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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帝王的占有,往往是最可怕,却最伤害人的。这样的想法让原本对这一次战役充满自信的繁锦有些灰心,看景杞地意思,明显知道景陌在此次生辰宴上的举动是有备而来。他最讨厌结党。再加之自己是他的皇后,繁锦很难想象,这一次会有什么结果。
若是这样的芥蒂被陆氏一党利用,孰胜孰负,都会是难以预料。
繁锦突生愁思,就这样心思不安的睡了一觉。第二日听玉梨说朝议结束。随即去向上元殿请安。一路看小说网16K.CN她想。既然他有芥蒂,有不信任的因素在里面。索性她去坦然面对,与他说个通彻才好。
繁锦虽是皇后,但却鲜少去上元殿那种地方,更多的是,景杞去她的寝宫要多一些。一者她要怕后宫兴起皇后邀宠的言辞,于中宫威严不利。二者景杞喜欢在朝后召集心腹大臣去上元殿处理些政务,而她不喜欢介入那些朝事,也不愿意见到那些圆滑的臣子大人。
所以,等她来到上元殿地时候,守门的太监竟怔了一下,随即才大声通报她的来临。等景杞那句“进来”的旨意下达地时候,她刚刚要迈进殿去,迎头却撞上了陆长河。
看到她,陆长河狭长的眼眸透过一丝惊讶,但是很快的,便恢复狡猾笑意,行礼道,“臣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繁锦微笑将他虚扶起,“没想到陆大人也在,本宫这才来,倒像是耽误了你们的正事了。”
“娘娘哪里的话,”陆长河扬眉,“其实臣刚才与皇上说的,也是有关您的问题。皇上问臣,要给太子殿下请一个什么样的师傅,臣便举荐了几个人。”
“哦。”繁锦侧头,直觉不想和他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还望陆大人多费心,那本宫先进去,有时间再与大人详谈。”
说完,便无视陆长河背后那别有深意地眸光,头也不会的踏入内殿。她的唇角上扬,若有似无的勾起一弯冷笑。直到看到景杞的身影,眸光里的那份寒冷才暖释了下来。
他正端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淡蓝色地常服与身旁以明黄为主色调地背景融为一体,尊严之中竟多了几分澄澈。WAP。16k。听闻她的脚步,他却并不抬头,只是淡淡地应了声,“来了?”
被他这么一问,繁锦竟忘记行礼的事情,本能的答道,“嗯。”
他唰唰的写了几下,终于放下笔,微蹙着眉头看她,“有事儿吗?”
眸里闪烁着的是游移不定的情愫,他看着她,与其说是关注,不如是察究。在这样的眼神下,繁锦蓦然想起自己的来意,看四下无多少人,干脆直接道出主题,“有事。”
“说吧。”
“臣妾想知道,皇上前儿个到玉鸾殿不高兴的原因。”繁锦看着他,目光坦诚无一丝惧意,“应该不光是因为臣妾隐瞒了月容的事情。而且还有,皇上断定宝亲王在容烨生辰宴上用嗒穆尔揭露素妃罪行的事情与臣妾有关。”
大概没料到她会如此直言说出,景杞微微挑眉,“哦?你倒是猜地准。”
“朕倒是想问一句,朕猜的对吗?”
“嗒穆尔的事情臣妾原本知道几分。但并不知道如此详细。宝亲王也未曾向臣妾详细说过。”繁锦顿了一顿,“至于宝亲王如此大力帮助嗒穆尔复仇的原因,臣妾想皇上不会不知道,嗒穆尔的妹妹,与宝亲王曾是如何亲密地关系。”
“那你呢?”景杞直直的看向她,“你与宝亲王的关系?”
事情总算戳到最重要的地方,可看到他的探究与戏谑,繁锦却突然觉得心中发涩。仿佛受到侮辱,她扯起嘴角,勉力一笑道,“臣妾与宝亲王也有亲密关系,是叔嫂关系,这也是托了皇上的福才得以关联的。”
“除了这个,其他呢?”
她原本不悦的心终于因这句轻扬而腾涌起来,刻意隐忍地难过瞬时转化成冷冽一笑,“皇上,您还期待着什么其他?或者。您在心中,已经确定了这其他的定义?”
感受到她的委屈,景杞终于低下语气,“没有其他更好。”
这样不明不白的六个字对他而言。已经是软下语气,繁锦深吸一口气,“皇上,我只是希望您信任我。”
“对,有些事情是我与他联合而为,正如您心中所知道的素妃与其他人苟合一样,单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对抗那么大的敌意。您是天子。自然也不方便插手其中,所以,我必须找一个信得过的合作者。”
“在这宫中,宝亲王便成了最好人选。起码在仇恨的对象上,他与我的目标,完全一致。”
“所有所有地纠葛。我们只为自保。”繁锦抬眸看他。“要不然,我们能不能安然生活都是问题。”
她说完这些。不知道这些话他到底信服了多少,只觉得满身疲惫。过了一会儿便回了寝宫。却在回寝宫的路上,恰遇宝亲王景陌。刚刚解释完与他关系的事情,这么快相见,繁锦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倒是景陌发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
她摇头,这样地夫妻不信任事情并不适合对外人说,只是指指这太阳,觉得有些晕而已。
“哦。”景陌点头,“皇嫂,明日调查案子的事情,臣想这安繁素虽是嫌疑人,但毕竟也是后宫嫔妃,贸然以刑部名义提审并不好。所以”
“明日都来玉鸾殿吧。”繁锦及时了解了他的意思,小声道,“注意,别出乱子。”
“嗯。”景陌应声,“按照您的要求,必定竭心尽力。”
原本是想再说些话再走,但是烈日炎炎,再加之明日就要协同公务,为避免落下合谋的恶名,两人还是反方向离去。景陌说景杞找他有事相商,先行去往上元殿,而繁锦则快速的回到了玉鸾殿。
繁锦心中还在暗自思索,难道景陌的上元殿一行,也是与她一个原因?
这样的男女之事猜忌很快被第二日地提审所冲淡下去,朝议过后不久,繁素便被刑部人员送到了玉鸾殿,之后,景陌与景略也一同前来,再加之有不少刑部人员共场,整个玉鸾殿,简直就成了一个小小的审讯大堂。
被禁足的繁素倒无异样,只是脸色苍白了不少,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许是因为身份有异,她只是躬身行礼便再也不看周围人的眼睛,倒是繁锦先说了话,“素妃,今日来叫你来是因为要商谈一些事情,并不是要给你定罪名,希望你能老实回答。若是所说无误,真的为他人所暗害,本宫定为你洗刷冤屈。繁素并不抬头,声音低沉的像是要陷入泥土里,“臣妾谢娘娘恩典。”
第一八九章 故意
繁锦挥手示意给繁锦赐座,一番准备之后,这个问讯才开始,“宸王与宝亲王有事儿直问便可,本宫是素妃之妹,难免要有些回避。但皇上吩咐了又没办法,这样吧,你们问,本宫只在一旁听着,如何?”
两人均是点头同意,景陌首先甩出问题,“敢问素妃娘娘,先前的月嫔娘娘,与你关系如何?”
“一般。”
“并无深仇大恨?”
“没有。”
“那有人说你指使了沐嫔去捏造月嫔私通一事,有无此言?”
“敢问宝亲王,此话是谁说的?”繁素抬头,冷笑驳问,“若是宝亲王能将她叫到这儿来与我对峙,我定当给宝亲王一个最合理的答案。”
“那月嫔一事呢?”景陌继续问道,“月嫔吞下玉茶仍可怀孕,这事儿,总该和您有关系吧?”
“这天下医术精进的多的是,宝亲王又如何认定此事必须与我有关?”繁素仍是不温不冷的回驳,“而且,这玉茶,能配的,就可解得。这解药的秘方,不是我一个人才有的,我相信皇后娘娘,也擅从之。”
这一番话说的不软不硬,显然是摆出了一副不从的姿态。景陌冷笑,“是啊,这医术不光您一个人精进,可是这医术再加之做贼心虚,再加之月容的遗物寻仇,这三者联合,也就太凑巧了吧?”
“宝亲王,”景略突然插言。“本王认为,你如此审问有诱导之嫌。”
“好,那就来个不诱导的。”景陌反身一笑,“来,上证据。”
繁锦微微挥手。玉梨很快便将月容那块血布拿了出来。即使时隔已久。拿出来的时候仍带着一种淡淡地腥气。在托盘上展开的时候,更有几分触目惊心。繁锦一眨不眨的盯着繁素。想要从她的表情中辨析出什么,可那双眸子却只是一闪。继而恢复平淡,“这只不过是一块烂布而已。”
“烂吗?”景陌冷嗤,“素妃娘娘,这上面可有着冤魂要对您说的话!”
说完随即示意人拿来水银,哗啦一下倒于上面。不到一会儿,那鲜明地血字“素”便跃然于上。在那一刻,繁素终于掩饰不住心里地异样,她的眼睛豁然瞪大,唇微微颤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欲言又止。
“素妃娘娘,您这些事情总不该不记得了吧?”景陌转身,眼光若有似无地掠过景略。“第一。联合沐嫔编排月嫔私通恶名;第二,利用自己医术迫使月嫔孕子。逼迫月嫔为宫中不容。”
似是回忆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景陌话语低沉,却像是自牙缝挤出一般极其用力,“素妃娘娘,您陷害人地本事连本王都不免佩服。这月嫔怎么着你了?引得你如此痛下毒手?”
“宝亲王,这就是您的证据?”景陌尚未质问完,一旁静言不语的景略突然插口,“以此便轻易定性素妃罪名,未免太过轻巧了些!”
“那以宸王的话该怎么办?”景陌回身,“难道掘地三尺,将月嫔再挖出来指证不成?”
“本王只是觉得单以此事,不足以敲定素妃罪名。”
“哈,宸王的态度好奇怪。”景陌扬眉怒道,“这月嫔,可是你地姨母表妹。这什么时候自家人不替自家人说话,反而与外人申冤起来了?”
“我”
景陌步步紧逼,“难道您与素妃娘娘,有着更亲密的关系?”
这一句既出,就连繁锦都听不下去,喝到,“宝亲王!”
只见宸王紧紧的盯着他,一双明目透出狠厉之色,慢慢的,这样的锋锐竟慢慢蜕化至无奈,“本王倒是听说,宝亲王可是与这月嫔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当然,”景陌竟不讳言,“我与这月嫔相识在宫外,如果这便可以让宝亲王定性成不为人知关系的话,那么,您是否也认为同样与我相逢在宫外的皇后娘娘,也与我有染?”
繁锦倏然看向景陌,怎么也不相信他竟能说出这样尖刻凉薄的话,一时间只能大惊。正在三人陷入僵持地时候,只听“皇上驾到”地声音突然响于耳畔,抬头一看,景杞竟然已经近在眼前。
霎那间,几人都跪倒在地,齐呼万岁。
景杞哼了一声,转到繁锦旁边坐下,道,“朕批了会折子,忽然想起今天你们几人仿佛要审案,便过来看看,怎么,这案子如何?”
“回禀皇兄。”景略站起来低头道,“宝亲王举了些证,他认为证据十足,可以臣弟的看法,以此定性未免太过仓促。”
“是吗?”景杞扬声,“那你地意思是,怎么才算证据十足?”
“这”景略没想到景杞会如此问,艰涩道,“臣弟以为,应该再多一些证人方能落定罪名。”
“宸王,关于嗒穆尔的举证中,与此案有关的一干人均以奇怪方式毙命。沐嫔为先,翠庭次之,而据朕所知,沐嫔当时是举证月嫔的最重要人物,还因为此事被皇后禁了多日的足。至于翠庭,她出入太医院甚密,仔细想来,这翠庭和沐嫔的叔父,应该都是你舅舅的属下吧?”
“皇兄”
“当然,朕并不是说你陆家与此案有关,朕只是想说明,这事儿与陆家也有近乎巧合的关联。宸王与其在质疑他人不为人知关系的时候,不如想想自己在此案上的漏洞。”说到这里,景杞突然叹气,“按道理朕没听这么多。不该对此事横加评断。可是刚才听了宝亲王的举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这王家全族虽然俱以死葬,可是宸王应该还记得那件事吧?”景杞突然一笑,眸中却散发出极锐的光芒,“数年前。关于余成地事情”
此话一落。众人全都抬头。
“朕今日也不是故意提及就使,只是想提醒宸王。其实心理情绪。有时候是最有力的证据。那一场案子虽然最后以那样一个结果终结,但宸王应该知道。那王芸楚给朕的信中应该描绘了什么。朕不追究,只是为了不再兴起大的风波。”
一番话说定,景杞突然起身,“同样的,这次也有类似地事件。与前后发生地事情稍作联合。朕相信不难得出答案。朕只希望,你们在办案的时候,私情少些,公心多些。至于宝亲王景陌,得理便可,但不可太过不饶人。”
说完,景杞深深地看了繁锦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