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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仲道:“找那张都头来见我。”顺便将自己所在博山县城内外的见闻说了一遍:“这张都头和那县令一干人等,都是贪污腐化,无恶不作的家伙,手上血债甚多,一枝花等百姓,都是被逼迫的善良人民,我今天就要给百姓们伸张正义,”
繁遇一听,举拳大呼:“好!将军怎么说我等就怎么做!”
不久,张都头领十几个公差过来,大摇大摆,得意洋洋,还不知道事情已经变化,过来一见毛仲端坐帐篷的中央椅子里,愣了:“这人是谁?”
繁遇冷笑道:“这就是辽东军的朱总兵。”
张都头四十余岁,官差打扮,气势汹汹,打量了毛仲,忽然拔出腰刀,“繁守备错了,他是本县捕捉的逃犯!拐带两名良家妇女,冒充朱总兵,又是一枝花的帮凶,来人,将这厮拿下!”
张都头部下官差,都向前拥挤,想要逮捕毛仲,被繁遇手下官军,将长枪铜铳,逼迫包围:“放了刀枪,快!快放刀枪,跪下!”
那些官差,虽然一个个肥头大耳,穷凶极恶,但是在正规军的包围里,还是知道长短的,犹豫一会儿,纷纷交了刀枪,举起手来,被官军捆绑在一边。
“张都头,你给本总兵讲讲自己的事情,说吧。”
张都头见毛仲真的是辽东军的总兵,自己收编的官军,全部服从他的指挥,马上知道玩完了,眼睛滴溜溜儿一转,噗地跪倒:“总兵大人饶恕!先前不知道您就是总兵大人,多多得罪!”
毛仲说:“我是谁,得罪不得罪都没关系,最要紧的是,你自己手上有多少罪恶!你好好想想再给我说。”
张都头赶紧陪笑:“总兵大人说笑了,下官没有本事为国家办好差倒是真的,什么罪恶确实没有,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官差人等。”
毛仲不理他:“繁将军,你速速派人去,将所有本县的官差武器,都收缴了。然后,拨营西去,回县城。”
繁遇答应一声,就领人去了。毛仲又道:“辛守备,你带人看守这些家伙,不能放跑了。”辛庆典答应了,毛仲带领十来个士兵,出军营上马,去找四个丫头,那时,香雪等人,已经知道事情好转,正拨马回来窥探,一见毛仲出来,欢欢喜喜地迎接,那些士兵听说这几个都是毛仲的随从,一个个睁大眼睛,心里说,怎么都是这样俊俏的大姑娘,可是,嘴上不敢胡说,赶紧低头哈腰,“姐姐们好!”
紫玉见官军这样对待自己,又见毛仲趾高气扬,非常高兴,悄悄对毛仲说:“你真是朱总兵了,那你早些时候为什么不亮出身份?也省去了我们许多麻烦担忧呢!”
毛仲说:“你要是早些说明自己身份,让这些官军将一枝花的闺女捉去,也许,他们早就撤兵了。”
紫玉呸了毛仲一下,“我得赶上山寨,让我母亲知道。”
毛仲和辛庆典等几个说了,带领霜儿,紫玉几个,还有数十士兵,都上山,山寨边的一枝花喽罗一见紫玉和霜儿来了,都欢呼起来。“快,小姐回来了!呀,霜儿也来了!”
山寨前面,一枝花几个正在忧愁,官军攻山两次,虽然都被击败,死伤三十余人,山上也有二十余人死伤,如果官军死战强攻,区区二百余人的山寨,哪里是敌人对手?一听呼喊,一枝花赶紧带人赶到寨前,“什么事儿?喊什么!”
“堂主,是小姐回来了,还有霜儿,您看!”喽罗惊喜地指点着。
“啊?”一枝花惊呆了。看看后面包围簇拥着十数名官军,立刻吩咐弓弩手准备,“紫玉,霜儿,快跑!快!”
在一枝花等人高度的紧张困惑中,毛仲来到了寨门外,霜儿和紫玉两个,已经高高兴兴地拍打着寨门了,一面诉说着:“不打了,不打了,官军不打山寨了,快开门!”
“说什么胡话!”一枝花这时候甚至又怀疑起来,一再审视自己的闺女,“叫那些官军退后!”
那些官军果然撤退了,等待在边上,这边,戒备森严的一枝花人等才开了寨门,双方一见面,紫玉跳起来,扑进了一枝花的怀里:“妈!”
一枝花搂住女儿,激动不已:“快说说,紫玉,这是怎么回事儿?”
紫玉说了大概,一枝花就明白了,立刻对毛仲肃然起敬,急忙跪倒在地:“多谢总兵大人拯救!我等草民,感激不尽!”
霜儿和紫玉赶紧上前搀扶:“您怎么给他跪呢?”
一枝花一呆,赶紧将她闺女甩过:“别乱来!”
紫玉在她耳边悄悄道:“他是毛仲哥哥,就算是总兵大人,也得认您做干娘啊?该是他晚辈给你跪!”
一枝花笑着说了闺女几句,毛仲又简单地讲了自己和紫玉下山的经过,所有一枝花部下二百余人,都放弃了刀枪,狂风暴雨般欢呼蹦跳,尤其是狗县令已经被打死了消息,让他们最为解气。
“走,去找那猪狗不如的张都头算帐!”一枝花这么提议,立刻让所有的山寨中人激动起来。
毛仲领着众人,带着武器下山,在军营中汇合了繁遇辛庆典等,浩浩荡荡向县城而去。
在县城门口,一见这么庞大的部队回来,看守城门的公差赶紧站好岗哨,不料,立刻冲来了数十名骑兵,将之团团包围,收缴了武器,“走,前面带路!”
繁遇官军四百余人,加一枝花部队二百余,将全城占领。把守各处要害,吩咐所有的公差人等,都得到县衙门登记造册,违反者,将视为逃犯通缉。同时,严肃军纪,叮嘱各军坚守岗位,不得随意走动,更不得擅入百姓之家骚扰。
毛仲派遣数十士兵,连同一些官差,到各街道上宣告,要百姓们有冤枉,困苦的,都来县衙讲述,“所有百姓,但凡有在县衙和乡镇保甲等处受到了欺压,都可以来讲,特别是县令等人的罪恶行径的,朱总兵保证给大家申冤!”
毛仲就住在县衙里,香雪,佳茹跟随,紫玉和霜儿等则往来联络,县衙里还用了数几名官军,有事情大家都到这里商议。香雪最为困惑:“毛仲,你现在要怎么做?难道你要当按察司大人,将这博山县里的冤案统统昭雪吗?”
毛仲道:“这个自然。”
香雪摇头:“虽然这里的县官实在该死,你已经处置过了,可是,你我毕竟都是武将,按照常理,无权过问地方文职事务,更不能擅杀官员。万一有御史风闻,传到了京城,可就糟糕了!”
佳茹出身官家,也很有经验:“仲哥哥,你要是真想管事儿,就应该给人来管,自己千万不要乱报名头,你毕竟是朝廷的大将,要是乱了朝廷的法度,朝廷岂能容你?那些百姓的冤枉事情,还是上奏章给京城,由皇上和朝廷派遣官员来处置吧。”
毛仲摇头:“朝廷?狗屁朝廷,要是现在还依靠那些朝廷来办事儿的话,国家灭亡得更早一些。”话还没有说话,就被佳茹截断了,跳起来捂住了他的嘴:“将军,千万不要乱说,小心隔墙有耳!这话是不能胡说的!”
毛仲说:“你们不要阻挡我,博山县城的事情,我是管定了,而且,要一管到底,国家坏就坏在法纪太轻,将那些官员和富豪们惯坏了,或者是时间长久,执法松懈,朝廷那些内阁大员,六部尚书,多是吃饭拿饷,混吃等死的政治流氓书生无赖,怎么能依靠?就是皇帝,也乱七八糟,狗屁不通,玉米小麦还未必能区分呢。一枝花为什么要起兵做乱?关键是国家政法系统混乱,不能代表,矛盾积累,将百姓推向了朝廷的对立面,今天,我们要平息各地的民变,不能治标,而要务实,只要将各地的腐败官员修理好了,那么,所有起义百姓,统统不用镇压,他们就自己回家种地去了!”
佳茹和香雪两个一听,不禁惊讶:“你说得很对,可是,你是武将,皇上也没有派你做这事情呀,”
毛仲道:“皇帝确实没有吩咐做什么事情,可是,只要和平息叛乱相关的,我都得管好。”
佳茹想了想:“也是,反正,你已经和一枝花等叛乱百姓搅拌在一起了,还杀了县官,真要传说出去,已经罪恶滔天,无法弥补了,”
二十八章,争夫记
一天多的时间,全城百姓已经发动起来。大家听说是辽东军的朱国栋总兵亲自来了,已经处死了祸害百姓的县令大人,拘捕了张都头,顿时群情振奋,在县衙门口,头天还是门可罗雀,第二天就是人潮涌动,纷纷扬扬。
毛仲亲自坐镇,更请了一枝花,师爷等人来帮忙,也没有完全排斥原来的官差,在县衙接待百姓,详细听取他们的冤枉情节,悲惨故事,两天下来,就搜集到了知县和张都头的众多罪恶行径。知县就任两年来,就制造了十数起冤案,趁机巧取豪夺人家的财产,妻女,鲸吞朝廷下拨的赈灾款项,总算下来,大约有十三条人命,百十座房间,三千亩田地,知县来就任时,仅仅带了两个随从做师爷,妻妾两个,家丁五名,两年后,就新纳小妾八人,增添丫鬟二十余人,其中三人,为强夺良家姑娘,毛仲亲自带人清点了知县的财产,将之全部封存,发现仅仅现成金银,就有上万两之多,不禁为之砸舌。张都头的家产,在城中也清点了大半,县城五道街,他的家产店铺就占据了一条,各种浮财,能有白银五万多两,而田地之多,更是数不胜数。清查之中,毛仲的头都大了。在张都头手上,还有血案数十起,其中包括一枝花丈夫,而一枝花内部诸人,多与张都头祸害有关。
博山县城里乱了五六天,事情才基本搞定,后来,陆续之间,还有人前来告冤,不仅穷苦百姓,商贩绅士,就是官差之中,也有人来的。矛头所向,首先是知县,张都头,其次还有一些官绅,包括刑名,钱粮师爷等等,一些乡绅的势力罪恶,也非常典型。
毛仲采取的完全是三十年代红色革命根据地时候的工作方式,让老百姓前来申诉,然后,简单地加以调查,最后,将事情汇总,将那些罪恶制造者逮捕起来。
几天后,毛仲在县城召开了群众大会,不仅全城的百姓争先恐后,就是乡镇百姓,也闻风而至,最终,会场上人山人海,达到了十万之多。
毛仲宣布了知县等人的罪恶,然后将逮捕的三十余名犯罪分子,以张都头为首,统统处以极刑。
在十万百姓的观瞻之下,张都头等人被杀,大刀翻飞,头颅滚滚,百姓欢呼雷动,响彻云霄。随后,毛仲宣布,将所有知县,张都头,诸官绅恶霸分子的家产,统统没收,一丝一毫也不留下,房屋分给那些穷人,银两按照人头分配,田地也根据数目,分给租种的百姓,最后,还将这些人等的所有妻妾,有家的遣还,没家的分给一枝花内部男丁,总之,将这些土豪劣绅罪犯官员的一切,统统分散给了百姓。
这些做法,不仅毛仲身边的太太们忧心忡忡,就是一枝花内部诸人,也不是多理解,繁遇和辛庆典等官兵,更多的是莫名其妙,因为,他的做法,实在是太超级太偏激了,繁遇就向毛仲进言:“将军,这样一来,我们和那些盗贼,又有什么区别?”
毛仲道:“现在是盗贼堂堂正正当官,我们是打贪反盗。这些官员绅士,比真正的盗贼祸害,、还要大千百倍。”
繁遇道:“万一朝廷知道了,您怎样办?”
“知道个屁!”毛仲冷笑道:“济南城不是被满清军拿下了吗?什么王爷知府,巡抚之类,被人家杀了个鸡毛不剩,谁还清楚?再说,只要百姓高兴了,博山安定了,我们的平息叛乱的任务不就完成了?”
繁遇道:“很多事情迟早都要传出去的!”
毛仲道:“有事我顶着!朝廷要是太混蛋,老子也敢反呢!”
繁遇一听,愣了半晌:“中,我就佩服朱总兵这句话!我们兄弟没说的,都跟您干了!”
毛仲在博山县,翻天覆地地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红色革命,将原有的政府体系彻底地颠覆,随即,由城里官绅民商各界,推选官员,因为毛仲打着钦命总兵的旗帜,又有横扫皇太极的威望,没有人不景仰佩服的,事情迅速办理,全县百姓欢天喜地,宰牛杀羊来犒劳毛仲等人。新任知县,算是由毛仲临时任命的,民选产生,为本县一个举人,一‘枝花内部诸人,大半回家,小半入了官差职务。
“该走了!”
毛仲带领四百官军,一万剩余款项,若干粮食军资,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徐徐西进,离开了县城。
“将军,您真有本领!”繁遇忽然醒悟似的看着几大车封存得很好的银子。
“怎么了?”毛仲诧异。
“我们没有银钱作军饷,您就这样一来,平白无故地搞出了这么多!哈哈哈。”不等他说完,辛庆典道:“可惜,我们分给百姓太多的银子了,要是多留些就好了,不过‘,我们现在这么多,每人还能分不少,兄弟们一个个都很高兴,只要有了银子,大家有了军饷,就是拼命也值得了!”
毛仲立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