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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弟兄非常同意赵瑞的分析。也非常佩服他的学识与水平,听到赵瑞最后一句犹犹豫豫的“只是都情不自禁望向他等待下文。“在座的都是自己弟兄,师兄不要有什么顾虑。”安毅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
赵瑞点点头:“是!请恕属下直言吧。委座本身是淅江人,俞济时师兄也是淅江人,他们如果动手除掉邓宜良,一个不慎就很可能引来诸多负面影响,并且这个时候戴雨农的行动处也抽不出人手来。所以才会同意我们第四厅的行动计刮,哪怕我们在行动中出了差错,委座也能推得一干二净。
“其次是鲁涤平主政淅江这几年,一直难以打开局面,良祯俞济时字调任淅江省保安司令之后,也很难在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的淅江施展手脚,如此下去如何忍耐?从以上两点判断,委座早已有了用霹雳手段整肃淅江方方面面的打算,正好我们第四厅提出这个申请计划,于是就获得委座的顺利批准了。”
“对啊!细细一想确实如此啊!”陈瑜大声感叹,展到、张扬、刘昊等人也都恍然大悟。
“还有吗?”安毅问道。
赵瑞摇摇头:“屏下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几点了
安毅认真地问道:“师兄在行动计划制定过程中,就没想到钱的因素吗?。
赵瑞一愣,随即笑了:“想是想到了,可没想那么多,更没想到委座会如此不讲道理地瓜分咱们三分之一的收入。”
众弟兄摇摇头,也都无奈地苦笑一下。
安毅则严肃地扫视一圈:“所有情况都说明,委座不但想到了咱们可能的缴获数额,而且还睁只眼闭只眼,佯装糊涂从此把这件事放过了。委座不可能不知道同是淅江人、又是多年巨富的邓宜良有多少家底。
“这备说,大家明白我今天怎么如此大方了吧?打仗和搞政治实质上都是为了利益,说得直白点就是做生意,做生意就要夫家都有利可图才行,何况咱们赚了大头?虽说杭州这样的生意十年不一定有一回,但也不可因为太过贪婪而自毁声誉。”
众弟兄若有
安毅站起来,来回慢慢踱着步:“再一个,咱们的地盘在西南,出了西南,做什么事都不是我们想的那么容易,中央政府的合法性总的承认吧?如今也只有委座一个人能镇住全国各大势力的事实,大家不会看不到吧?再有,剿匪部队怎么说也有六七十万人马,这六七十万人马都指望委员长饷的,不管他们愿不愿意,也不管他们心里对党国有多少忠诚,蒋委员长指向哪里,他们还得打向哪里。
“比如,此次福建事变,估计给诸位很多启,以李济深、陈枢铭、蒋光鼎、蔡廷错等声名显赫的将军和一大群党国元老的实力和影响力。如今都落了个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下场,咱们这个新兴势力又算得了什么?
“之前不少弟兄遇到委屈,恼怒之下就大喊造反,别的不说,只说最关键的一点,咱们能在政治声望上过福建的数十名前辈吗?咱们是实力足以对抗中央七八十万大军的进攻吗?从古到今,干什么都要师出有名,我们能以一己之私挑起战火,还想得全国民众的支持吗?不能吧?”
安毅停了一下,对弟兄们深思、后怕的反应非常满意:“这事儿其实想明白了就好,这两年道叔常告诫咱们一句话:谦受益、满招损!这句话我让政治部做成了大条幅,就挂在川南的司令部会议室里,不知大家是否常去看看,自省一番?
“以咱们现在的处境、实力、理想和信念,必须以最为谦逊的态度。尽可能团结全国大多数军队,在关键的时候,能帮一把还是要帮一把的,泓沪抗战、华北抗战咱们军队都与各方友军并肩战斗过,应该有这方面的觉悟才是。今天我对俞师兄这么大方,其中一个原因正是如此。相信大家也知道俞师兄担任八十八师师长时的表现,打日寇他是绝对不会含糊的,如今他重组自己的一个师,咱们能不倾力支持吗?撇开个人感情不说,俞师兄的为人、以及他的潜在作用,都值愕我们尊敬和
交。
“感情是不能以金钱来衡量的。就像咱们弟兄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是用钱可以打,给我安毅千万亿,我安毅也不会撇下自己的一个弟兄。相信你们也和我一样。所以,钱的事情诸位都要看开点儿,别那么小家子气,钱是人赚的,比如这次,要是没有委座的同意,咱们也没有一千多万的收获,拿出点大家共享算不了什么,这叫做花钱消灾,趋利避害!”
众弟兄频频点头,今天这一课。让每个人都深受教育,印象深亥。
会议散去,放下一大心事的安毅非常轻松,可捧起军统局和党务调查局送来的军情通报,以及第四厅各站来的密报,安毅再也无法轻松下来,他看到了十九路军内部出现的分裂,甚至能推测到十九路军惨败在即。
刘卿再次来到安毅的办公桌前,送上份报告,低声说道:“川军杨森部、王基陵部连续打了两个胜仗,川北局势基本上稳定下来了,张国着、徐向前部有收缩兵力的迹象,如果不出现大的改变,川陕红军可能要把防线向北缓缓撤退,打攻坚战、阵地战不是红军的强项,在运动战中求胜才是他们扬长避短的正确对策。”
安毅接过报告,仔细阅读,不但川北局势正在生变化,豫南红军徐海东部也连遭败绩。安毅徐徐一叹就要把报告合上,晃眼看到其中标注“教授”代号的一页函头,立即抽出来认真查阅,看了片刻。仰天长叹:
“果然不出我所料,俄国人根本就不同意红军与十九路军的联合,你看这儿”今日上午九点,莫斯科广播电台竟然说,“福建政府与真正革命运动毫无关联,福建事变将引起日英美在中国展开斗争”明摆着就是不承认中国工农红军与福建方面的联合,看来已经受制于所谓的共产国际的中央红军,很可能顶不住压力而抛弃与十九路军的联合作战。十九路军败亡在即了!”
“是啊!属下也深有感触。司令。是不是提醒一下李济深将军或者蔡廷错将军一下?。刘卿小心问道。安毅摇摇头:“没用的,这个时候他们乙经听不进去了,说不定还会怪我离间他们呢,还是不提为妙。对了,夏俭怎么回事?竟然跑到丰都去了?。
“夏长官很恼火,刘湘部丰都保安团一个营长是刀疤五的拜把兄弟。在夏长官麾下的两个特种分队追到之前。悄悄向刀疤五通风报信,并协助刀疤五偷偷爬上咱们的“川兴号,货轮,成功避过宜昌水上检查站。逃往下游了。夏长官估计是生气了,亲自到丰都走了一趟刘卿无可奈何地说道。
安毅转念一想:“不行,这事如果不严肃对待,今后很可能成为咱们安家军的笑柄,立刻以我的名义给刘湘电报,客气点,请他查实这件事。相信他接到电报后会严肃对待的
“明白!那么,是否弈时让夏长官放弃?交由我军各情报部门和第四厅全力稽查刀疤五的去向?。刘卿询问。
“媳,就按你的这个意见办。由你亲自负责处理。”
“是”。
第九七九章 扬名立威
安家军为了个我踢川湘鄂地区横行杰忌多年的十匪头卑,剁“谐动所有情报力量,动员湘、鄂、皖、赣、苏、渐、沪七省市黑白两道关系。//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把刀疤五这个在长江中上游地区名声远播的土匪头子绳之以法,以昭彰安家军的威严,利用绝不芶且的追杀;震慑全国黑白两道,树立起安家军不可侵犯的铁血形象。对将士们的士气和自豪感也是最好的激励。
在”湘鄂江湖道上赫赫有名的刀疤五怎么也没想到,他口出狂言的后果,不但引起了夏俭的愤怒,也让几乎所有安家军将校生出必杀之心。侮辱一个江湖门派的门徒可以。但是侮辱一支军队的将领,确实非常不明智,何况这支军队还是令所有敌人闻风丧胆的虎狼之师?
十几年来,刀疤五顺风顺水。骄气日盛,这几年”中内战不休,黑白两道同样失去了管束和规矩,抓住机会迅壮大的刀疤五看准机会大其财,屡次与川湘地方守备军和外来的驻扎宜昌、巴东、涪陵等地的中央军为难,最终都能占到些便宜,因此也就胆气日壮,志得意满之下便对围剿各个山头同道的安家军猛将夏俭口出狂言,还胆敢把夏俭贬斥为半残废。
当时他怎么也没想到,夏俭会为了他刀疤五贪一时之快叫嚣的几句话,指挥数百精兵强将,翻山越岭。穿越湘军、鄂军、中央军和”军的防区,把他刀瑭五多年来好不容易建立的六百多精锐武装几乎杀绝,刀疤五和六名心腹四次艰难逃脱,绝处逢生,都无法摆脱夏俭这个疯子的步步追杀。
刀疤五在黑道上辈分极高,整个长江流域最大的帮派“排帮”的各方堂主,见到刀疤五都得恭恭敬敬叫声五爷,刀疤五素有慷慨仗义、恩怨分明的好名声,对各路落魄英雄投靠或路过时,常能慷慨解囊予以接济。故此在长江流域的声望一直不错。就连上海滩的青洪帮,都会给盘踞长江中上游咽喉地区的这个黑道魁几分面子。
但土匪就是土匪,刀疤五始终改不了贪婪好色的性格,随着名声越来越大,他对女人和金钱的征服欲也水涨船高,在江湖道上司空见惯的巧取豪取,助长了刀疤五目空一切的狂妄之心。这一江湖上随处可见的、并非致命的缺点,最终还是要了他的小命。
刀疤五在丰都守备团那个讲义气的营长的帮助下,领着两个心腹,悄悄钻进停泊在丰都大码头转运物资的”南航运公司“川兴号”货轮,知道只有藏在安家军麾下公司的大轮船里,才能躲得过宜昌江段水警大队的搜查。
通常情况下,同属安家军的宜昌水警大队官兵对自家的过往船只非常宽松,没有特别命令。通常只是上船行走一圈,确保安全无恙,在通行凭证上签上字盖上章即可放行。丰都守备团的那个营长对此情形非常熟悉,利用军务之便,帮了结拜大哥刀疤五的大忙,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把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刀疤五三人悄悄送上船。
结果,刀疤五和两个心腹安全逃出安家军特种分队的追击范围,可那个倒霉的营长,却被自己的营副暗中出卖,夏俭亲自赶到丰都立即和战战施锐的守备团长一起提审小营长刚开始还硬气,被夏俭一巴掌拍掉满口槽牙之后立玄招认了。
躲在底舱成堆中药材下的刀疤五。从甲板上传来的对话声中,知道已经成功躲过宜昌水警大队辑毒辑私队的检查,货轮顺流而下数十公里之后,刀疤五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多年来刀口舔血养成的敏感意识似乎在不断提醒他,危机未过、很可能更大的危险就在前头。
惊魂不定的刀疤五终于下定决心。在黎明到来之前悄悄爬出底舱,和两个彪悍的心腹一起,神不知鬼不觉悄悄滑下货轮左舷,在冰冷的长江水中哆哆嗦嗦游到岸边,胡乱找了一户人家填饱肚子,烘干衣服,扔下两个大洋继续向下游地区逃命。
在刀疤五的心目中,如今说什么后悔的话都没有用,只有上海租界才是下一步最稳当的落脚点,只要逃到上海,凭借多年来与青帮两个“悟”字辈头目建立的老关系,加上三人身上带着的五百两黄金,怎么样也能先过上一段安稳日子,什么事都需要躺下来喘口气再说,那个没了半个手掌的疯子夏俭确实追杀得太狠了。
刀疤五不知道他的潜意识危机感拯救了他,他网逃离货船,船长就接到叙府总部情报局的电令,立刻亲自率领八名大汉拔出手枪全船搜索。从仓底药材堆里现了刀疤五三人扔下的水煮五香花生壳和遗留的尿清,船长迅将此情况和自己的判断通过船载电台急报叙府。刀疤五更没想到,冒死送他上船的拜把兄弟,已经在刘湘恼火的骂声中被丰都守备团长执行枪决。弹药消耗一空、自有兵工厂又生产不及的刘湘数日来上蹿下跳,正需要安毅帮忙,接到安毅的请求电报怎么会犹豫?刘湘连麾下守备丰都的小小营长名字叫什么都没问,一句话直接脱口而出一操他娘的,怪不得匪乱不止剿之不绝,砍了!
连续五天过去,再也没有收到关于刀疤五的任何消息,似乎这个悍匪头目突然间销声匿迹了一样。
安家军情报部门的将校对短时间内抓住刀疤五都不抱什么希望,毕竟中国实在太大了,身材魁梧、脑袋到左脸颊有道刀疤的匪一旦隐于乡村田野,哪怕花再多的人力物力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找到,何况刀疤五纵横江湖十多年,本身就是个诡计多端、经验丰富的狠角色,只能通知各地情报站暂时停止追寻,把有限的精力用到更重要的日常事务中来。邓斌和颜耀寰的率领下已经开赴滇南,悻悻然回到叙府的夏俭只能搂着三个老婆和五个年幼的子女,收拾行装。依依告别,准备第二天乘飞机直接飞到思茅,开始走马上任。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