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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让月嫔如此舞蹈,确实不妥。”
景略忙跪倒。“臣弟失职,望皇兄恕罪,只是月嫔舞蹈非本王地主意。月嫔说与皇嫂私交甚好,于是想要为宴会助兴而已。”
“哦,那本宫倒是错怪你了?”繁锦语气轻巧,轻嗤道,“你先下去吧。瞧你。本宫只是轻责了你几句,你哭的倒这么厉害。放皇上眼里,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月容低头,又抽泣几下,躬身退出玉鸾殿。繁锦心中稍松。耳边却响起景略轻扬语调,“陌弟也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景陌抬了抬眸,只是看了他一眼,却是不答。首发繁锦看着景陌笑道,“陌王宴会上好酒贪杯,因此有些醉酒。我和他在外面共处了那么久,想来想去都不放心,便派人将他带到玉鸾殿做了些醒酒汤。倒是宸王,如何就和皇上一块儿来了?”
“臣弟也是不放心陌弟。”他迎上她微微含笑的眸瞳,一双墨眸竟像是生了刺儿一般,突然生出刺痒的疼痛。“既然如此,皇兄,请容臣弟告退。”
“下去吧。”景杞微微摆手,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转头看向景陌,“陌弟,你刚刚回宫,按照宫中规矩,成年王子要先行立府。不过你尚未娶妻,那”
“皇上,让陌王先在宫中住吧。首发等到有了可心地女人,再单独立府出去住也不迟。”繁锦接过话,笑着看景杞,“若是我们匆忙让他在外居住,反而会让众人认为我们人情淡薄,无情无义的”
景杞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过了一会儿才点头,“那好。”随之招手吩咐喜贵儿,让他带陌王回他地深阳殿休憩。
繁锦看着景陌微垂着头虽喜贵儿慢走地身影,一直微皱的眉头终于流出些许和缓,深呼一口气,转头竟看见景杞一眨不眨的看她,顿时觉得惊讶,“怎么了?”
“你好像对陌弟很关心。”他握起她地手,“以前觉得你关心景略,现在发现你关心陌弟比关心景略还厉害。”
“当然,知恩图报嘛。”她大大咧咧的用戏谑搪塞住他的疑问和不满,“他在外面对我很好,我是他嫂子,当然也要好才是。”
“是吗?”
“嗯。”她看着他眉宇里微微渗出的些许探究,突然有些不满,“那你以为是什么?”
“没有。”看着她微恼,景杞揽紧她的腰,呼吸声亲昵的在她敏感的耳廓处辗转,引得她禁不住轻颤,只能努力撑开身子看他,“你不是不回玉鸾殿吗?”
“不放心你。”微醺的酒意蓄意地勾逗着她的清醒思维,“朕耐不住担忧,便过来了。”
“那宸王怎么还跟着?”
他一怔,抬头迎向她的瞳眸,却不正面回答她刚才的设定,“繁锦。=首发=”景杞的脸色有一丝微凝,“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少管。”
她身子一紧,原本要质问他的话也随之咽了下去,埋首于他地胸前,繁锦不断想起景陌刚才有些落寞和辛酸地表情。不管如何,景略今日似乎是有意导演了这么一场戏,看来他们之间的渊源,还未断结。
可是看似一切都知道地景杞,又明晓其中的几分关系呢?
第二日清晨,繁锦刚刚用完早膳不久,突然想到心烦之下,自回宫那日与景杞同去的短短相见。她竟然还没有再见过姐姐,于是便吩咐玉梨换装,沿御花园的小径行去玻颜阁。
正走至御花园的人工湖,后面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繁锦回头一看,竟是景略唤她。看她脚步停住。景略快走几步在她面前请安行礼,“皇嫂”
“宸王。”她笑,“你要到哪儿去?怎么在这儿碰到你了?”
“原本就是要等皇嫂地。”景略低头。“能不能与皇嫂单独说些话?”
料定景略与她说的必是有关景陌的事情。加之这一场以被害为名的逃跑谋局幸好是他帮了大忙,于是繁锦点点头,跟着景略到了通往他母妃陆妃娘娘的回廊。恰好是她上次与那玉蕃王子嗒穆尔说话地地方。繁锦环顾周围,这儿依然是清幽僻静,除了竹叶因风摆动而吹起的沙沙声,万音俱无。
“先谢谢宸王的大恩了。”繁锦看他略显为难地样子,首先打破尴尬,“这次要不是宸王周旋,我可能就命归他乡了。”
“没有。”景略抬头,“是皇嫂信得过我。我也没做多少事情。”微顿一下还是将所有难言出口。“皇嫂,关于陌弟您知道我和他地事情吗?”
繁锦摇头,“不知道。”
他叹气,“那您如何就那样设身处地帮他?”
“不是帮他。他是好人,你也是好人。我不希望你们俩有纠葛。”繁锦定定的看着景略,“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过什么误会,但是他流落宫外已久。首发你上来就用这么个绊子想要困住他。不觉得有点欺人太狠了吗?”
话说到这份儿上,他从她的眸中看出明显地反感和厌恶。或许是她原本就没打算压制。竟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划破他的眼睛。“原来在你心中,我竟是如此的人”
“我只是就事论事。”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繁锦轻拍景略的肩膀,“若是知道你是那样的人,我定不会将我地身家性命都交付于你。可是你呢,也要想清楚一些。就算与他再有儿时仇恨,但也要想一想,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一个皇子在外面游走,生活并不是像我们所想的那般自由美好的。”
“何况,宫中争锋无外乎两点理由,第一,储君之位。第二,朝中势力。你这两点都比他强,何必不卖个人情,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我就知道您会如此想,别人可以说我没有良心,睚眦必报。但是面对您,我不想这样。”景略抬头,稍远一些看她,墨色瞳子现出痛楚与难过,“与陌弟的纠葛,如同您和王家的故事一样,并不是一支无关紧要的烂枝,掰去它仍能笑看世界。他是我身上的毒瘤,若要忘记那些事情,只有割掉瘤子,拼去自己地性命。”
繁锦心里一怔,没料想会是如此情境。她早就见识过景陌地神伤,没料到景略也会是如此哀漠,心里仿佛突然漏停一下,可她还是强迫自己安定心神,“不过,去了王家的痛恨,我依然没觉得轻松多少。”
这是真话,原本以为王家是她郁郁寡欢,是她一切不幸地所有缘由,可是成功除掉了这个心结,却发现她的生活仍没有改变多少。
很多时候,仇恨只是给自己自私的一个借口。她深吸一口气,并不想让他们的纠葛缠绕下去,所以还是劝道,“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景略,我劝你放手。”
“景陌的性子,并不是一味的淡薄无味。若是击破了他的反抗意识,想要与他斗,应该也是不易的。”繁锦想起他们处理那个假钦差时的情形,更加劝他,“而且,兄弟相残,不是明智之举。你现在是仅次于皇上的重臣,没必要因此而废了前途。”
“您以为我一定会输吗?”他突然看她笑,“您劝我这么久,是因为怕他受伤所以才不让我们两立?”
第一三一章 大祸
繁锦微怔,转而抿唇,“你觉得呢?”
“因为他的生母而害我的母亲惨死,这样的杀母之恨,换到您身上,您能舍得?”他突然轻嗤,一双黑眸犹如黑夜星辰,璀璨的夺目,“昨晚的一切,我只想知道您的立场,我知道您有可能会护他。可没想到竟会是如此的拼命相护”
“所以,我今日告诉您这些只是为了想洗去您必定早已给我戴上的心机深沉的帽子。”他突然退后一步,定定的看着这个在他心里的女人,“皇后娘娘,我不会改变心中想法,我母妃屈辱半世,总不能一直在后人心里脏污下去。”
“所以就为这,如果您确定要死死护住景陌,那么我们,”他的唇角生出如刀般锐利笑意,“只能两立。”
那两个字如在他心里像是生出最锐利的触角,望着前面他所眷恋的容颜,痛的竟无可想象。繁锦被他的语气怔呆,“景略”
“我不想你插手到这里面来。”他认真的看她,如此专注的神色,像是要将她看入心里,“不管以后如何,就算是看到以前的份儿上,也不要插手到我和景陌之间的事情”
他的眸瞳如夜般幽邃,但偏偏有了种澄澈的质感,尽管深不见底,但她却可以看到那眸底深藏的浅色忧伤,在这样的表情面前,她只能有一个反应。那就是点头。“好。”
听闻这个好字,景略地脸上浮现出释然地笑容。清浅的在唇角悬挂,却有一种几位冷睿的镇定与恬然,仿佛是放下了心里最大的牵挂与系牵。他微微退后,冲着繁锦再次俯身,“既然如此,容臣弟告退。”
繁锦看着他的背影久未动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提前告诉自己要宣战吗?告诉自己他要与弟弟放手一搏。而她不能牵绊他的精力,只在旁边看着就好?
微微眨眼,他眼睛里的忧伤仍生动的展于眼前。繁锦心事难宁地迈上台阶。她从没想到景略与景陌竟有如此渊源,以前问景杞的时候,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他们母亲的事情。首发以繁锦的想法,顶多将他们的事儿定性于争风吃醋,可是没想到,竟牵扯到了母亲仇恨。
她只顾低头沿着宫墙走,遇到侍卫太监请安见礼。也只是无力摆手示意起身。脑子乱七八糟的皆是景略刚才的面容。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只觉得鼻子一痛,竟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面。
猛地退后几步。在看到那双怒中含忧的熟悉眸瞳中,她刚才有些魂不守舍地神志突然回归清醒,勉励扯起嘴角,她看着眼前显然是无奈多于怒意的男人,“皇上万岁”“你还知道是朕啊。”他不耐的打断她地话,“老远就看见有人垂着脑袋沿墙根走,就像是没了魂似的。首发朕还想是哪个不知趣的宫女敢大白天里在宫中摇晃,没想到竟是你。”
“朕跟你说过多遍了。你怎么还不喜欢带着人出来?”他拉起她的手,强迫她的身子挨着他近一些。繁锦这才发现刚才只身一人的景杞,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那么多人来随行,显然是刚才为了吓她而特意将人指使走的。看见她又是无语,景杞心里突然有些慌张,“朕问你话呢,又是魂不守舍的。说。你去哪儿了?”
他地话充斥着一种严厉的逼问味道,繁锦瘪瘪嘴。想自己原本也没做什么坏事,干吗就会被他逼着像审讯犯人似的,不由的一烦,“去看姐姐了。”
听说她去看了繁素,他心里一紧,脸色随之黯然深沉,“怎么又去了?”
“我也没老去。”繁锦抬头看他,清晰的察觉到了提及繁素时他脸上的异样与反感,“皇上,我姐姐繁素若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冒犯了您,我替她向您赔不是,臣妾请求您恕罪。您不能老这样对她有成见啊。”
景杞闻言,看着她无奈地表情,心里地难过反而少了些,直到她还不应知道那些事情,仿佛有一种什么东西在心里一紧,他用力将她揽于怀中,温热呼吸在她耳边周转游移,“繁锦,你答应朕,不管是什么事情,相信朕可好?”
旁边都是瞪大眼睛的侍卫和宫女,纵使他们两个身份尊贵,并无人敢在背后指指点点,可繁锦仍是感觉羞涩难堪。首发她埋在他地胸膛中安然呼吸,却因他带有威慑力的逼迫不得不抬起眼睛,“信朕吗?”
那声“信”字刚落,他的唇角便勾起一弯极其魅惑的笑容,只是还没等那笑意完全收入她的眸中,玉梨便急急的自玉鸾殿跑了出来,像是有什么事情,但是碰触到她的目光,却又是一怔。
“怎么了?”繁锦问她,“瞧你,脸上都是汗。”
“没有没有”她的眸中掠过一丝紧张,“只是找不到娘娘了,奴婢心急。首发”她说完话,这才象想起来一般,连忙向他们躬身请安。
“呵。”繁锦不由觉得玉梨这副形态十分可笑,转眼看看景杞,“你还去玉鸾殿吗?没事的话,我回宫了。”
“好。朕还有些事情。”他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看向玉梨,“对了,玉梨,你到朕这来拿样东西回去做做,前日子映域巡抚贡了一件锦衫,今天让朕不小心用火烤了一点,听说你屋子里的玉梨绣工好,让她补一下。”“去就是了,说这么多做什么。”繁锦看景杞下意识努力解释的样子,不由的轻笑,“玉梨。去吧。”
原本以为景杞会将玉梨带至上元殿说事。首发没想到将玉梨带至御花园地凉亭,便停了下来,屏退下人之后,他神色凝重地看着玉梨,眸中似有烈焰燃烧,“怎么了?”
玉梨微微凑近他,紧皱的眉头昭示了这个在宫中混迹已久的宫女紧张神色,显然是在刻意压抑。她的声音虽低但却渗透着无尽的惊惶,“皇上,安园夫人摔倒了。”
“摔倒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提及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