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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大国,善于学习和仿造,当我们正在与日寇激战时,他们可以轻轻松松从战场上获得我们坠毁的战机,要不了多久,我们空军质量上的优势也会荡然无存!
“日前欧美各国对日本在中国的步步扩张,大多采取绥靖妥协态度,要是中日大战是我们主动发起的,各国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会孤立中国,我们的贸易线路待会中断,空军也没办法得到补充,仗打下去只有越打越惨!一旦最后战败,我们的政府和军队高层,肯定会把我当成罪魁祸首交出去,我辛辛苦苦多年建立的川南、溴南等工业基地,也会落入他人的腰包,这种傻事,你以为我会做吗?”
周紫微脑子里晕乎乎的,来安家军司令部之前,她觉得自己是正义使者,光明的化身,肯定会感化冥顽不灵、空握有强大军队而不知进取的安毅,没想到经过安毅一分析,反倒是显得自己浅薄了。由于家庭和教育的关系,周紫微是一个坚定的民族主义者,国民党政府在日寇侵略下步步退让、签订了诸多不平等卖国条约,而却高举抗日大旗,呼吁放弃分歧一致对外,迎合了她的某些观点,所以才会积极参加组织的各种活动,成为王诚钧眼里可以争取的积极分子。
可是现在,在安毅凌厉的斥责下,周紫敝原本坚定的信心动摇了,眼中升起了薄薄的水雾,显得楚楚可怜。
王诚钧看到气势为安毅所夺,再看到自己精心发展的、可以影响到平津许多大人物的周紫微神色凄婉,似乎出现了某种动摇,心中暗呼不妙,眼睛一转,立即攻向安毅的薄弱处:
“那么,面对日寇的入侵,我们是否就必须选择退让,靠出卖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来换取虚无镭缈的和平呢?另外,通过将军刚才的那一番言论,我是否可以得出个结论,将军是个可耻的胆小鬼,面对日本的一步步紧逼,除了当缩头乌龟拼命忍耐外,只能无能地空喊口号,或者是派出军队,做出恐吓的姿态,目的却只是为了延缓日寇的侵略步伐。现在东北和华北有数千万同胞陷入日寇的铁蹄下,将军,你作为一个中人,作为一个在全民中拥有崇高威望的爱国将领,你不去拯救他们,不敢收复自己的国土,你觉不觉的愧对你军人的荣誉呢?”
安毅勃然大怒:“王诚钧,我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狭隘,没薄,利令智昏!你敢摸着良心说,我安毅真的是一个卖国贼吗?我就不明白,你既然这么正义凛然,为什么不去骂汪精卫、王克敏和齐燮元,还有北平的宋哲元,他们丧权辱国,对日寇的每一步紧通都采取退让政策,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让出三三年长城抗战期间我们将士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国土,看着长城要塞上插上日本的军旗,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苦吗?
这么多年了,从北伐开始,老子一路在前方拼命,有些人就会躲在后面,悄悄谋夺老子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和地盘。王诚钧,今天你和我讨论我爱不爱国,我倒要反问你一句,你又如何?你的组织又如何?老子的军队要是不守住川南,哪里会有今天的安家军?老子的部队要不是驻扎华北,你们连游行示威的机会都没了,哪里还能眼巴巴地跑到我的司令部里来骂我?十七军辛辛苦苦训练你们几千人,转个身全都走*光了,你说他们去哪儿了?去抗日一线了吗?你我j壮里都清楚明白!我相信,有一天要是老子的兵打没了,你们这群孙子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我说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王诚钧目瞪口呆地看着安毅,他l耒没见过安毅发这么大的火,心里突然一阵后悔。不管怎么说,自己这回是打着感谢的幌子来十七军司令部的,谁想到竟然会闹到这一步?
安毅继续说道:“你和你们的党高呼要抗日,那么请问,面对九一八事变丢失国土,后来长城抗战又屡失关隘,现在正在西北围剿你们的东北军少帅张学良,你们是如何做的?按照你的说法,这样的人无论如何算得上是卖国贼了吧?照理你们应该针锋相对,大义除奸吧?可是你们怎么微的?你们的中央在和他眉来眼去,就差好到一块儿去了。你说要爱国,要抗日,行啊,我可以满足你们,老子立马下令,让东北军、西北军和晋绥军让开道路,确保你们的党中央的安全,让他们把队伍全部带到河北来,没枪给枪没钱给钱,只要求你们去第一线打日本人,你愿意吗?
“没错,经过几年的发展,我安家军实力确实有了长足的进步,但就算是我们最精锐的二十四军四十四师,当年在顾长风的带领下,不也在辽西铩羽而归了吗?长城抗战期间我们也拥有超过敌人一筹的先进战机,部队不也损失惨重吗?有时候打仗并不仅仅只看表面上的数字,数字是最能迷惑人的,也是最容易让人犯错的。我给你举个例子,山东省主席韩复渠,为什么不敢收复只有几千日军驻扎的青岛,那个港口城市可是华北有名的商埠,每年的税收高达上千万,照理说韩复榘手握十万雄兵,对上几千日军,横扫不在话下吧?其实不然,日本强大的海军始终在中国近海游弋,一旦出现情况,那么就会有几十甚至上百条战舰杀过来,到时候不要说收复青岛,能够避免全军覆没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再看看这次演习,担任演习中进攻方红方的独立师直属特务团、各旅迫击炮营都没有出动,大概和日军一个师团的实力相当,就是这样一支部队,轻轻松松就打垮了九万大军花费一个月构筑的防线,你们说,这些纯粹数字上的堆积,能够证明什么呢?日前,宋哲元和韩复渠依然坚决不同意中央的货币改革政策,络然在其控制的地盘上流通白银,这样的军阀怎么靠得住?你们说真要打起来,他们是会出手帮忙还是站着看?
“王诚均,要是你真的想抗日,那么你把这两年受训的几千人找回来,我给你们槁个编制,等开打的时候把你们推到第一线去,如何?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胆怯了吗?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你的战友没信u+7看到王诚均脸色通红,呼吸变得急促,安毅最后数落道:
“王诚均,今天你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卖国贼,是不是看到我胖气好,对你们的请求一再应允,觉得我这个人好说话,可以轻易糊弄,进而想通过鼓动我出兵抗日,给你们创造一个扭转困境的机会?说实话,我很失望,我没想到我苄助的,竟然是这样一种人,为了自己的打算,竟然置国家与民族的利益于不顾,置朋友于险地!
“今天,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一个个嘴巴上高喊抗日,却在拼命保存自己的实力,我顶在前面倒成了冤大头,辛辛苦苦多年支撑国家危局,还被人骂为卖国贼,我真的很痛心!好了,我的发泄完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如果没了,你们就自己离开吧,请记得把你们煽动起来的学生和民众劝回去,这个时候,我们真的不能再给自己人添乱了!就算我们的信仰有所不同,但亲者痛仇表快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做!”
说完,安毅再次深深地看了王诚钧一眼,文向周紫微点头一笑,转步离去。
周紫微此刻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狂热,眼中的泪花尚在,但已经没有了受委屈的感觉,脸上满是深思之色。
王诚均欲言又止,看到安毅转身离去后他身边的沈凤道和林耀东鄙夷地看了自己一眼,那隐含的杀气和锋芒,让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由摇头叹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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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七章 红颜有梦
回到办公室,安毅心情依然久久不能平息。联络处长徐泊谦前来汇报,送上几份电文后,说十七军各师将领都已经赶到司令部了,询问开会时间,却被他赶了出去,说让自己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安毅起身来到窗前,掏出一根香烟,点上后吸了一口,听到高墙外依旧传来阵阵嘹亮的口号声,突然回到办公桌前坐下,从案头取过一本新笔记本,在第一页写下了《国情论》三个大字,然后奋笔疾书,把自己所思所想一一写了出来,花了两个多小时,一篇两千多字的文章新鲜出炉。
安毅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修改了一下语法错误的地方,然后写上“易安”的笔名,唤来安家军情报处长刘卿、十七军军长胡家林和政治部主任黄应武,让他们看了一遍自己的稿子。
胡家林看完点了点头:“是得给我们的爱国青年们脑袋降降温了,让他们明白,爱国并不是嘴上喊喊就可以,必须清楚认识到中日之间的巨大差距,抱定无私奉献、自我牺牲的决心和勇气才行。
黄应武笑道:“前两天我和杨副司令通电话,他说现在溴南的建设需要大量知识青年,目前仅仅只是各乡锁小学和中学老师的供求,就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叙府几所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刚刚毕业就被各大工厂、企业和商行给瓜分了,漠南分配的毕业生远远不够,要是聚在这儿的大学生有一小半分到漠南去,那可解了燃眉之急啊!还有,目前四十军、五十三军各部识字率不高,非常需要有理想有文化的年轻人参与进来,放任他们在这儿瞎折腾,这是对人力的巨大浪费。”
刘擗问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只是,若是司令的这篇专题论述公开出去,会不会让日本人有所警惕?进而加快其侵略步伐?”
胡家林不以为然:“怕什么怕?中日间格局势已经很明朗,现在就看谁来打响第一枪。虽然我们不能主动发起进攻,但做一些准备工作还是非常必要的,至少能让国人了解自己应该怎么做,做些什么,才可以清醒地认识自身处境,才能杞我们的国家、民族拉出苦海,走上复兴之路。
安毅点点头:“好,刘卿,马上发给《东方新问报》,我希望明天出版的报纸能够全文刊登。预计经历过此次事件后,学生们会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和国家的前途命运,要求参军或者南下工作的学生会有很多。刘卿、鹦鹉,你们政治部和情报部门要紧急行动起来,甄别清楚每一个人的政治面貌。”
刘卿领命而去,黄应武眉飞色舞地说:“我从军部直属工兵团回来时,发现和你谈话那个小妞长得不错。很难想象,在这北国还有这等妩媚佳人。”
安毅瞪了他一眼:“想都别想,这个女孩是和王诚钧一起来的,加上她又是吴子玉大帅的外甥女,和那个北平女子师范大学的终身名誉校长吕碧城也有关系,这么复杂赂人,我们最好还是躲远点,否则被卖掉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黄应武挠了挠头:“自己家里的关系这么混乱,她怎么还会受王诚钧那家伏的蛊惑?也不怕把自己给陷进去,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去!人家有理想和追求,关你屁事?要是每一个你都想拯救,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其实我倒不是对搞运动有什么意见,因为这对纯洁队伍,坚定草命意志有好处,不经过一次又一次大浪淘沙,哪里采集得到真金?怎么能够在思想上、组织上高度凝聚组织的力量?就是对个人太残酷了!说实在的,有时候我蛮佩服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依旧无怨无悔,这需要何等的决心和勇气才能做到?至少我是不行的,所以才远远躲开,安安稳穗当我的军阀,当国家民族需要我的时候,挺身而出!”
安毅说完笑了笑,抬腕看了看表,已经中午了,当即招呼道:“待会儿一起去吃饭吧,吃完下午开会。我先把这几分电文看完,刚才心里乱糟糟的,对徐处长态度不怎么好,我还得向他道歉。”
黄应武大咧咧道:“放心吧,老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知道你心情不好,还在说是不是给龚大姐去个电报,让她劝劝你。”
安毅笑着摆摆手,拿起几份刚刚破译出的日军电报看了起来。
首先是日外务省、陆军省、海军省电函川越茂,向中国政府提出要求:尽量聘用日本顾问;澈底取缔排日,并决定增派海军来华。然后是日本外相有田八郎电告英大使克利甫,将不致对华诉诸武力。
第三份密电是华北日军司令田代皖一郎在与宋哲元的秘密会晤中,要求二十九军控制地区,尽快实现自治,各机关聘用日本顾问,共同针对十七军展开布防。
安毅看完摇了摇头,心说这宋哲元也太软弱了,现在华北军演刚刚给军队鼓足士气,要是他那里再次退让,不仅会严重挫伤二十九军的斗志,打击官兵的抗日热情,面对日本的欺凌一忍再忍待会严重挫伤士气积重难返,再想振作就困难了。曾经战功赫赫的二十九军,很可能将彻底沦为三流部队。
安毅又看了看第四厅转来的一份情报,张群与川越茂举行第三次会谈,我方提出五项严正要求:华北日军及日机不得任意行动飞行,绥东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