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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经过两天两夜的正式会议讨论,陆航大队很快成为一项决议写入了突击营未来展纲要。除相应的部门与人员调配外,刘纯刚机组理所当然地也被分配到陆航大队筹备处,一方面接受徐栋良的领导,一方面还要给领导上课。
这其中要的一项,就是要向徐栋良全面展示直升机的性能、特征和用途。
不过在此之前,徐栋良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完成,也就是高志远所说的政治性的指标政审。对于这一点,孟遥非常配合,几乎毫不犹豫地举手投了赞成票。
在弄明白政审是一个什么东西之后,徐栋良不禁笑了。不就是查人三代嘛,查吧,查完他正好就顺便也把家从上海搬过来了,一举两得。
没等他高兴两天,孟遥又找他谈了一次话,一下又把他打蔫了。
“什么,暂时还不能举家迁来根据地?”徐栋良一想到要跟那架朝思暮想的直升机说再见,便痛苦地揪着头跳了起来:“既然如此,你们还给我分房子干嘛,让它空着长霉吗?再说了,两个搞政审的人不是都已经指定,他们随时都可以跟我出。”
“徐总,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孟遥说着,笑眯眯地将他安抚在椅子上,心里却又不由得好笑起来。
大知识分子都是书呆子,可真一点也不假。什么叫政审,如果什么都让你知道的,那就不是政审。当初为了强调他的重要性和荣誉感,一再告诉他给他身边安排的两个人不是政审人员,而是他的两个警卫员,到现在他还没搞清关系。真是郁闷。整个根据地有两个贴身警卫的,只有华文哲和徐栋良,他居然还不买账。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略感歉疚,那就是真正的政审人员,早已按照他本人提供的线索,被高志远这个政治部主任按图索骥全部给派了出去。也许还不等他回到上海,有关他的一份完整的政审报告就会出现在他们三巨头的桌上。
“怎么说我都高兴不起来,”徐栋良气呼呼地道:“我就是一个搞研究的,你现在又要让我拉人头,还要一个个去甄别、寻访,还要给人谈话做工作,你、你这不是逼良为娼是什么。”
说到这里,他忽然苦笑一下看看孟遥:“哦对不起,都是被你气糊涂了,实在是用词不当。”
孟遥一脸正色地道:“不,你这比喻贴切,一语中的。”
“行了行了,我没工夫耍嘴皮子。”徐栋良暗中伴着指头算计了一下,自己的同学和朋友中倒有一些合适人选,可以省却一些过程。“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我的研究团队一旦组成,我们立即就可以回来了?”
“正是,”孟遥连忙肯定地点头说道,“不仅你们个人,包括家属。当然,是否举家搬迁,我们完全依照自愿原则。”
“那好,那我明天就动身回上海。”徐栋良说着,忽然看看孟遥,犹豫了一下道:“不过我有个条件,可能有点过分,但只会对我们的团队有好处。我希望在我们回来的那一天,直升机要飞到羊尾镇去接我们上山。”
“这是个好主意呀,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孟遥说着眼睛也亮起来,直升机一飞,这岂不是活生生的教材,也省得高志远他们以后再巧言令色了。
两人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诸葛盾端起枪冲到门外,但没过一会儿,他就领着牛刚走了进来。
第六十五章 、唐震闯营
罗伯勇被刘纯刚那么一搅和,彻底失去了浩浩荡荡领军上山的勇气。在收拢了部队后,洛阳也传来消息,大帅吴佩孚已于今日奔赴北平上任去了。拱卫大部队也分前后左右陆续北上,投入到保卫大帅的各项任务中。所以,他这里的一个小小挫折,根本没有引起吴大帅应有的兴趣。隔了一天,以大帅府名义的回电才姗姗来迟,而且字数也寥寥无几,口气冷淡:着罗部回据唐县,待命。
整队回转唐县,县长郑敬仁倒是如约搬出了美酒。但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几乎就在眼皮底下生,他这个当县长的不可能不知情。可知情又怎样,老子虽被羞辱了,但却没少一人一枪。罗伯勇坦然地端起美酒,一口气连干了三杯,方才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这个,郑县长是吧?”罗伯勇一把搂住郑敬仁,似乎一下子有些想不起他的名字,舌头转了几圈才又说道:“你这里好是好,就是下酒菜好像少了一样。”
郑敬仁眼珠子在桌上一转,立刻明白过来。
“下酒菜是吧,有,怎么能没有别致点的下酒菜呢?黄师爷,旅长大人喝得高兴,让姑娘们都进来吧。”
说话间,几个花枝招展香气袭人的女子扭着腰身走进来。
“来来来,我的姑娘们,侍候本座喝酒,喝好了本座重重有赏。”罗伯勇醉眼朦胧地随手一边一个,将两个还未看清模样的女子摁在大腿上。
郑敬仁暗自冷笑一声,拱手说道:“旅座好好享用,我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
罗伯勇哪里知道,这些所谓的姑娘,是郑敬仁早就从省城预备下的一些青楼女子。真正的姑娘,都还在她们各自的闺房里翘以盼哩。这些真正的好姑娘们,他可不敢轻易去动一下。他要好好攒着,等到孟遥说的军民联欢那一天,结结实实地露一脸,也好好讨一下孟遥欢心。说不定孟遥一高兴,就跟他去北平也未可知。
郑敬仁一走,唐震也站起身,目不斜视地说了一句:“旅座,你慢慢吃着,我出去转转。卫兵就在门口,有事喊一声即可。”
“你去,你去。”罗伯勇知道唐震很反感他这一口,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托辞而去,所以头也不抬地随口应着,手里还在两个女子身上忙碌不停,根本没有现唐震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唐震一出酒楼,骑上马便直奔城东的临时军营。到了营房门口,对哨兵的问候直接无视,扔下马匹就扎进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他穿着一身便装又走了出来,黑衣大褂,敞口布鞋,活脱脱一个庄稼把式。不过一个庄稼把式可不像他这般精神,腰里还鼓鼓囊囊的,一看就别着家伙。
两个卫兵直看得面面相觑,咬着舌头半天不敢说话。一直跟到营区门口,他们才见唐震接过哨兵手里的马,冷冷地说了一句:“过半个时辰,你们去旅座那里说一声,我到牛头山去了。”
纵马狂奔了半个多小时,唐震在一处隐秘的山林外跳下马,驻足眺望着已近在咫尺的羊尾镇,三三两两看似闲逛着的人,让他不觉浮起一阵冷笑。在一棵树上拴好马,唐震抽出腰里的毛瑟手枪检查了一下,然后顶上快门,眼睛四处瞄了瞄,随即钻出树林,远远离开大道,瞅着一处陡壁开始慢慢攀爬起来。
也不知怎么搞的,经过一番艰苦的攀援,唐震终于爬到了山峰,张眼一看,满山遍野的人群,险些吓得他拔枪就要开打。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他才藏好枪,拨开草丛走了出去。
早就听说经常有一些吃不饱饭的人,一传十十传百,慢慢在牛头山形成了一个相对固定的聚居地。这些人赶又赶不走,用也不能用,而且还不能随便对他们动手,所以这些人倒也自在,偶尔还能从那个叫孟遥的那里得到一些接济。时间一长,那些铁了心住下来的人,有很多还自行搭起了茅草屋,并在指定的地点自己开荒种田,虽说没有得到传说中的孟遥恩典,但也没有了以前的官府压迫和地主逼债,人人的脸上,竟然有了许多菜青色的笑容。
菜青色是真的,毕竟营养不良脸色肯定不会好看的。但这脸上的笑容,却好像也是自内心自然的流露。唐震将目光定在最近的人身上,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就开始用手挠起头来。
“这个小哥,你是才来的吧,面生得很呐。”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头走过唐震身边,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唐震警惕地盯着老头,直到做出没有危险的判断,他才默默点点头。
老头一笑,摆出一副见惯了投奔之人的表情,好心地指了指半山坡上的一处房子道:“你如果刚到山上,歇口气,老汉我劝你就赶紧去那个地方点个卯。其实也没啥,就是跟人家说一声,今天这地界又多了你一号人罢了。”
唐震望了望半山坡,忽然语气很生硬地说道:“他又不管吃不管穿的,凭啥叫我们去点卯。哼,如果我偏不去点卯,他能把我吃了不成。”
老头忽然不笑了,盯着他看了看,随即摇摇头走了。
不知为何,走到一半,老头忽然又停下来,回头又好心地说了一句:“小哥,点卯也有好处的。我看你也像有点本事的人,还是去点个卯吧,给人家说说你都会啥。一来二去的,说不定人家就看上你,你要真穿上人家那身衣服,那你家祖上可就烧高香喽。”
唐震这次没吭声,闷着头开始在四周逛荡起来。
但接下来就没好运气了,很多人虽然都嘻嘻哈哈的,大多却都是瞅他一眼,随后便又顾自忙自己手上的活计去了。唐震耐着性子看了一会儿,便索然无味地摇摇头走开了。
这些人看上去跟要饭花子有什么两样,都是东拣拣西补补的,还装模作样地给自己的住处围上一道道篱笆,真不知道有啥可乐呵的。
唐震找了个地方,将自己放在一堆草从上,眯眼假寐着,慢慢等到了太阳下山。朦胧中,远山、人影都已影影重重。他一跃而起,提起精神四处观察了一番,随即作出一副小解的样子,缓缓踱步到早已侦察好的一处山路,接着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鬼使神差中,唐震竟然一下子撞到了歼2o以及红星机场的一大片警戒区。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过人的嗅觉和军人的直觉引领着他,一步步走到了这里。他甚至还一连躲过了两道明哨,幸运地看到了机场那令人惊叹的外观。
可惜的是,第一道暗哨早已将红外线瞄准器出的红光,准确地定格在了他的胸口。与此同时,第二道暗哨出的红光也照在了他的眉心。
这两道笔直射来的红光,是什么,唐震也许猜不透。但随即响起的喝令声,他却一字不差地能听懂。所以,他很快放弃了转身逃跑的念头,仅仅来得及掏出手枪并将它一脚踩进乱草中,一颗子弹,便愤怒地打在了他脚下的一块石头上。
第六十六章 、爱才泛滥
听到枪声,迅赶到的牛刚,二话没说,先命人将唐震双眼用黑布蒙上,押往警戒区外,随后才让哨兵将经过详细地描述了一遍。当他听到唐震连过两道哨岗,最后才在哨兵鸣枪示警之后停下,牛刚狠狠瞪了一眼第一道岗的明暗哨兵,立刻意识到唐震绝不是普通老百姓,来不及处理哨兵,便火烧火燎地赶到了孟遥那里。
孟遥听说居然有人连过两道明暗岗哨,不觉也大吃一惊。碍于徐栋良在侧,他并未过分表现出惊讶,略加沉吟后,便淡淡地说了一句:“把人带过来吧,让我问问再说。”
最开始唐震是被当做误闯收押的,这事以前也时有生,一般都经过严苛问讯之后也就随即放掉。所以直到牛刚派去的第二波战士过去,唐震方才被五花大绑起来,由三名战士押解着,来到了孟遥面前。这时,恰巧徐栋良起身去了厕所,因此唐震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孟遥,笑眯眯地瞅着他。
于是,唐震又来了一个故伎重演,夸张地挣扎着,大声叫喊道:“放开我,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我就是做错了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你们也不能随便这样捆人吧。”
孟遥眯眼看了一会儿,忽然笑着摇摇头,起身走到唐震面前,很亲热地问道:“你先别叫屈,我来问你,你的家伙呢?”
“什么家伙,我不知道你在说啥?”唐震继续装疯卖傻。
孟遥忍不住又笑了笑,揉着鼻子命令诸葛盾道:“立刻叫刘纯刚跑步过来,就说我这里有他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唐震听到这句话,不禁怔了一下,这里有人认识他吗?
正想着,徐栋良从厕所里走出,一抬头看见唐震,不觉就愣住了:“咦怎么是你?唉当初我怎么说的,你却偏偏要来鸡蛋碰石头。”
这下,唐震再也不用装了。他不觉苦笑着摇摇头,不再理会徐栋良同情的目光,人一下子安静下来。“罢了,既然有徐先生在此,我也不跟你们捉迷藏了。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唐震是也。”
这时,刘纯刚跟着白小莉匆匆走进来。
孟遥摆摆手,拦住吃惊不已的刘纯刚,接过白小莉递来的照片,一声不响地将它竖在唐震的两眼之间。
照片一出,唐震彻底懵了。
要知道,连黑白照片都是稀罕物的时代,谁见过数码成像的彩色照片。那上面的人脸,树木,石头甚至连天空上的云朵,都逼真的展现在眼前,这叫唐震一时间如何回的过神来。半晌,他才有气无力地移开目光,不敢再看照片一眼。
“叫你们的孟遥来吧,是杀是剐,我绝不皱一下眉毛。”
“孟遥是你可以叫的吗?”刘纯刚说着气就不打一处来,挥手就想给他一下。
唐震竟没有一丝惊慌,转头盯着刘纯刚,咧嘴就是一笑:“叫了咋样,他又不是皇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