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厂,已解决我部在蒙古的生活、生产之所需。”
阎锡山双眉动了动,一出口却是拍案击节道:“好,好啊,孟将军,蒙古自古就是我中华大地,当年徐树铮曾率铁骑横扫北漠,至今仍犹在眼前啊。限于我辈身处政府位列,一直没有言声。今日孟将军既然提到了此处,我自是一定要为将军鼓掌叫好。无需多言了,孟将军想必是缺煤炭吧,尽管开口道来。”
阎锡山这一表态,竟把孟遥也吓了一跳。
我靠,都说阎锡山不咋地,但他个人绝对是一个纯粹的民族主义者,此言看来还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啊。
孟遥不禁也是动容,也不管他是惺惺作态还是打太极拳,拍案而起道:“阎长官如此大义和高瞻远瞩,我也不多说了。缺煤炭一事,自是不假。但突击营从来不做有损于朋友的事情,要煤炭自然是不能白要,就算阎长官真心白送我也不能那么做。呵呵,一个火力发电厂一年吃下的煤炭,可不是几千几万吨小数目,我可不想阎长官最后破产,哈哈。”
阎锡山也是哈哈大笑,有些激动地起身踱步道:“孟将军,你个人要我自然是个人双手奉上。但你我个人要那些煤炭作甚,不当吃不当穿,自然还是要为民众多办实事。我已经明白了,孟将军此来,一为你的那些娃娃,再就是为这煤炭,是要与老朽签个什么文字对吧?”
“正是,”孟遥感觉已经水到渠成,于是马上含笑停了下来。
阎锡山也是会意地一挥手,将一些闲杂人等赶了出去,只留下一些心腹,然后目光落在一旁默默无语的陈赓身上。
孟遥看了看陈赓,突然一语双关地说道:“接下来我们要谈很多细节问题,陈赓你是听与不听,或者你也去太原城内逛逛,也是很久没来过这样的大城市了吧?”
陈赓反应奇快,立马也是一语双关地回答道:“若阎长官不反对的话,孟教长的事情我作为学生,理当在旁听一听,也好到时老师问起我不至于一问三不知。太原城,我就不去了,反正兜里连一个现大洋都没有。”
阎锡山一听,只好作势笑道:
“孟将军没有意见,我这个外人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不过听是可以的,你也可以为孟将军提供一些参考。出了这门,你却是要——”
“阎长官自管放心,我陈赓不想说的事情,老虎凳子也休想敲开我的嘴。”
陈赓说的,自然是他当年被老蒋半真半假捉去试图劝降的事情,时至今日,看来他仍对此有些耿耿于怀。
阎锡山明白,孟遥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哈哈一笑了之。
两人谈妥了所有细节之后,于是很快将各自相关的人一一叫了进来,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双方成功签署了多个合作协定和物资交换协议。
这其中,最重要的当属阎锡山以煤炭入股突击营发电厂的一份合同。
一旁的陈赓堪称全才,又在尚海滩厮混多年,对这里面的道道看的十分清楚。孟遥仅以10万美金,以及那一笔尚不知是废纸还是钞票的10万华币,便将阎锡山这个土皇帝请进了瓮中,手段简单而又巧妙。
可以说,三晋大地的煤炭资源,只要不被小鬼子彻底打进来,此地从此以后对突击营而言便是囊中之物,想用多少就用多少,不亦快哉。
而且最后一招,可谓是孟遥真正的必杀技。
不出一分钱,单以到处都能挖到的煤炭就能入股突击营最牛的企业,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定是捡了大便宜,而且还从此与突击营这样的势力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以阎锡山为首的三晋集团暗自欢呼之时,孟遥却又送上了一份大礼:作为实物入股所产生的所有运费,将由突击营一家承担。
呵呵,这最后一锤,算是彻底将阎老西敲死在了突击营的战车上,估计就算老蒋来了也别想改变这个占尽了便宜的大合同。
除了军事上一套接一套的,孟教长怎么在商业上也是一套一套的。
而且,除了名闻天下的红星饭店,还有那几家人尽皆知的工厂,也没发现突击营的实业铺天盖地的,怎么他们就这么有钱呢?
陈赓心里腹诽不已,嘴里一阵阵发涩发苦,想到此后自己也要恨恨敲一笔竹杠,内疚之心很快灰飞烟灭。
对于突击营这么有钱的主儿,逮机会敲上一笔,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无需为他们心疼。
此刻,太原城最有名的几家大饭店的大厨师们,早已被征召而来。同时,各种山珍海味、时令野味,流水一般地被送入府中。饭点虽然尚早,但各种勾人馋虫香味早已飘满了阎锡山的这座巨大的园子。
这边是以香气满园激动人心,那边却是以人山人海摄人心魄。
原来,诸葛盾的第一近卫师特遣团到了。
在普通士兵眼里,特遣团可能是他们见到的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全机械化摩步师样式的中**队。别说太原城外那些个嫡系中央军,就是武装到牙齿的日本鬼子的最精锐师团,也都无以比拟。
而在普通百姓眼中,这支穿城而过的新奇部队,却成了他们此后几天都谈不完的话题。
一辆辆叫不出名堂的大小汽车,一张张冷峻而凌厉的面庞,一支支从未见过的长短枪炮,当然还有那一包包堆满了车厢吃的喝的,无不叫这里的百姓啧啧称舌,暗暗叹息。
“唉,可惜我那小子早早就被阎老西拉了壮丁。要是突击营早一点到我们山溪,老子就算亲自送上去,也要让突击营拉了壮丁去。”
“哎对了,你们有谁晓得,突击营还拉不拉壮丁呢?”
“男娃子没有了,女娃子总有吧。你们看那些当兵的,个个都是青壮小伙子,肯定还没成家。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些天会住在哪里,不然还真能捞到一个好女婿呐。”
因为未得到孟遥的召见,秦汉、庄沪生壮着胆子,将部队交给了万古碑、高飞和韩富贵三个人,然后带着出了名蔫坏的小弟刘晓健,便装入城,混在人群中望着自己的队伍,坐在车上一辆接一辆地开过去。
百姓们的窃窃私语,不仅没有惹怒他们,反而更加心生骄傲。别人不说,单看那个小不点,早已是一副螃蟹横着走的样子,若不是秦汉早就警告在先,估计他绝对敢跑到路中间,伸手给他们拦下一辆车来。拦车不是目的,目的是车一停,他们立刻就会万众瞩目,那该有多威风啊。
然而就在这时,人群却忽然一阵骚动,并且一个个勾起了脖子朝一个地方望去。
秦汉也是飞目一望,却吓得猛然脑袋一缩,身子跟着就矮了半截。
“庄沪生,刘晓健,听我口令,低头、后转,撤——”
刘晓健还没闹明白,刚要伸头,却被庄沪生一巴掌拍了回来。
“你个小调皮鬼,咱们的老爸来了,你想找死呀。”
啊,小不点终于脸色一变,跑得比两人还快,一溜烟就到了城墙边上,反而回身连连催促起秦汉来:“快,快点呀,我可不想回去被关小黑屋。”
还真是及时,三个小坏蛋刚走,这里立刻便被荷枪实弹的士兵隔离了开来。转眼间,在无数贴身侍卫的簇拥下,阎锡山一面摩挲着自己的胡子,一面颇像大地主似的不断回身提醒着稍稍落后的孟遥。
“孟将军,小心,这里有点不平,都是青石板铺出来的,呵呵,没钱呀,但石头我们却多得是。”
孟遥也是一笑,三句话不离主题地道:“靠山吃山,阎长官天生是有大福气之体呀,青石头可以拿来铺路,黑石头却可以用来挣钱,一分钱不用往外拿,羡煞人呐,呵呵。”
阎锡山开始没听明白,等到黑石头的比喻一出来,顿时脸上笑开了花,或许是被说中了心坎,竟一把牵起孟遥的手道:“孟将军真是妙语连珠呀,你这石头与石头的比方,真是大才啊。来来来,孟将军,且容我为将军牵马提蹬,感谢一番才是呀。”
孟遥好笑地摇摇头,不经意地向陈赓扫了一眼。
他***,这个阎老西,其实还是很有趣味的嘛。
这时,诸葛盾走了过来,下意识地盯着阎锡山看了一眼,好像是在比较他记忆中和现实里的阎锡山,有什么不同吧?
不过,等他发现陈赓竟然也在人群中,不觉就是咧嘴一笑。
陈赓也是眼睛一亮,马上默默点头示意。
呵呵,从前的一个小小警卫员,现在居然都成了统领千军的大将,作为最早认识的老相识,不能不替他高兴呀。
孟遥也是很快一扬手,探指向阎锡山介绍道:“阎长官,这位就是我向你提及的未来运输煤炭通道的诸葛盾上校,以后通道建成,我方护路部队指挥官就有他担任。”
阎锡山闻言,果然认真地端详了诸葛盾好一会儿,随后也是一招手道:“啊原来是诸葛上校,孟将军选的人,一定错不了。来来,我与你引见一下我方未来的护路部队指挥官,晋绥军独立师阎大鹏。以后煤炭运输生命线的安危与通畅,就靠两位了。你二人要多多亲近,通力协作才是。”
诸葛盾点点头,知道这不过是营长的一个幌子而已,于是伸手与阎大鹏握了一下,客气道:“阎将军,以后三晋大地这块,就全靠阁下居中调停了。”
阎大鹏跟着马上回了一句:
“不敢不敢,三晋大地毕竟地处一隅,鄙人要靠诸葛上校的地方,却比三晋大地多出了好大一块,以后兄弟我还要多多依仗贵部才是。”
孟遥一听,这阎大鹏出口不凡,阎老西手下也不都是酒囊饭袋呀。
“阎长官,这独立师是你的近卫部队吧,这位师长名字倒也有趣,不仅与阎长官同姓,字取得也颇有志向啊。”
阎锡山得意地摸摸自己脑袋,似乎也没有隐瞒,马上坦白道:“不瞒孟将军,我们此事,事关重大,交予谁我都不放心。这阎大鹏则不然,不仅是我老家的一个远房侄子,而且从小就跟着我,所以孟将军这下彻底放心了吧?”
孟遥盯着阎大鹏,一笑道:
“不错,阎长官这样说,我连最后一点担心,也完全没有了。”
第五百章 、再高级特工也有马脚
孟遥离开了汉城,不到几天工夫,紧接着又离开了基地,一连串眼花缭乱的举动,让叶韵恬不觉间竟然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撺掇罗君萍,倒是成功地出去看了两场雪。
可惜的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她虽然用尽了各种办法,将特高课不同密级的联络手法都使了出来,却还是一无所获。
漫天大雪中,既没有找到任何有试图来联系她的暗号和信息,她放置的暗号也原封不动地被大雪湮没。自安达镇以来,沿途秘密跟随、策应她的特工小组,从此再无任何讯息。
而她收到的最后一条最高密级的指令,却是在安达镇之战以前那个联络点发出的,而且只有她知道指令竟是天皇亲自下达,依然是命令她深度潜伏。
从某种意义来说,深度潜伏其实就是不作为,像常人一样无异,不允许有任何风吹草动。
多少次的悸动,都使她在最后一刻忍受了下来。
安达镇一役,无数“英勇的”帝国士兵,一个个冲到阵地之中,又一个个惨不忍睹地倒在她的眼前,她忍受了那种痛苦,甚至没有一丝表情。
从安达镇一路撤出,无数的帝国坦克、战车,无数的先进战机散落在沿途的残骸,甚至仍有半死不活的帝国士兵,竟然还能不时有所发现,她忍受了那种痛苦的煎熬。
在敌人突击营控制下的一处秘密矿场,几乎是一夜之间,她发现了那里的矿工,竟然一多半是帝国的士兵,甚至还有很多中佐以上的军官,被当做苦役让中国人驱赶着,怒骂着,已经失去血性机械地劳作着,她也忍受了那种常人几乎难以忍受的愤怒和绝望。
唯一一次险些没有忍住的,就是在敌人的这个可怕而恐怖的基地。
而更令她毛骨悚然而又歇斯底里的是,这个万恶的支那将军孟遥竟然将那么多“纯正血统的”帝国士兵俘虏,像养狗一样地圈养在基地外的一处戒备森严的俘虏营中,并且不知用了何样的手段,几乎每月都有新的帝国士兵源源不断地被送到这里。
那群可恶的中国小崽子们,竟然就这样让一队又一队“优秀的”帝国士兵,成了他们最好的训练工具,和最逼真的真实战场。
几乎每一周,中国小崽子们便会定期出现在战俘营外。几乎每一周,总有一个小队的帝国士兵被驱赶出来,最后再也看不到他们回来。
也就是在那些日子里面,她叶韵恬、不,是骄傲的帝国之花稻田叶子,第一次萌生了手刃敌酋的念头。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那些日子的每个时刻,只要她愿意,出手一定就是必杀技。
因为那些日子,是所以的敌人最为开心和放松的时刻。但她知道,他们的那些快乐,其实都是建立在基地外的那一座战俘营之上的。
可是,令人羞耻的是,就在出手的那一个瞬间,她却突然收手了。
虽然她的武器,不过是她头上的一枚碧玉簪子而已,但她相信,只要它飞出去,就必定是见血封喉的利器。
直到今天,她依然还不敢相信,那一天的自己,会是她,这位被帝国奉为唯一的帝国之花的稻田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