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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大会,通过由东京、大阪和名古屋三家广播电台合并而成的日本国家广播电台,向全体日本国民播放,日本本土和殖民地的银行、工厂、商店、百货公司、大中小学校、幼儿园、运输公司均停止正常运转,各地农民被有序引导,进入体育馆、公园、广场等地,听取内阁主要官员和将领的演讲。
大会由内阁陆军大臣杉山元大将主持,不得不改变立场与倭皇保持一致的首相近卫文磨,也亲临会场,在会议中发表了题为“将大东亚圣战进行到底”的演说。
今天,日本全国共七十四个民间团体和全国性协会代表,包括帝国在乡军人会、日本造船工人协会、煤矿工人保障会、电车工友协会、银行职工协会、日本农友协会、日本学生联谊会、日本妇女后援会以及日本佛教协会、神道教协会、僧侣协会等全部出席,代表了日本全国各阶级各行业,工、农、商、学、兵包括热血沸腾的少年儿童,将全部受到动员鼓动,自觉自愿地、主动地、亢奋地、不可遏制地投入到侵略和屠杀另一个一衣带水的邻邦——中国人民的所谓“圣战”中去。
面对着话筒,近卫文磨挥动着双手,慷慨激昂地演说着。
“支那政府藐视我大日本帝国,反日排日,杀害我同胞,迫害我侨民,在华北挑起事端,给我平叛之帝队造成十余万伤亡,用飞机飞临我国土,轰炸我民众,百般侮辱,武力恐吓,随后又在上海向我海军陆战队开枪开炮,造成多少骨肉分离家庭破碎,其恶行已到肆无忌惮和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段时间所发生的这一切,我政府一直怀着慈悲之心,不忍扩大事态,在友邦的沟通下,竭力与支那政府修好,可是,支那政府不知悔改,反而调集重兵,阴谋陷害,先后导致我海军航空母舰、巡洋舰和驱逐舰被其击沉或者捋掠,尤为严重的是,其政府不仅公然派出军队与政府对抗,还在日常生活和娱乐中侮辱我万世不变的天皇陛下的神圣光辉请看,这是支那军队中盛行的一种扑克牌,我天皇陛下被其刻意丑化至此,我帝国国民岂能容忍?”
一副副安家军发行的扑克,在会场民众手中传递,很快愤怒的声讨之声,以排山倒海之势爆发出来,这个时候,日本国民的民族感情和自尊心,受到了来自海峡对面那片大陆上的可耻敌人的严重伤害,一个个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在日本国民看来,不论在日本列岛以外任何地方发生了针对日本的战争,那都是对全体帝国人民利益的严重侵犯和挑战,尤其是对天皇的侮辱,更是无法容忍的暴行
“惩罚暴戾的支那军队和南京政府,向粗鲁野蛮的支那人讨还血债,帝队是不可战胜的,大日本帝国天皇的光辉,必将照耀太阳下的所有土地”
“至高无上万民景仰的天皇陛下、皇后陛下万岁”
“决不妥协,誓将大东亚圣战进行到底”
“坚决支持让天皇陛下成为东亚共主”
一声声狂妄的叫嚣,通过无线广播,传遍了日本列岛和其殖民地的山山水水,传进那些分布在日本城市和乡村的体育馆、公园、广场等地,传进了千千万万个普通家庭。人们含着激动的泪水,心潮澎湃地聆听着来自首都东京,也就是来自神圣的天皇陛下居住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原本因为西南空军轰炸带来的低迷的士气,一扫而光,所有日本国民都被满腔的愤怒所激励,整个国家的战争机器,由此进行了彻底的动员,人们纷纷用参军参战、加班生产、义务劳动、勉励前线将士等等来表达自己忠君爱国的心情,由此,整个国家彻底地绑上了军国主义的战车
中午十二点。
西南空军第二大队第十、十一中队二十架轰炸机,在两个中队的A26战机保护下,向位于浦东老港镇的日军机场浩浩荡荡地杀去。
“警告:日军三个战机群已经起飞警告:日军三个战机群已经起飞根据高空观察,日军战机中包括最新型的ki43中岛一式战斗机——该机已于本月八日被日本陆军军部命名为隼式战斗机,对该机寄予厚望,切勿轻敌”
侦查机中队长李廷林中校的声音在机载电台中传来。
“见鬼,日军怎么知道我们要去轰炸它们的机场?”第十中队飞行员梁彼得上尉惊讶地问道。
“现在情况不明注意:日军战机依旧在不断升空,根据目测,日军的战机中包括ki27中岛九七式战斗机,川崎九五式双翼战斗机,这应该是日本利用其飞机生产线生产的最后一批老式战机,随着ki43隼式战斗机生产线加大产量,日本空军以后的主力战机肯定都是隼式现在又发现一款从未在日军战斗序列中出现过的新型双翼战机,从外形看,应该是意大利菲亚特cr。32战斗机。我相信大家在上战术课的时候,对这种战机性能非常了解,所以我就不多废话了。
“最后警告一句:我们已经失去了进攻的突然性,请本次行动指挥官慎重考虑战术。汇报完毕”
李廷林的话音落下,指挥作战的空二团团副刘毓熙上校对着送话器下达命令:
“七中队、八中队注意,你们的任务是吸引和纠缠日军的战斗机群,为轰炸机轰炸创造条件。记住,隼式战斗机虽然很厉害,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俯冲性能不足,我们现在尽量爬升高度,争取到达日军机场上空时攀升至八千米高度,然后战机先俯冲而下,对日军战机群进行攻击,待日军中计后,轰炸机中队再出动,明白了吗?”
“明白”
“收到”
七嘴八舌的回答声传来。
十分钟后,机群飞越上海市区上空。
“全体注意,我在你们上方,机群统一调转航向,往右45度,日军的机场就在前方。”电台里再次传来侦查机中队长兼本次行动领航员李廷林中校的呼叫。
刘毓熙上校对着送话器道:“明白,航向往右45度。”随即驾驶着A26战斗机,小幅度地摇动了几下机翼,迅速调整至新的航向。
李廷林中校的声音继续传到:“现在浦东上方云层高度为4000米,日军的战机群隐藏在云层下面严阵以待,我们侦察机中队将严密监视交战空域,祝兄弟们好运”
飞行员心中一阵凛然,纷纷摆动机翼,调整好战机状态。
“行动”
随着刘毓熙一声令下,二十架A26战斗机呼啸着向下俯冲,轰炸机群在空中盘旋,随时等候命令,在最恰当的时间冲出云层,对日军的机场展开密集轰炸。
冲破云层,出现在A26战机群前面的,是密密麻麻严阵以待的日军战机。在银灰色的战机出现的一刹那,日军战机也迅速进行了机动,就像是一颗小石子落入了平静的水面,迅速带起一圈圈涟漪。
尽管及时进行了规避,但依然有三架薄皮的日军战机凌空爆炸,四周的机群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一样,向突然出现的A26战机扑了过去。空中曳光弹的残影不断闪现,航空机枪和机关管的射击声不绝于耳。
按照既定战术,打了就跑,绝不恋战,于是A26战机群继续呼啸着向低空俯冲而去。
日本空军的作战经验也在战斗中不断累积,在这次守株待兔式的博弈中,日军的战机层次感非常好,二十架A26战机在下降过程中,不断遭受不同高度的日军战机的炮火袭击,待俯冲至1500米高度时,日军六架隼式战斗机已经等候在那里,一架A26战斗机躲避不及,被击中右翼,冒起了滚滚浓烟,立即再次拉低高度,至一千米时突然扭头向西,全速撤离,羽翼上拖曳的长长烟雾,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刘毓熙一阵担心,每一个飞行员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希望这名叫王华的第七中队飞行员,能够平安地把战机驾驶回距离交战空域最近的太仓机场。
空战骤然升级,性能差距不大的中日两种特长截然不同的战机,纠缠在一起,A26皮坚肉厚、火力强大,而ki43则胜在灵巧无比,转弯半径极小,可以在非常狭窄的空间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缠斗动作。
一时间,空中战机翻腾,日军驾驶员凭借着战机良好的操作性,每每在关键时刻避开A26战机射出的机关炮和航空机枪子弹,突然绕到A26战机的侧面或者后面,进行精确射击。
这时,又有一架A26战机的机翼被打断一截,摇摇晃晃地挣扎着想脱离战场,这时下方的高射炮和高射机枪密集射来,顿时战机凌空爆炸,在空中绽放出绚烂的烟花。
“禀二——”
刘毓熙悲鸣一声,眼中热泪喷涌而出。
刚才那架战机的飞行员,是空军司令黄禀一的二弟黄禀二。黄家老爷子没什么文化,膝下四子,排行“禀”字辈,于是便分别给他们取名黄禀一、黄禀二、黄禀三、黄禀四,琅琅上口,外人又好辨认,现在黄禀二、黄禀三分别在空二团和空六团服役,最小的弟弟黄禀四也在叙府航校学习,这一家子都算是跟空军耗上了,可是现在——
“不行不能让咱们的空军,消耗在这个日军精心布置下的陷阱里。”望着日军依然秩序井然的空中打击群,再看看地下日军防空炮火不断地着密集的弹雨,刘毓熙果断下令:
“第十、十一中队,取消此次轰炸行动,立即返航重复一次,第十、十一中队,取消此次轰炸行动,立即返航七、八中队,寻机撤出战斗重复一次,七、八中队,寻机撤出战斗”
“收到——”
“明白——”
听到机载电台里的回复,刘毓熙心中稍微一安,及时躲避过两旁战机射来的子弹,在枪林弹雨和日军战机的封堵中,找到了一条缝隙,若闪电般冲了过去。
两架日军战机躲避不及,撞到了一起,拖曳着长长的浓烟,呜咽着向地面坠落,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看到身后没有战机追来,刘毓熙微微喘了口气,对着送话器道:“情况不对,日军把我们的战术研究得很透彻,几乎从云层下所有高度都安排有战机守候。全体人员不要恋战,注意充分利用我们战机的机甲厚度,合理进行规避,迅速撤出交战空域。
“空一团已经起飞,正在向上海市区赶,我们立即前往北方空域,与空一团汇合,然后再视实际情况,决定攻防。”
“是——”
第一三九二章敏感神经
安毅收到空二团传来的最新战况,非常震惊,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
“怪事,日军是如何知道我空军出动的?”安毅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空军参谋长林飞看了看左右,一脸凝重:“是不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
与会人员神色一凛,要知道这次轰炸,知道的人不多,如果真要清查,此刻与会的人都有嫌疑。
安毅摆摆手,笑着说道:“不可能我身边的人我还不清楚吗?空军将士也全部经过严密的政治审查,问题不太可能出现在他们身上,我们再好好想想,日军会通过什么途径,来知道我军的调动情况?”
“难道日军破译了我们的密电码?”
不愧是情报系统的人,第四厅上海站主任许一尘少将提出的看法,是通常泄密案中常出问题的地方。
众人窃窃私语一下,由司令部安全顾问——西南情报局副局长吴哲夫少将作解答:“我们的密电码是通过自主研制的密码机进行自动编程和接收破译,拥有三道保密程序,同时得到的电文,还需要经过专门的电报密码本和密码表进行翻译。经过这样严密的程序,若是还能为日军破获,那我不得不说,现在的日军,已经可以破译世界上所有国家的密电码,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吴哲夫是密电码方面的专家,在保定的时候,他和他的妻子领导的密电码破译团队,就成功破译了日军大量密电码,随着中日战争爆发,日军加快了密码更换的速度,往往刚刚将日军的密电码破译出来,日军就已经更换了新密码,一切又得重新开始。虽然说日军的密码设置有一定的规律可寻,但通常每一个设计密电码的人都有自己的恶趣味,往往他们不经意的一个搞怪设计,会成为整个密码破译的难点,需要旁敲侧击,通过对照数千条密码信息以及日军的实际调动来推论印证,破解难度之高,旁人难以想象。
现在既然吴哲夫做出了这样的保证,没有谁敢质疑他的话,这个问题到这儿就可以打住了。
此后,参谋长杨飞、作战处长方鹏翔、通信处长李煜甫、联络处长徐泊谦等纷纷发表看法,但都被一一否定。
这时,情报处长刘卿突然道:“我发现我们走入了一个误区,其实要知道我们的战机是否起飞,非常简单,只需要在我们机场周围数公里范围内布置几个简单的观察点就行了,费不了什么事情。日军的间谍那么厉害,我国政府高层都可以混进人去,在飞机场周围以合法的身份安排几个人,再正常不过了”
会议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安毅眼睛瞪得大大的,猛然拍了拍桌子:
“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