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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糜不屑道:“黄口孺子,竟敢阻我大军,看我一枪灭了他!”
樊能道:“于糜将军且慢,我看孙策此人仪表不俗,非是易与之辈,荀攸先生只命我等速速回城,若耽误了大事,如何是好?”
说话间于糜已经冲到了阵前,他回头望着樊能道:“北固山下之辱我可咽不下,我纵横吴越十多年,难道如今要被一黄口孺子凌辱不成!”
孙策这边见于糜打马出阵,黄盖便要也出阵相战,孙策横枪立马早出:“黄盖将军少歇,看我孙伯符生擒此人!”
“竖子,你也使得长枪!”于糜见孙策凛然不惧,浑身上下洋溢着熊熊战意,又见之英气逼人,心下不由先怯了三分,但刚才大话已出,此时若退,岂不是被所有同僚耻笑,以后自己还如何在主公面前立足,当下将心一横,将手中银枪舞得如同旋风一般,大喝着杀向孙策。
孙策脸上微微一笑,这于糜看来是在小看自己,看来不拿出真本事,是不行的了,一想到自己母亲与众家眷在曲阿遭受的刘繇的非难,他心头早已腾起了一团火,这个刘繇虽然也是汉室宗亲,却委实是个迂腐不堪的家伙,不然这一路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背叛刘繇而投靠自己呢?
这样想着,孙策宛若呆愣了一般,而那于糜的长枪瞬间已经到了孙策身前,慌得黄盖在阵前大呼:“少主公,出手啊!”
孙策一愣神间,微微一错身,于糜的银枪几乎是紧贴着自己的战袍滑了过去,两马交错,孙策手中之枪闪电般猛地刺出,慌得于糜低头急忙闪避,还是被孙策兵器挑落了头盔,坐骑载着披头散发的他,如风吹落叶一般狼狈而过。
“好快的速度!”于糜险些没握住自己的兵器,刚才明明奋力防御住了,却似乎没有任何效果一般,难道这就是实力的悬殊吗?
孙策调转马头,却不给于糜反应的机会,口中还大叫道:“怎么样,刚才我明明可以杀死你,我却没有,因为我对我的部将说了要生擒你,就是要生擒到手!”
“啊!”于糜不用看,已经可以感受到此时不论敌我都向自己投来的不屑的目光,自己丢了北固山,这本来就是死罪,回去也是死,死在沙场也是死,既然可以马革裹尸,为何还要忍辱偷生,想到这里他大喝一声,浑身竟然震颤起来,“竖子,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就算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说完手中长枪乱舞如风卷狂沙一般,风驰电掣般再度冲向孙策。
“好啊,看来我也得打起精神了!”孙策面不改色地看着渐渐临近的这阵旋风,定定不动。
所有的迷惑都是假象,敌人看似无处不在,但只可能在一处!用你的眼睛,用你的心,拨开重重的迷雾与风尘,然后把你的力量贯注在你的兵器上,全力攻击这一处!
孙策闭上眼睛,将手中霸王枪横在胸前,似乎放弃了进攻,也放弃了防守,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
于糜堪堪到得孙策身前那一霎,孙策睁开了眼睛,手中兵器再次奋力击出,只听一声铿锵,众人只看见了于糜那支掉落于地的闪亮银枪和他远远摔在一边的战马。
“你应该感谢我,因为有我才让你自己爆发出了自己最强的招式,不过你的辉煌也到此为止了!”孙策说着这句话,持枪纵马正往自己阵中奔去,他的腋下正夹着双眼无神的于糜。
“主公威武!主公威武!”良久,孙策军才爆发出排山倒海一般的欢呼!
“可恶,怎可让你这小子放肆!”樊能见于糜被擒,心下大怒,见孙策拨马缓缓回阵,便挺枪来赶。那枪刚要搠到孙策后心,孙策阵上军士大叫:“背后有人暗算!”
孙策回头,见樊能马到,枪已到后心,忽然大喝一声,声如巨雷。
樊能正要得手,忽被这声如雷大喝惊骇到,连人带马一齐受惊,那马人立而起,将樊能摔下来,樊能只觉两耳嗡声不停,正愣神间,自己的坐骑马蹄重重落下,直接送他下了黄泉。
孙策到得自军阵中,将于糜丢下,冷冷道:“现在还敢小看我吗?”
于糜如软泥一般瘫在地上,良久不动,黄盖下马上前探了鼻息,骇然看着孙策道:“少主公,他已经死了!”
“啊?”孙策也吃惊不已,“刘繇手下的人怎么这么不禁打?难道我就这么挟死一将,喝死一将?”
黄盖扬鞭大呼:“自西楚霸王之后,再无天下无双之主,少主公真乃小霸王啊!”
“小霸王!小霸王!”孙策军士们高举着手中武器,无不欢呼雷动,气势如虹。
“报告主公!孙策大人已到曲阿城外,刚才正好遭遇从北固山败逃的于糜和出城接应于糜的樊能,一战斩了这二将,此刻正向曲阿而来!”传令兵来到曲阿前线向正指挥士兵攻城的叶紫涵道。
“真是好消息!”叶紫涵听得孙策前来,当即大喜道,“就差孙策大人了,传令下去,全力攻城,城内已经没有了多少人马!明日此时,我们要在曲阿城中喝酒!”
这时另一个士卒匆忙来报:“主公,刘繇率军已到城西三十里扎下营寨,正在准备强攻我攻打曲阿西门的攻城部队,请问主公是否出动我伏兵与之周旋?”
叶紫涵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刘繇这次还带了谁为将?”
这名士卒道:“探马报说刘繇留太史慈与祖郎共守泾县,自己与大将张英,朱符,豫章太守朱皓带了一万五千人马前来!”
“从豫章借兵了?”叶紫涵低着头想了一下,朱皓是朝廷新派的豫章太守,他刚刚带兵赶跑了袁术任命的豫章太守诸葛玄,也就是郭嘉提到的那个诸葛亮的叔叔诸葛玄,怪不得刘繇会和祖郎和好,原来此前刘繇出兵不是攻打泾县,而是帮着朱皓去豫章打诸葛玄去了,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现在刘繇有难,而朱皓为了报答刘繇的恩情,于情于理都要来帮刘繇守城的原因了。
“收回刚才的军令,暂时围而不攻,其余人马随我去会会这个刘繇!”
第一百七十三章 曲阿攻略(六)
“启禀主公,北固山已被管亥夺取,北固山守将于糜将军和曲阿城前去接应于糜将军的樊能将军又被袁术派来的孙策所杀,现在曲阿城已是岌岌可危,只有荀攸先生一人独力支撑着!”传令兵不及下马,喘着粗气在马上就给刘繇报说曲阿现在的危急情势。
刘繇脸上皱纹紧锁,看了看身边的诸将叹气道:“我在泾县得了这叶紫涵要攻打曲阿的消息,就立即马不停蹄地从秦淮河顺流而下到了这里,想不到不过十日,曲阿形势竟然急转直下!”
张英道:“主公勿忧,城池尚在便是好事,荀攸先生智谋过人,只要我们现在全力一搏,又得城中接应的话,胜负还是未知数!”
朱皓也说道:“此番能坐上豫章太守之位,赶走那个诸葛玄,全赖主公之力,想来我们这一万五千精兵可不是乌合之众,听说那叶紫涵是一个弱女子,她的所谓部队也不过是些黄巾贼子罢了,只凭人多唬人,量她还能与我堂堂官军相敌不成?”
刘繇摇了摇头道:“不然,兖州牧曹操的麾下精卒青州兵原来不也是些黄巾贼寇吗?可现在的战斗力即使不是天下无双,也算是步兵中的佼佼者了吧?而且从这青州兵里选拔出来的壮卒们又强化训练而成的虎豹骑,恐怕也不输于吕布的西凉铁骑吧?”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朱符道:“话虽然是这样讲没有错,但无论是青州兵还是虎豹骑都是被曹操秘密训练了两年时间的,这叶紫涵也是刚刚接手管亥的部队而已,量她一个区区弱质女流,就算有鬼神兵法,难道还能在这短短数月里将之训练成以一当百的魔鬼不成?”
刘繇道:“那倒不会,不过袁术既然都插手了,刘表也不见得会袖手旁观吧,他一直想用荀攸为军师,却被我捡了便宜,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我腹背受敌之际,再暗地里捅我一刀!”
张英恨恨道:“早说过荀攸这个佛太大,我们扬州这座庙养不起他,你看他服侍过是主人哪个得善终的?”
刘繇不满地看了张英一眼:“张英将军的意思就是我不是一个明主了?”
张英立即下马谢罪:“末将失言了,末将只是很奇怪,之前虽然这叶紫涵和我们不睦且互有攻伐,但在领地的下意识里还是彼此心照不宣的,我们在曲阿的时候大家相安无事,偏巧我们出去了一趟,就出现了叶紫涵率军攻打曲阿这样的事情?虽然说不乏这叶紫涵有趁机取巧的因素在里面,可一定也是荀攸做出了什么惹恼叶紫涵的事情,据探马报说,是荀攸的那个护卫杜雷险些杀死叶紫涵的心腹叶坤!”
刘繇道:“起来吧,我也觉得这个叶紫涵有些太小题大做了,这几个月的风闻她也还是个心系百姓的女中豪杰,之前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因为个人私怨而做出这等累及百姓之行!”
张英起身道:“但主公请恕末将斗胆大言,因为在末将看来,这更像是荀攸与叶紫涵二人的合谋!”
刘繇一眨眉毛:“说下去!”
张英道:“主公难道不记得了吗?这叶紫涵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兖州牧曹操的女儿啊!朱符朱皓大人你也很清楚吧,曹操曾将这叶紫涵安插到董卓身边密谋行刺,这事情尊父朱儁大人也是知晓一二的!”
朱符朱皓二人点点头:“是有听父亲提起,这个叶紫涵果真了得,她当年不过豆蔻年纪,竟能暗合吕布,王允等人合谋诛杀董卓,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但现在在京都百姓间已经传成了美谈,只是因为着现在权臣李傕郭汜二人的打压朝廷一直不敢出面公示此事而已!”
刘繇道:“张英将军什么意思?这与现在她攻打我曲阿有什么联系?”
张英道:“主公不要忘记了,叶紫涵虽不是曹操亲生,却也是他的宝贝女儿,而曹操视为心腹的谋士荀彧的叔叔不正是这荀攸吗?荀家同气连枝,若是他们几个有过暗通消息,主公,真正被蒙在鼓里玩于股掌之中的,不正是我们自己吗?”
“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刘繇一拍脑袋,立即喝令全军停止前进,“传令下去,停止进军,我们就在这里看看荀攸和叶紫涵会玩什么把戏!”
朱符惊道:“主公难道我们不管城中百姓的死活了吗?”
刘繇道:“当然不会不管,张英将军,你先带三千人马前去,探探这叶紫涵的虚实!”
“诺!”张英领命带了三千人马离开了。
刘繇望着张英军队远去的背影心下五味杂陈:“势穷力孤,现在连我的部下们也开始质疑我了吗?”
“主公,刘繇大军停止了前进,其部将张英只带了三千人马前来,请问主公下一步我们如何行动?”传令兵来向叶紫涵报告。
叶紫涵只带了五百亲随此时刚到了曲阿边界官道上,听了传令兵的话,又观看了一下周围地势,此时正是严寒天气,前些日子的雪还没有完全化掉,正好自己的亲随都是白衣白甲,与这漫天雪景浑然一体,想了半天她自语道:“刘繇看来也是个老狐狸啊,他一定是料到我有伏兵,所以故意派了部下前来试探,也罢,既然他大军不动,我们的伏兵也就不要动!”
听了叶紫涵这句话,她的亲随们个个有了惧色。
“怎么,五百人对三千人,大家就怕了吗?”叶紫涵举剑向天,看着前方不远处蜂拥而来的张英军对,回身朝着亲随们厉声喝问。
“以一当百,万夫莫敌!以一当百,万夫莫敌!”五百亲随纷纷举着手中兵器大呼,气势顿时暴涨。
“报告将军,前面大路上有个女将领着五百军士拦住了去路!”探马报告给一路急行军的张英。
“五百人?难道是来投奔我们的?”张英自忖道,就算是那个号称天下无双的吕布自己也不敢这么大胆吧,刘繇主公的队伍虽然战斗力不强,但自己这支三千精兵可是一直虎狼之军啊,“问清来意,不要耽误大军行程!”
“投军?瞎了你的狗眼,姑奶奶是今日特来取尔等狗命!”马上叶紫涵听闻这个探马前来传话,当即大怒,抬手一箭射了过去,那个探马正中前心落马而亡,惊得那马长嘶一声,脱缰奔回。
“阵前何人,竟敢挡我大军去路?”张英见折了探马,心中大怒,率军前来扎住阵角,看见了路前这几百人,哑然失笑,“我道是哪路军队,原来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区区数百人也敢来逞英雄!”
“反国逆贼,何不早降?”叶紫涵出马阵前,挥剑大骂张英。
“笑话,不自量力的黄毛丫头!”张英回顾军中道,“谁可与我擒下此人?”
“我来!”张英军中闪出一骑,其人面相丑恶,手提大刀,很是威风。
“刘彦,不要让我失望!”张英看见是自己的亲将刘彦请战,自然信心大增,此人武艺极佳,在扬州这么多年以来就没有碰到过一合之敌,连自己也未必胜得过他,有他出马,自然是无往不利。
“对面的丫头,我们将军说了,以多欺少显得我们太欺负人了,只派我一人出马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刘彦马到中场扬刀大吼。
“切,就怕你不来,姑奶奶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