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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顺,高级太监高第先生,接见了总兵陈继盛和副总兵毛仲等一干将领,传达了皇帝的旨意以后,就直截了当点明了来意,陈继盛不敢怠慢,立刻领他去见那些战俘,浩浩荡荡的战俘大军和九千多敌军的首级(击毙八千余,后来,一千战俘死)让高第先生和所有的关宁军随从将领们,看得热血沸腾。
“真的啊?果然是靼子,”
关宁军,向来都是明军的最精锐的边兵,尤其以铁骑著称,和清军铁骑的直接作战,并不逊色,所以,其将领们对于一个残兵败将组成的东江镇官兵,都不屑一顾。现在,看到这么多的战俘,人人震撼,交头接耳。对毛仲等人的怀疑态度,一扫而空。
“天呐,别说逮杀敌人精锐,就是一般靼子百姓,也不容易啊。”一员大将说道。
“吴三桂,你说什么?”高第问。
吴三桂急忙陪笑:“我夸奖陈继盛总兵和毛仲总兵,真是厉害啊!”
毛仲一愣。紧紧地盯住了吴三桂,“你就是吴三桂?”
吴三桂也是一愣:“毛仲将军认识末将?真是荣幸!”
吴三桂此时,不过是一员参军将军,比之毛仲的副将将军,差了一级。
毛仲笑道:“我本不认识你,只听说你为一个青楼女子陈圆圆就死去活来,实在感到好……”本来是好笑,后来,才修改为:“遗憾。”
“你说什么?一个青楼女子?哪里的事儿?”吴三桂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原来的喜笑顿时成为冰冷。
陈继盛连连咳嗽,使毛仲不再激动,知道吴三桂的形迹还不到时候,“吴将军莫要挂怀,我家毛仲,年轻无知,野蛮无礼,喜好开玩笑。本将这里给您赔礼了!”
陈继盛这么一说,吴三桂和高第等人,一干关宁军将领,都不能发作,于是,安排酒饭,之后,高第率军北上直抵普兰店,查看了形势,对当地的军民,多所询问,进一步核实皮口之战的情形,然后,才赞叹信服。
乱了几日,高第等一再要验看毛仲军的先进武器,于是,陈继盛不得不亮出家底,给他们看,于是,这些大明的高级将领们,又经历了一次九级强烈地震:“这就是步枪?能打五百米以外的贼兵?天呐,手榴弹!手榴弹,好奇怪的名字啊。”应他们的强烈要求,毛仲的特种士兵,进行射击实验,结果,让傲慢的高第先生,牛皮叉叉的吴三桂将军,另一位骁将马科先生,都晕头转向,眼睛瞪得跟王八一样圆。
砰,一声枪响,高第吓得浑身颤栗,条件反射般从座位上弹起来。
亲眼见证了步枪的射程和威力,又参观了手榴弹的爆炸,关宁军将领,纷纷要求:“陈总兵,给我们几个吧。”“陈老将,大明官军是一家呀,你不能光顾着自己肥吃肥喝,也得可怜可怜我们吧?”“是啊,陈老将,你的武器太厉害了!别说阿敏,就是皇太极亲自来,也是找死啊。”“步枪,比咱的铜铳远了不止七八倍,装速也快了何止十倍!”大开眼界的关宁军将领,一口一个陈老将,喊得陈继盛心花怒放。
在高第的强烈要求下,陈继盛将新制作的步枪二十支送给了他,同时配发五百发子弹,五百余手榴弹,火药罐子炸弹,给关宁军,让每一个关宁军的将领,都喜出望外。“以后,我们也能狠狠地打金贼了。”“对,要是皇太极领兵来,老远我们就用枪打他,”
呆了几天,高第将所有辽东战事情况,写成奏本,由人送往京师,自己则率领舰队,南下山东半岛,他的主要使命是,从海上背后攻击孔有德,耿仲明叛军,虽然五千关宁军不多,但是,有两千余人是骑兵,都是和清军久战中历练出来的精锐,要突击孔耿叛军,绰绰有余。
自然,这样的任务,也恐怕是高第先生自己争取来的,在锦州一线局势缓解以后,有孙承宗顶着,那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以精兵强将,灭了山东叛军,当是一件大功劳。
看着高第军的舰队消失在浩瀚的渤海烟云里,陈继盛的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以前,他东江镇军一直被关宁的蓟辽镇所蔑视,现在,他们第一次成了别人赞叹的对象,爽啊:“还关宁军呢,连这点儿功劳也跟我们抢!”
本来,陈继盛计划由毛仲率领军队,南下(原来,飞豹军在海洋岛和皮岛,叛军在山东,位置在西部,现在,以辽东半岛一带看,山东叛军的位置在南了)平定孔耿叛军,想来,以孔有德和耿仲明军的实力,比满清主力之一的阿敏军要逊色多了,可以给毛仲的功劳薄上,再浓抹重彩地增加一笔。
对于皇帝的诏书,亲笔信,比较空虚的嘉奖,陈继盛是很得意的。不过,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毛仲,你的家人还能找到否?”
毛仲摇头。忽然想到了初来时,那个濒临死亡的士兵,叫做……可惜,竟然忘记了。
“那好,你愿意不愿意改姓啊?”
“改姓?”
四十七章,黑豹披挂
于是,陈老将耐心地讲述了这里的利弊,要知道,毛文龙原是东江镇的总兵,一品武将,最后被蓟辽督师袁崇焕给灭了。五年后的今天,毛文龙的儿子毛承禄叛国被灭,毛文龙的部将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等纷纷叛变,基本上,朝廷会将所有的东江镇将领,都看成是潜在危险。
“岳父大人!”毛仲叫得格外亲切,谁叫人家两个娇滴滴的大闺女整天都那么殷勤地伺候他,染他舒服得好象神仙呢?“我毛仲是斩杀毛承禄的人,又连败清贼军,战绩辉煌,朝廷怎么会疑虑我?”
陈老将就给他解释,“对也不对!原先倒不怎么着,现在,我等有大明最厉害的兵器,关宁军都知道了,威力惊人,可以击败满清主力,所以,才高处不胜寒呐。而且,你也姓毛,这才是要命的。”
“那就烦请岳父大人随便修改吧。”
“改成陈姓怎么样?”陈继盛担心地看着毛仲。
“随岳父您的姓?行啊!”毛仲没心没肺地随口答应,让陈继盛大感意外。
“好是好,可是,同姓不婚,于礼不合,”陈继盛犹豫不决:“要不,我想到一法,还是求皇帝赐国姓!想来,皇上一定能够允许,多大的荣耀?”
“随便吧!”让陈继盛不可思议的一句话之后,毛仲提议,飞豹军也应该改个名字,总觉得它有些江湖气,粗俗。还有,要做好军事准备,最好调集皮岛的明军一部,加强海洋,长山各岛屿的巡视,防堵孔耿叛军可能的逃窜。毕竟,关宁军的战力,非同小可,孔耿叛军一定不敌,逃跑的方向只能是北面岛屿或者东南往鸭绿江口一带。
陈继盛对毛仲的警惕非常赞赏,又说了一会儿话,毛仲告辞。
在家里,香雪正在刺绣,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毛仲悄悄地走过去,从背后望去,只见这丫头身段风流,单薄丝绸衣物,俨然飘逸韵致,隐隐约约透露出淡淡的芳香,盘起的乌亮头发,使后颈现出赤裸雪白,腻如瓷器,优雅颀长,不由得爱心萌动,从后面搂了,双手把在她胸前,紧紧贴住身躯,香雪自然吓了一跳,回头看看是毛仲,低吟一声,就将刺绣丢弃了,瘫软在他怀里:“你个坏人,又来捣乱。”
毛仲奇怪问:“你怎么喜欢了刺绣?”
香雪说:“随便玩玩嘛,当了你娘子,就得有女人味道。”
毛仲将她身材翻转,紧紧抱起来,吃了好几回:“算了,你是江湖女儿,别玩了,叫我看看你的手?是不是给未来的孩子做小玩具呢?”见她手指上有血迹,赶紧用口含了。香雪含情脉脉,红霞满面:“想不到你个坏蛋,还知道心疼人呢!”
毛仲道:“我不心疼你还心疼谁?谁叫你是我的那个呢。”
“那呢?哪个?”香雪被他的设问引起了好奇,娇嗔道:“大麻子将军,你给我说,我是你哪个?丫头?娘子?还是夫人?”
毛仲道:“性伴侣。”
香雪一愣:“啥意思?”
毛仲一把将她抱放床上,压了一回,笑道:“知道意思了吧?”
香雪道:“快放开,小心姐姐来了不好看。”
毛仲无赖道:“姐姐来了又怎么样?我连她也欺负了。”
不料,香雪突然将手伸到了毛仲腋下猛挠,害得毛仲飞快地逃开:“看谁欺负谁呢!”
两人说笑一会儿,恩爱异常,毛仲看着她的刺绣成果,欣赏评论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香雪,你能不能招集些军营内外的妇女们,制作些豹子的披挂?”
香雪道:“有什么用处?”
毛仲道:“我想用来蒙在战马身上,恐吓满清骑兵,敌人骑兵果然骁勇厉害,如果不是步枪手榴弹等火器,我军恐怕要付出极大代价。”向她详细讲述了自己的规划。其构思的源头没有说,是他灵光一闪,想到了美国援华抗战时陈纳德空军队在飞机上画出鲨鱼图形的做法。
“呀,豹子不是黄色?那是犯禁的!”香雪惊呼。在军中,根本没有黄色布匹,更没有黄色染料,这让毛仲一阵沮丧。
香雪的眼睛,俏丽地流着波光:“要不,用些染料,在白布上做些黑红的条纹就不错。”
毛仲想想也是,就将任务托付给了她,香雪很得意,保证在十天之内完成,要求是:“你再亲亲。”亲完了以后,还不行,“你把我的靴子脱了,给我捏捏脚,”毛仲笑道:“女人的脚就是男人的头,摸不得。”香雪笑着揪住他的衣服:“本夫人就赐你摸一回,”毛仲将她靴子去了,将那些缠布都扯开:“天还热,别缠脚了,哇,香雪妹妹的脚,赛过大老虎!”话还没有说完,头上就被暴了一顿栗子。她的脚确实没有缠过,和香桂不同,不过,现在毛仲才开始注意这些。
“迟了!”香雪有些遗憾地看着自己的脚。“反正我已经将自己嫁出去了。什么都不怕了。”
毛仲一面捏脚,一面说:“我就喜欢大脚板板,听说马皇后还是淮西第一大脚呢!”
这一说,让香雪很激动,毕竟那时,女人的一半美丽在脸上,一半在脚上,只有小脚才能走路时扭出动人的风姿来。于是,她奋不顾身地朝前一扑,将毛仲扑倒在地上,“麻子哥,我陈香雪今天就心疼心疼你!”
“非礼啊!”毛仲作势惨叫起来。
“哼,”香雪揪住了毛仲的胸前衣服:“非礼?当年你敢打姑奶奶的屁股,姑奶奶今天就敢把你压在地上欺负了!”
恩爱缠绵,使毛仲在旅顺过得非常舒心。香桂的端庄成熟,理性,香雪的小女儿家家的情致,火辣,将毛仲军营内外的生活点缀得极为灿烂,某一天,忽然想起:“呀,都快仲秋节了。”
“这些天,你不去训练军士,懒在家里,让我们两个好生伺候,将来到了战场上,可怎么杀敌?”香雪嗔道。
一家三口,正在用餐,香桂用筷子头点了香雪一下:“老提战场战场,咱家毛仲已经打了这么多凶险的仗,下回,该轮着别人了,是不是?以我看,有了步枪手榴弹,不用咱们家人上阵,别人也能拿下来。也省得功高震主。”
毛仲觉得还是她说得对:“那好,我们就脱下铠甲,回到田园风光里快活,我来问你,香桂姐,你们老家在哪里?”
香桂一时愣住:“老家在辽东,老老家在江浙,怎么,你要入赘啊?姐姐喜欢。”
“辽东,那也得我们收复了辽东再说嘛。”毛仲道:“只要姐姐的兵器作坊足够供应,这一回,我们一定要长驱直入,痛捣盛京,捉了皇太极,然后拴了脖子,给你当宠物玩。”
三个人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就连偶尔上来添菜的丫头都笑得捂住了嘴。
吃了饭,香雪就引人给毛仲看她们的功劳,三十八面白底黑红条纹的马形布幕,看得毛仲格外喜欢,用手背在她胸前偷偷碰了一下,因有俩丫头在场,恨得香雪直瞪眼儿。
四十八章,截杀孔有德
勉强过了仲秋,正好朝廷的旨意下来,就依陈继盛的请求,崇祯皇帝恩准,赐毛仲国姓。不过,可能是顾忌到大唐末年那个篡位的朱全忠的谐音相近的忌讳,皇帝干脆连名字都给改了,全称是朱国栋,因是皇帝赐改姓名,成为惊天的荣耀,在辽东海面军中,各官兵纷纷庆贺,自此,毛仲之名无人再提,朱国栋成为通用。
朝廷的旨意里,对辽东诸位将官,慰勉有嘉,正式颁行激励,在诏书里,对皮口之战的意义,格外重视,称它是女真反叛以来,明军罕见的大捷。东北战事频繁,明军多次大败,抚顺之败,李永芳率军投降;萨尔浒之败,数万精锐军倾覆,名将刘铤死之;沈阳之战,督师袁应泰死之,被敌军歼十三万,其余大小失败,不计其数,而胜利之战,寥寥无几,五年前号称大捷的“宁锦”之战,不过将敌人堵截不得前进而已,却使努尔哈赤转军东下,歼灭明军觉华岛上七千军民。依然是大败亏输。
严格地说,皮口之战,是女真军叛乱以来,明朝取得的唯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