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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我辽东军,可以不管辽西的事情,直取沈阳!”
“啊?”
“你说什么?”
“难道这事情就不管了?”
毛仲迥然不同的思路,让所有的军官都大吃一惊。
“管?管什么?我们是部属,是被管的人,怎么能去管不该我们管的事情?想想,连孙承宗大人都被扣了,我们去干吗?打架斗殴?还是陪笑脸儿?肯定都不成,所以,我们干脆跳出这圈套,将精力用于北上征伐大业,”毛仲笑道:“说来说去,关宁军的兵变,还是因为军饷拖欠问题,打白条嘛,是不是?政府的财政不行,和满清搞了这么多年的军备竞赛,没有被拖垮已经不错了,我想,朝廷遭遇这么大的事情,一定会自己想办法的,咱们大明的锦衣卫遍布全国,耳目灵活,怎么不成?所以,辽西军那疙瘩,我们越是搀和越不好,干脆咱们北伐干点儿正事儿。”
陈老将等人寻思一会儿,都觉得毛仲的选择非常巧妙。同时又觉得,必须对辽西军的情况,做一个回应,黄参军犹豫再三,建议:“也好,我军派遣人员,海道往辽西巡查情况,再派遣人员,直接往天津镇向朝廷请示机宜,即便将来有什么事情,也好占足了道理。同时,就依朱国栋总兵的意思,主力北进,此战之后,我军就轻易不再撤离,打仗顺利的话,从盘锦等处绕道而行,出一军照应锦州。”
陈继盛想分出部分缴获,往辽西军嘉奖,或者补足朝廷的欠缺军饷,“我等不为朝廷分忧,只为自己打算,实在有违臣子的本分,数十万两缴获,如果用于辽西赈救,可一举两得,卸掉我等身上的责任,”
一提起银子,所有的军官都急了,那是大家用命辛辛苦苦换来的,为此,辽东军丢掉了一千多的性命,谁不揪心?
“不行,私用缴获,也是大罪啊。”黄参军提醒道。
“我们拿着银子去分发就算可以,可是,怎么去做?怎么分?辽西已经大乱,恐怕我们的银子一到,立刻就被分抢了,说不定,分抢不均,还会火上加油,乱上添乱,”沈世魁叫嚷道。
“是啊是啊,现在已经不是银子的事情了,而是叛乱的罪责了!”陈为国等将领也强调。
“那如何是好?我们真的掉转刀锋北进,朝廷一旦追究责任,也是非常重大难当的。”最纠结的是当家人,陈继盛左右为难。
商量再三,陈老将拍板定案,诸将分头行事,以毛仲为帅,将辽东所处各军,统一调度,迅速北进,安置孙承宗秘派的军使休息吃饭,留在军营,就派遣几个军中文员,往天津镇和觉华岛等处侦察事情,当天决策,第二天中午,就起兵北上,因为事起仓促,各军并未统一,连誓师仪式也没有,按照陈老将的部署,约定时间,各向普兰店集中,因为缴获了满清军大量的战马,辽东军的骑兵得到了极大加强,虽然他们的实战技能训练等还未必适应,可是,作为骑兵,毕竟增强了大家的信心。
三千骑兵,一万步兵,西北方向出击,骑兵先行,携带十日干粮,沿着此前战斗的路径,以部分轻骑为侦查,自瓦房店,九寨,熊岳,盖州等,两天之内,长驱二百余里,赶到大石桥,步兵也紧急行动,追踪骑兵,一部轻兵,约一千余人,夜间赶到盖州,其余各部,都到九寨等地,于夜间各坚守满清军遗留的诸多堡垒城镇。其余辽东军,出八百人守候皮口堡垒,防止满清军自镇江(丹东)的偷袭,其余集中在普兰店儿。
八十一章,遭遇伏击
三千骑兵,分为三大队,毛仲亲统一队,携带步枪手榴弹等物,为最前驱,时上午九时许,天色阴郁,寒风刺骨,将灰褐色的土地冻得坚硬如铁,距离上一次作战仅仅两个月,关外的风景,已经大变,杨柳槐树多枯萎光秃,灌木丛也也成为灰色丝萝,旷野千里,大道纵横,千山山脉横贯东北方向,巍峨险峻,望之震撼。
“消灭满清叛乱分子,彻底安定奴尔干都司!”
“剿除满清余孽,恢复华夏河山!”
“为荣誉而战,为尊严而活!”
每到休息时刻,明军骑兵就以这样的口号以壮行色,凄凉的风波撕扯着官兵的衣甲,沁得甲片犹如寒冰,虽然每一个人都穿着厚厚的棉服,依然瑟瑟颤抖。
现在的骑兵们,多是轻骑,只有少数是全副铠甲的重骑,威武雄壮,一排排一行行,朝着前面运动。他们的目标是海城。
毛仲的手里抓着缰绳,信步而走,身边,数十位特战士兵,簇拥前进,刚才疾驰一阵儿,马背上都沁出了湿润。
“多美的景色,”毛仲随口回忆着伟人的句子:“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唯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好几个官兵,都惊异地望着毛仲,“好词!”“呀,想不到国姓爷能够出口成章呢!”
毛仲一笑,“见笑了!”
话音刚落,一阵密集而尖锐的呼啸之声,就向他们笼罩而来。
“危险!”罗列喊出了声。
刹那间,许多士兵就中了数箭,有的要避开危险而跳下马,有的则负伤太重掉下马,有的战马被惊,四下里乱冲,整个队伍一片混乱。毛仲的马也负伤了,惊恐弹跳,将之摔出,眼看落地之时,毛仲一矮身,惊险地以脚着地。
从东面数十米外的一段矮沟里,骤然跳出了一群满清军的身影,一面继续放箭,一面朝着这里杀来:“杀!”
恶狠狠的满清军士兵,咆哮着,健步如飞,手里的钢刀,闪烁着寒光。
轰,在西面,稍微迟疑一会儿,也冒出了大批的清军士兵,先是乱箭齐发,然后,步兵冲杀过来。
这一段的明军骑兵,损失惨重,几乎五百米的位置上,清军骤然出击,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在毛仲的身边,有三名士兵被清军直接射死,敌军的箭弩力量之大,难以想象。
毛仲没有跳起来,拔出腰刀,在马后腿上连刺几下。
战马受创,狂呼一声,朝着前面奔驰,速度之快,难以遏制,迎头赶上来的清军步兵,被它连连蹄伤了好几个。
“杀!”
清军扑了上来。
毛仲的身边,嗖嗖嗖又来了几箭,形势咄咄逼人,敌军不仅有精锐冲杀,还有冷箭伤人,这让明军所有的官兵,都受到了极大压制。
“战斗,战斗!”
明军官兵,也极为勇敢,一面隐蔽,搜索敌人的目标,一面收拾武器,向敌人打击,习惯性地拔刀,然后就是手榴弹,“嗨!”
清军冲得极快,遭殃和报应也来得极快,呼呼的手榴弹,在清军队伍里爆炸,顿时将之炸得东倒西歪,惨叫不迭。
毛仲将失落地上的手榴弹捡起来,咬掉盖子,拉弦,远远地抛了出去,一连扔出了三颗。
形势,迅速实现了扭转,虽然清军冲到了跟前,明军官兵已经恢复了战斗姿态,除了继续赏识以手榴弹外,就是使用步枪。
咔地压声子弹,几乎不用瞄准,就朝着密集的敌人开枪了。一枪过去,一个敌人的脸上就开了花。
明军并没有向中间集结,而是部分直接向敌人冲锋,反击,部分以火力掩护。战斗,立即进入了短兵相接阶段。
毛仲的身边,十数名官兵拖着伤残的身体,上来保护,“将军,将军!”
毛仲不给这些愚蠢而忠诚的士兵以机会,已经箭一般射向了清军队伍,遭遇清军袭击,损失重大,彻底将其激怒了。
“杀!杀!杀光靼子兵!”毛仲一把单刀,抢入敌人军中,左右逢源,乱砍乱杀,速度和力量,使他瞬间就放倒了七个敌人。他的胸前,也被鲜血飞溅,染得狰狞一片。
明军官兵见主将如此英勇,一个个也奋不顾身,几名骑兵朝着清军猛踩过去,将之踏得血肉模糊,哀声连连。
嚓!一刀抹掉了一个家伙的脖子,毛仲的眼前,被血雾溅到,模糊起来。
正在危急,王海生等人杀到,连砍到炸,将清军击退。
稳定了局势以后,明军打出了战术,部分火力迅速将敌人的远程兵力,弓弩兵一一清点干掉,虽然弩箭的威力很大,射肉极深,可是,只要不是要害,全是皮肉外伤,而子弹则不同,一旦射中,往往洞穿,折断其骨。
一个个正在搭箭的弓弩兵,忽然就终止了行动,在一片血花中,轰然倒下,成为寒风中的暖尸。
在近战或者中远地区,明军的手榴弹,产生了极大的心理打击效果。一看到明军要甩那东西,往望周围很多清军,立刻尖叫着转身逃避。
轰,最后几声手榴弹爆炸,将清军伏兵的士气击落到最低点,看看形势不对,许多人动摇,试图逃走。
明军追逐,“绝对不能放了靼子!”“一个也不能跑掉!”“娘的,敢打咱辽东军的冷子,找死啊!”
明军的步枪发挥了作用,将溃退中的满清军官兵,大量地射杀,然后,骑兵追踪,继续射击。
毛仲抢了一匹无主的战马,继续前进,带领部队,紧紧地咬住敌人,前面一大股敌军惊慌失措,看看不对劲儿,干脆转身决战。
毛仲毫不犹豫地以步枪射击,砰砰几枪,干掉了几个疑似军官,然后,大刀一挥,冲进了清军步兵群中。
战斗激烈,壮烈,不时有双方的军人死伤。
解决了堵截的敌人,毛仲军就追捕残敌,战马得得,顺着崎岖的道路猛进,看看身边,只有王海生的八名士兵。前面的满清军逃敌,却是黑压压一片。
“追上,一个不留!”
毛仲军的坐骑,因为地形的不佳,耽误了脚力,而清军不时地分出人手来堵截,才使前面的官兵得以继续逃避。但是,也形成了另外一种效果,实际上,仅仅九人的毛仲军,追着一大群的满清军逃兵,一直跑出了十四五里。每追一段,清军就给送上一批替死鬼。路上,到处是清军的死伤者横卧哀嚎。
有时,一窝蜂回来的清军只用一颗弹就爆没了。
追出了十八九里以后,清军最后只剩下了二十几人,眼看无法逃走,转身列队迎战。
“杀!”
清军的呼喊,非常微弱,这么远的路,已经将之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
乱枪齐发。每人三十颗子弹十几颗手榴弹的火力,虽然到了最后,也仍然让清军无法招架。
地上,到处是清军横七竖八的尸体,几个重伤者奄奄一息,只有两名士兵被抓到了:“说,你们是谁的人?”
“哼!”
“不敢说吧?靼子就是胆小如鼠。”
“哼!我们是大贝勒的人马!”清兵咬牙切齿,悲愤异常。
“大贝勒不至于亲自来吧?”
“哼!”
士兵将之砍掉了脑袋。
部队在冰冷的天气里呼呼喘息着,大汗淋漓,因为敌人被杀得太多,明军太累,连俯拾即是的战功都没有人稀罕。
回到被袭击处,明军大部分已经集中,看看第一队千人,能够完好无损的只有三百人,其余,被射死七十八人,袭杀十五人,剩下的无一例外地,都是伤员。当清点战场时,毛仲才发现,自己的腿上也中了两箭,不过,因为当时行动迅速,将之折断了。
清军偷袭者被击败,炸死五十多人,步枪击毙一百三十多人,最多的情况,是被手榴弹炸伤,瘫软在地上惨叫,约有二百多人,而被明军疯狂地追逐砍杀的,前后估计在三四百人。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损失惨重的胜利,作为骑兵部队,毛仲军竟然丢弃了二百多马匹,因此,让毛仲痛心疾首。
“就地休息!吃干粮,喝水,然后,准备轻兵奔袭敌人!”
明军弥漫着奇异的气氛,些许的沮丧,胜利的惊喜,愤愤不平的郁闷,加紧休整,前面的侦察兵千总过来请罪,“将军,小人侦察不明,让大军陷入了危局,请将军惩罚!”
“好,下一战,你带领部队,冲在最前面。”
“是!”
一百多名战俘被捆绑送往后面部队时,有人供认,他们是阿济格的部队,现在,作为南方面军的统帅,阿济格率军三万,分散兵力,诱敌深入,试图抄袭明军的后背。这一场袭击战,不过是小小的预演。
“清贼军的实力还相当强大啊。”毛仲感慨:“所以,每一个官兵,都不要骄傲自满,小心了,务必谦虚谨慎,不骄不躁!否则,我们血的教训,就白白付出了!”
“是!”
毛仲军顺利地抵达了海城,对清军进行了强攻,步枪子弹的准确射击,让清军很快就丧失了坚持的意志,于是,潜逃而出,被明军骑兵一队,奋勇追杀,路途上歼灭了五百余人,俘获三百多。明军再占海城。
八十二章,血战盘锦
当天,明军在海城里休整,并且召开了官兵大会,讨论满清军目前的动向,形势,毛仲首先向各官兵诚恳地道歉谢罪,深深一鞠躬,“由于本将的疏忽,导致了全军遭遇清军埋伏,损失重大,几乎七成以上的官兵都受伤了,近百名官兵阵亡,这是严重的罪过,本将希望诸位官兵,诸位兄弟谅解!等战后,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