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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了。如今各队军费据。连基本的服装都没法保证。有几个部队愿意花钱装备新式钢盔?要是小弟满世界嚷嚷还不是自讨没趣吗?”
看到安毅无比委屈样子大家敢再骂了。蒋文上前拍拍安毅的手臂以示安慰:“诸位小毅说有理啊。我们不没弄清就胡表意见。惭愧。难你了小毅。情既然清楚了我们哪里还敢再抱怨啊?很好很好。这样吧。等会儿你就按照我们每个人的头型。各送一顶给大家作个纪念。色的就黑色的吧。晚上我再和你好好谈谈。要求不高。我的第一师必须优先装备。价格就不说了。你看着办吧。反正上上下下都知道你安毅为人。不会昧着良心国难财的。我很放心。”
众人齐声附和。着相视大笑。安毅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继续领着众人参观军用水壶的生产车间。一走下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蒋鼎文等人农机厂大门口再三感谢周崇安等经理和厂长们。婉言谢绝主人们的再三挽留。貌告别完毕钻进轿车。率领考察团直接进入征募处。向黄应武率领百余官兵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接着以蒋总司令的名义。郑重的给黄应武一张三千大洋的支票。走马观花逛一圈随即返回南昌城。因为在晚饭之后。鼎文要主持个有贺衷寒俞济时康泽和总司令部军需处刘主任几人参加的小型会议。向安毅传达蒋总司令的指示并征求他的意见。
蒋文不愧是久涉官场的老江湖。他在整个晚宴中极为活跃。到处敬酒。对白天参观的各个工厂大加赞扬。越说越兴奋。就好像所有工厂都是国自己军队拥有的一样。他自己却能通过各种投机取巧的方法喝很少。反正考察团的大多数人都不用参加晚上的小型会议。能喝就喝花的都是公费。何乐而不为?
这种慷而慨之的机会。蒋鼎从未放过。主持的游刃有余。因此一餐酒的众人高高兴兴。个个满面红光。加上白天的参观确实让大家眼界大开。颇多收获。一热议下来大家都把老南昌的工业成绩看作是自己国家的成绩自己军队的成绩。听的安毅无可奈何。却又非常感动。知道这帮家伙心里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是认为自己是他们中的一份子。还会出去带兵打仗
喝完酒兴致然的众弟兄再次杀江南夜总会。安毅在蒋鼎文的催促下吩咐林耀东陈和经理许一尘陪同弟兄们。有何要求尽量满足。一定要让弟兄们玩的尽兴。否则明天一走其中的很多弟兄就难的有机会再来一趟享受了。
蒋鼎文几个簇拥安离开夜会进大堂。安毅突然停下低声问道:“大哥刘教官各位师兄。今天大家为什么没有提出参观小弟麾下最重要的兵工厂?”蒋鼎文恍然大悟。打额头说糊涂了。济笑道:“——和午宴时小弟再三提醒。各位也都说看完征募处就去兵工厂。后来时间过太快大家都挤进车。小弟还以铭三大哥另有安排呢。”
安毅看到蒋鼎文懊悔的样子。莞尔一笑。安慰道:“没事没事。下次吧。反正南京距离南昌很近。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行啊。小毅。大哥我来之前俞老总特意叮嘱一定要看看兵工厂的。明天上午九点就要坐船回南京。再不去看看去交差啊。”军需主任刘光华少将非常着急。
济时转向安毅:“校长也让愚兄细细看看兵工厂。回去后的向他详细汇报。所以师弟尽抽个时间领我们去走一趟。”
安毅似乎挺为难:“这个时候了。虽然小弟的兵工厂实行的是三班倒。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安排车子?十几公里眨眨眼能打个来回。正好人不多更能保密。快去。否则老哥回去一问三不知。还不被校长骂死啊?”蒋鼎文挺着急。
三个小时后。两辆轿车从绿树覆盖的兵工厂东门缓缓开中保安司令部的后门。穿过设齐全营房座座的司令部开出高大营门。行驶到老南昌城西大道的十字口直接拐进市区。很快就在灯光明亮的澄碧湖畔老四川酒馆大门前停。
车里正在激烈交谈的蒋鼎文等人尚未从兵工厂的诸多惊叹中挣脱出来。开车的安毅已经钻出车外。车里的蒋鼎文和刘光华等人连忙追问是怎么回事?突然看到杨;詹焕琪顾长风夏俭胡家林丁志诚等一帮熟悉的好弟兄满脸堆笑站在车外。立刻打开车门钻出来见礼。
杨斌握着蒋鼎文的手高呼“师兄辛苦了。小弟和焕琪老弟刚从丰城保安团赶回来差点见不到了”;胡家林走到刘光华面前。爽朗大笑说“老刘咱们又见面了。当初小弟在黄埔教学生骑马。到刘兄的军需科领用军资次次受到关照。校本部一干老大只有刘兄和小弟说的来*。”
济时和贺衷寒刚从后面的轿车里钻出来。顾长风和夏俭热情的迎上双双敬礼报告。夏俭说属下在县里检查工作才回来。对不住了;顾长风说属下刚刚完成赣东北剿匪任务。听说各位大哥到来。立刻和老丁从上饶马不停蹄赶回来。总算是见到了…
一帮人在门口互相问候不亦乐乎。劳守道突然从酒店里。站在门口大声说道:“铭三。外面冷。大家快进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第三九八章 今非昔比
船离开昌北码头,沿着宽阔的赣江顺流而下,驶向苍湖。
贺衷寒、康泽结伴进入蒋鼎文和刘光华的头等舱,宿醉的蒋鼎文揉揉太阳穴吩咐两人坐下,同室的刘光华上船之后再也支持不住,已经躺在狭窄的铺位上睡着了。
贺衷寒坐下看着萎靡不振的蒋鼎文,低声问道:“大哥把独立师的重组报告交给安师弟了吗?”
“什么报告……唉啊!”
蒋鼎文猛然惊觉,抓过床头的公文包打开拿出牛皮卷宗,抽出一份报告和蒋总司令写给安毅的亲笔信,呆呆看了一会儿,痛苦地呻吟起来:
“完了!完了!小毅狡猾的东西……在码头临别时我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看到这家伙送上支漂亮的左轮手枪我又忘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贺衷寒和康泽面面相觑,想你这家伙天亮才被扶回来,哪儿还记得这些事?不过又不好意思提起这事,毕竟自己也吐得一塌糊涂,留在夜总会的一帮弟兄昨晚个个喝得颠三倒四,今早起来到现在仍是晕头晕脑的,稳重如俞济时还醒不来。
“唉!小弟现依然感觉腹中翻江倒海,也是刚刚才清醒一些,细细一想全都是安师弟故意折腾我们,否则他麾下众将怎么可能突然到的这么齐?还把世外高人道叔都请出来了,明摆着就是要灌醉我们,以逞其意,这家伙……越来越阴险了!”
贺衷寒呼出口长气,有气无力地靠在舱隔板上。
蒋鼎文总算平静一些:“弟兄们呢?”
康泽没好气地回答:“一半人还躺着一半正在乐颠颠地摆弄安师弟赠送地全套冬季迷彩服和钢盔。小弟觉得安师弟早就谋划好地。估计这家伙早已猜出我们地来意。又不愿意再次出山。可是却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于是就好吃好喝招呼。把我们一个个灌得稀里糊涂地则怎么会这么快就准备好每一个人地厚礼?这家伙啊。越来越难对付了。”
“你包那份名册给小毅了吧?他怎么说?”蒋鼎文问道。
康泽摇摇头:“也是码头时才有机会交给他地。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塞进了衣袋个劲儿地和这个告别和那个开玩笑。哪里有什么说法?送别地人多。朱益之将军和友军将校都来了。小弟不好意思追着他强迫他打开看看。
刚才在甲板上。十几个想进入安师弟新组独立师地同袍不停打探消息。弄得小弟有苦难言。只能让弟兄们安心等待。铭三兄你看安师弟会不会真地不愿出山了?”
“不会地、不会地!他敢不出山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蒋鼎文颇为恼火。看了看手上地报告和信件。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重新放回公文包里。心里琢磨回去后该怎么向义兄蒋介石交代。
贺衷寒与康泽对视一眼,刚要告辞,脸色泛红的俞济时进入舱内,侧身让船上侍者端来茶壶摆上茶杯退出去,关上舱门从小床下拉出小凳坐下出一封信递给蒋鼎文:
“负责警卫事务的子昂兄刚交给小弟的,是安师弟托他转交我们几个的信,还有一封是给校长的,小弟看完这封信就过来了。看信中内容,安师弟似乎早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大家看看吧。”
蒋鼎文来不及喝茶不及待打开信笺细细阅读:
“……小弟感激莫名,却又不得不如实相告:先与独立师一万一千二百将士至今仍蒙受不白之冤,小弟本人更是被党政最高机关通报全国除军籍、党籍永不录用,每每念起心如缡素,悲愤莫名,就算小弟逆来顺受默默忍耐,万余将士八千英灵何以告慰?
“其次,校长初归统帅之位,定当以联合安抚各军各部各势力、统一思想振奋精神为要任务,若是重新启用小弟,会不会因小失大而得罪桂系?李邻、白健生二将军至今仍声称校长复职与现行党章精神不符,对校长复职百般阻挠,概不承认,不顾全国民众及各军政长官之反对一意孤行,悍然攻入长沙、岳阳继续动内战,昨日下午更是狂妄之极,在岳阳地区与程潜部联合派出重兵合围叶开鑫将军四十四军之一部,肆意缴械之后尽数遣散,迫使猝不及防的叶开鑫将军含恨而去,率领残部远遁湘西。
“再有,校长复职以来,何敬之长官滞留徐州前线,远离南京,冷眼旁观,而何长官与小弟怨恨已深,若是同处我黄埔一系之下,实难共事,值此非常时期,小弟如何忍心再给恩师及各位尊长平添负担?
“国难当头匹夫有责,小弟解甲至今从未有一刻忘却中山先生之主义,时时以身为黄埔一员而骄傲,既然无法侧身军旅驰骋沙场,即把展民族工业振兴军工科技为奋斗目标,虽能力有限贡献微薄,但报国之心不敢一日或忘,匆匆
处,诸位兄长所见所闻当知小弟一片苦衷……
“小弟有一事相求,渴盼校长及所有亲爱尊长体恤:独立师自、鲁、苏交接之地拼死苦战浴血而归,期间八千将士浩气凌云,战死沙场,森森遗骸暴露于外,幽幽忠魂徘徊荒野,小弟每每躺下均能听闻声声哭泣,阵阵哀怨,惶惶然反侧难眠,凄凄然暗自泪下……值此机会,恳求各位兄长及我黄埔尊长眷顾怜悯向上禀呈,允许小弟率残存之弟兄前往八卦洲及江北沿岸,捡拾捐躯之遗骸妥善安葬,以慰八千为国为党百死无憾之英灵……
“……弟:安毅、顿百拜!即日。”
蒋鼎文长叹一声,把书信递给贺衷寒和康泽传阅,端起茶杯一口喝干:
“不过分,一点儿也不过分!字里行间情真意切人肺腑,模范营、独立师……为何这么多英雄豪杰甘于追随年纪轻轻的安毅,不惜以死相报不离不弃,由此可见一斑啊!”
贺衷寒叹了口,低声说道:“此事关乎重大,绝不是三言两语所能明喻,安师弟信中所言中规中矩情于理无可挑剔,却也给校长和我等出了个难题。
按理说安师弟所请之事明正大,合情合理是,若要让安师弟前往江北祭奠独立师八千英灵,就等于将原南京军政各部之决定完全否决,李宗仁、白健生以及我第一军最高长官何敬之将军很可能因此而名誉扫地。
可是,若不满足安师弟所盼,则极大地伤害了安师弟及其麾下将士之情感,以安师弟外柔内刚之性格分析定会为其麾下将士讨个说法,匡正名义,若得不到圆满答复,安师弟很可能继续保持如今之状态。
老南昌甚至整个江西仍将处于割据态,唉……安师弟这一招,难以招架啊!之前我们都小看安师弟的政治智慧了,他想的比我们还要周到啊!”
众人恍然大悟,对贺衷寒独到的见和犀利的目光敬佩不已安毅的认识等又深入一层。
蒋鼎频频点头低声说道:“君山慧眼独具,听了你的分析愚兄也茅塞顿开,我们的小老弟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经历诸多磨难之后,他的心智已非从前看似小小的要求,却在政治上蕴含如此复杂之关系和可能之影响事已经远远出我等之权利范围,只能如实秉呈校长处置了!
换个角度说所以让我等辗转奔波,施展各种诡计使得我等无法与其细细协商并非小毅避而不答或者别有用心,而是他深知我等无法解决其中难题,因此故意避而不谈,以保持彼此之间的和气,用心良苦啊!”
“安师弟如此年纪,处世如此老辣,小弟除了佩服之外,没有任何怨言了,不得不服啊……”康泽也由衷感叹。
次日上午,南京熙园。
蒋总司令看完安毅情真意切的来信,再看了俞济时递上的信笺,微微一叹,将所有人打离开,唯独留下蒋鼎文。
蒋鼎文惴惴不安,低头不语,硬着头皮承受蒋总司令的一番呵斥,心想自己确实是做得不够也有辱使命,不但没完成蒋总司令交给的任务,还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心里知道其中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