼子都杀退了,难道还怕一杯酒?我先喝一杯,将军再喝,行不行?”
这时,边上有人笑道:“将军别连我们的小姐也不如啊!”
毛仲道:“本将素不饮酒,既然诸位这么敬我,敢有不从?喝!”说着,端起了酒杯。
众人一见,一起鼓掌,就是一枝花,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场面总算是圆了。
“喝!”
紫玉的手,倒也平常,可是,一个人往跟前这么一站,叫毛仲感到了无形的压力,看都不敢深看,捉着酒杯,正要顺下巴灌溉,紫玉悄然说道:“将军,这是水,兑了大半的水,你千万别倒,那丢人呢!”
毛仲见她挤眉弄眼儿给自己示意,非常感动,嗅着酒水,果然非常清淡,于是,就一杯下了肚。
确实没有什么感觉,就和冷水没有多大差别,如果说还有些滋味的话,和啤酒差不多。
众人再次鼓掌。
“小女子再敬将军一杯!”
“多谢!”
“今日相见,实在缘分难得,将军高义,喝一杯!”
“多谢!”
紫玉一连敬了四杯,毛仲都喝了,因为每喝一次,就赢得一阵掌声,在毛仲个人来看,比战场打败敌人,也光荣相当。
不过,素来在特殊环境中训练生活,和现代社会相当脱节的毛仲没有想到,紫玉敬了四杯之后,其他头领,也都来敬酒,一杯一杯敬过来,看得毛仲直皱眉头,可是,人家那么热情洋溢,紫玉壶里的酒又都是水里多些酒味儿,毛仲彻底放了心,“喝!”
那边,一枝花见毛仲这样豪饮,也非常高兴,吩咐手下添菜加肉,为了款待毛仲,堂里甚至专门杀了一只猪。
毛仲把持不住,又喝了十数杯,感觉非常正常,不禁暗暗向紫玉看去,只见她一脸得意,因为酒意,脸色红扑扑苹果一样可爱,因为性格活泼伶俐,她绝对是场面上的交际公主,人见人爱,都和她说几句,堂里的头目,十几人为女子,其中,霜儿也在,不时拿眼睛瞄毛仲。隐隐约约的担忧挂在脸上,当毛仲和她对眼时,她急忙指指酒杯,又摇晃,意思是不要再喝。关心之情,溢于手势之中,让毛仲心头一热,转而有些惭愧,明明有霜儿在关心自己,昨天夜里刚刚结为秦晋之好,参合连理之枝,现在见异思迁,关注着紫玉,实在不该。于是,他向霜儿使了使眼色,两人会意地一笑,充满了情意。
会餐的过程非常简单,吃了饭,各位头目就回去,毛仲就要返回的时候,一枝花不放,说还有些事情商量,于是,各头目纷纷去了,就连霜儿和黄三姑,也要道别,毛仲急忙叫住霜儿:“你给客栈的两位捎口信,就说我不日就回。别叫她们焦急。”霜儿答应了一声,见有人关注,不敢有任何意思表示,低着眉眼儿去了。让毛仲好一阵惆怅。
霜儿的模样,有些男性化,但是,绝对不是李宇春式样的中性,而是如某位女星,前额丰满,脸型稍长,鼻与眉弓之间,洋溢着一股英武气息。让人爱不释手,恋恋不舍。
“喂,走了走了!”正在忧郁间,面前忽然伸出一只小手,摇晃几下,正是紫玉,“你在看霜儿姐姐?”
毛仲给她窘得满脸通红,“当然了。”
“你是不是喜欢她?”
“我喜欢所有的好姑娘,连你也是!”毛仲恶作剧地说罢,赶紧解释:“玩笑,霜儿姑娘给我送音信,我还有俩同伴在客栈呢!”
那边,师爷向毛仲招手,要他进屋说话,毛仲没走出几步,忽然脚下一软,头脑一昏,坐倒在地。
十五章,入赘之谋
毛仲这一睡,昏天黑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来时,见阳光在木格纸上辉映,淡淡鹅黄,非常可爱,急忙仰起头来。
不料,身体一软,人又躺倒,脑海里一片浑浊,头晕恶心,半分力气都没有。要不是看见这屋子还干净,收拾得挺利索,他真怀疑给一枝花用阴谋诡计给困住了。
判断着时间,毛仲很快就弄清楚,时间已经是上午八九时左右,想想自己,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睡到第二天了。回忆昨天的情景,格外蹊跷。
门外有人窥探了下,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是一个女孩子,不久,就听脚步声响,一枝花和师爷,还有两个头领都在,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一碟菜,两个雪白的馒头,一双筷子:“醒了?将军,”
“醒了!”毛仲急忙挣扎着坐起来,用被子围了上身,一股寒气突入,钻进被子里,让他明白,自己的衣甲,全然被剥去,只留下里面的最保守的一些,见到大家,特别是一枝花关切的神情,有些羞愧:“打扰了!”
“将军不耐酒力,看来是真的了!”一枝花笑道:“这六七个时辰,将军的酒劲早该过去了,就请用点儿茶水饭菜,将养些,等晌午再多吃。”
毛仲表示感谢,可是,给这么多人围观,堵截在床上,实在不雅,“诸位歇息吧,我没事儿了!”
师爷道:“没事儿就好,都是堂里的头目不懂得人情世故,害得将军这样苦恼,我们也增惴惴不安,”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出去了。只留下一个中年妇女伺候,她说:“将军杀人如麻,居然吃不得酒,真是叫人不解。”
毛仲笑道:“有人吃酒海量,却上不得阵去,做不了好事,那才叫人不解呢!”
给人伺候着,实在难堪,毛仲要那妇人走,她说有堂主命令,不敢乱走,正尴尬间,外面扑进来三四个姑娘,为首的自然是紫玉,看了看情形,哈哈大笑:“朱将军,你真厉害啊,把我们这儿力道最凶的女儿香喝了两大壶,我还以为你没事儿呢,半天也和常人无异,醉成一锅稀泥了。”
毛仲一听,才知道自己上了当,听她一番讲解,这女儿香是本地一种特有的后劲浑厚的绵酒,发力缓慢,但是,劲头之烈,罕有其匹。而且,酒味清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米汤。
毛仲气坏了:“你这小丫头竟然敢欺骗我?看我有了机会,不打烂你的屁股!”
紫玉吐了舌头,讥笑道:“你今天要是能站起来,就最好的了。还怎么打我?”
毛仲将那些饭菜吃了。
紫玉见几个丫头偷看,指戳着毛仲的脸上麻子暗笑,立刻将脸色放下来:“去去去,都走吧,别乱,幸好是在咱堂里,要是在辽东军的大帐里你们这样,早就被将军拉出去砍头了!”
几个丫头,缩着脖子说笑着跑开了,中年妇人也端了木托碗筷等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毛仲和‘紫玉两个,毛仲闭了眼睛,强迫自己去想香雪,佳茹和霜儿,想着如何向香雪解释霜儿的事情,向一枝花解释这事情,迟早要走,霜儿一定要带走,想想她那个模样,要是不带她走,指不定她敢跳了河,那必须和一枝花商量,要不,拐带人家的手下,实在不雅。
忽然,脸上一个湿热,睁开眼睛,毛仲发现,竟然是紫玉!她的唇吻着了他。
自我解嘲是毛仲的本领,“你对我‘这么恨啊?非要在头上咬下来一大块肉吃?”
紫玉咯咯一笑,“你的肉有什么好吃?我是闻闻你的身上还有没有坏味道。”
毛仲警惕道:“是不是昨天我醉酒,呕吐了许多?”
紫玉道:“你吐惨了!我们几个搀扶你,你一人吐了我们一身!别瞪眼睛,就是刚才那几位小姐妹,还有师爷,我们几个人拖你不动,重得跟猪一样。你不知道,你吐得一屋子里都是酒腥臭味,都进不来人了。”
毛仲羞愧难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了一会儿话,紫玉怪笑着说:“你的脸那么丑,肉肉还挺白的。”说着捂住嘴。
毛仲这才知道,昨天,就是紫玉和一枝花母女两个给他换洗了衣服的。不禁又惭愧又感激。“不要给人胡说,小心叔叔打你屁屁!”
“去去!你给谁当叔叔呀?自己也是小毛孩子,看你嘴唇里,还茸毛短短的,你今年多大?有十八没有?十五?说不定你还得叫我姐姐呢!”
开朗活泼的紫玉,让毛仲知道了一枝花堂里的许多内幕,一枝花的本名就叫花满溪,本来是怀疑毛仲的,可是,昨天酒醉以后,毛仲在胡话里说了许多,不是开枪就是冲锋,以及杀靼子,还有些豪言壮语,让花满溪和她的师爷都非常踏实。认定毛仲是真的。
“将军的铁甲是皇帝老爷子给的?”
“不是,袍子是。”
“我说呢,”紫玉端详着毛仲,百看不厌的样子,让毛仲非常不好意思。
突然,一股恶心意味涌来,让毛仲赶紧翻身趴到了床边,一连干呕了好一阵子,紫玉先是惊慌失措,接着,赶紧帮忙,在他背上一阵软拳乱敲。吐出了一些东西,这才好受了些。
紫玉捂着鼻子,“将军,你真讨厌人!”说着,去了,不久,带了东西盖住了呕吐物,搓了一会儿,全部铲去。
浑身无力,毛仲又睡了,睡醒时刻,忽然感觉温柔异常,一看,竟然是紫玉,她斜坐在床上,趴在自己身边睡了,呼吸之间,可爱动人。而她的手臂,就搭在自己的脖子之上。
毛仲赶紧将她的手卸去,以免给人看见了尴尬。紫玉很快醒了,看看毛仲,赶紧捂住嘴,吞咽着口水,整理了头发,那头发黑亮柔顺,异常可爱,衬托得她的脸面,有了细腻的荧光。
“紫玉妹妹是不是做梦了?”毛仲笑着问。
“什么?做梦了又怎样?”紫玉恢复了平静,将手从嘴边拿开了。
“是不是梦见一桌子好吃的?”
“哪里呢!呸,将军大人,你胡说八道!”
毛仲笑她:“要不,你怎么一醒来就猛咽口水?”
紫玉反驳道:“是,我做梦了,而且梦见你了。我一张嘴,就咬住了你的猪头肉,好香啊。”
毛仲道:“咬人的莫非是那个?”
紫玉会意,道:“你才是呢!”
两人斗了一会儿嘴,紫玉道:“这么奇怪,我怎么睡了?明明我是来伺候你的。将军,你真了不起。咱大明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一个厉害!其他的人,都是猪狗!我紫玉能够瞧得起的,就算你一个!”
毛仲给她说得一热,心里蠢蠢欲动,急忙转移话题:“外面乱七八糟地嚷,干什么呢?”
“没事儿,没事儿!”紫玉笑道:“又不是嫁闺女娶媳妇!你恁急什么?”忽然想起,问:“你娶了媳妇没有?”
毛仲说娶了。紫玉的脸上,有很多失望,让毛仲想象了很多,不料。她最后说:“如果你没有的话,我本来想将霜儿姐姐给你说合呢,我看吃饭的时候,她眼睛一直盯着你,很有意思!”
毛仲大为羞愧,这紫玉妹妹,实在是太善良,太单纯了,他不禁暗骂自己禽兽不如。
毛仲没有料到,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另外一间屋子里,一枝花,师爷,三四个最关键的头目,都在商量,师爷就建议:“朱总兵说的也是,满清军被打得落花流水,固然是好事,可是,官军没了外患,立刻就能腾出手来打我们,那时,恐怕事情就不好做了。”
一枝花道:“不怕,我们本就是穷苦人家,生死漠然,官军来了我们就打!”
一头领道:“对,官军都是蠢材,胆小如鼠,”
师爷道:“如果是朱总兵的辽东军来了呢?他们用步枪,炸弹打,就是满清铁骑也阻挡不追了,何况我们!”
另一头目说,“没关系,我们现在就想办法扣住他,到时,他就是有千军万马,也有忌讳。不敢来打。”
师爷道:“扣住朱总兵这样的好汉,我不忍心,再说,以他那出神入化的功夫,估计我们也轻易留不住他。”
一枝花决心打,算算人马,真正能够拉上战场的,不过五百人,还分布在四五个县,都在秘密活动中,他们并非揭竿而起的义军,而是半地下的组织。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