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妹妹对姐姐的好,姐姐心里记得。”繁素看着她,“以后若有什么事情,必将为妹妹卖命繁锦总觉得这话有些别扭,扯唇一笑道,“这宫里姐姐要是不和我作对,妹妹的日子就安生多了。”
这样姐妹情深的局面似乎是来的太过突然,就连景陌也忍不住一再提醒她要做以防备,但是看到繁素真地恭顺谦卑的样子,的确不像是有心机可为,也渐渐的将此事没了过去。
可是,却没料到,这样的事情之后,竟再生风波。
宁嫔诞下龙子,整个宫廷都笼罩在喜悦氛围中,景杞少子,可帝王子嗣却又是一国兴盛之征兆,因此宁嫔在繁锦的提议下,晋为妃位。
她在尽力做一个大度的皇后,他在努力做一个勤政的帝君。
繁素无碍,容烨懂事乖巧,一切看似完满。
可是在宁嫔孩子的满月宴上,景杞只是喝了几杯酒,便在去玉鸾殿休息地时候突然吆喝头疼。繁锦医术甚佳,原以为用自己地医术足可以抵得住他这次头疼,可是却没料到,头疼只是在当时缓和了一些,在第二日,景杞甚至痛的起不了床。
正值当年地帝君突然爆发重疾,朝廷上下瞬间惶惶。
尽管大家都不敢妄议,可是储君的事情再次被提上日程。容烨太子名分未变,可是一旦景杞生变,太子年龄太小,设定辅政大臣便成为众人所向的问题。这事儿大家都不敢明着说出来,毕竟一旦议出此事,这罪名简直就是期待帝君早亡。
好歹,在经历几天的重病后,景杞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但疾病来的迅猛,尽管太医们费心治疗,还是瘦了一大圈。
繁锦十分担心景杞的身体,他一向身体很好,平时连风寒都甚少沾染,可按照常理而言,越少得病的人一般得起来便是重病,就在繁锦想要为景杞细细诊疗一番的时候,他却婉言拒绝,只用太医院的苏太医为他看病。
繁锦不解其中意思,却听景杞笑道,“这头疼脑热的是个老毛病了,先皇也得过,就是这苏太医给治好的。”
繁锦闻言,不好再说下去。即便她通医术,可是看景杞的样子,是故意不想让她插手到他的病况中来。自古宫廷都有严格的规定,君王病患,除若太医院专人料理,不得借由他人诊疗。
说白了,也就是皇帝的身体也不是自个儿的事情,因为动不动便要上升到国家社稷的高度。
而且,还要对他身体的每一次好坏,都做以详细记档证明。事情一旦到如此地步,就不是她这个做妻子的能表达关切的时候了。
再说,若是繁锦强硬的去插手景杞的病情,反而要赚一个逞能的恶名,衬得太医院也不好做人。
思来想去,繁锦只是多嘱咐了几句,便也没有多言。
大病之后的景杞,第一件事情就是分化大臣权力,设定左右相职位,左相为宸王景略,右相为宝亲王景陌。两名大臣权责相当,如果皇帝出巡或是出现病患,同时参与辅政。
这仿佛给了朝廷一个信号,以往还有人多言宸王与宝亲王孰重孰轻,可是现在看来,景杞依然是倚重自己的兄弟,且是宸王为先。
历经那么多事情之后,尽管宝亲王景陌为他出了很多力气,在很多事儿的处理上也可谓是他的身前马后卒,可是这左相的设置无异表明,景杞仍然信任宸王景略。
第二一三章 五日之约
“对于议事朝政而言,景陌心绪不稳,还是年轻了些,宸王经世已久,显得沉稳。”对于这个决定,景杞向繁锦解释道,“以前是觉得宸王权力过大,大的甚至有权倾朝野的意思,特别是有陆氏一族作为后盾。而今,陆氏尽垮,他终究是朕的兄弟。”
“可景陌”
“不用担心他,他自知自己的分量,只是现在经事太少而已。”景杞看似头疼似的以手揉捏自己的眉心,“朕如此安排,也是凭的公心。”
“不过我倒是很少见他了,自从你说他嚣张之后,”繁锦慢慢为劳累了一天的景杞按摩身子,“他到底和景略有什么重要冤仇,那一阵子非要治他于死地似的?”
“是景略与他过不去吧,景略一直以为,他的母亲陆飞的死,与景陌的生母有关。”
“啊?”
“不过是宫中野闻罢了,朕其实也了解的不甚清楚。”景杞微微叹息,显然是不想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不过这陆妃确实死的蹊跷,而再蹊跷不过的,更是这景陌的母亲。”
“所以这事情一来二去,便演绎成了互相陷害的故事,朕看这心结也不好解开了,遂也懒得看”
繁锦闻言,轻轻点头,再也不说二话。
直到几日后,宫女突然禀传,宝亲王景陌求见。
这是这么长日子以来,景陌第一次踏进她这个玉鸾殿。远远看去,景陌的身体似乎是清减了不少。看到他来,繁锦连忙惊喜的迎上前去,却见他剑眉微蹙,先是恭敬行礼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么长日子不见。怎么生疏了这么多?”繁锦轻笑,忙虚扶起他地身子,命令宫人为他赐坐,“皇嫂倒还忘记恭喜你了,不知道宝亲王这么多日子以来,这右相可还坐得?”
“皇嫂说笑了,”景陌浅浅一笑,眸中却流出几分讥嘲。站“还是多亏皇兄倚重。”
见景陌神态有异,繁锦以为他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和她说话,难免有些芥蒂,于是便遣退四周服侍的宫人,微微俏皮笑道,“这下好了吧,宝亲王有话,尽管可以说。”
“哎,”看到繁锦如此,景陌也觉得自己情绪太过外露了些。轻轻叹气道,“臣弟并无什么要特别说的,只是最近时间,有些气闷罢了。”
“哦。为什么气闷?”繁锦微微一笑,“虽然不是极品官职,但也算是很了不起了,宝亲王,您毕竟还很年轻。”
“皇嫂以为臣弟这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么?”景陌看着她,语气轻扬道,“是啊,臣弟确实是有些不平的。但是皇兄执意如此,臣弟也没办法。至于宸王景略,皇嫂大可以在这宫闱中打听打听,他最近都成了什么样子。”
“啊?”
景陌并没有直接将话说下去,反而是又开辟了一个话题,“倒是皇嫂最近名望很好。朝臣上下都说您大度持稳。不愧是一国之后。”
繁锦总觉得他这话有些难以表明的讽刺,不觉暗下脸道。“景陌,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你若想这么暗挑着语气说话,那就请回去。”
看她生气,景陌也收起了刚才皮笑肉不笑地语气,转上来的反而是无奈的表情,“皇嫂,我”
“繁素的事情你必定是听过了,她救我的事情也是事实。”繁锦顿了一顿,复又说道,“也许你觉得我又心软假仁善了,可是她做到此,我不可能不给她留些情面,何况,”她轻笑道,“那些流言的兴起,是你所为吧?”
“就如同我在月嫔故后故意掀起的言论,就如同我以前所想要达到的舆论效果。景陌,”繁锦微微蹙眉,“即便这流言不是你所为,但也是你,故意任由流言发展到今日。”
“我不是毫无准备地面对着繁素的重返宫廷,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一直都担心我重蹈覆辙。可是,事情已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你也知道繁素如今的行事风格,应该能放一下心。”繁锦抿唇,“即使心里有三分芥蒂,但是那七分,我仍然选择信她。”
景陌脸上突然跃起讥嘲神色。
那一点点光亮在她眸中跃起,似明非明,仔细的看来,倒像是嘲笑她,最终凝起若有若无的一声笑叹,“皇嫂倒是重情义。”
“只不过皇嫂有没有听说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觉得以繁素之前所做的那一切,她有可能心地这么好么?”
“我知您又想辩驳我,诚然,看起来她做到这一步十分之不容易。可是臣弟却觉得,这改变太大了,反而也显得蹊跷,”景陌微微勾扬唇角,让人森寒的笑意随即凝出,“至于臣弟是良言还是虚语,还请皇嫂仔细揣测。”
完,不等繁锦细想,景陌便微微躬身,“臣弟话已说完,如果皇嫂心中起疑,可与五日后于臣弟与闲趣园处见。”
“到时候,希望臣弟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背负着背地里说人坏话的名头。”
繁锦尚在怔楞中,外殿已经响起“恭送宝亲王”的声音,景陌已经远远离开。
景陌的话给繁锦造成了很大地心理影响,平心而论,繁素的改变确实是过大了些,也怪不得让人怀疑。可是,若是又想生些乱子才如此卑顺的话,繁素简直可以撑得上是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了。
而且,如果这是一场局,还要搭上自己的女儿做牺牲品,实在是代价过于惨重了些。
繁锦越来越觉得景陌地说法简直就是杞人忧天,许是因为对繁素芥蒂太重,所以才会如此小心翼翼,总之,这也是为她好。她想起景陌的表情,不由得又叹过一声气,显然,景陌是上次对她有话说的,只是因为她不满他的口气才没进行下去。若不是如此,不会突然到她的玉鸾殿小坐,更不会突如其来的说五日后于闲趣园相见的话。
可是,他话里的景略是什么意思?朝堂上地景略,又是如何?
第二一四章 措手不及
晚上趁着景杞到玉鸾殿休憩,繁锦有意无意的向他打听,“这宸王景略和宝亲王景陌,最近关系还好么?”
“你听说什么了?”没想到景略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猛然坐起身子,“有人告诉你什么了?”
“没有,急什么啊你。”繁锦连忙掩饰性的一笑,“难不成,还真有了什么新鲜事情?”
景杞看了看她,重新又歪回到她的一侧,“你要是知道也纯属正常,宸王景略,最近确实有些异样。”
“且不说他在朝中不言一语,就连平日里的作风,也不似之前,朕倒觉得,他变得越来越消极了,像是无意于朝堂上的每件事情。”景杞微微蹙眉,“朕的这个弟弟,自从染香事发便成了这个样子,不像以前那般锋芒毕露了倒是好事儿,只是这么一副油水不进的态度,也是让人不敢让人恭维。”
“说实话,朕觉得他像是在躲什么事情,”景杞捏了捏她的手,苦笑道,“朕前几日里还专门找过他谈话,让他如同以前那般,好好做朕的左膀右臂,可是他只是当场答应了,以后的日子里,却更加变本加厉。”
“变本加厉?”
“恩,或许这个词儿是严重了点,不过的确如此。”景杞微微侧脸,眯眼笑道,“仿佛什么都是无所谓似的,对于朕的一些嘱咐,若不是紧急需要办,仿佛都是不想搭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还是那句话,不是想要躲什么事情便是要示威。”景杞长叹一口气,“知道朕为什么要立他为左相?第一,他确实办事比景陌成熟,第二就是他在朝堂历练已久,要比景陌有号召力。景略一向稳重仁善,所以在朝臣中的名声甚好,这次他一这么一软。简直带歪了整个朝堂的风气。我看这几天的政见,很多人都拿不准起来了。”
“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看看情况再说。”景杞翻了个身子。沉沉地说道。“朕倒是想要看看。他存地什么主意。”
景杞与景陌说地不错。景略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以前地时候。不管怎么看他。感觉都是神采奕奕。精神饱满地。可是这次一在宫道中遇到他。若不是繁锦主动喊他。恐怕他都不会停住。
“宸王。”她走到他面前。看他低垂着头。虽然是看着她。但是却是目无焦距地。不由勉力扯出一丝微笑。“宸王何事这么匆忙?”
“臣弟自然不比皇嫂繁忙。正打算去往北宫门处。”景略微微后退。竟然摆手道。“多有叨扰皇嫂。现在先行离开。”
他眼睛中蕴含地分明就是闪躲。仿佛她是他最避不得地洪水猛兽。甚至不屑于多看她一眼。微微勾唇。就那样自然地在她眼前离开。
繁锦心中却突然一急,“宸王。”思维还未做出决定,已经先上前拽住他的胳膊,“等等。”
他抿唇一笑,目光在她拉着他的胳膊那儿停留,轻道,“皇嫂,这在宫廷,不合规矩呢。”
繁锦像是被烫着了一样,随即将手放下来。
他的笑容却更加轻飘。像是在讥嘲她刚才地举动,眸内光芒也更加深沉起来,“不知道皇嫂这是什么意思?”
“景略,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繁锦思索良久,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改变,只能看着他。
“人都是会变的,何况经历这么多,再能一如往常便是傻子?”景略看着她,突然轻笑着低声。“还有皇后娘娘。我还记得很多年前,您曾是我身边最美丽的新娘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