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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久之前,每一次她捏着不及格的数学卷诚恐诚惶地站在家门口,他就会这样用最安定人心的声音对她说:“不要怕,乖乖在这里等我。”然后他走进大厅,和坐在沙发上泡茶看报纸的爸爸沟通片刻,招招手让她进去时,一场因成绩而起的风波已然胎死腹中。
而今他还是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方式,从容不迫地告诉她他将会替她解决所有的难题。
纵使今时的问题早已不是那个低于六十的数字,可是窝在这副温暖怀抱中的她仍是微微一笑,纤手从他背后升起,紧紧地、紧紧地抱住这副刚毅的身躯。
里里外外,大大小小,除了余绍廷之外的所有警局工作人员——全都跌破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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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p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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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11…27 18:27 只看该作者
25 # 。
关竞风的香港职员们不可能找得到颜思那,因为就在他决定让他们出街找人时,颜思那已经渡完假买完东西,搭了飞机回内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芯辰怎么了?”一下飞机就被警方拦住,在众人莫名其妙的侧目下,她行李都没安置好就被带回警局。而一路上小张虽然大概地对她描述了情况,可是零零碎碎,前言不搭后语,令颜思那更为糊涂。
审讯室里,她已认识多年的芯辰坐在余警官对面,沉默不语。漂亮的脸蛋这一刻便纵没有粉底液修饰也白得吓人,更甭提那几乎无血色的唇瓣。
颜思那一走进审讯室就来到芯辰身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医生,”余绍廷示意小张搬张椅子让她坐下,“我想请你协助警方,调查关于傅明析一案。”
“傅明析?”颜思那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般,在大脑里搜寻了片刻,才看向芯辰:“是……我们上次在咖啡厅里说到的那个人?你的前男友?”
芯辰没有看她,只是轻声说了句:“是。”
“可是我和他并不熟啊。”
“没关系,我们需要你做的只是提供尹芯辰小姐的心理状况资料。”
“心理状况?”
“是。”余绍廷点头,“因为此案涉及到尹小姐的精神状态,所以警方请颜医生过来协助调查,就是希望你可以提供给我们最有说服力的证据。”
他面无表情地说,公事公办的样子和以往任何一次办案都不一样。这一回,余绍廷从眼底到嘴角都不再微笑,态度严谨得出奇。
火光石电间,颜思那明白了些什么。
“可是余Sir,很抱歉,我们有职业操守在那儿,病人的病历我们是不允许向任何人泄露的,即使是警方。”
余绍廷微拢起眉。
“很抱歉,”她朝他微微一笑,“不是我不愿意配合,这个行业有这个行业的规矩,除非得到病人的同意,否则我们不可能向任何人透露信息,抱歉。”
“颜医生,”她的话音甫落,一直沉默不语的芯辰接口,“让他们看。”
这一刻,她始终低垂的头终于抬起来,没有看颜思那,只是专注地定到对面的余绍廷身上:“让他们看,我一定要向某些人证明,明析不是我杀的。因为明析在我心中的重要程度绝不亚于他!”
“可这样一来你所有的心理状况就都曝光了啊。”
“那又怎样?总好过让所有的人都来怀疑我得了那什么该死的人格分裂吧?”
颜思那怔了一下:“你说什么?”
“人格分裂!他们竟然说我人格分裂!”这下子,芯辰的脸终于转过来对着她,无数道泪水干涸的痕迹还留在上面,硬生生逼入思那眼里,“颜医生,让他们看,爱怎么看怎么看!”
“可是……”
“不要可是!”她的表情坚定得一丝商量余地都没有,“我已经决定了。”
“既然如此,”身后的余绍廷站起身,“颜医生,带我们去你的工作室吧。”
“可是……”
颜思那还想说什么,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她拿起手机,可下一刻,那上头的来电显示却教她不由得抬起头,神色不自然地瞥了眼对面的余绍廷。
“是关竞风?”他警觉地猜到了。
“是。”
“颜医生,介意让我来替你接这个电话吗?”
“该死!”关竞风气得将手机一把摔到办公桌上,黑色的IPONE4立即四分五裂。
“怎么了?”
“余绍廷接的,那个混蛋!敬酒不吃吃罚酒,简直是不想混了!”
该死!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颜思那的电话打不通人又找不着,终于等到现在,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可听电话的人却是那个该死的余绍廷!
左延清看着办公桌上四分五裂的手机:“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去警局?”
“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出发去颜思那的工作室。”
“那现在怎么办?”左延清大吃一惊——
难怪竞风会这么生气,那群警局的蠢货这一回竟然动作神速得令人咋舌。同样是派大堆人马在机场守候,结果他们的人没找到颜思那,而警方却找到了,甚至还不等他们有所行动就大批人马全赶往颜思那的工作室?!
太不可思议了!
“我先去工作室看情况,你去找金局长,就说我有非常重要的线索,让他们那边先别把这件事泄露给媒体。”
“好!”
一群人搭着警车浩浩荡荡来到颜思那的工作室时,关竞风已经等在门口。
芯辰见到他,下意识就脱离大队朝他走过去。此时此刻,唯有站在他身旁才能令她心安。
而关竞风也着实令人心安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她的手:“不要怕。”
“我不怕。”芯辰朝他挤出一抹笑,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颜医生会拿我的病例出来做证,我不怕。”
可是关竞风却在听到这句话时,原本就拢起的眉皱得更紧。目光往余绍廷那边射过去,那眼里的寒意几乎像要将他万箭穿心。
余绍廷也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气温陡然下降好几度,还是颜思那打圆场:“好了好了,先别说那么多,不是要看病历吗?”
“看什么病历?颜医生你是怎么回事,没有病人亲属的同意你怎么能随便让外人看芯辰的病历?你知道什么叫隐私吗?”
“可是芯辰已经同意了。”
关竞风立即瞪向尹芯辰。
“怎么了?让他们看,我才能早点被放出来啊。”
说的同时,其他人已经随着颜思那走进工作室里。
大群人一同走进诊所。颜思那绕过办公桌走向后头放置资料的书柜,在大堆资料中很快地找出芯辰的,然后又绕回来,递给余绍廷:“这是芯辰从2005年到现在的病例——关先生,你可以不用看,相信里面的内容你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他就站在芯辰身旁,距离近得她不必特意抬头看也感觉得到他在听完这句话后浑身一震,随即紧张而压抑的氛围就尾随着这一震,笼罩了全场。
病历在余绍廷手中被翻开,仅一页,芯辰看着他,他也刚好抬起头,看向她——面如死灰。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爬满她的四肢百骸,就在这样凝重的氛围下,他那样看着她,像是错愕像是难以接受又像是某种预感终于得到证实。
下一刻,尹芯辰奔向前一步,一把夺过那本病历。
上面被余绍廷翻开的那一页,清清楚楚地写着:2005年7月27号。
9、这世上另一个我
2005年7月27日……
不,一定是老天在愚弄她!
“不可能的,”尹芯辰的手抖得抓不住那本薄薄的病历,无法置信的声音也弱得无法将自己的不相信完全表达出来:“不可能的,颜医生,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是忧郁症啊!”
她第一次来见她,就是在关竞风带她到福州堕胎之后。他说那一阵子她不哭不闹不言不语,消极的态度几乎将他吓坏了,所以关竞风硬是带她来找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就已是加拿大心理学博士的女人。
一大堆的检查完毕后,他告诉她,是忧郁症。
“芯辰,不要怕,只要开朗起来就会没事的。”她多么清楚地记得那一日关竞风安慰的语气安慰的语言,可是此时此刻,这本应该是不会出差错的病历上写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格分裂”?!
“不可能的!颜医生,我患的不是忧郁症吗?怎么就变成了人格分裂?”
“是关先生不让告诉你的,那一年,”她抱歉地看着她,千言万语说不出来的样子,却让尹芯辰立即明白了一切——刚刚在警局里她屡次“可是可是”地想要阻止,刚刚在门口关竞风凝重的神色——一瞬之间,全数明白——“那一年你还在念大学,还很小,连20岁都不到。关先生说一切让他来做主,因为病情事实上并不是很严重,所以我们就在你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治好了你的病,并且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是说……这个症状早就痊愈了?”不待任何人开口,余绍廷立即问道。
“是的,因为并不是很严重,我帮芯辰做过几次催眠,逼出当时她体内的另一个人格——其实另一个人格当时也很小,心智比本体还要低,而且很维护本体——其实它之所以会出现也是为了替本体做一些她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所以在几次交谈之后‘它’就同意消失了——当然,这些话在你们听起来可能有些难明白,简单地说,就是当时有两个人格同时存在于芯辰的体内,除了她原本的意志之外,还有另一个意志,但是‘它’在经过心理治疗之后已经消失了。也就是说,这个病已经治好了。”
“什么时候治好的?”
“病历上有写,”思那接过芯辰手上的病历表,将它从她那不断发抖的双手之间解救过去,翻了几页后,递给余绍廷:“就在2005年的年底。因为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病例,一般家属都不希望患者因为这个病而有压力,所以许多患者都在没有被告知的情况下就接受治疗,直到他们康复,也并不自知。”她的脸转向芯辰:“芯辰,你就是这样。”
“也就是说,她已经好了?——我是说芯辰,虽然她的确有过这种症状,可是早就被治好了?”
“是的。”
余绍廷看上去就像是松了一口气,整个工作室里的所有人都像突然松了一口气。
除了尹芯辰。
她的表情甚至比刚刚更为凝重:“那么那一年……我是怎么被检查出人格分裂的?我是说——所谓的‘另一个人格’做了什么事?”
这一回颜思那没有回答,因为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都集中到关竞风身上。
“回去再告诉你。”关竞风的眼扫过一圈工作室里的人,除了他,除了她,除了颜思那,除了余绍廷,还有三四个他叫不出名字的小警员。
可是尹芯辰却坚持:“不,就在这里说。”
“芯辰!”
她倔强地立在那里,看着他。
关竞风只能松口:“绍廷,让你的手下先回去。”
小张小吴等等即想探案又想满足好奇心的警员们顿时瞪大眼,可是没用,不待任何人发现意见,余绍廷已经命令:“你们先回局里。”
“组长……”
“回去!”
下一刻,工作室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空旷的房间里只余四人。
“关竞风……”芯辰轻声唤他。
他低下头,目光紧盯她漂亮的眼:“还记得我们去福州的那一次吗?”
“记得。”她点头。
“其实红琴流产了,就在那几天。”
预料中的错愕并没有在眼前的女子脸上出现,芯辰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他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看向颜思那:“不是把那段记忆催眠掉了吗?”
“是啊。”颜思那也莫名其妙,“我的专业应该不会出问题。”
“是季阿姨打电话告诉我的。”
“你说什么?”
“就在我和明析到海边喝酒的前一晚。”
火光石电间,他明白了什么:“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心情不好,找他出去?”
“是。”
关竞风的眼里闪过一抹森冷,速度极快,却让芯辰捕捉到了。
“她不是故意的,”她连忙解释,“那一晚她喝醉了——可是我的病和她流产有关系吗?”
关竞风突然沉默,就像她问了一个极难回答的问题般,他紧抿的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让我来说吧,我是整件事的旁观者。”一旁沉默着的颜思那终于开口,看到关竞风突然伸出手握住芯辰的,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此时此刻,他想做的是那个在困难来临前紧紧抱住她给她力量的人,而不是那一个推波助澜将困难更进一步砸到她头上的人。
那么,那个一定要有人来充当的后者——就留给她吧。
“那次季女士之所以会流产,是因为关先生在出门前告诉她,他要到外地出差。可是出差的第二天,她就收到一个信封。那里面,是关先生和一个女子亲密无间的照片。所以季女士一急——在那种情况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干什么——也许就是突然一急,下意识地想下楼喝口水缓缓气,结果从楼梯上摔下来,造成了流产。”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颜思那顿了顿:“你知道那个寄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