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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三人领兵逃回广济军时,蔡攸已经逃往东京了。
广济军知州周南星听得三人逃了回来,便把整编军队之事交给三人。
徐京三人也是沙场老将,一面加紧整顿兵马,一面派出探马警戒,防备梁山贼寇掩杀而来。
探的梁山大军已经随后而来时,便赶忙入城来见广济军知州周南星。
周南星听得大梁兵马来攻,也是大惊,忙道:“梁山贼寇来势汹汹,三位将军可有何良策破贼?”
项元镇摇头道:“大军连败两场,士气低落,恐怕无法正面抵挡梁山贼寇。而且梁山贼寇有石炮,城外大营也无法坚守,还请知州准许我们带兵入城,依仗城池坚守,方有胜算。”
周南星也知道他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城外大军崩溃,广济军也无法守住,只好答应三人率兵入城,但是要求三人约束将士,不得骚扰城中百姓。
大军入城不过半日,大梁兵马便出现在城下。
大军摆开,张开看城头上插着项元镇认军旗,便道:“太子,城上是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我与他有些交情,容我上前与他说几句。”
晁勇点头道:“项元镇弓箭高强,张将军小心。”
“是”
张开打马到的城下弓箭射程之外,喊道:“项将军,蔡攸想必又跑了吧?”
城头上的将士闻言,又是一阵骚动。
知州周南星赶忙道:“蔡攸在衙门养伤,大家不要被贼人蛊惑。”
“让他出来”
“让他出来”
“让他出来”
城头上的士兵却是不买账,纷纷高呼起来。
周南星没想到这些溃兵如此大胆,看着城头将士鼓噪起来,仿佛兵变的样子,不由吓得面色大变。
项元镇自然知道蔡攸早已逃了,只是没想到周南星想和李从吉一样哄骗将士,赶忙大喝道:“蔡大人伤势严重,回东京养伤了,不日朝廷便会派新的统帅下来,众将士不要乱。”
项元镇说了实话,将士们倒是逐渐安静了下来。
这时城外张开又喊道:“项将军便不要骗大伙了,我听李将军说,蔡攸只是划破一些皮,哪有什么重伤。大家一样是吃饷当兵,蔡攸的俸禄最多。他划破一点皮,便逃回东京了,大伙拿最少的饷银,却要留在这里拼命。”
项元镇看张开挑拨的城头上士卒们又混乱起来,不由急道:“张开,你要攻城便攻城,不然休怪我手上弓箭不认得你。”
张开看项元镇拿起弓箭,便也不再多言,喊道:“宋朝天数已尽,大梁当兴,项将军何不弃暗投明,也免得两军交战,将士们流血牺牲。”
周南星听了,忙对项元镇道:“项将军莫听他胡言,梁山不过一群草寇,成的什么大事。”
项元镇已见识过大梁兵马厉害,自然知道梁山不是寻常草寇可比,但是他也没有归顺大梁之意,喊道:“我等乃是大宋将士,安能背反朝廷,守土乃是我们职责,便是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我们也绝不投降。”
张开看项元镇这般固执,也知道和他多说无益了,拨马退了回来。
晁勇原本对项元镇还有些爱才之心,听得项元镇这般说,不由大怒,打马上前,喊道:“项元镇,前番阵前史文恭饶你一命,你不思感恩,反而要为赵佶那般昏君卖命,助纣为虐。你要为宋朝尽忠,我便准了你,城破之后,必然斩首示众。这等小城,弹指间便能攻破。其余将士听着,城破后,弃械投降者免死,顽抗者杀无赦。”
项元镇听得晁勇这般说,不由大怒,一箭便向晁勇射去。
“萤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晁勇一把抓住射来的利箭,扔到地下。拿起他的霸王弓,取出一支铁箭来,喝道:“吃我一箭。”
一旁周南星笑道:“这贼寇莫非不会射箭,城上弓箭手也只勉强能射到那里,他在城下还能射上来不成。”
项元镇想起晁勇先前一箭射伤蔡攸的威力,赶忙道:“大人且后退,这厮用的是神臂弓,射术也十分了得。”
说话间,已经看到一道乌光飞来,目标似乎正是旁边的周南星。
项元镇赶忙一把把周南星推倒在地,几乎同时,“咔嚓”一声响,项元镇的认军旗断做两截。
“啊”
周南星猝不及防,被项元镇推倒在地,摔得惨叫一声,刚要爬起身,便觉头顶一黑,项元镇认军旗掉落下来,小孩手臂粗的旗杆正砸在脑袋上,文人出身的周南星当即晕了过去。
项元镇此时才知道晁勇要射的是他认军旗,不由暗骂贼寇狡猾。晁勇用的虽然是神臂弓,但是距离甚远,到的城头已是强弩之末,他要躲闪开也十分容易,只除非是文官出身的人,反应慢才会被射中,他也以为晁勇目标会是旁边一身官服的周南星。没想到晁勇射的却是他的认军旗。
晁勇一箭射倒项元镇认军旗,便打马回阵。
项元镇看到被旗帜盖住的周南星一丝动静也没,也是吓了一跳,赶忙扯开旗帜,看周南星脑袋上一个大包,双目紧闭,不由也有些慌了。
这周南星虽然品位比他低,但是宋朝重文轻武,若是周南星就这样死了,他便是守住城,恐怕也会被那些文官弹劾,到时恐怕逃不过朝廷责罚。
“还好,只是昏了过去。”
项元镇伸手按住周南星心脏,感觉还有心跳,这才如释重负,赶忙对跟随周南星而来的两个衙役道:“周大人晕过去了,你们扶他回衙门歇息吧。”
两个衙役看大战将起,城头上到时便是乱箭横飞,早想开溜,只是周南星不走,他们也不敢溜。听得项元镇这般说,赶忙扶起周南星,飞也似的逃下城去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路遇仇家
晁勇当即令大军分作四路,同时攻打四门。
项元镇原本以为梁山分兵之后更加无法攻破城池,没想到一炷香时间后,便听得北门告破。
大梁兵马从北门蜂拥而入,进攻其他三门。
项元镇看城头上兵马纷纷溃散,害怕受辱,长叹一声,在城头上拔剑自刎。
原来晁勇决定攻打广济军后,韩存保便献计派了一部他的心腹将士装作溃兵逃回来,正好分在北门杨温手下,大梁兵马攻城时,他们便发难抢了城门,放大梁兵马入城。
晁勇入得城中,便直奔衙门,等待各路将领来缴令。
不多时,便见李逵和刘唐面红耳赤,撕扯着进来。
刘唐揪着李逵进来,道:“到了太子跟前,你还不撒手?”
李逵瞪了刘唐一眼,道:“你这红毛鬼拽着俺,倒让俺撒手,没门。”
晁勇看两个杀神扭在一起,喝道:“你俩因何争执?”
刘唐气道:“我们攻破北门后,我和杨温斗了许久,眼看便要砍翻杨温,这黑厮却来捡便宜,一斧头砍了杨温首级去。”
李逵瞪着刘唐,道:“你胜不了杨温,还不让俺厮杀不成?你要那颗首级,俺偏不给你。”
晁勇闻言,也知道李逵是驴脾气又犯了,倒不是要抢功,沉声道:“好了,都松手,像什么样子。”
二人看晁勇发怒,这才悻悻的推开对方。
晁勇道:“斩杀杨温算刘唐的功劳。”
刘唐得意的看了李逵一眼,一脸欣喜的对晁勇拱手道:“谢太子。”
李逵不屑道:“俺也杀了个痛快,要那劳什子功劳作甚。”
守卫南门的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却是被卢俊义捉的,守卫西门的广济军团练使却是被着急抢功的史文恭射杀了。
晁勇看众人都已到齐,便道:“我要回青州一趟,你们便在广济军整编兵马。”
关胜道:“广济军离东京已不过三百多里,若是停在这里整编兵马,只怕引起宋朝警觉。不如分兵南下攻打单州,做出我大梁要全据京东的姿态,迷惑宋朝君臣。等兵马整编好了,便给宋朝雷霆一击。”
晁勇点头道:“关将军言之有理,便请关将军带兵一万攻打单州。”
呼延灼也不甘寂寞,抢道:“要迷惑宋朝须得闹大一些,末将愿领本部人马北上攻打濮州。”
六个万夫长中林冲在济州整编俘虏,董平受伤,卢俊义和栾廷玉见二人抢了差事,也不甘落后,便要领兵攻打兴仁府。
晁勇笑道:“你们便在这里整顿兵马,养精蓄锐吧,若是动静闹太大,吓得赵佶跑了,到时还不知得去哪里追他们。我不在之时,兴仁府便由卢将军做主。”
“是”
晁勇诸事安排妥当,便又单骑往青州而来。
一路快马加鞭,当晚便进入泰安州境内。
看看天色已晚,战马也慢了下来,不敢再放蹄奔驰。
晁勇虽然想连夜赶路,但看战马也已口吐白沫,只好放慢马速,寻找歇宿的地方。
又走了几里,便看到路边有一个酒店,林子里挑出酒望子,被夜风刮得直打转。
晁勇当即拨马来到那个酒店门前,只见一排草房,直拖到山坡下,约有十数间屋子,门前遮着芦帘。
一个小二听到马蹄声,已迎了出来。
晁勇把马缰绳扔给小二,道:“喂上好的饲料。”
小二忙道:“客官放心,小人理会的。”
晁勇一揭帘子,拂身入去看时,设着好多个座头,一个汉子半身靠在柜上,头戴暖帽,遮得只剩下两眼,面孔也看不清楚。
大堂当中烧着一个炉子,把屋子烤的有了些暖意。
一个妖娆妇人正在炉子边坐着烤火。
天气本来已经转暖,这两日却又突然变冷,仿佛寒冬又来了一般。
晁勇赶了一阵路,也觉身子有些冻的发僵了,便在炉边一个座头坐了。
那妖娆妇人看到来了客人,便起身上前道:“客人吃酒吗?”
晁勇点头道:“天气寒冷,正要吃酒暖暖身子,先打几角上来,有牛肉,羊肉,只管取将来吃,少顷一发还钱。”
妇人答应一声,便冲柜上的汉子喊道:“当家的,快打酒来。”
“哎呀”
那汉子略动了动,却突然叫了一声,道:“有些闪着了,一时动不了,娘子你来打酒招呼客人吧。”
妇人跑过去,看着自家汉子道:“当家的没事吧?”
那汉子看晁勇看过来,忙道:“没事,就是动作猛了些,闪了一下。你快给客人打酒。”
妇人闻言,这才给晁勇打了酒来,摆下碗筷,笑道:“客人慢用,我去后面给客人弄肉去。”
晁勇点头道:“可有馒头?”
妇人点头道:“有,上好的馒头,又大又白。”
“一起取十个来。”
“好嘞,客官稍等。”
妇人说一声,便往后厨走去。
晁勇倒了一碗酒,吃了一碗,顿时感觉身上寒意去了几分。
那汉子看了晁勇一眼,便捂着腰,往后面走去。
妇人切了一盘羊肉,正要给晁勇端出去,却看当家的正在院子中冲他招手。
那汉子看妇人要说话,赶忙把手指竖在嘴唇上,示意她闭嘴。
妇人看着当家的这般做派,肚子里也是十分奇怪,放下盘子,出的院子,道:“官人这是作甚?”
那汉子四周看了看,才小声道:“你知道屋中那厮是谁?”
妇人奇怪道:“我却没见过他,该不是咱家亲戚。”
汉子恨声道:“什么亲戚,那是咱家仇人,梁山小霸王晁勇。”
“啊”
妇人惊呼一声,赶忙捂住嘴。
汉子瞪了妇人一眼,蹑手蹑脚的跑到门口,看晁勇还在屋里吃酒,这才又跑到院中,道:“你低声些,莫让他怀疑。”
妇人忙点点头,不过又道:“你是不是认错了?晁勇现在是大梁太子,怎么会一个人赶路,还到咱们这里来投宿。”
汉子咬牙道:“他让人杀了我哥哥,又害的我们流落他乡,我怎么会认错。”
妇人闻言,慌道:“那当家的你不要出去了,我去招呼他,他又不认得我,明天他也便走了。”
这汉子却道:“他与我们有深仇大恨,我每日都想着报仇,只是没有机会。天可怜见,现在把他送上门来,若不杀了他时,如何对得起上天的安排。”
妇人听的要杀晁勇,不由惊道:“他是大梁太子,若是杀了他,官府必然到处捉拿我们,岂不是要与他同归于尽啊。”
这汉子笑道:“娘子你也太胆小了,他一人投宿,我们杀了他,找个地方埋了便是,官府便是想查也查不出来。”
妇人皱眉道:“就算官人说的是,但是晁勇有霸王之勇,我又不会武,你的功夫也只能对付几个村汉,如何杀的了他,不要闹到最后反而被他杀了。”
这汉子笑道:“若是打,我肯定打不过他。但是他现在是我们客人,我们只要在他饭菜里下些蒙汗药,只要他吃了,到时便任由我们宰割了。”
“我们又不是开黑店的,去哪里寻蒙汗药。”
这汉子从怀里掏出一包药,道:“去年我去白虎山下找孔明、孔亮兄弟,他们硬塞给我一包蒙汗药,说要是有人闹事,怕我打不过,便下药蒙翻了教训。我也觉得有备无患便带回来了,没想到今日正派上用场。也算为被大梁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