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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侄还真喜欢婶婶做的糯甜酒,等哪天小侄娶媳妇了,定要让她来跟婶婶好好学学手艺。”安毅乐不可支地跟随在朱培德身边。
一会儿,两人回到后面的府邸,喝完一碗糯米甜酒,朱培德摇了摇头,笑道说道:“你这狡猾的家伙,果然是滴水不漏啊!刚才在会上听起来你似乎说了很多,其实都是些八面玲珑的屁话。”
安毅抱天屈地了起来:“怎么会呢?德叔,你可真是冤枉我了,要是小侄真的够狡猾的话,就不会被你看出来了!其实小侄知道德叔早已成绣在胸,只不过是想要借此机会统一麾下诸将思想认识,让各位老哥把心思多放在练兵上,以小侄看此次会议的效果很好,大家都知道时局的急迫性了,强敌环视之下,比什么动员都管用。”
“唉,只有才明白我的心思,要是我麾下有你分担一些,那该多好啊。”朱培德惋惜地叹道。
安毅有些不解地问:“德叔,小侄如今和穿上军装站在你身边好像没什么差别吧?你半夜来一个电话,小侄内裤都不记得穿就跑来了,这和当你手下有什么两样啊?”
朱培德听了非常高兴,亲切地敲了一下安毅的脑袋,站起来走向后院,边走边大声说吃完快滚吧。安毅厚着脸皮请求一旁服侍的长得甜甜的小丫鬟再来一碗,几口喝完抓起块米糕塞进嘴里快步离开。
回到老南昌,安毅立即通知麾下将校赶到自己的小楼,等人到齐,便将这两天生的事情向大家详细通报,完了指指侍卫们买回来的包子烙饼,吩咐大家边吃边谈。
一个小时后,满嘴油乎乎的弟兄们做出了重要决定:
一、继续加快扩军步伐,必须在年底之前将总兵力增加到一万五千人;二、招回派遣出去的教官小组,加强新兵训练;三、大力建设教导大队,十日内完成三百名初级士官的选拔工作,并将优秀士官充实到教导大队,便于即将开展的基层军官专项强训。
散会后安毅把杨斌、胡家林、丁志诚和詹焕琪几个留了下来:“继南明天就回来了,虎头后天应该也能到家,到时候咱们几个能轻松些,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些想法让大家讨论一下。
先,老丁的三分队和二分队必须立即扩大侦查范围,负责赣南的二分队果人手不够就给我加强,三分队增加对湘赣鄂交界地区的侦察,焕琪选出两名优秀报务员背上无线电配属三分队跟随行动,我预感到湘北的白崇禧部队又要和湘军打起来了。
其次,我们不能再让桂系的小日子过得那么舒服,前天小日本的军舰再次撞毁汉口江面四艘民船,十余名百姓尸骨无存,四百多吨救命的粮食沉入江底,两名前去论理的汉口民营船运公司经理被小日本的6战队官兵打残,刚刚担任武汉卫戍司令的胡宗铎竟然吭都不敢吭一声,而一心想当湖北省主席的何健干脆把请愿的几百名船公司工人和遇难者家属用棍棒打散,对外声称是受挑唆,这口恶气老子实在咽不下去了!”
杨斌恼火地说道:“桂系这笔账也该好好清算清算了,忍了这么长时间肺都受不了,如今时机已到,该出手时就出手吧!”
“索性来个一箭双雕吧?”胡家林建议道。
众兄弟全都点头,简单地商议片刻,丁志诚站了起来:“好!这次我要亲自带队!”
安毅连忙提醒:“老丁,你可别玩得太过火了,杀人倒是次要的,羞辱和激怒才是最好的手段,悄悄干完尽快给老子回来,让李宗仁、白崇禧他们去头疼去。”
众弟兄听了会心地笑了起来,丁志诚点点头返回秘密基地进行准备。,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八一章 一记闷棍
幕下的汉口第三特区各街道栉比鳞次的商铺大多关闭馆酒肆饭庄却是华灯初上热闹非凡,这片本是大英帝国野蛮占据的租界从年初的二月十九日起,再次回到华夏民族的手中。
国共合作时期的北伐军攻克武汉之后,领导的工人运动和爱国主义运动席卷了整个武汉三镇,英国殖民者在数十万愤怒的军民夜以继日的围堵下,只能与国民政府签订废除汉口租界条约,国民政府随即将历史最长占地最大的英租界更名为第三特区。
数月来,国人开办的大批商铺、公司、货栈、学校等实体络绎进驻第三特区,原本武汉最繁华的商业区继续保持繁荣景象。
宁汉分裂前后,遭受欧美各国和南京政府的经济封锁,武昌、汉阳和汉口大批工商企业的倒闭,唯有汉口的第三特区仍然保持原有的规模,各国洋行银行仍在营业,从长江上游和华中各地汇聚而来的货物仍然在汉口各码头装船东运,西洋的一批批奢侈品照样运来,小日本的鸦片烟馆、大量的红丸和枪支弹药的交易照样进行。
第三特区最繁华的西北角街区,行人不断,湖北街和宝顺路十字路口的电报电话局灯光明亮仍在营业。拐过街口向东数十米的宝顺茶楼二楼临街位置上,两位身穿长袍马褂的商人正在悠闲地喝茶聊天,坐在东侧的高个子商人摸摸刚剃的脑壳,不经意地望向街道斜对面的台北商社,向对面颇为富态的商人低声问道:“这台北不也是咱们的土地吗?什么时候让小日本占去的?”
“这我也不知道,看书比我多,你不懂我更不懂了。”回话的敦实汉子正是安毅的特种大队队副李福强,问话的是大队长丁志诚,李福强望了一眼台北商社隔壁日本人开的青楼,接着叹道:
“英国人一走,小日本就霸了这条街的一半商铺,开个基巴窑子也不让咱们中国人进去出出进进的都是他娘的日本子,那些娘们儿个个把脸抹得像死尸一样的惨白,真他娘的怪事。”
丁志诚咧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些一张嘴就象鸟叫的短腿东洋婆子称之为艺妓,你没看那些骚婆子这么冷的天还拿着把扇子装模作样吗?那是跳舞用的。还有啊,你看到那些东洋婆子个个背后绑个小枕头没有……看到了吧?你肯定不知道为何每个东洋婆子背后都绑个小枕头!”
李福强望了一眼街对面正在点头腰迎接两个日本水兵进门的日本妓女,想了想转向悠闲喝茶的丁志诚:“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说说吧?”
志诚矜持地扬起下巴:“哈哈!告诉你也无妨,所有的东洋婆子背后都绑着这么个小枕头,原因是在火枪明前后小日本生全国性的内战,打得很惨,男人都快死绝了,仗打完了剩下的一看不对啊!重活累活都没壮劳力了,再下去恐怕得断子绝孙啊!于是他们的那个小皇帝就下诏书,命令全国所有女人不管结不结婚有没有男人,都必须无条件地生孩子则杀头。这诏书一下,所有东洋婆子都着急了,加上打了几十年仗男人快死光了,着急之下逮着个男人就脱光睡下来求人办事,大街小巷田头地角也顾不上了,反正人人这样没有谁笑谁,深怕怀不上见个男人就拉着躺下办事,时间长了累得慌总要歇会儿,躺在草上倒也罢了可没个枕头睡总不舒服,不知是谁第一个想到了带枕头,走哪儿都带个枕头以防万一,其他婆娘看着舒服就有样学样,久而久之每一个东洋婆子都绑个枕头在背后,一干那事脱下衣服就顺手把枕头搁脑袋下边,一直延续到今天都改不过来。”
“这这……不会吧?你老丁看刺眼瞎编地吧?”李福强睁大了眼睛。
丁志诚白了李福强一眼颗炒花生扔进嘴里:“我就知道说出来你肯定会瞪大眼睛。前阵子老大和咱们尖兵一起训练。休息时聊天说出这典故来咱们几个也半信半疑。结果老大不屑地骂咱们没见过世面。接着问我们为什么小日本地姓都是田中、松下、竹下、渡边这些乌七八糟地?就是因为东洋婆子生下孩子之后记不清楚是哪个男人种下地野种了。于是想起干事地地方在田里就把孩子叫田中起是在山脚下就叫山下。想起在渡口边干那事就叫渡边。后来弟兄们细细琢磨果然是这样则没别地出处。”
李福强愣了挺久。终于释然地点了点头:“有道理咱们老大不是凡人。走地地方多见地世面广。上到蒋总司令、欧先生、孔先生这样地人上人。下到街边荒野地贩夫走卒都和他说得来。写书造枪无一不精。智勇群能文能武。他说出来肯定没错。唉……奶奶地。这小日本枉费到咱们中国学了几百年礼仪。除了好勇斗狠贪得无厌外什么也没学到。干出地事更是连畜生都不如啊!”
“行了。也别生闷气了。再过两三个小时咱们一起弄几个狗日地出出气。”丁志诚端起空茶壶大喊伙计添茶。掏出香烟给李福强一支。点燃香烟猛吸一口徐
烟雾。一双半睁半闭地眼睛却没有一刻停止观察。
夜里十点刚过,初冬的冷风飕飕刮起,街面上的纸屑垃圾吹得漫天飞舞,从临江的河街到闹市区的阜昌路的大片地区已经没有几个人影,热闹的宝顺路两旁的酒肆店铺除了几家窑子还在亮灯之外,全都关门熄灯,连街口的电话电报局也都打烊了。
台北商社边上的日本窑子门口,七个日本海军6战队的官兵个个喝得舌头直摇摇晃晃,在窑子老板娘和一群东洋妓女点头哈腰的周到送别下依依呀呀地告别,大声嬉笑非常放肆地结伴走向东面江边,看样子是沿着江边的大马路返回军营。
这群口无遮拦的官兵走到街口的原英国领事馆转而向北,不知为何就在正对着江边六码头的界限路口停下,指指路口灯柱上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像是说来的时候街口两边的路灯都还亮,这时为何不亮了?
就在这群醉鬼停下嚷嚷的时候,从六码头外墙边上推出的三辆平板人力车缓缓经过七人前方的路中央辆车似乎装得挺重都是一个人拉四五个人推,正好挡住这七个倒霉蛋的去路,这七个日本兵喝了不少正是最狂的时候,看到一群下贱的苦力竟然不停下让他们先走,反而慢吞吞拦住去路,其中两个大怒之下就上去揪人要痛打一顿,谁知逼近苦力手刚伸出就被掐住脖子,接着便失去了知觉,另外五个迷迷糊糊尚未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突然涌上的一群大汉分别擒获喊都没机会喊一声全都被装进大麻袋里扔上板车。
街对面几个披布草垫挤在破旧门洞里的乞丐惊愕地望着向西远去三辆板车,上下牙嗒嗒敲在一起说不出话来,年老的乞丐想都不想立刻爬起来,叫醒还要睡的同伴快向南跑,大声嚷嚷说刚才那群吃了豹子胆的兄弟连日本人都敢打劫,等会儿全城还不乱套才怪,趁早快点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住小命再说。
三辆板车一直越过京汉路向西疾行,拐进西面六国跑马场边上的林子里才停下,一群弟兄快手快脚把七个被打懵的日军拖出麻袋,飞快架到大树底下结结实实绑起来并用烂布堵紧嘴巴,接着把七个日军全身上下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搜走。
一身苦力扮的丁志诚看到弟兄们干完活,从板车上捡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毫不犹疑就将第一棵树下的一个日本水兵的两个膝盖骨敲得粉碎,又一个弟兄接过丁志诚手里的木棒走向下一个如法炮制,几分钟时间就将两个曹长三个水兵打得膝盖骨粉碎痛晕过去。
正当两个弟兄将要举起木棒收拾后两个日军尉官的时候个中等个子的弟兄快步上去抢着要动手,说得一口标准的桂林话,求爷爷拜奶奶掏出香烟给要动手的两位弟兄殷勤点上,好话说尽最后才获得行刑的权利。
绑在大树上的两个日军尉官尽管吓得魂飞魄散,但是仍在面前三个暴徒划燃火柴点烟的时候,清楚地看到了距离不到半米的两个暴徒身上破棉祅里面的革命军军装,而且清清楚楚看到白色胸牌上“第七军”的字样名点烟的家伙脸上挂着阴测测的笑容,接过木棒对准拼命挣扎的日本军官的两个膝盖猛然挥击,“啪啪”两声过去担心没敲碎,又再连续猛击五六下,打得噼噼啪啪作响才尽兴地扔下木棍,追上业已走出树林的同伴本就不管林子里七个倒霉蛋的死活。这个会说一口桂林话的行刑者,正是安毅如今的工兵营长、出自桂林的黄埔师兄黄汉乾。
深夜十一点已过于界大和街二十六号的日军6战队军营里仍然灯火明亮,熄灯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小时名获得半日假出去嫖娼的官兵人影不见,这在一年多时间里从未生过,敌军6战队少佐终于怒吼起来,三百余名官兵除了留下一下队看家之外全都紧急出动分片寻找。
十分钟不到,日租界巡捕房、部局、民义勇队被动员起来,整个汉口的大街小巷喊声一片,铁蹄声声,接到急报的第六军主帅程潜、武汉卫戍司令胡宗铎、第七军驻汉口兵站和政治部等将校全都吓得集合队伍开出大营,全城警戒,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十八名始作俑者早已登上预先准备好的渔船顺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