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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听得无趣,微微kao向一言不发的安毅,低声问道:“周恩来一行已经到了南京,正在等待我们的中央会议作出的决议,对此你有何看法?”
安毅愣了一下,凑近蒋介石,尴尬地回答:“学生年轻无知,哪敢轻言国事?特别是政治问题,学生一塌糊涂……呃……不过,校长真要听的话,有一点学生还是考虑过的,觉得可以答应中国尽数释放各地监狱里的政治犯的要求,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与其天天忍受社会各界民主人士的批评,不如放出去好些,既减轻各地军政系统的政治负担,还能节省粮食,更能向全国乃至全世界昭彰校长的开明与宽容。”
蒋介石双眼微闭,沉思片刻,微微点头:“这个问题我也反复权衡过,益之将军和焕章将军在这个问题上与你的意见不谋而合。不错,我们受社会各界诟病最多的也是这点,既然人家现在主动来了,不管最后协商的结果如何,做出个高姿态也是好的,不但赢得民意,而且堵住了的嘴,虽有隐患但已不重要,特别是监牢里的中国元老陈独秀等人,他们的共产革命在手段和宣传方面,与延安那帮人不一样,放他们出去,也许是个不错的决定,他们与那帮强硬派本身就矛盾重重,让他们自己内斗或许更好。嗯……非常好,安毅,你开始认真思考了,有进步,这个建议及时灵活,比满堂争得面红耳赤的人高明多了,看来,很多时候军事谋略与政治谋略是紧密联系的。”
安毅一下子无语了,他根本没蒋介石想的这么多,只想既然中央诚恳地通过“二。一〇声明”,表明其团结一致、共同抗战的立场,对国家民族来说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哪里会想到把监狱里的放出、促使内部各派之间形成矛盾上来,蒋介石这么一说,似乎是赞扬安毅在政治上进步了。
蒋介石也不知安毅的心思,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打算这两天抽出个时间,与周恩来见个面,谈一谈叙叙旧,毕竟,彼此共事一场,人家远道而来,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时间定下来后我让人通知你,你也一起去吧。”
“啊?”安毅吓了一跳。
“咦!?你惊讶什么?不愿意?”蒋介石不解地望着安毅。
安毅连忙表态:“愿意,学生当然愿意,见见黄埔时期的周主任也是好的嘛,撇开政治信仰,学生还是很尊敬他的。”
蒋介石微微一笑,停止和安毅说话,不动声色地倾听李烈钧和陈诚的辩论。
时至中午,大会休会,一条重要的消息不知为何突然传遍了会堂。
安毅看完手中的《东方新闻报》,与沈凤道一起,离开人声鼎沸的食堂,准备回到党部调查局休息室,略作休息,半道上被匆匆而来的戴笠拦了下来。
戴笠手中拿着份《申报》,看到安毅手里的《东方新闻报》,随即明白,安毅已经获知昨日深夜发生在广州和香港的震惊全国的凶杀案,当下打了个招呼没有直接询问安毅。安毅也佯装不知,询问戴笠吃饭了没有,随后和戴笠一起前往调查局休息室。这会儿徐恩曾还没回来,调查局各部科长股长看到安毅,立即热情相迎,进入休息室后纷纷倒水敬烟,寒暄好一阵才客气地退下。
“唔,还是师弟有面子,愚兄在党部调查局,从来没有获得像你这么好的待遇。”
戴笠打趣着说道,然后捡起茶几上的香烟,慢慢打开,看似悠闲从容,其实却在等候安毅的解释。
戴笠早于中央军政高层得知发生在叙府的重大“投毒案”,之后安毅以第二路军司令部的名义,向中央政府和军委做了汇报,除了表示严密追查之外,没有言及此案的后续情况。戴笠非常清楚,投毒案是专门针对安毅而去的,而且戴笠很容易就推测出幕后黑手是日本特务机关,也只有日本特务机关,才有能力在安毅的老巢向安毅下手;其次,戴笠非常清楚安毅的性格,知道安毅层出不穷的报复肯定会接踵而至,只是安毅没有声张,也没有要求任何部门提供帮助,所以戴笠也不好意思问,但是敏感的戴笠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安毅已经查清投毒者身份和幕后指使者,残酷的报复行动即将开始。
果不其然,安毅的报复真的来了:二月十八日凌晨,广州城白云山下富豪别墅区,著名的富商林运合家族突遭洗劫,林运合一家老少二十六口人横尸华庭,无一幸免,倒是十余名下人无一伤亡;几乎同一时间,居住在香港繁华市区的林运庆家族三十二口尽数死亡,钱财被洗劫一空,胆大包天的凶手临走还放了一把火,连累隔壁的日本侨民会社一同化为灰烬。
无孔不入的新闻界今天迅速刊登了这两起特大惨案,《东方新闻报》记者敏锐地发现,广州的林运合和香港的林运庆竟然是同胞兄弟,五十三岁的林运庆为林家长子,几年来迅速崛起于香港商界,是日本诸多企业的省港代理商,四十三岁的林运合是林家三个儿子中最小的一个,数年来以运输业享誉广东及周边数省,因此,有的媒体猜测这是一起仇杀案,有的媒体则认为这是一起抢劫杀人案,众说纷纭,无法认定。
但是,一夜之间省港两地的同一家族惨遭灭门的重大案件,造成的恐惧实在太大,省港两地富商闻风色变,两地政府焦头烂额,惊动到南京政府和英国政府,并不足以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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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来还想写点儿,但时间上来不及了,明日继续吧!这几天先是甲流隔离,发烧退后家中又频繁来亲戚,所以一直没办法畅快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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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一章 阴差阳错
箭替叶出口烟雾,看到与流凤道说话的安毅转讨来。// 刀地指指茶几上的报纸,神秘地笑道:,小弟。这是你派人干的吧?”
安毅苦笑一下:“大哥是明知故问,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了你啊?”
戴笠摇了摇头:,“我就知道是你的手笔,没有人比你更狠了,十年来,只有投诚我们的顾顺章一家老小数十口被灭门,再也没有发生这等震惊中外的恶性报复事件,恐怕日本人要暴跳如雷了。”
安毅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小还是没有斩草除根啊,如今林家还剩下一个人活着,就是那个投毒的哦江酒楼大厨林运祥的独生子,可惜他仍在日本留学,只有等他回来才能清理干净了。可惜”小弟真没想到,日本人如此阴毒,竟然在六年前就派遣林运祥潜伏至叙府,细细一想,让人毛骨悚然啊!若非小弟命大,得蒙一干娘子军阴差阳错地搭救,大哥你早已赶赴叙府,在墓碑前为小弟焚香烧纸钱了
戴笠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他知道安毅险之又险地躲过一劫,也知道安毅对敌人的冷酷和可怕,听了安毅如此坦诚的话,不再说什么,而是低声提醒安毅:“要是校长知道事情的原委,你该如何解释?。“放心吧,哪怕校长知道了,也不会问弟的,他知道死去的八名白俄教官对我们有多重要,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八名白俄教官,其实也是校长的麾下,他能不痛心疾首吗?倒是大哥你,需要把你的推断迅速报告校长,否则校长会认为你我串通一气。互相包庇。”安毅毫不在意地回答。
戴笠咧嘴一笑:“你这家伙小我算是服你了”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借给我几个人,华北那边的锄奸行动需要加快加强才行,华北各地的大汉奸越来越猖狂了,校长为此骂了我一回,说我动作太慢,效率全无。可是我们这边任务繁重,执行任务的人手远远不够,我也是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啊”。
“大哥,你不会直接到保定找胡子吗?他麾下高手如云,借给你十个八个人手又如何?大家都在军队系统,你只需下个公文即可,名正言顺,怕什么怕?。安毅摇摇头回答。
戴笠眼睛一亮,非常高兴:,“有你这句话大哥就放心了,哈哈!不瞒你,昨晚愚兄把天津站两个隐藏多日的好手调到了北平,在日本驻屯军扶持的北平汉奸商会的酒宴上,成功刺杀了一个姓侯的汉奸会长。我行动人员混入宴会大厅,向那个姓侯的大汉奸连开五枪,那个大汉奸随身保镖武功高强,舍身救主,在身中三枪的情况下,还能用筷子杀死我们的行动人员,布置在外围的日本特务反应迅速,我们行动组四个人三死一伤,损失可谓惨重啊”。
安毅有些难过地兵了点头。随后突然醒悟过来,猛然跳起:“什么?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你派人刺杀谁?姓什么?。
“姓侯的北平商会会长啊,全名叫侯五亮,这个狗汉奸臭名昭著,坏事做尽,深得日本人的器重咦,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完了全完了,小
安毅脸如白纸,全身气力仿佛一下子被抽光一样,无力地姿了下去。
上海法租界江南路十六号别墅里,已经与名噪天下的大汉奸侯五亮离婚的陈静,伏在床上,失声痛哭,侯五亮的母亲紧楼着儿媳的身子,泣不成声。
一家人怎么也没料到,登船前往美国的前一天,竟然会接到侯五亮遇刺的消息,要不是上海的报纸大肆宣扬,侯家老小恐怕至今仍然被蒙在鼓里。
一个月前,常年与日本商社密切合作的年轻富商侯五亮,受到日本军方控制的各界汉奸组织和汉奸商会的邀请,欣然带着妻子出席亲日的翼察政务委员会举行的联谊酒会。在宴会上,侯五亮的妻子陈静没有一丝笑容,对王克敏、齐叟元和所有日本人都没有好脸色看,侯五亮领着老婆介绍给一个个中日名流之时,陈静高高抬起头,不屑一顾。脸上满是痛苦和忧愤之色。
北平三井商社社长很不高兴小当着数十平津政府官员、商界名流和日军代表的面,严厉地批评侯五亮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妻子,近年来倍受陈静冷嘲热讽的平津商会富伸立刻随声附和,有人悄悄对一旁冷眼旁观的日军北平特务机关长说:侯五亮的老婆历来不与皇军合作,今年来多次与丈夫侯五亮发生激烈争吵,侯五亮的商社店铺几乎每一次都被平津的反日游行学生冲击打砸,这个陈静也就频频发作,三年来多次离家出走,跑到上海租界居住,属于那种眼高于顶、非常固执的悍妇。
侯五亮连声向中日名流道歉,不时严厉警告身边的妻子不要胡来,可陈静忍无可忍之下,大吼一声:“你要做汉奸你自己做,我们一家不想和你一起走上绝路!,小
侯五亮当即恼羞成怒,从来都让着老婆的他猛然挥起一掌,“啪一。的一声脆响过后,陈静横摔地上,艰难地挣扎撑起身子,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望向侯五亮,挺拔俊秀的鼻子和颤抖的樱唇,鲜血流淌。
全场为之一片寂静,好一会儿,陈静才泪流如雨,失声痛哭,摇摇晃晃站起来,抬起擦破皮的手,颤抖地指着满脸后悔却又装出一副恶狠狠样子的侯五亮,悲泣中竭斯底里地喊出一声“我永远不会原谅川一。随即捂着脸。跌跌撞撞冲出王府大饭“哦※
次日,陈静决然离开了侯五亮,与侯五亮的父母一起登报宣布“与侯五亮脱离关系。”一家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登上南下的列车,从此再也没有给侯五亮任何的挽回机会。
平津舆论一片哗然,各界爱国人士和学生、市民纷纷对投靠日本人甘当走狗的侯五亮声讨抨击,大骂侯五亮是数典忘祖的经济大汉奸,历数数年来侯五亮与日本侵略者同流合污坑害国民、倾销日货走私白银甚至走私贩毒的累累罪状。
侯五亮为此痛苦很久,连续三天没有到汉奸商会露面,华北各大汉奸和日本各大商社的头目纷纷前来拜访安慰,给为了“东亚大共荣。做出巨大贡献、牺牲了巨大利益的侯五亮鼓劲打气,勉励侯五亮振作起来,继续为“中日提携经济合作”承担重任,此后不断邀请侯五亮出席各种宴会和日本人开设的高级妓院。侯五亮也逐渐振作起来,开始了一面拼命赚钱、一面声色犬马的大汉奸生涯。
而此时的陈静和侯五亮的家人万分悲痛,却只有陈静知道侯五亮的重要而秘密的使命,此刻惊闻侯五亮遇刺生死不明,陈静的一颗心几乎破碎,侯妈妈一面痛骂自己的儿子罪有应得,一面楼住受罪的儿媳。哭泣安慰。悲呼“到了美国如何向老爷子和孙子交代”。
可是哭归哭,开弓没有回头箭,侯五亮的命运似乎早已经注定了。
北平日侨医院,特护病房。
日军驻北平特务机关长、领事馆参赞、日本商会会长等活跃人物静静站在病床前,倾听医院院长的病情介绍,得知侯五亮刚刚脱离危险均如释重负深感庆幸。
肺叶被射穿、左肩肿骨射断的侯五亮一直是日本特务机关重点考察的对象,数年来通过上海、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