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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和谐的整体美感,多了几分肃杀的气息。
此时,两名伪军机枪手坐在沙包上吸烟晒太阳,两名身穿黄色大衣、身背步枪的日军不断在城墙上游走警戒。
城门外摆放了一圈原木做成的拒马,将道路严密封锁,只留下一条两米多宽的口子供行人出入,担任检察警戒的一个班伪军正在对排队进城的长长队伍进行检查,六名日军士兵在一个腰佩长刀的军曹率领下,分列两旁笔直站立,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仔细打量着进城出城的人们,一辆辆牛车和人力车被带到拒马河城门之间的空地上,详细搜查,哀求声呵斥声不断响起,只要是稍微贵重点儿的上等皮货或者药材,没有不被伪军雁过拔毛的。
一架陈旧的人力车拉着四五袋粮食,被两个凶神恶煞的伪军拦了下来,拉车的壮实汉子和推车的中年人不断哀求放行,伪军班长斜视一眼,丝毫不为所动,命令两个伪军搬下一半作为应缴的税金。
拉车的年轻汉子如丧考她,扔掉套在肩膀上的粗绳,扑到人力车堆砌的粮食上面,张开双臂使劲抱住,嘴里大声哀求,一群挑着胆子或背着货物的乡亲惊恐万状地站在一旁注视,眼里均是愤怒和同情之色,但似乎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两个要搬粮食的伪军骂骂咧咧,怎么也拉不开人,恼怒之下双双对伏在车上的年轻人拳打脚踢,怒骂声不绝于耳,正在对进城乡亲检查搜身的伪军和七今日军全都被这场打骂所吸引,看到两个伪军密集的拳脚落在年轻人身上,全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啪、啪啪”啪啪”
就在这个时候,枪声骤然响起,排队进城的平民队伍中的四个汉子突然大步冲出队伍,每人拔出两只驳壳枪,突起难,前面的三个汉子并没有射击道口检查的伪军,而是抬起枪,将城门上方的两个警戒日军和伪军机枪倒,城门处正在看热闹的十几名汉子同时扑向没有反应过来的日军,挖双眼扭脖子,什么毒招都使了出来,很快将两名身材矮小四肢粗短的日军打倒在地,继续不依不饶地击打,打开枪套的日军军曹尚未拔出手枪,就被一根粗大的木棍敲碎了脑袋,两名殴打年轻人的伪军和一旁骂骂咧咧的伪军班长吓得魂飞魄散,没做出下一个动作就被五六个猛扑上来的汉子按在地下扭断了脖子。
城门口惊呼阵阵,场面一时间无比混乱,数百父老乡亲男女老吓得四处逃散,让出个更为宽大的空间来,头戴狗皮帽子的大队长孙复击毙最后一个伪军,大声吼起来:“砍下日军和汉奸狗腿子的脑袋,带上武器马上撤退!”
两分钟不到,三十几名汉子朵下了十八名日伪军的脑袋瓜子,抓起步枪长刀、腰带弹匣,飞也似地向南撤退,城中哨声四起,喊声不绝,一队数十人的日军和两辆运兵卡车飞快冲向南门,,一个游戏的小客服碰到了鬼玩家,变天了!
第七六八章全方位反击(八)
朝阳城南门外枪声不断。哭喊成片,一百七十余名如狼似虎的日军已经把数百平民团团包围,开始逐一进行甄别,几个胆小的年轻人惊恐之下,如没头苍蝇般撒腿跑出两百余米,却都在日军准确的步枪射击之下,一个个魂归黄泉。
大队长池田次郎跳下卡车驾驶室,在几个中队长小队长的簇拥下,大步走向躺在地上没了脑袋的日军军曹,蹲下身子端详军曹脖子上整齐的断口,稍一打量便知道是用军曹失去的武士刀砍出来的。
池田次郎勃然大怒,豁然站起,涨红着脸连吼出三个“八格”,直指仍然传来零星交战枪声的南面,对一群惭愧低下头的部下愤怒地叫咆哮:“绝对是杨九霄!只有这股匪徒才这么狂妄嚣张,才会这么冷酷无情……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段,是对我大日本帝国6军极大的侮辱!这个面子不找回来,叫我如何向上峰交代?全体听我命令,加追赶,一定要俘虏他们,我要亲手砍下这个杨九霄的头颅!”
“嗨依——”
伪军营长刘维平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步。哭丧着脸道:“太君,南面路不好走……”
“啪——”
池田次郎一巴掌将刘维平煽得原地转了一圈,拔出腰间的长刀,“嗖”的一个虚劈,准确地架在了满嘴是血的刘维平脖子上,圆睁喷火的小眼,用生硬的东北话咬牙切齿地下令:
“你的、不配做个军人!懦夫,王八蛋!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带领你的两个连起追击,留下一个连,把这里所有人全部抓回军营,好好审讯看看有没有帮凶!走!立即就走,要是追不上杨九霄匪徒,我处死你!”
“是、是……小的这就集合队伍……”
刘维平吓得脸色惨白,避过颈间的武士刀,连连后退,双腿软摔了一跤头脑才清醒一些,连忙爬了起来,踉踉跄跄跑到空地中间,扯起吓得变音的嗓门极力叫喊起来。
池田次郎拄着长刀,紧闭双唇一言不,最后扫视一圈已经控制的场面,接连吼出几道命令,这才收起刀插回腰间,大步走向卡车驾驶室,一步便上到车里,戴着保暖手套的大手向前用力一挥。迅整队完毕的近两百日军一半爬上四辆卡车车厢,一半在中队长的率领下,迈开步子向南跑步追击。
城南十公里,大姚沟。
匍匐在南面山岗上的杨九霄,一直端着望远镜,紧张地注视着北面的道路,两旁山岗和土台后面的积雪上,匍匐着两个大队共两千四百余名弟兄,平时藏着掖着舍不得使用的三十几挺崭新的捷克机枪分布在道路两旁的高地上,露出白色伪装布边沿的黑洞洞枪口,悄悄地指向前方。
两侧山岗上卧在雪地中的参谋长佟志强、作战科长倪显荣也和司令杨九霄一样,通过望远镜紧张地观察正北方向。
北面距离大姚沟四公里左右的大凌河哨口桥南端,率先进行追击的日军步兵中队长检查完地上被打死的两具日军尸体,望了一眼南面四百余米外相互搀扶拼命逃跑的抗日队员,觉得有些不对劲,快步跑到刚开过桥面徐徐停下的卡车侧面,向伸出脖子探望详情的池田少佐大声报告:
“池田君,这部敌人仅是小股武装,被我中队士兵打死两人打伤多人后,仍在继续向南逃跑,而不是选择逃进大路两边的山岗之中。这很不合情理,属下担心会不会是杨九霄的阴谋诡计?而且杨九霄部是整个辽宁境内最为凶残战力也最为强大的武装,传言该部官兵多达三四千人,属下担心……”
“小野君,你这是怎么了?胆怯了吗?啊?”池田次郎推开车门跳了下来,面容狰狞大声呵斥:
“九一八期间,你率领一个小队五十四名帝国勇士,就取得杀敌两百余人、俘虏敌人五百余人的骄人战绩,而且当时你的对手全都是东北军正规部队,你也因此战晋升中尉,受到我关东军官兵一致敬重,可如今你已经是领导近两百人的中队长了,面对的又是装备极为低劣毫无训练可言的乌合之众,你竟然犹豫不决停滞不前,大日本武士的勇气哪里去了?
“小野君,我现在就告诉你,千万不要相信中国人的传闻,中国人没有勇气而且爱撒谎,区区数百乌合之众就能说成数千人,有句中国古语叫做人云亦云,就是指夸大杨九霄部这样的情况!杨九霄是什么?那是一个亡命之徒,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土匪,你说他们没有趁机逃进山里,那是因为两边山丘上全都是积雪,他们根本就无路可逃,哪怕逃上山去也会被积雪阻隔,成为我们最好的活靶子!退一万步讲这是敌人的诱兵之计,凭借那些乌合之众,能对我们产生威胁吗?我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全歼这股土匪,为大日本帝国建立殊勋!
“好了,现在我命令你,立刻率领勇士们全追击,一定要把前方那几十个匪徒全部抓起来,这些人全部配备有毛瑟手枪,肯定都是土匪武装里的重要人物,一定要全追赶,追到他们的老巢去,把他们全部歼灭!”
“嗨依——”
小野不再犹豫,敬了个礼转身冲回队伍前方,依依呀呀连续下达几声命令,拔出腰间的佩刀,身先士卒第一个向南冲去,一百七十余名日军官兵精神大振,紧紧跟随在小野身后,全向南追赶。
两个连的伪军见状,哪里敢偷懒?在伪营长刘维平的叫嚣声中,全都没命地追赶跑得越来越快的日本官兵。
池田次郎一脚跨上驾驶室外的脚踏板,仔细观察了下形势,满意地点点头,信心百倍地举起右手向前一挥,四辆驾驶室顶上驾着机枪、车厢里满载日军的卡车接连启动。很快加向南驶去。
四十多分钟过去了,随着枪声越来越近,埋伏在大姚沟四周山岗上的将士们终于看到自己兄弟们的身影,七八名生死不明的弟兄在二十余弟兄或扛或抬下艰难跑来,让杨九霄和弟兄们的心脏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就在逃跑的弟兄们成功进入伏击圈的时候,挥舞双枪断后的孙复突然中弹倒地,吓得西面山岗上的参谋长佟志强差点儿惊呼起来,好在两名弟兄冒死跑回后面,手忙脚乱抬起不知死活的孙复,没命向南逃跑,一百多不断嚎叫呐喊的日军也在这个时候杀气腾腾地冲入伏击圈。不断向逃到南面拐弯处的抗日队员展开射击。
“打——”
随着杨九霄一声震天的虎吼出,道路两侧山岗上的三十几挺轻机枪6续喷出火蛇,数百枚长柄手榴弹冒出吱吱青烟飞进敌群之中,密集的枪声和剧烈的爆炸声冲天而起,瞬间响成一片,浓烈的硝烟和火光汹涌蒸腾,在一片银白大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
第一轮打击就将进入伏击圈的三百余名日伪军消灭近半,刚刚驶入开阔伏击圈的两辆运兵卡车,几乎被打成了蜂窝,第一辆卡车司机胸部中弹,扑倒在方向盘上,满是弹孔和火星的卡车车头一歪,冲向道路左侧的山脚,卡车压过一道突起的土坎,高高向上抛起,再重重下跌,一头撞在山脚土坎上剧震几下,便再也无法动弹了,车上二十余名日军近半被巨大的冲力高高抛起甩出车厢,惨叫声、惊呼声不绝于耳。
侥幸不死的池田次郎用力打开车门,一脚跨在踏板上跳离卡车,一片机枪弹雨适时飞来,将跃在半空的池田次郎打得血肉模糊全身冒烟,重重下坠,来不及叫出一声就横尸当场。
第二辆卡车的日军司机要机灵一些,眼见情况不对,当机立断,在密集的子弹打击中飞快调转车头,可惜刚刚横过车身,就被后面失控的卡车重重一撞,在巨大的撞击力下,第二辆卡车失去平衡,迅侧翻倒地,车上数十名日军全都飞离车厢,其中一些大难不死的鬼子兵还没从地上站起身来,就成了两侧山岗、土坎上将士们的活靶子。
唯独尾巴上的第四辆卡车在刚刚进入伏击圈时就快做出反应。在密集的弹雨和手榴弹硝烟中突然停下,紧接着快掉转车头,没命地向北冲去,车厢里的二十余名日军在死伤数人成功逃出,沿着来路全逃命。
一直默默观察战况的杨九霄也不下令追赶,打了十几分钟,伏击圈里的日伪军已经十不存二,侥幸活下来的数十伪军早已扔掉武器,高举双手跪在地上大声悲嚎不断求饶,唯独残存的日军官兵不管是否受伤,仍在负隅顽抗。
杨九霄见时机已到,立刻命令一旁的司号员吹响冲锋号,两侧山岗上黑压压的将士们一跃而起,呐喊着冲下山岗,对残存之敌展开最后的歼灭。
成功逃出伏击圈的卡车在距离哨口桥三百余米的地方,车上惊恐万状的鬼子兵突然听到一声震天的爆炸声,前方被炸毁的桥梁碎石纷飞,浓烈的烟柱在断桥上空翻卷盘旋,绝望的日军司机猛然踩住刹车,卡车出刺耳的尖啸声,激起一片雪雾,车厢上的日寇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再次迎来密集的弹雨,三百余名早就埋伏在此地的抗日将士,从三个方向对准车上的日寇同时射击,密集的枪声中,一个高亢的声音不断提醒:别打破油箱和车轮……
几乎在伏击战打响的同时,朝阳城里一个留守日军小队突然遭到三百余名手持驳壳枪、花机关枪的便衣将士的突然袭击,大街上巡逻的伪军和南北两座城门的日伪军,同时遭受无情的打击,县衙后院的临时军需库里的十三名日军在五分多钟的顽强抵抗之后,尽数被歼,绰号老四叔的三营长率领潜伏的两百余名弟兄汹涌而入,将日军所有物资和储备弹药劫掠一空,车行的十余伙计赶着大车匆匆而来,将弹药物资和七名受伤弟兄全都扛到车板上,快出城。
河西关帝庙旁的战斗则进行得异常激烈,特务连长鲁彦青率领百余弟兄,对日军驻扎于此的炮兵中队起猛烈袭击,由于攻打县衙日军指挥部的枪声提前响起,正在准备午饭的一百一十名日军炮兵匆匆组织起来进行抵抗,要不是日军炮兵装备的轻武器较少,鲁彦青率领的那个连很可能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