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毅根本无视杨永泰的存在。站起来紧盯着蒋介石的眼睛:“校长。学生没疯,学生要是疯了,就没有滇西大捷;学生要是疯了,就没人给校长解决数以千万的灾民问题;学生要是疯了,就没有美国人的主动斡旋和英国左的气急败坏;学生要是疯了,就不会撇下所有人飞到校长身边来”校长,我安毅还是你信任的学生吗?是吗?”
蒋介石一下子愣住了,脸色瞬间变换,神色极为复杂,他看了看脸色赤红双眼炯炯的安毅,再转向惊骇恼怒呼吸急促的杨永泰,过了好久才轻轻地挥了挥手,等杨永泰脸色铁青地退下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很失态,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不给人面子”说吧,想说什么你就说出来。”
安毅呼吸急促,胸鼎起伏久久不能平静,好一会儿才走到蒋介石
边:
“校长,学生之所以追随你,是因为你能给中华民族带来希望,从北伐、西征到中原大战,从上海一二八抗战到长城抗战,从西北赈灾、长江流域的大水灾、黄准水灾到今天的滇西战争,校长,学生何时让你失望过?“学生不是没有野心,没错。是有野心!当然这个野心不是要取校长而代之,而是振兴民族、驱除外辱的野心。杨永泰此人或许是个满腹锦绣的治国之才,但是在这乱世里。两片嘴唇是无法立足的,仅以此次滇西大战来说,岂是两片嘴唇动一动能够获得的?
“学生心里也清楚,在日寇重兵压境面前,不能够再树强敌了,可是,英国人毕竟不同于日本人,英国所处的国际环境毕竟不同于日本,英国在全世界都有殖民地,危难之时可以轻易放弃其中的任何一个。可是我们不能放弃啊!校长。你说。在全民翘以待的今天,你能轻易对英国人妥协吗?”
蒋介石默默望着激动的安毅,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自己学生的话,安毅几乎是把所有的问题都融合在一番激革的话语之中,让蒋介石难以消化。
良久,蒋介石站起来,轻轻拍了拍安毅的手臂:“我信任你,但是你信任我吗?”
安毅无言以对,低下头再次抬起头:“校长,我信三民主义!”
第一〇二五章 胜券在握
“和平慈善杯足球赛”在川南所有新闻媒体铺天盖地聊嘻口知期举行,新落成的理工大学体育场,涌进满满当当两万五千多名观众,高达两元一张的票价,仍然无法挡住各界民众的看球热情。/
球赛正式开始之前,童子军校鼓乐队进行了让人赏心悦目的队列表演,紧接着是慈善募捐及现场拍卖活动,川南各大企业、商会代表轮番走上主席台,将一个个贴上红纸、装着巨额支票的大信封,交到叙府行营主管民政的参谋长兼秘书长杨斌手里。
著名画家刘海粟先生根据春节期间与安毅一同参观水电站时的合影,以其饱满的热情和高的技法画出的大幅肖像画《年轻的将军》,在竞价掩卖募捐中被欧楚儿以四十八万元的天价买走。吴稚晖、于右任等七名全国著名书法家的十张书法条幅,在十五分钟里卖出了六十二万的惊人成绩。
随后两场比赛顺利进行,英军战俘队与国际红十字会联队的比赛几乎是在阵阵嘲笑声中进行的,早在进场的时候,英军战俘队的队员们就已经被看台上黑压压的两万多观众的巨大嘘声压得喘不过气来,开球后几乎没有一个队员处于正常状态,连番传接球失误和大量死球,使得正常比赛乏善可陈。毫无观赏性可言。
不过国际红十字会联队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加上六国使领馆的工作人员才勉强凑齐二十人的队伍,从球场上的表现来看,只有三人受过基础的足球练,其他人根本拿不住球,传球也非常离谱,更不要说拥有完善的攻防体系了,结果上下半场各三十分钟的短比赛打到最后,已经被表现不佳的英国战俘队灌进三球。逐渐恢复过来的战俘队还想力狂攻,却在主裁判的结束哨声和全场稀稀落落的掌声、笑声中不舍地退场。
接下来由各国工程师和技术人员联合组成的“国际联队”和安家军将士的“雄鹰队”之间的比赛,则精彩纷呈,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大呼过瘾。
这一场几乎达到职业水准的激烈比赛,让现场观众看得如痴如醉。通过川南几个广播频道收听实况转播的听众,也分外投入,比赛中“雄鹰队”司职中场全盘调动的五号队长安毅,更是成为全场关注的目光。
去年十月在运动会中屈居亚军的“国际联队”显然是吸取了上一场失败的教,再也不敢使用时下欧美流行的八个前锋两名后卫的疯狂阵型,以严密的组织和充沛的体力与“雄鹰队”打了个旗鼓相当,开赛才几分钟各自的球门就有数次险状出现。让观众们惊呼连连。
上半场双方均无建树,休息片刻就在全场响彻云霄的欢呼声中易地再战。下半场进行到二十五分钟时,“国际联队”队员们吃喝嫖赌被掏空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无比生猛的安家军将校们的轮番冲击,只见快如闪电的顾长风接到安毅妙传。轻松摆脱国际联队最后一个体型壮硕的挪威后卫,几步杀进禁区对德国门将汉克把守的大门左侧做出个拔腿怒射的动作,全场表现出色左扑右挡封住十多次雄鹰队必杀机会的汉克全力扑救,顾长风挥动的腿突然变向,轻轻一趟飞变向,把皮球轻松推进空门内。
全场顿时欢声如潮,锣鼓震天,“虎头将军”的大名再次被齐声称颂。
球门告破的“国际联队”队员们急躁不已,为了迅扳平比分,几乎所有队员都忘记了阵型和防御,结果不但没能取得任何进球,反而在最后的十分钟里被“雄鹰队”连下两城,最后以零比三的悬殊比分再次告负。
裁判吹响了全场比赛结束的哨声,“国际联队”的队员们在全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与对手握手致意,接着全都坐在球场上。艰难地喘息着,而安家军的球员仍然无比轻松地向全场观众鞠躬致意,在长久不绝的欢呼声中列队退场。
主席台上的一众洋人不禁为安家军将校们的高球艺和充沛体能击掌称叹,当得知参加比赛的“雄鹰队”中有六名将军小十一名校官时,洋人们一个个感叹连连,终于明白名声远播的安家军,无论是在战斗精神、战斗技巧和组织练各方面,均远远地出了他们的认知。这样一群雄姿英充满朝气的将领们所统率的军队,拥有的勃勃生气和战斗力,无疑是非常可怕的,放眼全中国乃至整个世界,洋人们从未见过如此特殊的军事领导集体。
安毅领衔的球队与“国际联队”之间的足球比赛,在精彩程度和风头上全面压倒了头一场参加比赛的英军战俘队和国际红十字会联队,美国人所期望获得的舆论效果大打折扣。甚至还被许多人称之为一场闹剧,而安毅却从比赛门票、观众进场时放进十二个募捐箱里的慷慨捐助、各大企业和商会的支持、艺术家们的作品拍卖等方式中。筹集到了七百五十余万元的巨额资金。这笔钱将分文不少地送到滇军保安部队将士们手里,让倍受紧迫财政困扰的滇军将士渡过眼前的难关,为国牺牲者能够获得必要的抚恤,负伤者有所补偿,有功者有所奖励。
另外,安毅还以叙府行营、川滇湘弊边绥靖公署和安家军司令部的集体名义,送给詹焕琪部五万套新式夏季迷彩服和钢盔鞋帽、五万顶蚊帐、五万只军用铝制水壶和五万条混仿军毯,以表示自己对老兄弟和滇军将士保家卫国无怨无悔的崇高敬意。
球场上的良好气氛或许能够给谈判带来不少的帮助。但是却仍然改变不了谈判的实质一琳中英双方在国土和利益等方面的分歧。
接下来的几天,安毅依旧很忙碌,每天都得与国际红十字会官员举行会议,研讨英、缅军战俘的善后问题,有两个下午还陪同这群先生女士们,视察了叙府市区的四家大型医院、荣军休养所和福利院。
这群来自世界各国的官员对自己看到的一切既惊讶又感动,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车刀一心连起码的生存都无法保证的中国。川南地区的人民生脚,幸福,到医院看病只需要交纳两角钱硬币的挂号费,多大多重的病此后将不用自己安付分文,尽管医院熙熙攘攘看病的民众需要排着长队,不少虽然不太严重但仍需留在医院做观察治疗的病人由于病床位严重不足,只能在医生们开出初步的诊断治疗方案之后拿着医院免费开出的药物回家去静养,但丝毫无损于所有民众对丰厚福利制度的交口称赞。
国际卫生组织的官员从访问中得知,来到叙府、沪州、昭通城区各大医院就诊的外地病人,几乎都是川南下辖各县镇医院无法治疗的病人,一些常见病和感冒烧等病症在本地就可以得到免费的无偿治疗,无不对川南完善的医疗体系刮目相看。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两个不和谐的声音,对如此巨大的免费医疗体系惊人的开支来源心存疑惑,但是他们不敢直接问安毅,安毅也不会回答他们,有道是:我的地盘我做主小干你鸟事!
由于国际红十字会的官员无权染指国家之间的谈判,这些深受重托的白人只能通过私下联络情感的方式,与和蔼友善的安毅举行了数次秘密商谈,以促进中英间消除战争隐患。
三月二十一日,再次传来英国掌垒大臣艾登在下院正式表“永不承认满洲国”的严正宣言之后,安毅巧妙地通过一次饭后散步的机会,与国际红十字会负责人麦科特谈起了英国政府的宣告以及中英两国正在扯皮的战俘问题。
听完麦科特的再一次请求,安毅终于给出了一个令人惊喜的答复:
“我的朋友,昨天晚上我与中央政府行政院的汪精卫院长、云南省主席朱培德将军和滇军前线总指挥詹焕琪将军,分别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电报联系,云南方面基于人道主义立场。以及英国政府在国际事务中少有的公正严明态度,决定率先释放一批战俘。这批战俘的数量比你要求的还要多一倍,初步决定释放战俘中伤后未愈、生病和营养不良的四千五百名缅军官兵、三百八十名英军官兵。
“想必你也清楚。滇军官兵自己的生存条件都极为艰难,战俘营所消耗的药品都是从我们叙府紧急空运过去的,包括我们军队的一个野战医院也长期驻扎在保山,如果英国政府在谈判中仍然坚持那些极为荒谬的无理要求,事情就很难顺利解决。这次释放近半的战俘,算是表达一下我们的诚意吧,我希望由你来促成此事,如果需要,我派架军用专机给你,协助你飞一趟南京,再飞往昆明。”
麦科特精神一振,非常激动地紧握安毅的手:“感谢你,我的朋友!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此刻的兴奋和感激之情,安,我会记住你的深情厚谊的”,这样吧,我立即返回宾馆召集所有人举行会议,并向仍然滞留在此地的六国领事官员传达喜讯。明天一早,我立即飞赴南京,与英国大使和贵国的汪院长都见个面,请英国人在边界那边做好战俘的接收工作。让红十字会其他人员和六国官员先一步赶赴云南,我办完事立即从南京飞往昆明。亲爱的安,你觉得这个计划如何?。
“很好!”
安毅笑了笑,接着说道:“麦科特,见到嘉德甘先生之后,请转达我对他的衷心问候。可能你不知道,他的女儿和我妻子是剑桥大学时的同窗好友,要不是我的妻子怀孕在身,早已在嘉德甘先生来到中国上任之时。我们就一起去拜访他了,请他多包涵吧。”麦科特惊讶地望着安毅:“安,这事为何我们不知道?”
“小估计嘉德甘先生早已知道了,他的女儿不会在父亲启程前往中国任职时不对他提起在中国有这么个好朋友的。我在我妻子的照片集上,看到过嘉德甘先生女儿的照片。很漂亮”。安毅露出个灿烂笑容。
麦科特非常振奋,又和安毅说了几句玩笑话,立即告辞,坐上安毅的专车返回哦江宾馆。
沈凤道继续与安毅在西餐厅后花园漫步:“把几千病恹恹的俘虏送走也是件好事,每天耗费的人力物力相当惊人,让英国佬去头疼总比让焕琪负担好得多。
“是啊!不过每一个俘虏的治疗费、食宿费都得算清楚,英国人想赖账都不行安毅心情极为愉快。
沈凤道点了点头:“要是英国人坚决不支付这笔巨大凉耗,怎么办?”
安毅自信地说道:“他们不敢,如果他们真敢这么无赖,我们自然有办法对付。先,我会让焕琪以滇西战俘营条件太差、不堪重负为由,将剩下的英军俘虏全都送到叙府来关押。其次,将六千余名身体健康的缅军俘虏,当成扩建公路的苦力使用,昆明到路西的公路去年雨季前网修出个毛坯,又在雨水和过度使用中毁坏无数,按照云南建设厅和中央建设部两百余名专家的勘测结果,仅仅是把这条六百多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