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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李乾顺的惨状,也忍不住眼圈一红,不过看到面前又开始垂泪的儿子,只能使劲眨眨眼,把即将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仁爱,不论出什么代价,我们都会把你父王的尸首赎回来的。不过现在最紧要的是掌控国内的兵马,你父王突然去世,国内许多部落必然蠢蠢欲动,便是舒王仁礼也要小心。”
李仁爱疑惑道:“舒王是宗室大臣,母后多虑了吧?”
耶律南仙摇头道:“你父王出征前让舒王总督国内事宜,如今三路大军,你父王和晋王的两路兵马都折损大半,只剩濮王仁忠二十万兵马没有受到损失。舒王和濮王是亲兄弟,手中又握着国内大半人马,难保他们不起异心。”
李仁爱痛苦的道:“父王待他们甚厚,他们又都是宗室,该不会作乱的。”
耶律南仙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他们能忠心辅佐你,那自然是极好的,但我们也不能把自己的安危都交给他们。”
李仁爱虽然有些柔弱,但也并不笨,闻言道:“母后有什么计划教孩儿?”
耶律南仙道:“母后想让萧合达接管兴庆府的兵马,免得我们不知不觉的便做了其他人的俘虏。”
萧合达却是耶律南仙从辽国陪嫁而来的家奴。
李仁爱皱眉道:“国中之人会不会排斥萧合达?”
耶律南仙摇头道:“萧合达素来武勇,和守城的许多将士都有交情,再者他是我陪嫁的家奴,也就是西夏人,国中之人不会排斥他的。”
李仁爱道:“可是现在城中的兵马是舒王管着的,突然剥夺他的兵权,恐怕会让他多想吧。”
耶律南仙笑道:“国主多虑了,此时他也在避嫌。这两日他严格约束城中的兵马,便是怕被人误会。国主给他下令,让他交出兵权,恐怕他巴不得呢。”
李仁爱不解道:“这般说来,舒王并没异心,为什么还要剥夺他的兵权呢?我看还是继续让他管着吧,反正城中也没多少兵马。等日后再组建兵马时,让萧合达领兵便是。免得他多想。”
耶律南仙看着稚嫩的儿子,不由摇头道:“人是会变的,他现在没有异心,但是不保证以后没有异心啊。濮王的兵马如今还没有回国,一旦他的二十万大军回来,到时难保舒王不动心啊。你如今是国主了,对臣下一定要恩威并施。既要给他们恩情,让他们为你尽忠,也要有国主的威严,免得他们欺主。你以前便是太过仁慈,宫中的下人都不怕你,以后你要改正。他们犯了错,你就要惩罚,否则他们会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里。”
李仁爱痛苦的点头道:“母后教训的是,孩儿这便下旨让萧合达接管城里的兵权。”
“同时多加赏赐舒王,虽然此事大家都知道我们的用意,但是你还是要给舒王一个台阶下的。可以封赏他的子嗣,加的官爵,但是不能让他掌握更多的权利。”
耶律南仙看到儿子痛苦的模样也是十分不忍心,但是如今的形势也逼得她不得不让儿子改变。
耶律南仙又劝导了李仁爱一阵,才让李仁爱去拟旨。
舒王仁礼接到李仁爱的旨意后,并没任何不快,当即交出了兵权。
萧合达接管了兵权,少不得提拔一些心腹,掌控兵权。
再说镇戎军中,种师道、卢俊义、刘仲武等人都云集厅中。
种师道道:“昨夜我收到前宋朝环庆路经略使薛嗣昌的书信,他想换取一个富贵后半生的机会,若是太子能免去他罪责,他愿意带兵把仁忠兵马拖在横山外。”
刘仲武闻言,摇头道:“此人反复无常,当真无耻之极。刚刚投了西夏,如今看西夏败局已定,却又想着来投靠我大梁。”
武松道:“这厮叛国投敌,以太子性子不诛灭他三族都算便宜他了,还想着富贵后半生。黄潜善不过说了下,便被斩首了,他却是把西夏兵马直接放到了陕西来。”
种师道点头道:“薛嗣昌恐怕就是知道黄潜善的下场,才想着不让朝廷封他官职,只是免去他的罪责。”
穆弘皱眉道:“这等腌臜泼才,逮着了杀了便是,如何能免他的罪责?”
杨志道:“如果能堵住仁忠的二十万兵马,倒是也值得一试。”
武松道:“太子已经突入西夏,我们又耽搁不得,除去我们五万兵马,陕西也就没多少兵马了。便是堵住他们又能如何?”
一直沉默的许贯忠道:“依我看,此事倒是也可行。接应太子的五万兵马不能耽搁,但是还有五万番兵和李应将军的一万兵马。京兆府有林冲将军的一万兵马,永兴军也能调集两万兵马吧。再加上鄜延路的兵马,三面夹击,还是很可能大败仁忠兵马的。”
种师道点头道:“许将军说的不错,我也觉得可以试一下。不论成败,都可以把仁忠部拖在陕西一阵,也为太子减轻压力。若是成功的话,拿二十万西夏兵马换薛嗣昌一人倒也值得。若是不成功的话,恐怕薛嗣昌也多半性命不保。”
第四百零七章 兵临城下
虽然水军全力行船,但是满载的船队还是没有跑过快马,顺州的快马先一步进了兴庆府。
船队离城尚有数里,岸边便不断有快马前来打探。
韩世忠见状,无奈道:“看样子兴庆府已经得知消息了。”
晁勇笑道:“那我们就让兴庆府兵马见识见识我大梁精兵,船队靠岸,大军结阵。”
李俊听得太子下令,便也指挥着船队靠岸。
跳板刚刚搭上岸边,晁勇便第一个往岸上走去。
一个在远处飞马打探消息的西夏骑兵看晁勇下船,当即怪叫一声,拨马往这边跑来,同时张弓搭箭,准备建功。
晁勇也正想着弄一匹战马代步,看到这厮送上门来,也是大喜,扯开霸王弓,一箭便向来人射去。
西夏探子看到晁勇放箭,刚要躲闪,铁箭已经来到身前,惨叫一声摔下马去。
战马却是又往前跑了数十步,才停下来。
晁勇看战马距他已不过十来丈,快步上前抢马。
战马看到晁勇靠近,刚要奔跑,晁勇已经一个箭步窜过去翻上马去,两腿用力一夹,便让战马老实下来。
附近两骑哨探的党项人看到晁勇抢马,呼哨一声,便一起打马向晁勇而来。
“死”
晁勇打马迎上去,连珠两箭。
弓弦刚响,两支铁箭已经贯穿了党项人胸腹。神臂弓强劲的弓力和巨大的铁箭,让晁勇不用去射要害,随意往胸腹间射去,只要射中便是一个大洞,足以致命。西夏精良的铁甲也挡不住神臂弩的劲射。
远处哨探的骑兵看晁勇还在一百多步外就能射杀人,也不敢上去送死了,只是远远的观测着大梁兵马。
晁勇赶上去把两匹战马牵了,看没人再靠近,只好牵着马回来。
“刘锜、韩世忠。”
两人听得晁勇呼唤,忙快步跑来。
晁勇把马缰绳递过去,笑道:“再去抢一些战马回来。”
“是。”
两人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原地打马转了几圈,熟悉了一下战马,便向着远处游弋的西夏探子而去。
生性剽悍的党项人看不是先前的神射手,胆子又大起来,两个自觉弓马娴熟的人便迎了上来。
韩世忠用的也是强弓,虽然射程比不上晁勇的霸王弓,但是比制式弓箭还是远了许多。西夏人还没张弓,韩世忠已经一箭把一人射下马。
刘锜的箭却是以精准为主,弓力并不很强,几乎同时和剩下的一个西夏人张弓搭箭。
剩下的西夏人虽然有些惊恐了,但是也知道想要从韩世忠的强弓下逃跑几乎不可能,只有射杀两人才有生机。因此更加集中注意力,想要先射杀已经张弓搭箭的刘锜。。
“死”
两人几乎同时松弦,利箭都射向对方咽喉。
西夏探子侧头闪过利箭,右手便又去箭壶取箭,却惊骇的发现后面还有两支箭,一左一右,无论往哪边躲都会面临第二箭。再要躲闪已经来不及,穿喉而过。
刘锜连珠射出三箭,利箭已经来到身前,电光火石间,右手一抄,便把来箭抄在手中。
两人上前抢了马,拴在马鞍上,又向远处的探子迫去。
西夏探子却是没有再来送死,唿哨一声,都打马往兴庆府而去了。
西夏人虽然悍勇,但看梁国出手的都是大将之才,也不会傻到一直送死。
刘锜、韩世忠追之不及,也只好拨马回来。
两人刚刚近前,张清已经凑上来道:“末将的飞石在马上才好施展。”
晁勇笑道:“那就把战马给张将军和孙将军吧。”
姚平仲虽然有些不快,但是当日败在张清飞石之下,他也不好言语。孙立则是万夫长,此次出征的人中军衔最高的,自然该有马。
大军列好阵势,便向着兴庆府而来。
刚刚接管城中兵权的萧合达听得顺州来报有十几只大船从水路往兴庆府而来,并没急着禀报李仁爱,而是派出了几十骑快马查探。
听得果真有兵马来袭,这才快马入宫来报李仁爱。
李仁爱听得大梁兵马居然长驱直入来攻打兴庆府,不由惊道:“城中只有万余兵马,兴庆府能不能守住?”
萧合达成竹在胸的道:“国主放心,我已派人哨探仔细了,梁国兵马不过五千人左右。五千人想攻打兴庆府无疑是痴人说梦。而且梁国兵马远道而来,已是疲惫之师,末将请令,带兵出城破敌,免得梁国兵马骚扰城池。”
李仁爱道:“梁国兵马恐是有备而来,出城迎敌恐怕中了敌计。本王以为还是坚守待援毕竟稳妥,等到定州、怀州、静州、顺州兵马合围,到时当可轻松剿灭来犯之敌。”
萧合达刚刚掌握兵权,正想建立一些战功,巩固手中权力。虽然也觉得李仁爱的话有道理,但是他却很难接受。如果被五千梁兵吓得闭城不出,即使最后剿灭了梁国兵马,但却与他没有多大关系,城中的兵马还会觉得他畏战,不利以后掌握兵权。
萧合达道:“据探子回报,梁国船只满载士卒,应该没有带多少粮草。如果我们紧守不出,梁国兵马必然会在城外劫掠粮草,到时他们便可持续攻城。”
李仁爱道:“就算他们有了粮草,等到四州兵马合围,也不难剿灭他们。”
“如果大梁的火器当真可以炸破城墙,城池恐怕也不足以坚守。”
随着败军撤回,声如霹雳、可以炸破城墙的大梁火器已经在西夏传开。
李仁爱这才想起火器来,慌道:“无法坚守,出战岂非更没有把握?若是损兵折将,想要守城也无人可用了。”
萧合达道:“末将听说梁国火器后,便苦思对策。若是停滞不动,便是铁鹞子也禁不起火器攻击,但若是以骑兵分散冲击的话,火器也炸不死多少人。只要有骑兵冲入阵中,他们的火器也便无法使用了。”
李仁爱想了想,道:“那汉人的神臂弩又如何应对?”
萧合达摇头道:“神臂弩和火器一样,只有接战才能让他们失去作用,西夏铁骑从来不怕冲锋陷阵。”
第四百零八章 将至壕边
大军到的城下,兴庆府吊桥已经升起。
城上的西夏兵马如临大敌,城墙上摆了许多抛石车。虽然抛石车射程普遍不远,但是居高临下却能增加不少射程。
晁勇带着几人打马到的近处,来看兴庆府虚实。
孙立看着城下护城河,摇头道:“看样子护城河有十来丈宽,没想到西夏人居然建的这般险峻。”
刘锜道:“想要填平护城河恐怕就得一日。”
晁勇笑道:“我早已询问过兴庆府的情况了,此事容易,寻个小船靠近城墙便能炸开城墙,然后再用大船横在护城河充当浮桥便是。”
众人闻言,不由眼前一亮。
韩世忠疑道:“大船能进入护城河?”
晁勇点头道:“打开唐徕渠和护城河之间的防洪闸就行。”
众人正查看从哪里炸城时,东边突然灰尘大起,还有些沉闷的声音传来。
刘锜道:“有骑兵来袭。”
“回阵,这守城之人不傻啊。”
晁勇拨马往回走。
大梁兵马却是在南门外列阵,如果西夏人敢打开南门,晁勇会毫不犹豫的带兵突袭南门,强攻进去。
以神臂弩强劲的贯穿力,只要城门一开,无论里面有多少人堵着,那都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可惜西夏人却是从东边而来,完全不给大梁抢门的机会。
晁勇几人刚刚回的阵前,西夏骑兵便呼啸而来。
萧合达一马当先,看大梁阵势并不十分严密,当即对一旁副将喊道:“你带五百骑兵冲击敌阵侧翼,间隔大一些,小心火器。”
“是”
副将也不畏惧,当即领着麾下骑兵往大梁军阵冲锋而来。
晁勇看着稀稀疏疏的西夏骑兵,笑道:“看来他们是防着我们用火雷了,那我们就让他们见识见识神臂弩。全体向右转。”
一声令下,所有将士便整齐的向右转过去,直面冲来的骑兵。
晁勇也打马走到阵前。
虽然骑兵冲锋起来,颇有些地动山摇之势,但是大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