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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廉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赶忙道:“只要好汉们饶我一命,我这便修书给哥哥,让他求一道圣旨来。”
林冲听到他叫唤,一个巴掌便扇在高廉嘴上,斥道:“闭嘴。”
林冲本就力气大,又是含怒出手,一巴掌下去,高廉顿时满嘴鲜血,吐出几颗牙齿来。
吴用不去看怒气冲冲的林冲,而是对晁盖道:“我梁山如今虽然兵多将广,但也是该谋一条后路之时了。如今蔡京已经致仕,朝中便没了要害我们之人,若是能得朝廷招安,众兄弟也都有个出路。”
呼延灼、单廷圭等降将闻言,不由都纷纷看向晁盖。
晁盖还未说话,李逵已叫道:“招甚鸟安,难不成让俺再去伺候那些鸟官不成,俺只认晁天王哥哥和勇哥儿,若是别人让俺伺候时,先吃俺一板斧。”
武松也叫道:“兄弟们聚到一处,正要替天行道,杀贪官、救百姓,休要冷了兄弟们的心。”
刘唐也道:“众兄弟聚在一起,天也不怕,又不受人管束,招甚安。”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处决高廉
吴用却道:“啸聚山林,只是暂安之计,怎能长久。”
晁勇看呼延灼等人都是欲言又止,也知道时机不到,只能道:“便是招安,也不能通过高俅这等奸贼的门路,免得坏了我梁山好汉名声。”
晁盖闻言,点头道:“勇儿说的对,无论招安与否,我们都不能走奸贼门路,免得被江湖英雄耻笑。”
高廉这厮却是奸猾,马上道:“只要你们想招安,便不能杀我,不然到时我哥哥必然阻拦圣上下旨。”
林冲看高廉还敢多嘴,气得狠狠一膝盖便顶在高廉胸膛。
厅中众人都仿佛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高廉胸口顿时塌陷下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吴用刚要说话,晁勇便道:“暂且不提林教头和高俅仇恨。”
林冲闻言,不由诧异的看向晁勇。
晁勇笑道:“单只说高廉这厮在高唐州横行霸道,残害百姓,这等人正是我梁山替天行道的对象。若是因为高俅是朝廷太尉,便放过他。难不成我梁山好汉只是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帜,要为自己谋取前程不成?”
武松闻言,马上叫道:“我只要杀尽天下贪官污吏,前程不前程我不管。若是今日不杀高廉时,武松便退出梁山。”
鲁智深也道:“武松兄弟说的是,当初勇哥儿说我们入伙时,只说梁山替天行道,若是畏首畏尾时,洒家也不如另投他处去。”
晁盖闻言,忙道:“大伙莫急,我们兄弟官兵也杀的不知多少了,又怎么会怕了高俅那个奸贼。高廉这厮恶贯满盈,死有余辜,便请林教头下手吧。”
林冲听了,冲晁勇、武松、鲁智深等人拱拱手,便要拖高廉出去。
晁勇想了想,又道:“林教头且慢,如今天下贪官都以为有蔡京、高俅等朝中奸贼撑腰,便肆意妄为,为害百姓。今日正好把这高廉当众处死,让天下贪官污吏知道这世间还是有人主持正义的。”
鲁智深闻言,道:“勇哥儿说的是,便拿这高廉给天下贪官敲个警钟。”
晁盖闻言,点头道:“要做便做的隆重一些,且让人写了高廉罪状,在城里张贴告示,通知城里百姓,明日再公开处决这厮。”
吴用虽觉不妥,但被晁勇以大义挤兑住,也不好再开口反对。
当下晁盖便令人把在高唐州搜集到的高廉罪状写了十条,让人在城里四处张贴。
次日午时,梁山兵马便把高廉装到囚车里,押出衙门来。
刚刚出的府衙,便见街道两边都站着百姓。
“砸他”
一个百姓看到高廉出来,顿时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石头砸向囚车里的高廉。
众百姓看有人开头,马上也都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一起砸向高廉。
晁勇和众头领原本还隔着高廉不远,见状赶忙离的远些。
晁勇看着空中一个个石块,不由暗骂,后世那些拍电视剧的,一个个到了犯人杀头的时候,百姓扔的都是菜叶,甚至还有鸡蛋。
可是现在飞的明明大部分都是石头,倒是有些烂菜叶,但也是少数,绝对没有鸡蛋。
幸亏没有护着囚车,不然就要跟着倒霉了。
驾驶囚车的士卒见势不妙,赶忙跳下车闪到一边,护着囚车的士卒们也都躲避到两边。
百姓看没了梁山兵马保护,更是涌上前猛砸,偶尔砸过去砸到对面的百姓,大家也都顾不上叫痛,只是疯狂砸着高廉。
晁勇看高廉瞬间便被砸的头破血流,而百姓们却是越砸越兴奋,怕高廉还没到法场便被打死,赶忙对士卒道:“隔开百姓,快些往法场去。”
梁山士卒却是碍着山寨军规不敢对百姓动手,听到晁勇下令,赶忙涌上前分开百姓,押着囚车往法场而去。
城里百姓看梁山士卒叫停,这才都不甘的罢了手,都一起跟着往法场去,准备看处决大贪官。
十字路口早已被梁山士卒围拢起来,弄成法场,四周围观的百姓足有数千人。
监斩官却是梁山一个执法队长,看晁盖等人已经登上监斩台,便喊道:“带犯人。”
两个执法队队员便冲上去,打开囚车。
高廉对法场也不陌生,不过往日他是监斩官,而今日却成了待斩的囚犯。
他也知道面前的台子便是他的断头台,看两人来拽他,吓得缩在车子里,便是不出来。
执法队员见多了这种犯人,当下也不客气,拿着水火棍一阵毒打,便把高廉打了出来。
高廉被按在断头台上,被一阵毒打,再加上头上失血过多,也没了力气挣扎。
精神恍惚的看着往日绵羊一般的百姓,现在却在台下兴奋的叫喊着,还有一些张牙舞爪的想冲上来。
众怒不可犯。
高廉也不知如何脑海中便出现了这个词,如果自己平日廉洁爱民,不去陷害柴进,也便不会招惹来梁山贼人了。便是梁山贼人来了,百姓应该也会主动上城守卫,而不用自己驱赶吧。便是城破后,这些百姓也应该是奋力保护自己,而不是都去府衙状告自己。便是梁山贼人要斩自己,他们也应该是含泪相送,而不是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吧。便是……高廉想了很多,听到身后的监斩官已经把自己的罪状念完,也知道自己的时刻到了,无力的躺在断头台上,闭目等死。
林冲本来要活剐高廉,看到他被百姓砸的奄奄一息,也没了再凌迟他的念头,举起钢刀,便对着高廉脑袋砍去。
钢刀便要砍在脖子上时,高廉被钢刀上的寒气一激,睁开眼,却仿佛看到哥哥高俅也正趴在旁边等待行刑。
不由笑道:“哥哥,你的禁军也没护住你吗?”
林冲听到高廉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一句,也觉有些诡异,不过手下却是没有犹豫,一刀下去。
“咔”
一声钝响,钢刀划过高廉脖子,砍在断头台上。
高廉脑袋打着滚掉到台下,法场四周护卫的士卒也再拦不住群情激奋的百姓,百姓纷纷涌进来踩踏高廉脑袋。
不过片刻,便再也找不着高廉脑袋。
第一百五十七章 隐相点兵
次日,梁山大军便从东昌府班师回山,没有了追兵,东昌府钱粮更是被搬运一空。
却说东京高俅收到高廉求救信后,赶忙下令河北各州府兵马都去救高唐州,原本以为可以轻松击溃梁山贼寇。
没想到几日后,却传来消息梁山贼寇打破高唐州,又击溃了东昌府、凌州、大名府救援的兵马,并在东昌府公开处决了告他叔伯兄弟高廉。
高俅听到这个消息,险些气得吐血。
他高家能上的台面的便只有一个高廉,其他叔伯兄弟不是市井无赖便是老实巴交的普通百姓,烂泥扶不上墙,便是他再有门路,其余人也做不得什么官。
而且现在联金灭辽之事已成了定局,高廉便是他争功的一枚棋子,只要征辽回来,高廉便也能升到朝堂来了,到时他高家便能更上一层楼,有了高廉帮衬,他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
不过如今所有计划都胎死腹中了,自己给高廉私自拨去的兵器也都便宜了梁山贼寇。
想到恨处,高俅当即让人备马来到梁师成府上。
梁师成深得天子信任,当今天子昏庸,醉心书画等杂艺,有时顾不得批阅奏折,便让梁师成代笔。
到的后来,梁师成索性找人仿照天子笔迹伪造圣旨,因之权势日盛,朝堂之中都知道他是“隐相”。
蔡京致仕后,梁师成更是再无人可以抗衡。
梁师成虽然是内侍宦官,但却颇受皇帝宠信,因此皇帝在宫外赐了他宅子,许他平日出宫居住。
高俅到的梁师成处,把梁山贼寇洗劫高唐州和东昌府,杀害他兄弟高廉的事情一一说了,然后请梁师成发兵替他报仇。
梁师成闻言,不由皱眉道:“去年这伙贼人便劫了蔡京生辰纲和东平府,蔡京还特意请我们去商议剿灭梁山的事情。我记得是调了呼延家的后辈吧?怎地也没剿灭梁山贼寇?”
梁师成自称是苏轼的遗腹子,也似乎继承了苏轼的一些兴趣,除了朝堂争斗,便是醉心书画诗词,对兵事却是漠不关心。
高俅摇头道:“蔡京不通兵事,却又要干涉兵事。去年冬日天气转寒,呼延灼请东京拨一些衣物给军士们御寒,却被蔡京给阻住了,说是要以单衣鞭策呼延灼大军尽快攻破梁山。我听得一些风声,呼延灼营中很多军士都感染了风寒,把济州生姜、烈酒都搜刮一空,给将士们驱寒。想来便是因为大量军士感染了风寒,失去战斗力,才被梁山贼寇打败。”
其实高俅此时也已知道梁山兵马恐怕十分骁勇,不然不会打破高唐州后,又接连击败三处州府追兵。不过如今他却是想让梁师成助他调兵攻灭梁山,自然不能把梁山说的太过强大。
梁师成自然不知道高俅和他耍心眼,笑道:“原来如此,这伙贼寇也是猖狂,几次三番劫掠州府,如今又杀害了太尉兄弟,离灭亡之日也不远了。太尉明日禀明圣上,调一只兵马去剿灭梁山贼寇便是。”
高俅闻言,忙道:“如今朝中还有许多人反对联金灭辽之事,若是把此事放到朝堂上去,恐怕他们又要借机生事。”
梁师成正是借着联金灭辽的事情才拉拢了童贯,然后扳倒蔡京,却不想这事出现意外,再让蔡京起复,点头道:“太尉说的有理,这样,我让人去请童枢相和其他二衙太尉将官来,这等小事,也便不用惊动圣上了。”
高俅正是打着这般算盘,不过童贯是他顶头上司,他却是请不动,因此才借用梁师成官威。
不多时,童贯便领着马步军太尉和一些属官来到梁师成府上。
众人见过礼,梁师成请童贯和其他两个太尉落座,便让高俅把诸事一一说了,然后道:“梁山贼寇屡次劫掠州府,实是朝廷心腹大患。如今可用何良将,剿灭此寇?”
众人都是武将,自然也关心朝廷一些兵事,知道梁山贼寇兵多将广,一时间都不敢答话。
梁师成看众人都不答话,不由面色一沉,尖声道:“难不成朝廷高官厚禄养着你们,要你们上阵杀贼时,便没人敢去了吗?”
众人如今也都知道呼延灼、秦明等人都投了梁山,想想这些猛将都聚在梁山,而他们去征讨,又不可能给他们调用太多兵马,都是面有惧色,不敢应答。
“啪”
梁师成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斥道:“这般贪生怕死,如何指望你们联金灭辽。”
童贯却没恼怒,剿灭小小草寇,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枢相出马,他也早知这些禁军军官的底细,他征辽却是准备调用西军,此时也乐得看禁军乐子。
步军太尉段常却是面上有些挂不住了,狠狠看了一圈自己部下,希望有人出来为自己争光。
终于有一人站了出来,段常看去却是丑郡马宣赞。
此人生的面如锅底,鼻孔朝天,卷发赤须,身高八尺有余,使口钢刀,武艺出众。
前些年辽国使者进京耀武扬威,有一个番将使得好弓箭,一时朝中竟然找不到武将能胜他。后来宣赞挺身而出,用连珠箭赢了这番将,也算为国争光了。
邵王爱他武艺,便招他做了女婿,没想到郡主却嫌宣赞丑陋,居然含恨身亡。邵王经此一事,对宣赞也是有些怨恨,自然少了提携,只胡乱给他安排个衙门防御保义使,便把他赶出王府。
宣赞犹豫再三,觉得此次或许是个建功的好机会,便忍不住出来,道:“小将当初在乡中有个相识,乃是汉末三分义勇武安王嫡派子孙,姓关名胜。生的和祖上一般模样,使一口青龙偃月刀,人称大刀关胜。见在蒲东做个巡检,屈在下僚。关胜自幼熟读兵书,深通武艺,有万夫不当之勇,若请的他来时,必可扫清水寨,剿灭草寇。”
梁师成自觉出身名门,对这名将之后也有好感,当下喜道:“有如此良将时,必然能剿灭草寇,便着你去请关胜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井木犴郝思文
宣赞接令后,便连夜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