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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恩师!”
安毅恭敬致谢。
张治中拍拍爱徒的肩膀走向众多集中商议的将帅,蒋总司令吩咐大家先行开会商讨,自己去去就回来,说完领着安毅走到自己地办公室,示意安毅坐下低声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李邻将军停滞不前的?”
“学生在晚宴上听了各位教
们地议论、特别是铭三将军的告诫才联系起来分一点认识,加上之前李邻将军地副官以私人身份找过学生,虽然他没说希望学生到第七军任职的想法出自何人,但学生已经有所警惕,再结合半个多月来地战局,于是就暗自注意了。
今天之前,学生一直在考虑如何打下泗县,进攻灵璧早已在学生的选择计划当中,只是没有联系起来考虑罢了,今日得到校长无微不至的关怀,学生思路特别清晰,于是就在脑中重新整理一遍预定计划,通过攻占灵璧迫使李邻将军挥师北进,进而不得不尽快起徐州会战,只是……只是学生不敢把话挑明,说的含含糊糊不到位,敬请校长原谅!”
安毅诚实地一一汇报毫不隐瞒。
蒋总司令满意地点点头:“你的能力和智谋已经过你的许多师长,很难得,特别是你的诚实与宽厚,让我无比欣慰啊!
你这次重返前线,可谓重任在肩,你的得失将影响到整个战局的进程,这点相信你已经认识到了,在此,我命令你五天之内给我拿下灵璧!你放心,我会特别叮嘱你的教官顾墨三与你保持无线电联系,随时对你部的行动进行策应和支援,必要时你们可以不经请示而采取行动,白健生将军那里由我来幹旋,明白了吗?”
“学生定不负校长期望!”得到顾祝同的协同安毅终于踏实了。
蒋总司令沉下脸严肃地说道:“宪兵队和警察厅向我反应,你天天骑马招摇过市,谁也敢阻拦你这个北伐英雄,影响很不好。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决不能以罔顾法规的方式来泄,这一点你没有很好的要求自己,没有做到谦恭自守,很不应该!”
“这……学生住处距离军营较远,又不忍看着那些瘦骨嶙峋的人力车夫为了赚一两个毫子拉着学生跑,没办法只能骑马了。”安毅红着脸解释。
蒋总司令低声骂了一句接着说道:“狡辩,这是狡辩!吸取教训下不为例,明天我叫军需处配一辆轿车给你,你买下的那座院子不是很大吗?据说仅是前院停三十辆车都绰绰有余。”
安毅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校长,买房子的每一分钱都是学生自己的钱!绝没有动用官兵们半分钱,更不敢贪墨军资虚领军饷啊!学生之所以在交通便利的厚载巷买下房子,并非是用来享受的,而是打算扩建一番,作为我独立师驻京联络办公室的,以后本部弟兄上上下下也就不用住宾馆饭店那么麻烦,后勤供给和采购部门也就有个固定的办公地点了。”
蒋总司令咧嘴一笑:“你紧张什么?坐下吧,补充弹药和一批军械将会在明天凌晨从浦口兵站往明光,到时候会有人直接送到你们驻地柳巷镇,其他方面有何要求尽管跟我说,我尽量满足你。”
安毅想了想指指自己胸前铭牌的上校标识:“校长,您看这儿……总不会让一个上校去指挥一群将军吧?”
蒋总司令忍不住哈哈一笑:“娘希匹……刚才你不是指挥了那么多上将中将吗?还怕指挥不动你独立师那几个少将?告诉你吧,打下灵璧我立刻给你恢复军衔,要是打不下,你就给我回到正在筹备的中央军官学校去,做一辈子的中校教官!”
蒋总司令说完站起来,安毅知道他要连夜开会,连忙敬礼告辞,走出门口站立等候蒋总司令离开,安毅这才松口气走向外厅,看到俞济时走过来连忙停下告辞:
“师兄,小弟先回去了,校长开会需要你,你忙吧。”
“我让车子等在门口了,陈参谋送你回去。”俞济时示意安毅一起走出大厅。
安毅客气地说道:“不麻烦师兄了,小弟走出大院即可,几个侍卫恐怕牵着马等久了。”
俞济时拍了安毅手臂一下:“还想骑马?你的三个侍卫早就被宪兵队哄回去了,整个南京城如今都在谈论你安毅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样子,大出风头啊!估计你是玩上瘾了。”
安毅惊讶地问道:“不会吧?就骑了那么几天,早上天没亮就出门了,没几个人看见啊!”
俞济时没好气地给了安毅一拳:“还是那副无赖样,滚吧!这次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拿下灵璧,从现在起,总部每一双眼睛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你,切记!”
“谢师兄!小弟告辞,等打下徐州小弟做东!哈哈……”
第二八七章 临行前夜的话别(下)
立师参谋长杨斌躺在洋楼大厅东面的沙上,与老~低声谈笑,杨斌的副官兼侍卫长柳应龙靠在宽大的窗前,与安毅卫队副队长陈瑜一起吸烟,详细将泗县惨败的经过告诉陈瑜。//
安毅人未进屋声音已到,陈瑜和柳应龙把烟头扔到烟缸里迎出去,安毅大步进门与两人点点头打招呼,走到杨斌身边摸摸两个懂事孩子的脑袋叫孩子回去睡觉,然后坐在杨斌旁边的沙上掏出香烟:
“躺着吧,别逞能了,你的伤口炎很严重,要不柳应龙硬把你送回南京及时手术,说不定你要成独臂将军了。”
柳应龙快步上前搀扶杨斌坐起,在他背后加个靠枕,杨斌半躺着问道:“回来这么晚,不会又与你那些师兄弟们喝酒去了吧?”
“陈瑜,通知卫队弟兄们一起开个会。”
安毅交代完毕,低声将下午和晚上的事情简要告诉杨斌,说完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要是你伤势不这么严重,明早跟我一起回去就好了,没有你在身边,老子真的很不习惯。”
杨斌挣扎着坐直:“我跟你回去!”
“笑话!别基巴逞能了,刚从前线回来两天,手术刚完高烧未退你能指挥弟兄们吗?这两天嫂夫人和你家孩子就要到南京了,这个时候你急着上前线干什么?休息个十天八天的,我打算让陈瑜领着八名弟兄组成留守小组,他们将留下来负责建立咱们地南京联络处。
这段时间战事受挫,政局动荡,南京很多富人都走了,我们这条厚载巷的住户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离开的不少,陈瑜这几天已经买下街口的两座房产,对面的三十八、第四十二号院子也要卖,陈瑜正在与两家房主讨价还价,估计明后天就能成交,咱们争取在这附近尽可能多地购买房产,算是一种投资吧。
新成立的市政府中那些中高层主管不少熟人,办房产手续非常简单,再不行还有我姐呢。到时候你自己挑一座院子安顿老婆孩子吧,以后十年八年恐怕就得落户南京和老南昌了,胡子和继南、虎头、路程光几个都有一份,你就别推辞了。”安毅为自己弟兄想得周到也非常慷慨。
杨斌感激地一笑:“我还是想回前线。你复职了全师弟兄就有主心骨了。我看你这家伙成竹在胸地样子。就知道下去地仗肯定好打很多。我不愿错过这个机会。”
“懒得理你!”
安毅白了杨斌一眼。扫视一圈肃立周围地麾下弟兄。示意大家坐下。几句话就把自己复职地事情讲完。随后指定陈瑜担任留守队长。率领八弟兄展开各项工作。并负责杨斌和龚茜一家地安全保卫工作:
“……陈瑜。所有地事务就交给你了。不但买卖要抓紧。还要尽快把扩建工程办完。遇到问题及时请示杨参谋长。回去之后我让彭剑青派出一个无线电小组回来加强你们地队伍。电台我给你们在南京想办法弄两台。记住。情报搜集非常重要。从现在起就得着手了。你们地任务不轻。比在前线还要重。明白吗?”
“属下明白!”
稳重地陈瑜郑重回答。
安毅询问大家还有何问题?陈瑜提出与军部和总司令部地联系难题让安毅三言两语解决了,安毅看到大家没有补充,站起来吩咐杨斌早点休息,叫过林耀东叮嘱几句便来到隔壁龚茜家敲门。
吴妈开门之后让安毅站住,吸吸鼻子满意地说没喝酒,不错。
安毅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帮忙掩上大门扶着吴妈走向前厅,听到动静的茜已经把香茶炮制好,吴妈知道姐弟有事要谈不愿凑热闹,吩咐两句回到西面的房间安歇了。
茜斟完茶放下茶壶,凝望坐在侧面的安毅好一会儿:“神采飞扬一扫颓势,定是有喜事了吧?”
“这也让你看出来,厉害!”
安毅含笑将下午和晚上地事情详细告诉茜,茜听得欣喜不已不时出赞叹声,最后却紧锁峨眉呆呆望着安毅,美丽的脸上满是忧虑与失落。安毅见状停止解释关切地问道:“姐,你怎么了?不为小弟高兴?”
茜伸出白晢柔美的手,将茶杯轻轻端到安毅手边:“姐高兴,但是想到前线的枪林弹雨就高兴不起来了,姐姐虽然不懂军事,但是从你身负蒋总司令如此机密的重任来看,你面临的战事绝不轻松。”
安毅端起杯喝下一大口,放下杯子低声安慰龚茜:“不瞒姐姐,小弟心里已经有了三个方案,自信能成功拿下泗县,明天上午小弟经过顾长官地防区,就会与顾长官对整个计划进行最后的协商,他会支持小弟地,有他的精锐第三师协同,小弟不会有何危险,何况小弟身为一师之长,不会沦落到扛起步枪去冲锋,姐你就放心吧。”
茜幽幽一叹:“话是这么说,能不让人担心吗?从广州到现在,两年来咱们姐弟见面地时间不过一周,好不容易碰到你待在南京几天,却又要上前线了。尽管姐也知道军人的性质,知道好男儿志在天下,可看到你要走心里还是难受。”
安毅望着龚茜忧郁地眼睛心都醉了,轻咳一声收聚心神,低声请求:
“姐,能不能在明天出版的《中央日报》上面帮小弟布个消息?就说小弟的独立师即将撤回明光休整,由第三师开赴五河接防,南京大营的两个新兵团即日开赴明光进行补充。放心,蒋总司令和总部给了我见机行事的权利,再说这是个不确定消息,不会造成任何地不良影响,之前的第二路军指挥部也是这个意见,只是在随后的会议中被推翻了。”
“我明白了,不是什么问题,你等等……”
茜站起来走到电话机前,很快与报社主编取得联系,将安毅的意思详细告诉主编,并直言此消息已经通过党部审核,三言两语就将此事办好。
“谢谢了姐!喝点茶润润喉。”安毅高兴地给茜续上茶。
茜嫣然一笑,问安毅肚子饿不饿?看到安毅摇头便走向卧室,拿出一个纸袋放在桌上:“下班经过百货公司顺便给你买了两件衬衣,每次看到你衬衣领子上油乎乎的一片就让人恶心。”
抓过袋子嘿嘿一笑:“整天训练哪儿顾得上这么多看到衬衣有个好消息忘了告诉姐,我们老南昌苎麻纺织厂经过两个月的试产调整,已经生产出四种合格的面料,用印染过地苎麻精织布做成的长袍、衬衣舒适透气轻便鲜亮,估计很快就要上市,附属的帆布厂正在研制小弟设计的军用迷彩布印染工艺,估计一个月后就能出样品。在南洋技师的鼎力支持下,编织厂也成功地调试好那两套美国设备,造出七种规格的优质绳索,其中四种渔船专用绳索已经获得泉州、香港和南洋地订单,供不应求啊!”
“很不错的开端,我前天刚听说孔祥熙先生在南昌城北的蛟桥镇举行火电厂奠基典礼,公私合营地南昌电话电报公司召开了第一届董事会,报上都刊登了你们蒋校长的贺电,看样子南昌的展很快。”
茜的消息非常灵通,她想了想询问安毅:“你知道原本投入到武汉阵营地朱培德将军最近的举措吗?”
“不知道,小弟与南昌联系基本都是些工厂和医院建设的事情,还有就是已经完工的征募处大院,士官学校的建设已经接近尾声,年底就能举行第一期开学典礼。至于朱培德将军,小弟只知道他对我们的老南昌产业非常关照,而且计划修筑南昌城到老南昌地十五公里柏油马路,其他就不知道了。”
安毅望着龚茜的眼睛,他知道龚茜定是有绝密消息告诉自己。
茜点点头低声说道:“朱培德将军在上周布命令,取消一切游行集会,并警告江西省总工会和农民协会保持克制,严禁在江西境内展开任何形式地运动,昨天,朱培德将军采取果断措施,在他的军队中起大规地清党。”
安毅愣住了:“啊,这也转变得太快了吧!实在太快了……朱将军是个很温和的人,一直以来对都采取合作地态度,如今竟然也和其他各省一样搞清党,肯定是出了大问题。”
“不错,他公开表的言论说再不采取措施,他的军队将不成其为军队,他的政府将不成其为政府,这一说法非常严重了,由此可见双方的矛盾已经到了极其尖锐的程度,以姐姐对的了解,必定会予以还击,展下去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