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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着的血腥臭气熏天,令人闻之欲呕,每一个士兵脸上都被厚厚的血迹和泥尘掩盖着,宛如刚从地下钻出来的土人。
朱灵路昭二人先前与张辽高顺比试了一把,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险些被杀,未过数合便败下阵来,他们自知不敌便想用人多的优势压死对方,但毕竟张辽高顺是战场上共同奋战多年的伙伴,又岂是一些小兵能够匹敌的?很快地,地上倒下了更多的尸体。
此时夏侯渊因中了吕布刚才一箭无法亲自上阵,正被自己亲卫们簇在核心指挥作战。
“将军,您受了伤,还是休息吧!”一个亲卫道。
“这点小伤算个屁啊!”夏侯渊骂道,虽然曹操并没有让他来,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来,就是监督朱灵路昭这两支袁绍那里来的友军。
袁绍和主公是最好的盟友,但他也收留过吕布,这次主公有难袁绍却不来帮忙,还找了一个被什么黑山贼张燕派去的刺客重伤的借口,只派了朱灵路昭这样二三流的货色前来相助,这样的货色如果是真心的话又起不到什么作用,如果是心怀鬼胎的话倒真的是不可不防啊,看着西门前这么长时还相持不下,但朱灵二人的士卒一直在不断被张辽高顺二人斩杀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夏侯渊心中的疑虑也随之时浓时淡。只好取过弓箭觑着张辽高顺射去,但因着负伤在身,准星大失,不是射偏就是躲过了。
“阿嚏!”朱灵路昭二人同时打了个喷嚏,他们疑惑地看向对方,又继续指挥士兵作战去了,如果他们要是知道身后的夏侯渊正在猜忌自己的话,必然要气得吐血了。
不多时,李典乐进于禁曹洪率军陆续来到,相继投入战斗,但毕竟城门狭窄,人多施展不开优势,人少又冲突不出,四将正急躁间,忽见城北尘头大起,打着吕布旗号,曹洪吃惊道:“吕布这家伙不愧是骑着日行千里的赤兔马,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已经绕着濮阳城外溜达一圈了!”
于禁道:“先让士兵撤下,我们四人合力击退张辽高顺,务必封住吕布退路!”
四人齐声称好,当即两相向前,四人一起夹攻张辽高顺。
张辽高顺凛然不惧,抖擞精神各自以一敌二,竟然就这样拼了个不分胜负!
曹军眼见吕布人马渐渐接近,已经开始陆续撤进西边小道,只有吕布一人匹马反而复杀过来,口中对张辽高顺大呼道:“你二人带兵先退!杂兵交给我!”
张辽高顺道:“主公先退,我二人尚有气力!”说话间又与曹洪等四人拼了数刀。
“废话真是多!”吕布到得吊桥边一跃而策马飞到张辽高顺身前,画戟一扫逼退曹洪四人,“那就一起撤退!”
“诺!”张辽高顺齐应一声,更不答话,一左一右分列吕布身边,三人三骑就这么立在西门吊桥前,曹军将士再无人敢上前,只好弓弩齐发,也被吕布三人用兵器纷纷隔开,直到这样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曹军城内外众将士一齐来到,连曹操本人也急行军来到,吕布三人自知不易敌过,又料得自军人马去得远了,才一声令下,带着剩余骑兵飞也似的离去。
“大哥难道我们不追击吗?”曹洪见曹操没有追击的意思,反而指挥人马要进城,不禁疑惑地问道。
“人要追,城池和百姓也要安顿好,濮阳是整个东郡的治所,陈宫恐怕不会让我们这么容易就占下来吧?”
曹洪疑惑道:“吕布所有将士都跑了,难道还会有残留的敌人?”
曹操笑而不语,看向城里正跑过来的一个传令兵。道:“什么事?”
那传令兵道:“启禀主公,城里发生了几起刺杀事件,伤了我们好些士兵,不过现在都被满宠大人发现并平定了!”
“刺杀,哼,居然玩这样的小把戏!”曹操笑着道,而后神色一凛道,“告诉满宠,濮阳刚刚平定,一定要加强治安!”
“诺!”那传令兵得令便火速离去
曹操又把众将召集到跟前道:“今天大家都累了,这是我们第三次攻打濮阳,好在我们终于也齐心协力拿下了这里,拔掉了吕布在黄河以北也是整个兖州最重要的据点,妙才你受了伤,就暂时留在濮阳养伤顺便协助满宠守城。”
“诺,主公!”
“曼成你族兄被吕布所害,我会厚葬他的,你接连失去至亲,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希望你不要因此而颓废,现在给你几天假,如果觉得没有问题了就协助妙才平定濮阳周边诸县!”
“诺,主公!”
“其余人马,休整三天,随我渡河攻打济郡!”
“诺!”
这时荀彧来到,道:“主公,刚得到的消息,袁术部将孙策攻下了曲阿!”
“哦?”曹操大吃一惊,“这个孙策之前打败祖郎和陆康也就算了,毕竟他们只是一郡太守而已,但刘繇可是一州刺史啊!”
荀彧道:“听说要主要功劳是小姐,孙策不过是友军而已!”
“哦?”曹操不解道,“怎么又跟燕儿扯上关系了?”
“是这样的,管亥的人马暗中南下去了曲阿,趁着曲阿空虚攻占了下来,孙策到时刘繇已成败局,现在撤到了神庭岭,至于为什么要把功劳让给孙策,这其中一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我这个女儿,怎么好像什么事都能和她扯上关系?”曹操笑着叹气道。
荀彧道:“这一定是主公你意料之中的吧?让小姐暗中平定江南,连自军将士也隐瞒了!”
曹洪道:“大哥原来你用心这么良苦啊,我还纳闷怎么这么久没见到燕儿呢!”
“那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更要努力了!如果连自己的女儿都比不过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吗?”曹操自嘲道,“陈宫,你以为你的小把戏能挡住我军前进的步伐吗?”
“我不指望留在城中的那些死士能起多大的作用!”骑在飞驰的战马上的陈宫此时对身旁的吕布道,“但只要能拖住曹操一个时辰,我们就有时间渡河了!”
吕布道:“就这么败了真不甘心,曹操,我一定会打败你的,一定!”
“好奇怪!奉先大人!”貂蝉骑着马来到吕布身边道,“为什么没有曹军追来的消息?”
“你怎么了?貂蝉?”吕布看向身旁一脸担心的自己心爱的女人道,“曹操不追不是正好吗?”
“不对!”陈宫忽然醒悟道,“一直都是派探马往后面探查曹操的动向,却忽略了前面!”
“过了这里不就到黄河渡口了吗?”吕布疑惑地问陈宫,“再往前就是袁绍的地盘了吧?曹操虽然和袁绍是盟友,但袁绍还没有大度到随便让曹操的军队在自己地盘晃悠吧?”
话犹未完,前面探马飞至,到得吕布跟前气喘吁吁道:“启禀主公,前方突然出现一支不明部队,约有千余人,人马皆是重甲护体,挡在谷口,阻塞我军出路,张辽高顺二位将军已经率军与之厮杀起来!”
“这样快的速度与装饰,难不成是曹操的虎豹骑?”
“虎豹骑?”吕布与其他人眉头一皱,“什么样的部队?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陈宫道:“这是曹操最厉害的部队,士兵是从收编的青州黄巾兵里挑选的善骑射的体力强悍者,由曹操的亲将曹仁之弟曹纯训练,这个曹纯本是个各方面资质平平的人,但唯独军队的训练上很有一套,没有人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训练出这支虎豹骑的,连曹操本人也不例外,到现在为止曹操也只派上过两次用场,一次是打袁术,一次是在徐州对付刘备。其杀伤力与战斗力恐怕比起高顺将军的陷阵营也不逊色!”
“是吗?”听陈宫把虎豹骑说得如此绘声绘色,吕布不由起了兴趣,“正好,传令下去,让陷阵营出战,看看到底谁的部队天下无双!”
第一百八十六章 虎豹铁骑
“杀!”张辽的骑兵们集中在一起,向曹纯的虎豹骑发起了冲锋,但见对方骑兵既不躲避张辽军的进攻也不高声呐喊以提高士气。而是自发地以数十人为单位结成一排,冷静异常地举起手中黑色长铁枪也同样发起了冲锋,只听一声砰然巨响过后,张辽数百骑兵最前几排都被这黑色长铁枪贯穿了身子,中间几排也是被对方的冲击力倒撞下马,大多在混乱中被踩成了肉泥,后面侥幸的生存者们这才看清,这些家伙居然用粗重的铁索将自己的下半身牢牢捆绑固定在了马背上,怪不得他们后发也能制胜,这样的部队除非是被拦腰斩断,或者战马失去四蹄,否则还有什么样的军队可以打败他们?
“这是什么部队?”张辽惊讶地看向面前黑压压的一水黑甲奇兵,自己居然要奋力一击才能破开对方的铠甲,然后再补上一刀杀死。而这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士兵而已,做为一员将军尚且要两刀杀死一个士兵,那士卒呢?张辽得闲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发现虽然是自己的士兵们包围着这支部队,倒毋宁说是是这支部队像一块屹立于海岸之上的石岩,任凭海浪冲刷,犹自屹立不动,自己的人马平均要死五人的代价才能换来对方一人的破甲,至于杀死则又要拼上十余人的性命。
“敌军围困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吗?”张辽喃喃自语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若反应慢了半分就是生死立判,更何况这样悬殊的实力对比与伤亡代价呢?只怕纵然能灭了这支部队,主公的人马也会被消磨殆尽了吧?
“阁下便是吕布将军手下大将张辽张文远吧?”只听一个声音从敌阵中传来,语气阴冷森森,宛如来自九幽地狱。
“你是什么人?”张辽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禁冷声喝问道。
“在下曹纯曹子和,是这支虎豹骑的统帅!”曹纯的声音继续道,张辽循声望去,只见这些士兵就象一千多个同一个模子里倒扣出来的一般,一样的黑色铁甲战马,从头到脚都包裹在严密的厚甲之中,只留出一对黝黑的眼睛,马如此,人也一样,每一寸皮肤都被同样厚重的铁甲防护,也只露出透露着些许神秘的眼珠。
“为什么不敢现身?”张辽边说着话边注意着每一个士兵的反应,希望能尽快发现并擒住这个曹纯,借而瓦解对方的意志。
“你是想尽快发现并擒住我,借而瓦解我的士兵们的意志吗?”曹纯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似乎已经猜到了张辽的想法。
“装神弄鬼的家伙!”张辽恨恨道,“等我找出你,一定要看看你到底生得有多丑,居然都自惭形秽到不敢以真面目见人,而混迹于士兵中吗?”
“激将法对我是没有用的!”曹纯大笑着说道,“且不说你根本不可能找到我,就算你找出了我抓住了我对我的虎豹骑的战斗力也不会有丝毫的影响的!”
“什么意思?”张辽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因为这些士兵已经不是正常的人了!”曹纯继续道,“他们已经没有了记忆,被我变成了真正的死士!”
“没有记忆?怎么可能?”张辽喃喃自语道。
“普通的死士虽然也是唯命是从,但毕竟还是有记忆有感觉会痛会害怕的,但我的士兵不会,他们现在变成了天生为战斗而战斗的士兵,即使被砍断了手脚,也不会痛哼一声,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一直战斗下去,始终发挥着超乎寻常的实力,直至心跳停止!你刚才可曾听到他们发出一丝呻吟之声?不仅是因我被我毒哑了嗓子,最重要的是他们不需要也不可能说话了!”曹纯继续阴森森地说道。
“你太残忍了!你还是人吗?你这样的人不配做将领,一个真正合格的将领应该身先士卒,让部下服心,怪不得陈宫军师说你年纪轻轻却一直疾病缠身,依我看这一定是你惘顾士兵性命的报应!”张辽看见自己的士兵们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显然明白了曹纯刚才的话对自己士兵的影响,不由大怒道。
“哼,你就不要在这里自充善良的人了,你扪心自问,自己杀的人少吗?你刚才在濮阳城里杀人如麻,比砍瓜切菜还容易,结果他们的性命的时候你眨过一次眼吗?难道你会心存愧疚吗?说我残忍没有人性,恐怕比起我来,你的冷酷无情和残忍暴戾心狠手辣更加不遑多让吧?如果你的主公也要你这么做你会如何选择?不要自欺欺人了,张辽!这个世间可没有什么绝对的义与不义,那只是你自己给自己的枷锁罢了!你却不以为辱反以为荣,真是可悲啊!”
“第一,主公与我皆不是这样的人!第二,主公绝不会让我做这样的事!第三,你永远不会领略到在战场之上作为一个人而存在的快意!”张辽将手中青龙钩镰刀横持身前,骤马已出,直接向着其中一个嘴角蠕动了一下的骑兵冲去,“曹纯,我已经发现你了,受死吧!”
那名骑兵果然便是曹纯,他见张辽直奔自己,居然不躲避,而是策马持枪迎着张辽冲来,待得两人接近,才一枪敌住张辽道:“真是小看你了,居然能认出我来!”
张辽收刀再刺,同时大喝道:“你说了你的士兵是不会出声说话的,那显然只有你会说话了!”《曹纯侧身闪过道:“我说的话你也信吗?”
“……”张辽微感不妙,他回头看去,只见自己的部下们被数百虎豹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