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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昭回过身来,看见曹操与身后一伙威武不凡,略略一失神,也回礼道:“奉骠骑大将军杨奉命,封曹操为镇东将军,袭父爵费亭侯!”
诸人大喜,一齐跪拜于地。
董昭扶起曹操道:“曹公远来辛苦了,你我并非初识,何必如此见外?”
“私情再好,礼法也不可废!”曹操屏退众将,引董昭就座,问道,“公仁尊颜充腴,以何调理而至此?”
董昭笑着回道:“并无他法,只食淡三十年罢了。”
“原来如此!“曹操点着头,又问董昭:“不知道公仁现居何职?”
董昭回道:“不才官封正议郎!”
曹操还待问些什么,却一时不知问什么好,只好看着董昭而笑。
董昭道:“曹公何故发笑?”
曹操停了笑:“我今日能顺利来到这里,全赖公仁之力,但不知来此当施何计?公仁必有主意,愿以教我!”
董昭笑道:“曹公兴义兵以诛暴*乱,入朝天子,辅翼王室,此五伯之功也。此下诸将,人殊意异,未必服从,今留匡弼,事势不便,惟有移驾幸许县。可是朝廷播越,新还旧京,远近跂望,冀一朝获安。今复徙驾,不厌众心,曹公将要遇到的阻力恐怕会非常空前。但是想行非常之事,才有非常之功,愿曹公算其多者。”
曹操道:“这正是我的本意啊,只是杨奉近在梁县,闻其兵精,恐怕会成为我的累赘吧?况又大臣在朝,万一有变当何如?”
董昭道:“奉少党援,将独委质。镇东、费亭之事,皆奉所定,又闻书命申束,足以见信。宜时遣使厚遗答谢,以安其意。说‘京都无粮,欲车驾暂幸鲁阳,鲁阳近许,转运稍易,可无县乏之忧。’奉为人勇而寡虑,必不见疑,比使往来,足以定计。奉何能为累!况且此前我已经以曹公的名义给杨奉写了一信,信中明言曹公愿助其粮草,这样至少会让他放松对曹公的戒备,然后再明告诸位大臣,说京师无粮,欲车驾幸许都,近鲁阳,转运粮食,庶无欠缺悬隔之忧。”
曹操大喜道:“好,我这便派使节去杨奉处结好!”
董昭又说道:“杨奉虽然大权在握,其实乃无谋之辈,明公不足虑,明公真正应该提防的还是袁绍!”
“袁绍?”曹操疑惑道,“据我的探报,袁绍此刻正在围剿臧洪,而且也没有派兵前来洛阳啊!”
“曹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董昭道,“我也是在袁绍麾下待过一段日子的人,他的帐下很多谋士都是互相攻击,自成数派,而且田丰沮授之智不在荀彧之下,以他们的性格,恐怕已经暗中派部队悄悄来到洛阳了!”
曹操大惊:“一路之上,并没有看到半个袁绍人马的影子,公仁为何这样说?”
董昭摇摇头:“这正是这次我亲自来见曹公的原因所在,曹公一定没有注意水路吧?”
“水路!”曹操略微思索了一下,又摇摇头道,“不可能,现在正值黄河汛期,他们想逆流而上,又是大军,还要人不知鬼不觉,如何这般容易?”
董昭沉声道:“曹公也许不知道吧?田丰最近秘密使人研制了一批船只,逆流行驶如飞,按日子算来,只怕此时已经潜伏在洛阳附近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了!”
董昭话刚说完,便有一个传令兵闯入帐中慌张报告:“启禀主公,刚得到的消息,曹仁将军押送的辎重部队遭遇不明部队袭击,粮草悉数被夺!”
“什么?”曹操大惊而起,看向座上的董昭,口中喃喃道,“看来我失算了!”
董昭起身道:“我也该回去了,曹公保重!”
曹操上前握紧董昭的手道:“以后还会麻烦公仁的,希望不吝赐教!”
董昭上马正要离去,忽然转身对曹操道:“曹公最近看了天象没有?”
“偶尔会看,怎么了?”曹操素来爱作诗,他所谓的夜观天象,也不过是望页赋诗罢了。
董昭摇摇头:“我说的不是作诗,而是天子气?”
“天子气?”曹操隐隐仿佛知道董昭要说什么,但又不太确定,只好问道。
董昭道:“前些日子宗正刘艾曾来找过我,说侍中太史令王立对他说最近看天象再次出现了金火交会之象,每次出现这个一定意味着会有新天子出现。还说大汉气数将终,晋魏之地,必有兴者,最要命的是他把这话已经告诉陛下了,说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盛。代火者土。代汉而有天下者,当在魏。”
曹操心中一动,口中依然不解道:“天道无常,这是历来的常识,只是公仁对我说这个的意思是?”
董昭打断了曹操的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曹公是土命吧?”
曹操:“……”
董昭策马远处:“曹公不要独自去见陛下,当心有杀身之祸!”
第二百六十六章 英雄救美
第二百六十六章英雄救美
“主公,探查情报这种事情让我来就可以了,您又何必亲身前来犯险?”化了装后的胡车儿随张济同百姓混进了宛城,此刻走在街道上,看着严密的防卫,不禁担忧地对张济说道。
张济笑道:“守城的蔡瑁仗着与刘表是近亲,才来守宛城的,我料其必定没有什么真材实料,这些守卫看似严密实则漏洞百出,由此不难看出蔡瑁的无能!”
胡车儿道:“现在探查完了,我们速速出城吧,否则一旦宵禁,就混不出城了!”
张济笑道:“你这家伙看起来长得人高马大,想不到胆子居然这么小?”
胡车儿嘿嘿干笑两声:“我也是为主公你的安全着着想么?”
“好吧!”张济道,“再过半个时辰咱们就动身!”
而张济并不知道此刻他身后一处阁楼之上的纱窗后面,正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云儿,在看什么呢?”一个稍大些的女子来到窗前,做势也向外看去:“让我看看,又是哪位大叔被成为我们云儿的如意郎君了呢?”
叫云儿的女子此刻嘴角微抿,粉拳做势便要打:“倩姐姐又取笑我了,什么大叔大叔的?也不嫌害羞!”
“怎么了?怎么了?若干年后,你的如意郎君不要说变成满脸胡子渣的大叔,恐怕早就成白胡子老头了吧?”这个云儿口中的倩姐姐也是生得明眸善睐,艳丽动人,但总不及这个云儿,不加脂粉而自成风流。
云儿道:“父亲也是的,我才多大年纪,才十六岁就急着让我嫁人,今天还张罗着什么抛绣球招亲,真是的,就那么怕我嫁不出去么?”说着说着面上早带了一脸愁容,却也别有一番美丽。
“好了!”倩姐姐扶着云儿的肩膀刮着她秀气的小鼻子道,“怎么是愁嫁呢?我们云儿是几个姐妹里最国色天香的了,但我们云儿要知道,我们邹家家世代经商,就是苦干男丁稀少,父亲现在都五十多岁了还没有添男丁,唉!”
“女子怎么了?女子就不是人吗?远的不说,现在不是有个叱咤风云的叶紫涵不就是个女子吗?人家还带兵打仗呢!有时间真想看看她长得什么样子呢!”云儿小嘴一嘟,偏过头不再做声只看着窗外,却不见了张济的身影,不由一脸失望。
邹倩叹口气:“怪不得你不喜欢那些个文弱书生,女儿家天天想着这些事情,真是错生了女儿身!”
邹云吐吐涉头:“原来姐姐哄我高兴是为父亲坐说客来了,哼!”
“好好好,我们的小云儿就别生姐姐的气了,是姐姐错了好不好,快别噘嘴了,都能挂个油瓶了!”
邹云噗吃一声笑了出来:“谁要生你的气,姐姐就不怕待会接住绣球的是个丑八怪,那我也要嫁么?”
“多丑也要嫁!”邹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推门而入,大声道,“生意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君子一诺千金,我岂能言而无信?绣球招亲就要开始了,你若是真被一个丑八怪接住绣球,那也是你的命!”
说罢不再管顾邹云的反应,转身离去。
“哼,我的命运我做主!”邹云不服气地小声道,心里早已打定主意,把邹倩也好说歹说赶出房间,并把栓也带上,“我要好好打扮一番,谁都不许进来。”
然后邹云迅速收拾了个包袱换了身淡色衣衫,接着打开窗子就跳。
好吧,这个世界上从此又多了个逃婚的女孩子。
但是三丈的高度,姑娘你够狠,嗯,貌似敢于逃婚的姑娘们都非善与之辈。
只听噗通一声,云姑娘就这样落入了自家后院的小河塘内,幸而云姑娘打小水性就是极好,她三五下便出了塘子,顾不得湿透的衣衫,便奔后门,今天举行抛绣球招亲,所有人都去了前面帮忙,因此后门并不曾有人看守,倒也方便了这位逃婚新娘的的逃婚之路。
出得后门,邹云一边左右张望一边绞着衣服上的水滴,嗯嗯,逃婚第一步成功。
第二步,就是继续逃婚。
邹云只管向前走着,不觉撞入了一人怀里,那人正是带兵巡街的蔡瑁,蔡瑁大喝道:“哪里来的女人,竟敢冲撞我!”
邹云倒被蔡瑁的蛮力倒撞了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她好容易站起来,却被人架到了刚才相撞的蔡瑁面前身前,蔡瑁年纪不大,却生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盯着邹云看了几眼,顿时眉开眼笑:“人走桃花运,走路都能撞见个大美人啊,给她把我带到府里去!”
邹云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人架得双脚离地乱蹬了,口中不由喊道:“强抢民女了,有没有人管啊!”
蔡瑁停下来,恶狠狠地瞪着邹云:“这是谁家的,说话倒挺逗,再喊把你牙齿一颗颗全拔下来,把你的小脸蛋也划花!”
身旁一个士兵对蔡瑁道:“将军,我认出来了,她是城里大富商邹平的小女儿邹云,奇怪啊,听说邹平今天要给小女儿举行抛绣球招亲啊,怎么他的女儿在这里?”
蔡瑁冷笑道:“今天邹老头可要出丑啊,把她带到我房间,一会咱们去邹家看热闹!”
“想不到刘表人称八俊之首,其治下的宛城也会有官员强抢民女的事情发生!”张济不知何时拦在了蔡瑁面前,身后是相貌伟岸的胡车儿。
邹云一抬头看见了张济,立即出口呼救。
“不要污蔑我姐夫,看好了,这个女人冲撞了我,我只是带回去治罪!”蔡瑁知道对方既然敢于出面拦截,肯定不是普通货色,立即让随处散开准备战斗。
“刘表是你姐夫?那么说你就是那个靠裙带关系当上将军的蔡瑁了?”张济说着正要出马,胡车儿却拦住了:“主人不可有失,这等家伙交给我就好了!”
胡车儿说着来到人群中间,冷冷看着每一个伺机先出手的家伙,将自己防御得密不透风。
“喝喝喝!”蔡瑁的随从暴喝连连,然而也仅仅是暴喝连连而已,不多时已经都躺在了地上,变成了惨呼连连,连架着邹云的士兵们也吓得两腿不断打战,小便早已失禁,等众人一倒,也立即丢了邹云逃走了。
邹云立即挣扎着站起来,小跑到张济身边。
“一群废物!”蔡瑁取出长枪,神色丝毫没有慌乱,看着眼前的胡车儿,“看不出来,还是有两下子的啊,不过你能接下我的攻击吗?”
胡车儿从腰间取出两根黄铜棍拼成一整根,冷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姑娘你没有事情吧?”张济扶住邹云,不由得惊呆了,这女人,好吧,他承认这是他出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了,就是做梦也没见过啊!
“没事没事!”邹云抬头却看见了张济的窘态,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谢谢将军相救!”
“不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们武人应该做的事情,姑娘不用谢我们,现在宛城很快就要打仗了,姑娘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我这便送姑娘回家吧!”张济不知不觉就说了很多话,却看见邹云默不作声。
其实现在的邹云正在纠结: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就是为了他而从家里跑出来的吧,可是自己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张济目光落在自己抓邹云肩膀的手臂上,以为是自己触犯芳泽,赶紧松了手,口中连连抱歉。
“其实我从小父母双亡,我自己一个人到处流浪,我做过很多营生,大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收我做个丫鬟吧,我什么都能做的……”邹云努力编着能让自己留在张济身边的理由,其实他发现自己什么也不会,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既不英俊又没有家世的人感兴趣,也许爱情本来就是没有原因的东西吧!
张济想不到邹云的身世竟是这样的凄惨,不由叹息道:“唉,又一个因为乱世而不幸的家庭啊!”
那边张济和邹云说着话,这里蔡瑁早与胡车儿打了十几个回合,二人实力居然不相上下,双方各自捏了把汗,但胡车儿自己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地盘,于是一个虚招撤退出来,对张济道:“主人我们撤退吧,待会若是敌人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就无法出城了!”
张济点点头,对邹云道:“姑娘我们要走了,你若是信我,就与我们一起出城!”
邹云点点头,居然紧紧抱住了张济的身体,惹得张济一阵脸红。
闻讯赶来的文聘带兵来到,指着张济惊呼道:“不要放了此人,他便是近日侵略我南阳的董卓余党张济!”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