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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继盛正要走,毛仲忽然想到,“大帅,以我之见,我们军尽可迅速北进,横扫敌军之后,就在战场之上,我装病或者小伤,立刻卸甲归田,激流勇退,岂不更好?”
“你舍得不做将军?”几个将领都不敢相信。
“混吃等死的将军,又有什么意思?”
“嗯!好!更好!如此一来,就是有人嫉妒,朝廷也绝对不会再做些什么!高!还是毛将军,志趣境界,与众不同啊。”黄参军不禁竖立起大拇指赞叹。“如此,老朽就送你一个锦囊,切记!”
毛仲打开锦囊,不禁摇头莞尔,这老黄还真有意思,玩弄这玄虚,里面一张纸片,上书蝇头小楷:自墨之计,玉亦不可取。残败祸根,早早了断。
毛仲看时,只见身边清香摇曳,香雪香桂都围拢观看。不禁展示:“我怎么取大玉儿?天地良心!难道真要杀了她才对?女人怎么就是祸水?”
这么一说,香雪犹豫一时,赞同道:“对呀,怎么老说女人是祸根?其实男人才最坏!”
关于大玉儿的事情,虽然对外称作是替身,许多人依然不信,毛仲已经将她安置在一处偏僻院落,以士兵看守,她的音容笑貌,知性之美,让毛仲失魂落魄,不能忘怀。
“你看我做什么?”香雪问。
“大玉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因为你是善良的,有爱心的好女人,这也是我最敬爱你的地方,我没心思管这个。”毛仲见香雪嫉妒,干脆将皮球踢给了她。
几天以后,香桂香雪姐妹引了毛仲去那城中安静的院落,亲信士兵见了,立刻引入,只见寒风萧瑟,在纷纷枯萎的枝稍上招摇,地上,满是落叶,“她怎么了?”毛仲忐忑不安。
“没怎么着,还好好的嘛!”香雪瞪了毛仲一眼,拉住了香桂的手:“姐姐,人家见可心可意的人儿,我们在这儿玩什么?走吧!”
香桂温柔一笑:“将军,我们姐妹可没有亏待她。”
毛仲顿时心中感激万分,一把拥抱了两个,一人亲了一口。“放心,以后我决不会亏待你们的。”
两姐妹出去了,毛仲信步进院,过影壁墙,只见对面堂屋中间,一貂裘女子正慵懒地倚靠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串念珠,默默地捻着,微闭眼神,轻轻启动秀口,甚是专注。
毛仲呆了,只见她雪白的脸腮,眉目如画,头顶上已经光秃秃青色,了无一根青丝,竟然是个尼姑!
犹豫了半晌,毛仲终于上前:“大玉儿,这几天没有看望你,冷落你了,”
大玉儿停了念珠,炯炯地注视着毛仲:“什么冷落不冷落,我已经听从了将军夫人的劝告,削发为尼,从此,就寂寞于尼庵之中,了断红尘事物,既不违背你苟且偷生的意愿,又不致招你祸害上身,于我,也可以安安静静,终老天年,岂不是双全齐美?”
大玉儿的优雅举止,贵族气度,尤其让毛仲敬爱,喜悦,说老实话,那天两人接触,虽然是互相讹诈,互相利用,打心眼儿里,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美人儿。有头脑见地的花瓶,就是价值连城,无价之宝的青花瓷,虽然已经遭遇烟雨红尘,并非春天新柳,也仍然让他心仪不已,更有一种暗暗的情绪在,那就是,她是皇太极的女人,最心爱的女人,又是满清权贵的象征之一,征服了她,有着无穷大的成就感。
“说的不错,”毛仲继续走上前,随意地抓了条板凳在身边坐了,虽然天色尚早,阴云弥漫,院落里光线并不清爽,让人生出许多的抑郁哀怨。“是香雪吩咐你的,还是你自己想出的法子?”
“一拍即合。”大玉儿冷淡地将念珠悬挂在脖颈之上,爱惜地捋着,百无聊赖地叹息了一声。“料不到今年的冬天,冷得厉害。”见毛仲往跟前坐了,急忙闪开。
毛仲笑着:“我一向以为,你们蒙古家的女儿,个个勇敢聪明,没有半点怯懦,想不到对我这么害怕。”
“我并不是怕你的强力,而是怕你玷污了自己的声名,也害了别人。”大玉儿冷嘲热讽道:“死容易,活着难。若是怕了,我早就自顾着自己死了!”
“好,说得好,其实,我也不想伤害你。包括每一个人。问题是,你们满清,本是我大明的一地方属下,奴尔干都司治理,朝廷向来待你等不薄,为什么屡次叛乱,擅自建立伪国家政权,屡次攻杀我大明官军,屠杀百姓。祸害之惨,想必你也清楚。所以,你我之见的纠葛,本来无有,你若为叛乱的女真权贵殉葬,实在不值得。”毛仲劝解着:“朝廷平了东北,绝对会宽容各族,姑息绥靖,那时,天下和同为一家,你也自然不必为满清贼军愧疚了!”
大玉儿目光豁然一瞪:“胡说!汉家和女真家,本来各自为政,强者为之,又,圣人曰,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大明二百年来,已经沦落,大清取代大明,自然之理,你于大明,我于大清,恩怨分明。今天我在这儿,全是你强力所致,满清国既然败落。也就无话可说,何必花言巧语羞辱我等?”
“那好,我不说了!既然你愿意服从强力,我就告诉你,如果你好好活着,我一定督促各部,扫平伪满清贼军时,刀下留情,”
“哼,你的无耻心思,谁不知道?”大玉儿咬牙。
“知道知道,象你这样心思玲珑的人,岂能不知?不错,我根子里是爱慕你的容貌和才华,气度,所以,想方设法也要留你在身边,既然你说明了,我也就说清,你虽然以女尼的身份,其实,却必须为我的如夫人!”毛仲终于恬不知耻地说出了这句话,大玉儿成熟的身段,迷人的风韵,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哼!”大玉儿冷哼一声,忽然笑了:“也好,女人身家如浮萍,既然承蒙你朱国栋将军如此厚爱,我也就认命了。”说着,改变了神色,“将军,你今天来看我,有何意义?”
毛仲一笑:“没事儿,就看看你,希望你好自休养,等有了机会,带你出去走走。”
大玉儿一笑,千娇百媚,“那,将军,小女子为你斟酌酒菜,伺候将军喝几杯?”
毛仲大喜,能够让她回心转意,实在不容易,“好,这里有酒菜?”
“有,都是将军夫人们恩赐的。”说着,大玉儿站起来,到屋子里忙碌,很快就整治了四样小菜,两壶酒,“将军,我敬你一杯。”
毛仲喝了。一连三杯。
“将军虽然相貌奇怪,然而才能出众,能够这样留恋我大玉儿,已经是难得可贵,玉儿感激不尽!”说着,她也引酒喝了。
于是,两人渐渐投机,说了些亲热的话,大玉儿目光迷离,半醉半醒,“将军比之我们家皇太极,酒量差多了。”
毛仲说:“喝酒就喝酒,不要提这些闲事情。”
正好说着,忽然,大玉儿的身体骤然一闪,已经投到了毛仲的怀里,脖子里的念珠,也哗啦啦作响,让毛仲感受到了一具温热女人的美妙。不过,在那种闪念之间,毛仲有那么一些疑问,有所警觉。
一股阴凉的风波,似乎击向腹部,现在的毛仲,并没有穿任何甲胄,所以,感觉之灵敏,说时迟那时快,身体一滑,旋转了三十余度,连带着抓住大玉儿,将其甩出。
大玉儿摔倒在地,手里还抓着一把匕首,不,是用棍子磨练成的尖锐物,看看腹部上,衣服已经被划破,幸好没有伤及皮肤。
“你居然刺杀我?”毛仲慢悠悠地走过去,“我本不想用强,可是,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说完,飞身而上,大玉儿来不及躲闪,已经被夺取了木匕首,压在地上。
大玉儿闭着眼睛,仰起脖颈,纹丝不动,似乎在等死,毛仲将之提起来,缓步走到内间床前,将之放了:“今天,我就在这里住,和你同床共枕,但是,我绝对不对强人所难的,可是,我也绝对不给你轻松自在的空间!”
大玉儿绝望至极,任凭着毛仲作为,被剥了衣服,两人卧床休息了。因为被毛仲所抱,大玉儿的身躯,不久就开始发烫,间歇地颤栗起来。
七十九章,孙承宗的血书
毛仲只是拥抱着她,连抚摸都没有,可是,健壮的将军身躯,粗重霸道的呼吸,脉脉的温度,甚至一身若隐若现的汗味儿,却无时不刻地在侵蚀着她的神经。
“我曾经发誓再不动你,除非你心甘情愿。”毛仲无赖地说:“我绝对不会虐待俘虏。”
“你?”大玉儿气急败坏,却怎么也挣扎不动,越是挣扎。两人之间的缝隙越小,还屡屡直接接触,零距离的感觉,象电流一样,不时地震撼着,象洪水猛兽,冲击着她坚韧的堤坝。
“你丢开我。”
“不丢!”
“你!你!你个坏蛋!我咬死你。”
感性的大玉儿,终于没有逃脱这一红尘之劫,首先自己崩溃了意志,向毛仲发动了进攻,两人最终你欢我爱,成就了一桩露水姻缘。
“其实,我没有想过这样,对你的爱慕,只要留在身边就好了。”抚摸着大玉儿娇嫩的身躯,毛仲温柔万分,“象你这样气质的女人,实在罕见。”
大玉儿娇弱无力,喘息连连:“我真的这么好?”
毛仲道:“如果不能得到你,就算我扫平了奴儿干都司三千里河山,都没有意思!”
大玉儿大为感动。“放心,我不再想别的法子了,以后,就做你的女人!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应该知足了。”
此后,大玉儿渐渐改变了对毛仲的态度,和香雪等人也相熟了,毛仲对香雪姐妹花,也感激有嘉,暗暗致谢,分外殷勤,“总兵大人,你这几天对我们姐妹特别好啊。”香雪故作姿态地惊讶。
“对我可爱的老婆,我向来都这样的嘛。”毛仲上前就抱住,又啃又摸,极尽夫妻之道,伺候之能事,香雪笑着讥讽他:“我们顺了你的心意,你才这样,对吧?哼,谁不知道你是个贪谗的小猫,见了那个大玉儿就走不动了!喂,你天天在我们跟前伺候着,哪里有那么大的劲儿?”
夫妻之情,闲散之意,没有能够持续多久,眨眼之间,就到了腊月,朝廷的旨意久久不到,忽然先接到了蓟辽督师孙承宗大人的亲笔求援信!
整个辽东军,都震惊了,因为,辽西军发生兵变了!而且,兵变已经发生了半个月,孙大人的书信才送到旅顺。
陈继盛立刻招集将领开会,商议这一重大事情,对于高级将领们来说,再没有比兵变更令人发指的事情了,陈继盛展读了孙承宗大人的书信,又询问了送信人,这才知道,辽西军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事件:“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
难怪陈老将惊慌失措,就是一向足智多谋的黄参军,都迟疑不决,其他各将领,更是晕头转向,鸦雀无声。毛仲这才明白,为什么朝廷对于辽东军事的评价,迟迟不到的真实原因,东江镇属于蓟辽军事体系,受蓟辽督师的直接管辖,孙承宗大人,虽然坐镇山海关,却屡屡北上,指导军事,构造防御堡垒。麾下有五个总镇的区域,其中,天津镇,东江镇,都是他的直辖区,所有东江镇辽东军的事情,虽然在紧急情况下,可以直接奏报朝廷,但朝廷的旨意,却一向由蓟辽督师转达。因为兵变原因,朝廷的旨意滞留在山海关,出不了城了更出不了海了。
在简洁笔墨,内容丰富的秘密书信中,孙承宗大人讲明了三点,一锦州兵变的原因和经过。根源于朝廷的财政崩溃,就连最精锐最为关键的关宁军的骑兵军饷,都拖欠了三个月了,这些士兵,依靠着军饷过日子,拖家带口的,非常艰难,而普通的部队,拖欠的军饷时间更长,在锦州的辅助步兵部队,居然欠饷十个月!这样经常性的亏欠,极大地伤害了官兵们的积极性,导致很多人怨天尤人,离心离德,如果不是殊死搏斗的前线,估计很多人早就闹起来了。
十一月十二日,一名士兵的孩子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病饿而死,激起了士兵们极大的愤慨,同营的一群士兵群情激愤,吵闹着去找他们的游击将军黄芳讨要军饷,可是,游击将军那里,也是空空如也,大旱了好些天了,因为同样情景,游击将军也是牢骚满腹,脾气暴发,将士兵们臭骂了一顿,士兵们不得已转回营,可是,越想越气,在几个士兵的带动下,操起了武器,向游击将军住所冲去,士兵越来越多,将黄芳住所包围得水泄不通,当黄芳带兵弹压时,乱兵勃然大怒,奋勇冲击,居然将黄游击砍杀,随即,愤怒的士兵将锦州城外的瓮城焚烧,带领部分官兵,打开了城门,返回山海关,锦州守将祖大寿恰好告假不在城中,几个副将都不敢作主,竟然给乱兵顺利地冲出城关,席卷向南,步兵一乱,锦州的骑兵同病相怜也蠢蠢欲动,几个副将控制不住局面,急忙去请祖大寿,祖大寿是辽东人,一员猛将,是吴三桂的舅舅,多年镇守在锦州一带,很有威信,可是,前去请人的骑兵,半路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