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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互相看了看,却谁也不敢下令。
“不好了,贼人杀来了。”
四人犹豫不决时,已经有黑衣黑甲的大梁兵马追到大营外面来。
项元镇咬牙道:“弓箭手射杀营外一箭之地所有人。”
李从吉三人看有人出头,赶忙一起呼喝起来。
“射”
营中弓箭手早已列阵警戒,一声令下,万箭齐发,营门外官兵顿时倒了一地。
在铁与血的震慑下,营门也终于关闭上。
远处逃来的宋军看自家弓箭手不分敌我的攻击,也都不敢再往大营逃,只能绕过大营继续往前逃。
晁勇率着赶上来的亲兵到的跟前,见大营里戒备森严,四周又遍布铁蒺藜,只有营门处留着一条路,也只好罢了一战彻底击溃蔡攸的念头。
“弃械不杀。”
晁勇故技重施,领着亲兵逼降落在后面的宋军。
一些怕死的宋军看晁勇拦住去路,大梁兵马中又有许多投降的宋军,两边都是吃饷,便纷纷降了。
晁勇正截杀着一些不肯归降的官兵时,却看到关胜追着韩存保往旁边一条小路跑去,晁勇害怕关胜有失,便也打马跟了过去。
先前大梁军马冲锋时,韩存保、张开、王焕三人见势不妙,拨开马要走,张开没逃出多远便被卢俊义拦住,大战数十合之后,被卢俊义拿住。王焕却是终究年纪高大了一些,久战之下,体力早已不支,被林冲追上拿了。
只有韩存保且战且走,关胜一时却是奈何不得韩存保。
韩存保和关胜一逃一追,跑到一个山嘴下,关胜被一群溃兵拦了一下,等杀开路时,却发现前面有两条路,竟不知韩存保从哪条路逃的。
关胜纵马攀上山坡,居高临下看时,只见韩存保正沿着山脚下一条溪走。
关胜大叫道:“今日你插翅难飞,快下马受降,饶你命!”
韩存保正沿着山脚小路逃走,听得关胜喊话,抬头看关胜在山坡上,也不搭理他,只顾打马往前走。
关胜看韩存保还要逃,纵马从山坡上斜刺里下去,插到韩存保前面,大刀一横拦住去路,喝道:“你不降我,更待何时!”
韩存保索性也不逃了,笑道:“你若胜得我时,我便降了你又何妨?”
关胜笑道:“好,一言为定,我若胜了时,你便降了我,若是你胜了时,某这颗首级送你去领赏。”
韩存保点头道:“好。”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打马撞到一起。
韩存保挺着长戟,望关胜前心两胁软肚上,雨点般搠将来。
关胜则用刀左拨右逼,施展开来,韩存保也是手忙脚乱。
两个又斗了二十多合,正斗到浓深处,韩存保一戟,望关胜软胁搠来,关胜一刀,望韩存保肩膀劈去。
两个各把身躯一闪,关胜手臂一夹,挟住韩存保戟杆。
韩存保也手臂一探,扭住关胜刀柄。
两个便在马上,你扯我拽,挟住腰胯,用力相争,都想夺对方兵器,或者夺回自己兵器。
正争夺间,韩存保的马后蹄踏空,滑到溪里去。
关胜不肯舍了兵器,也连人和马被韩存保拽下溪里去了。
两个落到水里仍是不肯撒手,互相夺着兵器。
两匹马落入水中也不安的扑腾着水,倒把二人掀下马去。
两人顿时成了落汤鸡,浑身湿透。
此时正是二月间天气,春寒料峭,初春的寒风一吹,两人都忍不住打个哆嗦,但是二人却仍是不肯松手,站在齐腰深的溪水里,争夺着兵器。
两匹马却是嫌冷,扑腾着上了岸。站在岸边探出马脑袋,咬住二人衣服想扯二人上岸。
“走开”
“走开”
二人异口同声的赶开战马,继续争夺着兵器。
两匹战马听到主人呵斥,也只好松了口。愣愣的在岸上,看着水里两人主人仿佛小孩一般,你来我往的,扯着兵器。
二人夺了一阵,韩存保年龄毕竟大了一些了,而关胜却是正值壮年,眼见气力渐亏,再夺下去便要输给关胜。
韩存保突然两手一撇,把两把兵器往外撇去,脚下快赶两步,抢到关胜面前,提拳便打。
关胜看近身战,手中两个长兵器也用不上,也把两个兵器弃了,和韩存保一人一拳在水里厮打起来。
岸上两匹马见主人把刚才还夺得死去活来的兵器都弃了,本就很大的马眼睁得更大了一些,不解的看着二人。
二人在溪水中厮打着,打了一阵,觉得水深的地方施展不开,只能小孩打架一般你一拳,我一拳,完全没办法躲避。
关胜一拳给韩存保砸了个熊猫眼,道:“水里施展不开,我们上岸上打过。”
韩存保也不愿吃亏,一拳还了关胜一个熊猫眼,道:“走便走,谁怕谁。”
水里不但腿上功夫施展不开,便是想躲避一下都难。
“忍,忍,上了岸,再好好教训他。”
关胜吃了韩存保一拳,强忍着再给韩存保一个熊猫眼的冲动,拔腿往岸上走去。
韩存保也光明磊落,并没趁机捡溪水里的兵器,跟着关胜上岸。
两匹战马看到主人上岸,都凑到跟前来。
“去”
“去”
二人又异口同声的赶开战马。
两匹战马奇怪的看了看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主人,走到旁边山脚下,给二人腾出一片空地来。
“噗嗤”
“哈哈哈”
关胜瞪了韩存保一阵,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笑出声来,然后变成哈哈大笑。
“哈哈哈”
韩存保看着关胜落汤鸡似的,还顶着一个乌青的黑眼圈,又在那里哈哈大笑,也觉得滑稽不已,大笑起来。
二人正笑间,却听得后面响起一阵马蹄声,扭头一看却是晁勇赶来。
韩存保先前也见得晁勇战阵上一招轰杀的无敌之势,虽然可能只是和程咬金一般的三板斧,但别人却是破不了。看他赶来,也不由脸色一变。
晁勇却是杀散几波溃兵,才追上来,远远的便听到二人大笑声,到的近处,看到二人狼狈模样也是忍不住笑起来。
晁勇笑了几声,看韩存保脸色沉下来,才忍住笑,问道:“两位将军分出胜负了?”
关胜摇头道:“没有。”
第二百六十九章 再收猛将
关胜和韩存保大战一场,也有些惺惺相惜了,正色道:“我家太子来了,他的本领你也见了,不如就与我一同辅佐我家太子打天下如何?”
晁勇也跳下马,拱手道:“韩将军武艺高强,我大梁若能得韩将军相助,必如虎添翼,也能早日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韩存保对关胜武艺也十分佩服,晁勇武艺更是骇人听闻,看二人诚心相邀,也有些心动,不过想及自己吃了多年宋朝俸禄,还是摇头道:“韩某也十分佩服两位将军武艺,只是韩某乃大宋将军,若是叛国,岂非不忠不孝,恕韩某难以从命。”
晁勇摇头道:“将军也是绿林好汉出身,现在宋朝天子昏庸,奸臣当道,民不聊生,而我大梁减赋爱民,将军为大义计,归顺我大梁方是好汉抉择。”
韩存保摇头道:“我领宋朝饷银多年,怎可轻易背叛,我也知不是你对手,愿求一死。”
关胜突然道:“韩将军,方才我们之言可还作数?”
韩存保愣了一下,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然作数。”
关胜笑道:“好,那我们便分个胜负,你输了时,便要归顺我大梁。”
韩存保撇嘴道:“我胜了时,也不要你脑袋,来。”
说完,便直扑关胜。
也不知二人是不是在水里扭打惯了,居然又扑到一起角起力来。
晁勇看二人小孩摔跤一般,不由愣住了。
“喝”
关胜抓住韩存保肩膀,推着走了几步。
韩存保脸憋得通红,右脚后撤,蹬在地上,猛然发力,又顶着关胜退了几步。
二人便这样折腾了一阵,最后关胜凭着年轻力壮,把韩存保放翻在地。
韩存保毕竟上了年纪,和关胜斗了这许多时,也早已筋疲力竭,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关胜冲着地下的韩存保伸出手来,大口的喘着气道:“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
“啪”
韩存保一巴掌拍在关胜手上,握住关胜的手,借力起来,对一旁晁勇拱手道:“参见太子。”
虽然只是简单四个字,但是已经说明了韩存保态度。
晁勇笑道:“我大梁又得一猛将,话不多说了,我们快些回去吧,不然二位将军该染风寒了。”
打斗过后,二人也觉浑身发冷,赶忙招来战马,和晁勇往回走去。
三人到的战场时,战场已经没了争斗,跑的快的宋朝兵马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大片大片的宋朝俘虏跪在地上,大梁兵马一部包围着俘虏,一部列阵防备着宋朝大营。
大梁众将看到晁勇到来,便一起迎上来。
李逵看到关胜和韩存保模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本来也是强忍着,李逵一笑出声,便也都忍俊不禁。
晁勇瞪了李逵一眼道:“韩将军以后便是你们同僚了,休要无礼。”
众人先前见韩存保和关胜斗得旗鼓相当,也是十分敬佩,当下便和韩存保见过礼。
林冲道:“太子,宋军营中现在恐怕还有三四万兵马,是否强攻?”
晁勇摇头道:“将士们战了半日,已成疲师,宋军又戒备森严,强攻伤亡太大,营外还有这许多俘虏,一旦久攻不下,恐怕这些俘虏也会生出异心,今日一战,战果已经颇丰,收兵回营,来日再战。”
呼延灼禀道:“宋军有几万兵马都没逃进营,若是我们放任他们去收拢兵马,宋军恐怕能再收拢两三万兵马回来。”
晁勇也恍然大悟道:“那便请呼延灼将军和花荣将军率部继续追杀宋军,务必要让他们今日无法收拢溃兵。”
呼延灼麾下却是一个万人队,而花荣则是代替手上的董平领着一千马军。
两人当下便领着兵马绕过宋军大营,往后扫荡过去。
其余将领则率领麾下兵马驱赶着俘虏回营。
这一战,大梁俘虏宋军两万多人。
李从吉四人看梁山兵马退去,这才来到中军大帐,看到蔡攸已经醒转过来,也松了口气。如果蔡攸战死,那这一仗便无法打下去了,他们也免不得被朝廷下旨责罚。
李从吉看蔡攸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向旁边的大夫道:“大人的伤势不要紧吧?”
大夫道:“大人盔甲精良,铁箭刺穿盔甲后,入肉并不深,只是回来时战马颠簸,把伤口划大了,不过并没伤到筋骨,失血也不多,养几日便也好了。”
蔡攸很可能是疼晕过去了,当然这一个猜测大夫没敢说。
“啊”
蔡攸听到李从吉等人来了,便动了动身子,他也很想装好汉,只是背上的疼痛还是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也不敢再动身子了,只是扭过脑袋来道:“梁山贼寇退了吧?”
李从吉点头道:“退了。”
蔡攸松了口气,道:“大营中还有多少兵马?”
“三万七千多。”
方才坚守大营时,李从吉已经让各级军官清点过,只是他并没说完全,这三万七千多人却是十个节度使麾下的兵马,如今可以说是编制混乱,恐怕战斗力还不如他们整编的两万人。
蔡攸听得只剩这些人马,还是吓得脸色一变,道:“那我们的兵马岂不是没有梁山贼寇多了?”
李从吉看蔡攸一脸惧色,忙道:“大军往后溃逃了不少,只要大人传令广济军知州收拢兵马,最少也能收拢几万兵马回来。”
蔡攸这才面色稍缓,不过又道:“我们直接收拢溃兵不是更快吗?广济军离此还有两百多里,他们收拢了溃兵再赶来,至少也得两日吧?”
李从吉无奈道:“方才梁山贼寇又派了一队兵马往后掩杀过去了,恐怕溃兵会被驱赶到几十里外,我们已经无法收拢溃兵了。”
蔡攸听得这般说,脸色顿时又大变,惊道:“那我们收拢不到溃兵,梁山贼寇若是这两日就来攻打,如何是好?不若全军拔营撤到广济军,收拢了溃兵,再来剿灭梁山贼寇。”
李从吉闻言,忙道:“没有圣上旨意,随意撤兵,恐怕朝廷会降罪。”
这次出征,赵佶却是十分重视,亲自给大军制定了每日行军路程,也因此蔡攸才没拖慢大军步伐。若不是蔡攸听了十节度劝告,和赵佶说了一番,恐怕自以为是的赵佶会把大战阵图都给制定好。
有宋以来,皇帝便经常给带兵大将赐下阵图,带兵的大将到了制定战场,按照皇上御赐的阵法摆开兵马和敌人决战。
但是很多时候朝廷的信息并不准确,很多时候将军们到的战场后,便会发现战场的地势根本无法按照皇帝的阵图摆开兵马,改变阵势吧,不说一般将军没有抗旨的勇气,大军之中经常还有皇帝派的监军,而这些监军大多是“尽职尽责”,拿着鸡毛都想当令箭的太监,如何会同意领兵大将擅自改变皇上赐下的阵图。
于是大将只能不顾地势,按照皇上赐下的阵图摆阵,结果也就可知了。可以说很多时候的败仗都是因为皇上的阵图所致,因此十节度到的东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