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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文恭却是有些桀骜不驯,虽然被五花大绑押来,但仍是高高昂着头。
李逵看史文恭一副拿鼻孔看人的样子,不由骂道:“这厮脖子有毛病吧,俺给他治治。”
说着,便拎着板斧上去要砍史文恭。
“铁牛,不要胡闹。”
晁勇喝退李逵,亲自上前给史文恭解开绳索。
史文恭看先前众人都围着晁勇,也知道晁勇便是这次的主帅小霸王晁勇了,皱眉道:“兵败被俘,要杀便杀。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史某上阵之前便早有准备。”
晁勇笑道:“你与我梁山并无冤仇,先前有些争斗,也不过各为其主。山寨众人回去之后,也多曾说起你的武勇,我梁山招贤纳士,替天行道,正需要教师这般豪杰。教师若不嫌我众人粗俗,何不与我等一同聚义,做番事业。”
史文恭对朝廷倒是没有什么尽忠的想法,在江湖飘荡多年,在曾头市做教师也帮着曾家五虎成为地方一霸,脾性更像江湖人士一些。看晁勇这般礼待,便也答应入伙了。
晁勇看史文恭入伙,便让人把史文恭武器都拿来,还给史文恭,同时问道:“我曾听人说你的箭上有毒,不知可有此事?”
梁山好汉有不少人使暗器,张清飞石,李应飞刀,栾廷玉铁锤,李衮标枪、项充飞刀、龚旺飞枪、丁得孙飞叉,但是却没有人在暗器上下毒的。听到晁勇这般问,不由都怀疑的看向史文恭。
史文恭闻言,马上变色道:“不知何人如此污蔑我,我史文恭做事不敢说事事光明磊落,但也不屑用毒药这般下三滥手段。我的每一只箭杆上都刻有史文恭三字,便是要让敌人死的明白,怎会再下毒。”
晁勇闻言,点头道:“我亦听过董平和花荣说起你的弓箭,以你箭法当不需下药,看来这江湖之上多有谣言啊。”
这般说来时,水浒之中晁盖中的一箭便极大可能是宋江射的了,想来是宋江知道了史文恭的箭矢都刻有名字,因此造了这么一只箭嫁祸,甚至这只箭便是史文恭的,以时迁的手段,想要去摸史文恭一支箭,恐怕并非难事。
当初晁盖听到时迁偷鸡被捉之后,第一反应便是时迁污了梁山好汉名声,险些把同行的石秀和杨雄都斩了,之后虽然被宋江劝住。但救出时迁之后,恐怕对时迁也不会有什么好感。而宋江不但拦住晁盖斩杀石秀、杨雄,还亲自带兵打破祝家庄,救出了时迁。若让时迁在二人之中选择时,那必然是宋江无疑。
若是史文恭的箭只是普通箭时,嫁祸的人也不会笨到去刻史文恭三字,那样只要有人疑心,稍一打探便知不是史文恭的箭了。
至于箭上下药没下药,则完全可以推到史文恭设计赚晁盖,然后特意在箭上下了药,准备射杀梁山头领。
晁盖是中计被引入曾头市中,落入埋伏,原路撤兵之时撞到一彪军马,被射了一箭。那自然可能是史文恭带人埋伏,也可能是本来就藏在梁山后队的人马。
晁盖中箭落马之后,却被三阮、刘唐、白胜五人护着杀出去、若真是史文恭带人拦截时,秦明那般武艺也不过在史文恭手下抵挡二十合便败走,阮氏三雄、刘唐、白胜五人若不留下几个死命抵挡,想一个不伤的护着晁盖出去,只怕不可能。
很可能是那彪军马原本便不敢和他们照面缠斗,至少没有大将敢出来拦截他们。
晁勇想到这里,也不由暗自庆幸早早便杀了宋江,不然那黑厮包藏祸心,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一个不小心,只怕自己都中了暗算。
史文恭看晁勇沉思,拔出一只箭来,便往自己手臂上刺去。
晁勇瞥见史文恭动作,赶忙抓住史文恭手腕,道:“教师这是作甚?”
史文恭也不好说他看晁勇有些不信的样子,笑道:“史某也不知从何传出这谣言来,不过口说无凭,史某愿自证清白,免得大伙还有疑惑。”
晁勇笑道:“我等如何能不信教师之言。刚才我是在想能不能趁势拿下曾头市,这里离曾头市还有多少里?”
史文恭听得晁勇这般说便也释怀了,摇头道:“二十五里左右,不过曾头市早布下很多暗哨。这里的战事恐怕已经传回曾头市了,曾长者必然已有防备,现在天色又已不早,今日恐怕无法攻破曾头市了。”
晁勇闻言也只好罢了趁势夺取曾头市的念头,传令大军逼近曾头市五里下寨。
只说曾长者得知史文恭和曾升被梁山全部活捉,一千丁壮几近全军覆灭,顿时吓得慌了神,赶忙让曾头市剩余一千丁壮紧守寨子。
如今曾头市却是两个寨子,曾头市口原有一处寨子把守,上回史文恭火烧法华寺之后,曾长者恐梁山兵马再来攻打,便又在法华寺山上建了一处寨子,守住那条小路。
耶律大石站在一处高冈上看着逐渐接近包围圈的曾头市兵马,只要他们在前行五里,那曾头市精锐便可以一网打尽了,也为这些年被曾头市猎杀的辽骑报了仇,再拔了曾头市这颗钉子,他在军中的威望便会再进一步。
这位辽国的传奇人物此时已是三十四岁,长相如同多数契丹人一般粗犷,但散发出来的气质给人的却是儒雅,而不是一般契丹人一样的彪悍。
五年前,二十九岁的耶律大石参加殿试,一举夺得第一名。
辽国的科举制度却是继承唐朝科举制度基础上,又吸收了宋朝的一些制度综合而成,考试内容也和宋朝一般。
对擅长骑马射箭的契丹人来说舞文弄墨显然便吃力很多,因此每次科举进的殿试的基本都是北地汉人。
而耶律大石不但进入殿试,还夺得了第一名,而且耶律大石在骑射上面的功夫也不逊于寻常契丹勇士,因此耶律大石很快便成了契丹人的骄傲。
耶律大石又是皇族出身,因此之后官运亨通,今年更是累功升做兴军节度使。
耶律大石的任地便在沧州对面,雄才伟略的耶律大石自然知道辽国此时已是风雨飘摇,北边被金国打的节节败退,每日都在丢失城池,用不了多久,只怕南边防守宋国的军队也会被派往北边和金国作战。
因此一到任后,便开始整点麾下兵马,也得知了曾头市的情况。
原本辽宋签订澶渊之盟后,辽国铁骑便也减少了跨境劫掠打草谷,但是近些年和金国战事吃紧。
辽国皇帝耶律延禧又是和宋朝皇帝赵佶一般的昏君,信用萧奉先、萧德里底等佞臣,捺钵制度被他改作了游猎,每年倒有大半时间在游猎,生活荒淫奢侈。
辽朝建国初,虽有定都,但是其政治核心不在都城,而在捺钵,也就是行宫。这是因为辽朝的主要民族契丹族为游牧民族,四季都在逐水草而居,若是皇帝固定在都城处理政事,有时单只来回传递消息的时间便很长。而辽国又由很多部落组成,时不时便有部落争斗发生,因此辽国皇帝便定下了这捺钵制度。
每年四时巡守,各有行在之所,谓之捺钵。一切重大政治问题均在捺钵随时决定,是处理政务的行政中心。
皇帝也跟着部落逐水草而居,方便处理部落之事。
但是辽国发展到后来,疆域尽有大漠,浸包长城之境,疆域比之宋朝都要大,尤其夺取了燕云十六州之后,有了大量汉人耕种,很多契丹部落都已定居下来,后来辽国又设立了五都,上京临潢府、中京大定府、东京辽阳府、南京析津府、西京大同府,皇帝完全可以在五京处理政事,捺钵制度便有些不大适用了。
但是耶律延禧继位后,却是不喜都城,而是性喜渔猎,因此便又恢复了捺钵制度,四时巡守,一年有大半时间是在鸳鸯泺、白水泺等地方游猎。
每到一处,耶律延禧便会召附近部落首领来朝见他。各部落首领朝见,自然不能空手而来,除去孝敬耶律延禧,还有他身旁那些奸臣。时间久了,耶律延禧的巡守便也成了各部落的负担。
那年完颜阿骨打不过是个几千人的小部落首领,因为给奸臣萧奉先的孝敬少了一些,酒宴间萧奉先便进谗言说完颜阿骨打善舞,耶律延禧信以为真,便让完颜阿骨打给他舞上一曲。
身为部落首领的完颜阿骨打怎肯做这种让其他部落耻笑的事情,当场便拂袖而去。
完颜阿骨打回去之后,便开始整合女真部落,准备反辽。而耶律延禧开始并没把几千人的完颜部落放在眼里,直到后来金国坐大,耶律延禧才开始派重兵围剿,但是却屡屡被金国打败。后来耶律延禧亲率七十万大军征讨金国,却在护步达冈被完颜阿骨打率两万铁骑大败,辽国便开始了节节败退。
第二百二十三章 耶律大石
北线战争日益趋紧,加上耶律延禧往年挥霍无度,国库自然吃紧。为了安抚北边将士,朝廷只能把不多的钱粮拨往北边。
南边的军队没了粮草,自然只能学他们的先祖,分批入宋境打草谷。
宋朝蔡京当权时,一心粉饰太平,收到边境通报,看辽国并没大规模入侵,便也压下消息,并不上奏天子。
之后梁师成等人当权,却又密谋联金灭辽之事,没有摸清辽金情况时,又不想与辽国发生冲突,因此仍然是置之不理,只是下令边境各州府紧守城池,不得挑起大的战事。只是苦了边境乡民。
耶律大石虽然熟读诗书,但也不会去分辨双方谁对谁错,只是痛恨曾头市截杀了他许多辽骑。早想设计袭击曾头市,只是辽国同样怕挑起和宋国的战争,两面受敌,禁止辽骑大规模入侵宋境。
不过冬至那一场大雪,辽国境内比宋国更大了许多,而且北边严寒的天气让积雪更难融化。厚厚的积雪把枯黄的草梗都埋了起来,各部落的牲畜大批量冻死、饿死,各州府也产生了大量饥民。
北边前线又不断催逼钱粮,南京析津府留守耶律淳不得不下令边境各州加大入宋境劫掠的规模,并给各州派下缴纳钱粮的数目。
耶律大石没了朝廷束缚,当即便领大军跨境而来,设下埋伏,准备先歼灭曾头市主力,然后再去洗劫曾头市。
耶律大石看着山下曾头市兵马在自己小股骑兵引诱下便快要进入包围圈,再有两里,这股曾头市兵马便难逃全军覆灭的命运。
一旁准备放狼烟的士卒已经点燃火把。
但是曾头市兵马却突然绕了一小圈,调头往后而去。
一边亲兵看着曾头市兵马向后而去,不由急道:“莫非被这些蛮子发现了,林牙快下令追击吧,用不了十里,我大辽骑兵便能追上这些蛮子。”
耶律大石原本是想全歼曾头市这股兵马,然后再攻打曾头市时,便少了很多阻力。但是现在眼看计划失败,曾头市兵马往回逃去,他也不愿让曾头市兵马全部缩回去。
“点狼烟。”
耶律大石高喝一声,便翻身上马,向着山下冲去。
四下埋伏的辽国骑兵看到狼烟燃起,也都再不隐藏,一起向着曾头市兵马追去。
曾头市兵马听到后面山摇地动的马蹄声,不由都慌了神,原本还有些阵型的兵马,顿时乱了起来。
冬至大雪之后,辽国骑兵便开始大肆入境劫掠,有几百骑辽国骑兵甚至到了曾头市附近劫掠了几个村子。
往日辽兵不过百余骑,而且曾家五虎开始猎杀辽骑之后,辽兵便很少再来曾头市附近。
曾涂只以为是大雪之后辽国又闹饥荒,辽兵才大队而来,也不疑有诈。当即带了曾头市两千丁壮设了埋伏,准备伏击这股辽骑。没想到只杀了几十人,便被这股辽骑突破重围杀了出去。
曾涂当即带兵追了上来,眼看便要追上,曾头市里却派人传来消息,梁山大军来攻,让他们火速带兵回去。
曾涂怕曾头市有失,只好舍了辽骑,往曾头市而来。
苏定回身看后面卷起几处尘土,惊道:“原来辽国兵马在此设伏,还好太公派来的人快了一步,不然迟一些时,恐怕我们便落入辽骑包围了。”
曾涂听着后面蹄声雷动,也是面色大变,狠狠一打马,喊道:“快走,不用管那些步兵了。”
曾索惊道:“步军可有一千五百人啊。”
曾涂瞪了曾索一眼,道:“辽狗有备而来,马军能逃了便算我们命大了,哪能顾得步军。”
曾索扭头看了一眼,已经出现在远处无边无际的辽骑,也再不敢多言,一夹马腹跟着曾涂狼奔而去。
后面的步军很快便淹没在辽国骑兵的冲锋之中,并没阻滞的辽骑脚步。
辽国骑兵只是驾着战马把一个个曾头市丁壮撞倒,践踏而过,或者用手中弯刀割麦子一般把旁边丁壮割倒,侥幸漏网之鱼自然会有后面的骑兵对付。
没有人指挥的曾头市丁壮对辽国骑兵几乎没有造成任何杀伤便全军覆灭。
曾头市马军的很多战马也不过是些驽马,虽然最初领先辽骑数里,但跑了十几里之后,落在后面的马军便被辽骑追上。
曾涂听到后面马军的惨叫声,更加不敢回头。
耶律大石只凭两腿夹着马腹,纹丝不动的坐在马鞍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