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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拉进了怀里,狠狠地吃了一口,搞得她象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锐惨叫起来。
“大胆狂徒!”那老者跳起来,凶神恶煞地吼道:“还不放手?”
两柄短刀一起对准了毛仲,接着,又有两把,“你是谁?”
毛仲毫不犹豫地在那凶恶女人的怀里抓了几下,邪恶地说:“舒服舒服,好温暖呢!”说完,将之顺手一抛,扔向空中,然后接着,那女人尖叫之声,不绝于耳。最终,毛仲将那美人儿抱在怀里,倒不是他男人本色,而是知道,这女人绝对非同寻常,可以作为必要的人质盾牌。
“别怕!诸位,我不是来打架的,没有必要那么凶嘛!”毛仲微微一笑:“你看,我一个人,连刀枪都没有带,你们五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怕我吗?”
中年壮汉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不用提,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西营八大王张献忠了。眉头一皱,将刀很随意地插回腰间,“你哪一营的?带队的头儿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毛仲招呼大家:“都坐,坐,一会儿再说。”
几个人都坐了,中年壮汉道:“你是不是想喝酒?”
毛仲道:“不是。”
中年大汉哈哈大笑:“好汉!我佩服!来,先喝一盏?”
毛仲闻见那女子身上,奇异香味,不由得耸耸鼻子:“不错,有滋味!我不喝酒,诸位先报上名来。哦,我从不和无名之辈胡扯。”
中年大汉的脸更黑了,豁然跳起,又缓慢地坐下:“就冲你这小子这股胆量,我老张就不会杀你,当年老子犯下死罪,就要开刀,长官见我面貌奇特,根本不怕,竟然把我放了,小子,我就是西营八大王张献忠,你是不是不认得我呀?”
“他们几个是?”
张献忠很豪爽地介绍了,那个醉酒的青年就是他的养子孙可望,瘦弱老者是他的军师,其余两个都是将领。
“知道了,诸位,”毛仲淡淡一笑:“我是来和你们谈判的。”
“谈判?”张献忠显然不知道这个词儿的含义。其他人,包括那个军师在内,似乎都当机了。
“简单地说,就是谈谈,”
“哦,谈什么?”张献忠这才恍然大悟。随即狡诈地一笑:“是不是你孤独寂寞,想要本大王赏你一个女人?我们西营这么多女人,死了丈夫的多的是,你随便攀攀就能得手舒坦一下呀?”
毛仲将怀中女人松开,搀扶着她站好:“还不错,可惜,比起我的妻妾来,品相差得实在太多了。就是白送,我也没有心情。”
三十三章,三月之约
三十三章,三月之约“你到底是谁?”张献忠和周围几个人,眼睛都红了,被毛仲这么横空出世地乱搞一通,连他们的女人也奚落指责,说得这么差,谁不发飙?
“你们知道不知道大明崇祯皇帝?”毛仲慢悠悠地说。
“嗯?”
“你难道是大明的皇帝?”孙可望哈哈大笑:“可是怎么看都不象呀!”
张献忠的耐心已经不多,“可望,你们几个把这疯狗给老子拉出去剁了,别在这里扫兴!”
孙可望醉酒,跌跌撞撞地过来,被毛仲一脚踹中了心窝,飞出了老远。手里的那把刀,砸到了军师的身上,吓得他怪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
“本人就是大明皇帝钦封的辽东军副总兵,”
“副总兵?算个鸟儿!”张献忠嘿然冷笑:“老子手下打败过的总兵,巡抚,督师都多了去了!辽东军?有什么大不了的?辽东军难道……”他突然张口结舌,停在那里不吭声了。
“辽东军的副总兵?”军师从地上爬起来,“你难道是朱国栋?”
“有眼光!”毛仲笑了。
这下子,张献忠等人再也神气不起来了。屋子里的气氛异常紧张,就是那个女人也感到了不对,急忙钻到了瘦弱老者的身后。
孙可望从地上很笨拙地挣扎了半天,还没有起来,就在地上说:“你胡扯,朱总兵在辽东打靼子,怎么会在这里?你骗人也不长眼睛!”
毛仲招手:“别紧张,本将确实是朱国栋,因为追击满清靼子军才南下的!”于是,简单扼要地讲述了南下以来的情况。
事情千头万绪,实在太多,毛仲的简约说明也讲了十来分钟,屋子里非常安静,张献忠几个都听得痴迷不悟,孙可望在地上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
“将军,你过来让我看看,对,往那面扭转一下。”军师谨慎地要求着。
“怎么?”
“我想看清你的脸。”
“你认识我?”
“不‘,我想知道你的脸是不是麻子。”
“看吧。”
“啊?果然是麻子!大王,他就是朱总兵,就是那个横扫辽沈,打死了皇太极的那个朱总兵!”军师战战兢兢地捂住了嘴,随即又赶到了张献忠身边:“他一定是,”
张献忠倒没有这么多震撼,眼神一闪:“你怎么到了我们屋子里?难道外面的兵都给你杀了?”
“没有,我不杀一人,我不是来和你开战的!”
“没杀一人?那他们怎么不拦截?”张献忠惊奇。
“我从那边墙壁上过来的。”
“飞檐走壁?奇甲遁术?”张献忠的脸白了。
毛仲心中暗笑,一定是江湖传闻,添枝加叶搞的,就没有任何表示。
张献忠命令其余两将领将刀子扔了:“那没用,朱总兵这样往来如飞的‘,你根本杀不了他!”犹豫着看了看屋子里,先让人将孙可望摇晃醒了,又看看边上目瞪口呆的女人,挥舞着说,让她去了:“没事别来打搅。”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军师,毛仲三个,张献忠露出了怯怯的笑容,双手一拱:“朱总兵有礼!”
毛仲感到滑稽,笑道:“别怕,老张,我今天没有带领一兵一卒,只有自己一个人,又不是来杀你的,何必呢?”
张献忠顿时重重出了一口恶气,对军师讪笑:“这就好了,这是我西营八大王的福气!以朱总兵的能耐,在十万铁骑之中,杀一皇太极犹如探囊取物,我们老张就是想跑也跑不脱的。”
那军师陪笑道:“总兵大人,您今天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啊?”
张献忠连连点头:“对对,朱总兵有何见教?我一定听从!”
毛仲根本想不到,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张献忠,对朱国栋的威风,是如此地敬畏,不禁得意起来。“追杀杜度主力军,恢复了济南城以后,曹总兵带领部队追捕,本将被皇上任命,来河南地面平息民乱,这才遭遇了你们。以我之见,你们不要再四面出击了,中国人打来杀去,损耗的都是自己国家人民的元气,问题可以解决,何必一定要动刀枪?我们最好先商量一个章程,实行一个期限的停火协议,然后,我们解决关键的障碍。”
张献忠和军师一对眼色,哭诉道:“我们哪里愿意,都是贪污受贿官员太过欺压!我们是逼上了梁山,”
毛仲也不会相信张献忠这么善良,好象历史上说,这张献忠与李自成不同,李自成是因为家族仇恨,被县衙公差夺妻之褥,县令押街示众之耻,才由良善青年铤而走险,成为民军领袖的,而张献忠则不然,据说,他在做边兵时,就经常干些偷鸡摸狗,杀人越货的勾当,属于真正的强盗。
“张先生,我是真心实意地劝说你,如果我们要打的话,随便辽东军开来三五百人,带着步枪手榴弹来,你们这三万五万人就支持不了个把时辰,如果辽东旅顺兵工厂的开花大炮研制成功,你们甚至连人影都看不着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你根本打不得!本将在辽东再灭豪格上万精骑,在北京城下,擒获代善,歼灭其六七万精锐,来山东济南,又痛击之,破其主力。我想,以张先生的兵力,恐怕在满清靼子手下,走不了几个回合!”
毛仲的话,让张献忠非常震撼,刚才强装出来的镇定也减少了气势:“知道,知道!”
“你们现在要将部队开往哪里?”
“禀报朱总兵,我们要往山东境内,后面有河南官军追捕,只能找个地方躲避一时,满清靼子南下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觉得可以趁机捞一把。”
“不要乱捞了,那都是强盗行径,真正有本事的话,可以自己搞好,”
“朱总兵的意思,今天就招安我等?”
“不错,你可以这样理解,但是,更准确地说是,我们暂时停火,我辽东军不会攻击围剿你们,你们也不要乱动,不能四处抢劫,”
“将军,辽东军不攻击我等,其他官军呢?”
“其他官兵,都不得进攻你等,谁要是乱攻,我就将要以辽东军击其侧后。”
“空口无凭啊。总兵大人,”
“别人是空口无凭,我朱国栋却是不然,凡是我说过的话,全部算数,”
“总兵大人说得不错,我等也是良民,不愿意乱闯,可是,我们要是不四处找些粮食银子,这么多人怎么活?”张献忠眼睛珠子一转,说。
“我和你做一约定如何?”
“请讲。”
“只打老虎,不拍苍蝇。”
“嗯?”
毛仲向张献忠建议,允许其部队活动,筹集粮食物资等,但是,不得侵害中小地主,穷苦百姓的利益,官府的积蓄之类,更不能哄抢,也不允许随便杀一人,辱一女,那些恶霸地主,贪污腐化的官员之家,是他们修理的主要对象:“这些人确实该杀,他们是大明的‘蛀虫,杀了这些人,是为百姓和国家除害,但是,一般还是不杀为好,军纪,你的军纪一定要严明。”
“也好!”
毛仲就在屋子里,拿笔写了几条必要的章程,然后和张献忠讲明,“三个月为期限,你不要乱动,我也要其他的官军,远离你们,你们最好在所居地区,等春暖花开之时,倾力农业。化兵为民。三个月后,有什么事情,我再来见你。”
“好!”张献忠非常高兴:“我等也不愿意作亡命之徒,这样最好不过‘。”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张献忠将注意力转到了步枪子弹和炸弹上来,他详细地追问了每一个细节,“子弹怎样敲打?万一火药被敲打爆炸,岂能不伤人?步枪怎么铸造?”
毛仲详细给他讲了一些,当然,也保守了一些,还故意夸大其词,玄虚弄了不少,以张献忠的凶悍,一旦制造出了步枪手榴弹,那可就是超级的恐怖分子,总之,想要自己制作,很难。
“那步枪子弹怎么就打死了人?”
“打在要害,直接破坏了内脏器官,比如心脏,脾脏,肾,胃,肠,或者脑袋方面,或者是流血过多,无法阻止。”
“那么小的一颗铁钢暗器?”
“子弹不大,但是,速度大,力量大,如果将子弹头加以改造,可以制作出威力更加巨大的达姆弹,打到人体里,可以翻滚着前进,那种杀伤力,绝对无法抢救,只要一颗,人就没命了。”
“天呐,怪不得满清军根本抵挡不了,哦,朱总兵,我怎么听说,我大明官军,在边关有的是火铳呢。难道步枪子弹比火铳还要厉害?”
“射击的距离是五倍到十倍,射击速度是火铳的同样倍数,因为火铳是前膛装药的,太慢,而步枪子弹是从后面压的,可以连续地开枪,装弹。因此,火力比之火铳,综合起来讲,大了数十倍,”
“啊!”张献忠好象成了一个小学生,规矩地提问倾听。军师也不断地倒吸着凉气,以示严重赞同。
毛仲这一番说词,让张献忠大为敬佩:“由此看来,您朱总兵的身份确信无疑了,”
毛仲的身上,还带有崇祯皇帝的圣旨,随手掏出来给张献忠看,张献忠的文化层次比李自成还强些,能看懂大致内容,加上军师的一些点拨,顿时大喜:“朱总兵果然是朱总兵,”
三十四章,河南四凶
当下,两人正式约定停火协议,张献忠十分高兴,立刻吩咐招集诸将,不到十来分钟,乱纷纷三十余人从门外而入,张献忠先将门外看守的士兵叫进来,每人计下五十军棍滚蛋,搞得所有军官莫名其妙:“为什么?”
“值守不严,任人闯入。”
“那该杀头的呀。”
“看在朱总兵面上,就免了。”
“朱总兵?”
“呵呵呵,诸位将军,英雄,来,我给大家说个人儿。”张献忠非常饶舌地介绍了毛仲,立刻惊得那些人晕头转向,给人家一个人钻进了八大王的中军帐中,没有任何响动,那人家要杀八大王,还不是易如反掌?
“你真是朱总兵?”李定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毛仲被他拿住捆绑在树上呢:“你怎么到了这里?”
大家乱了一阵,张献忠吩咐上酒,“今番我们结识了天下第一大英雄朱总兵,实在是荣幸至极!又承蒙总兵大人恩德,招安了,听到了没有?招安了!所以,今天夜里,要好好地喝酒,一醉方休!”
这期间,厨房里已经乱成一锅粥,穿戴整齐的女人来来往往,端上了酒菜,三十余头目将领,就在院落里坐圆了桌子。点燃了火把,豪饮。
喝了一会儿。几个将领道:“招安,招安,招的什么安啊,谁知道朝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