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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毅又在给司机脑袋一巴掌,转向无可奈何的邓文仪,不以为意地笑着说道:“师兄,杨永泰两次遇到意外的事小弟也听说了,第一次是飞机遇险,差点儿把小弟的好朋友鲁咏庵的性命也都冤枉地搭进去,第二次是在南京6军总医院,杨永泰的腿还没好利索,输液的时候竟然被人悄悄换了药水,好在有个姓苏的小护士细心,现吊牌里的药水色泽不对起了疑心,悄悄上报副院长老6,这件事最后也给压下来了,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
邓文仪震惊地望着安毅。
安毅畅声一笑:“师兄就别管小弟怎么知道的了,反正小弟已经知道了,再刨根问底的也没啥意思!政学系这帮弄权献媚者真他娘的招人恨,反正他杨永泰已经得罪老子了,别以为小弟不吭声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老子创下的多好基业、老南昌多年的太平盛世啊,就给这些小人一下弄没了,害得老子像老鼠搬家一样狼狈,可恨!可恼!就算小弟咽下这口鸟气。麾下的弟兄们能善罢甘休吗?”
邓文仪心情复杂,百感交集。他非常清楚安毅的势力有多大,来到南昌两年多,他比谁都清楚安毅在整个南昌和周边十几个县的势力有多大,黑白两道各种商会武馆都把安毅奉为老大,可以说谁在南昌或者九江或者各县丢了个钱袋子,只要安毅麾下那几个狠人话,不出两天就会如数奉还分文不少。许多途径南昌地区的各军各师官兵欺负百姓惯了,刚开始不知道此处的水有多深,抢东西吃白食横行霸道,直到被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高手痛打一顿、或者被孔武彪悍的警备司令部弟兄用枪顶住脑袋、甚至悄然无声丢了性命才知道惹上谁了。党部上层和黄埔同袍核心师兄弟都知道。只要让安毅恨上了就难以解脱,安毅不飙是给面子,是不愿意让校长为难,真要是惹急了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了,而且做出来也让人无迹可寻。
就拿九江日本银行、商会被盗被抢的当前第一大案来说,中央党部调查科、南昌行营第二厅、宪兵司令部投入巨大人力物力联合办案,至今仍没有半点线索,日本人为此咆哮已久,甚至要求中央政府予以赔偿,到如今仍然没完没了。
邓文仪查到现在才隐约知道,除了安毅和他的弟兄们,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胆子,可是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邓文仪哪里敢把这火引到安毅身上?就算知道是安毅势力干的,他邓文仪也无可奈何,更不敢吭声,唯有往共产党特务身上推才能好过一些。从另一个方面也说明,影响到两国关系的这么大的事安毅都敢干,还有什么事他不敢干的?
“师弟,你变了,整个人变化很大啊!”邓文仪感慨地叹道。
安毅嘿嘿一笑:“师兄,要是你也和小弟一样被人反复算计,你能不变吗?小弟还是够忍耐的了,要不是校长谆谆叮嘱,要不是外敌环视,国难当头,小弟早就没这好心情了,*……”
邓文仪苦笑一下:“这样吧,安顿好之后愚兄陪你去军事监狱看看那个姓佟的女人,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安毅感激地点点头,凑在邓文仪耳边低声问道:“她伤得怎么样?”
“骨头没事,皮肉伤得挺重,你也知道那帮审讯的家伙个个是这方面的高手,知道怎么办。”邓文仪低声回答。
“那帮孙子审讯时没干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安毅再问。
“这倒不敢,我严格禁止这样的事生,起码的道义还是要有的。”邓文仪认真地点点头。
安毅想了想凑得更近:“这样吧,师兄也别陪小弟去了。只需告诉下面人小弟要去视察监狱就行,你知道小弟有这特权,行吗?”
“你可千万别胡来!”邓文仪吓了一大跳。
安毅微微一笑:“再怎么胡来也不敢把责任惹到师兄身上,对吧?师兄请尽管放心,小弟只把童小姐送到江南医院疗伤,伤好之前,谁也别乱来,包括杨永泰,等小弟把人带出来,下面人肯定急报给师兄,师兄立即把情况电告陈部长或者徐恩曾处长,师兄就能撇清麻烦了。”
邓文仪深吸口气,徐徐呼出:“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干这事儿了……师弟,愚兄佩服你!谁要是你的兄弟朋友,这辈子该多幸运啊!”
“师兄说什么呢?你不是小弟的兄长吗?如果你出事,难道小弟会置之不理?难道这么长时间,你一直把小弟当成外人?”安毅严肃地看着邓文仪,一双深邃的眼里露出几许责怪之色。
邓文仪颇为感动,拍拍安毅的手臂,低声说道:“好吧,愚兄也想想看怎么样才能把事情的影响降至最低。再一个,你把人带出来之后,最好立刻给校长去一份自责电报,校长器重你,更清楚你的为人和性格,想必不会太过生气的,早告诉校长总比别人去告状要好,记住了吗?”
“谢师兄!小弟铭记在心!”安毅一语双关地笑道。
邓文仪摇摇头想想,也笑了:“拿什么谢我?”
“嘿?师兄考究小弟是不是?只要师兄开口,小弟能不办得妥妥当当的吗?”安毅仗义地回答。
“这样吧,过几天你教我开飞机吧,反正你这小子还要留在南昌挺长一段时间,你那架专机愚兄就不动了,就学开那家容克侦察机,轻便灵活,开起来一定带劲,哈哈!嗨……还别说,愚兄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梦想有一天自己能飞上天看看,如今都二十多年了,这个梦想还未能实现,时不时涌现心头怪馋人的,这回终于可以过把瘾了!”
邓文仪一脸感慨,似是追忆童年时光了。
安毅莞尔一笑:“这太容易了,明天早上师兄就跟小弟去机场得了,等师兄学会了,我送给师兄一架飞机又如何?不就是一万多大洋吗?这点小钱哪里比我们兄弟的情谊重要啊!”
邓文仪亲热地给了安毅一下:“送给愚兄就免了,以后我要用到的话,向你借的时候你别推辞就是了。还有,明早我可不能去,明天一大早我得动身去九江,听说日本几千侨民因为江西抵制日货火了,在一群不知哪儿来的浪人武士壮胆之下,开始游行抗议,今天人数不多,估计明天那些飞扬跋扈的小日本就会男女老少倾巢出动,我不去坐镇不行啊!又是他娘的外交事件……”
安毅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几年来九江的日侨没有几个敢嚣张的,记得小弟初到江西创业的时候,就和日本人闹得挺大,九江汽车站硬是让日本人挤到远离码头五百米的地方去,至今想起来小弟仍然一肚子火呢,后来日本人吃亏多了也就变老实了,不敢硬来,日本银行反而在前几个月给了咱们江南集团两笔长期贷款,一笔四百万,一笔五百万,合作得还不错,今天怎么敢闹起来?是不是因为被黑道打劫的事,心里窝火了?”
邓文仪苦笑道:“很有可能,算了,这个时候校长归隐,咱们还是别让事情闹大,过得去就算了。”
“师兄,你得小心,日本浪人可是不讲理的,杀了人最多遣送回日本,估计到了华北就会被放掉,继续在异地作恶,那些浪人中有许多是为日本情报机关服务的,你得小心,实在不行我让道叔派几个高手跟随保护你。”安毅小心提醒。
邓文仪觉得脖子寒,想了想点点头:“也好,愚兄身边的确没什么好手,就烦劳师弟了。”
“没问题!晚上我让沈副官把人送到师兄那里,让他们换上士官学校卫兵的衣服就行了,师兄也省事些。”安毅周到地建议。
“嗯,就这么办,明天我也得穿上军装去,正好合适。”邓文仪笑着点点头。
第六三〇章 飞狐折翼(一)
第六三〇章飞狐折翼一紧张得让你喘不过气来的情节开始了,拜求订阅!
粗大的牢门钢栓出沉重的撞击声,久久回荡,铺着稻草的单人特别牢房里昏暗的电灯被拉亮,蜷缩在墙角的娇小身影艰难地蠕动几下,缓缓转过被结痴长遮掩的变形脸庞,努力睁开被打肿的双眼,毫无情感地望着走进牢房的人。
股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霉臭味里面袭来,安毅端详片刻,根本认不出衣衫褴褛浑身潮湿、脸庞和身形浮肿的终倩萍,不由上前一步,缓缓蹲下,低声问道:“还认得我吗?”
“狗杂种,”
传倩萍艰难地骂一句。由于腮巴淤青血肿,嘴唇无法合拢,骂声含糊却也让安毅听得出是什么。
“你是倩萍吧?”安毅谨慎地询问。
终倩萍似乎记起这个熟悉的声音,呆滞片刻,努力撑起半个身体,抬起颤抖的满是血污和伤口的手,肿大的嘴唇哆嗦几下,激动地呼唤起来:“安,将军”安将军,是你吗,将军”我不是在做梦
安毅伸手温和地拨开遮住她面颊的邋遢长,端详片刻,重重点了点头:“倩蒋小你现在别动,躺下吧,我马上就来。”
安毅站起来,转身大步离去。走出牢门右转,来到灯光明亮的看守室,对侍卫小刘大声下令:““去,把医芒和小玲护士长他们叫进来,让两个弟兄把车上的担架也拿来。小。
“是!”
小刘大声回答快步离去。
上校监狱长看看安毅。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已经得到那文仪的暗示,那文仪在通知安毅参谋次长巡视军事监狱时就让他别强自逞能,所以他明白牢里的要犯很快就会被全军景仰的安毅将军接走,所以他亲自前来陪同安毅视察。而且把交接表格都带在身上了。此时听安毅给麾下侍卫下令,连忙上前,拿出表格掏出钢笔,双手递给坐下的安毅:“长官,请在交接单上签个。字吧,否则属下脑袋不保啊!”
安毅微微一笑。接过表格,欣赏地打量监狱长:“老兄是总部下来的吧?似乎在镇江办理那个姓蒋的皖军奸细时见过你一面
“长官真是好记性!那时候属下真希望能进独立师啊!哈哈”监狱长感激地笑道,人也放松很多。
安毅点点头,毛快签下自己名字:“进独立师的话要是死不了,你现在该是少好了。给。谢谢你,上校!”
“不用谢!不用谢!能为长官效劳,是属下的荣幸。属下”属下去拿床棉被过来吧。这天怪冷的,要是知道是长官要的人,属下早就特殊照顾了。”
上校听到安毅记的自己,顿时绽开笑颜满面春风地回答。他接过交接单,飞快地收进衣兜里。大步走向一旁的休息床,抱起棉被来到沈凤道身边站住。
不一会儿小江南医院的两名医生和护士长吴小玲在在数名侍卫的陪伴下快步走来小跟随站起了的安毅一起,走进里侧的牢房。
医生们进入狭窄的牢房忙碌起来,安毅向侍卫长小九微微点头”九走到门外,掏出一个沉重的小包,悄悄塞到了监狱长手里:
“辛苦了,老哥。收下喝杯酒吧
“这,,属下不敢!”监狱长连忙推辞。
小九低声笑道:“收下吧,这是司令的一点心意,知道老哥的老母亲和老婆、孩子仍然住在下关的大杂院里,不容易。以后老哥回到南京,有空可以到厚载巷走走聊聊,兵站和办事处的弟兄们都会欢迎你的,收下吧!不收下司令还以为你见外呢。”
监狱长木然收下沉重的钱袋,脑子里晕乎乎的,他怎么也弄不明白安毅是怎么知道自己家里住哪儿的,心中寒,脑门上却沁出大汗,直到安毅他们走出阴暗的长长过道,才醒悟过来,拔腿就追了出去,来到太阳高照的院子小看到安毅准备登车,激动之下大声喊道:“长官,属下谢谢了!”
安毅回头一笑。招招手钻进轿车,跟随在宪兵队的一辆运兵车后面开出大门,救护车和侍卫乘坐的两辆大轿车鱼贯跟随,开出院门随即缓缓加,向北远去。
两小时后小处理完伤口、注射完毕的终倩萍听到声声呼唤,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王诚钧。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王钧诚低声劝慰道:“倩萍同志,你受苦了!”
“诚钧同志
终倩蒋泣不成声。
“倩落同志,别激动!医生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稍后将军就会将咱们一起安全送走。在此之前,你需要以我未婚妻的名义与我相处,千万不能露馅儿,因为我”因为要营救你,周书记在密电中指示我要把你说成是我的未婚妻,说是这样安将军会更重视,陈麻同志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只能欺骗安将军了,请你见谅!”
王诚钧诚恳地解释。
“明白”谢谢你,谢谢长”终倩芹艰难地吸了吸鼻子。
“不用谢我,应该谢安将军啊!早知道安将军如此重情重义,如此宽宏大量,我就不会欺骗他了,其实明怕不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安将军也会救你的。昨晚在南京。他一见我就询问你、纳兰和启风这些朋友们的境况,可见他非常惦记小,店记着咱们诸多朋们不知道怎么报答安将军览风,池的确和周书记、陈着同志说的一样,同情咱们,不愿与咱们为敌,是个。胸襟开阔忧国忧民。重情念旧有血有肉的优秀将领,咱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