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孝,这些叛军怎么越杀越多,我真怕自己的这把麒麟牙被砍得卷了刃呢!”夏侯惇不断重复着将手中兵器插入敌人心脏再拔出的动作。
“怎么——元让也有怕的时候?”曹仁的马上身手可优美多了,当然这要归功于他那个奇怪的兵器——将短剑与盾合而为一,攻防一体,不给敌人以任何攻击的间隙。他给它起了个跟这把武器一样古怪的名字——鹤嘴鹏翼。
“我?呵呵,我怕自己没福气在战场一辈子厮杀啊,也不知道孟德一统山河的那天还有多远啊?”夏侯惇叹息一声,跟着孟德一起征战也有五六年了吧,这样的日子令人陶醉也令人向往,不过一辈子都要这样吗?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过首先要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吕布打倒,不是吗?”曹仁笑呵呵道。
“没错,那么,吕布,你就作为孟德称霸的第一个对手来受死吧!”夏侯惇越杀越带劲,他似乎忘了自己是在战场上,仿佛他只是在进行着一场游戏,杀人的游戏。
原野上突然荡起冲天的黄尘,一支大部队人马如锐利的刀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插入叛军腹心地带。
夏侯惇的眼睛蓦然一亮:“是孟德,大家一鼓作气消灭敌军,前边是我们的主力部队,主公回来了!”
曹军士气大振,欢呼起来。
曹仁下手更重了几分,一路冲杀过去,来到曹操面前:“主公来得好迟啊!”
“不迟不迟,吕布肯定等着与我拼个高下呢?”马上曹操永远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情。
夏侯惇也冲了过来:“兖州的情况孟德都知道了吧?如今吕布拥有数万兵马,更兼有陈宫为辅,兖州、濮阳已失,只有鄄城、东阿、范县三处,赖荀彧、程昱设计相连,死守城郭。”
“我都知道了,想吕布有勇无谋,不足为虑,元让你的病全好了吗?子和呢?”曹操关切地问。
“孟德就别替我担心了,倒是子和时好时坏,弄得子孝不爽快。咦这不是燕儿吗?怎么跟孟德一起回来了?”夏侯惇一眼望见了人群中的叶紫涵。
“惇叔叔好!仁叔叔好!”叶紫涵在马上打个揖。
曹仁微微诧异:“大哥,燕儿恢复记忆了?”
曹操点点头道:“不错,我们燕儿这次远游似乎学到了不少东西,可能这次攻打吕布会用得上啊。”说完他慈爱地看着叶紫涵,让她没来由地一阵心虚。
“是吗?燕儿你学到了什么好东西?也教教我吧。”夏侯惇打量着骑在马上的叶紫涵,“半年不见,燕儿越发好看了。”
“唔……我自认为还没这个本事!”叶紫涵来到曹操面前撒娇道,“父亲你看惇叔叔取笑我!”
“那可没法子,”曹操说,“谁让你在这里是最小的呢!”
“哼,不理你们了。”叶紫涵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这个曹燕燕在曹军中地位还不低呀,跟这么多人都这么熟,看来以后很好混呀在曹营中,“父亲对此战有什么布局吗?”
一说到正事,曹操立即严肃起来:“兖州刚刚归顺吕布,士民必不称心,趁其不意,一鼓而击可得首功,燕儿,你去城中通知荀彧,说我要倍道行军,直接攻打离我们鄄城最近威胁也最大的濮阳,就来不及回城休整了,让他安顿好城池,随后发付粮草,想必吕布也在濮阳等着和我一决高下呢!”
“女儿遵命。”叶紫涵心中一阵窃喜,正想找个借口脱身呢,曹操不知道泰山会有伏兵吧,希望大哥不要走得太慢才好。
太史慈果然走得不慢,看来四妹的所料不错,刚埋伏下来就有一队自称曹操军队的人,打得就是曹操,太史慈那一声令下,顿时山下堆满了无数冤死鬼,对方看讨不到什么便宜竟然狼狈撤退了,相信对方要是知道自己的伏兵一共才几百人时一定会气得吐血三升。
不过,自己并没有带来多少粮草,兵士口粮快用尽时居然有又一支粮草队从眼皮底下经过,于是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悉数劫到手,这下不要说支持到曹操主力经过,哪怕到两个诸侯混战结束都有可能。
真是人要走运吃饭也能吃出金子来啊呵呵。
不过四妹到底想做什么呢?从交手情况来看,曹操军吕布军都有,自己在这里拖住他们有什么好处呢?况且拖不拖得住还是个未知数,四妹现在就在曹操手里,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却有种说不清的感情在里面,如果说一开始结拜是有孔融撺掇的因素在里面的话,现在自己心中的那种澎湃的激情又算是什么呢?他相信只要自己再冲动一点,就去曹军救人了。
生死相依毕竟不是一句空话。
一个才十六岁的丫头,却能有着超越一般人的见识,可怕!
“将军真是料事如神,我们在这里以逸待劳,太痛快了!”边上的军士说。
“呵呵,我没那么厉害,这个主意是你们那个可爱的小主公想出来的!”太史慈道。
“主公?主公不是被……将军,到底怎么回事?”几个军士疑惑道。
“呵呵,如果你们主公是这么容易就屈服了还怎么服众,这是一种很高的境界,和她那个年龄根本不相称的境界,她对我说曹操必料定吕布无谋不会在这里设伏兵,他想不到吕布无谋别人有谋啊,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不懂就要学,我跟你讲……”太史慈饶有兴趣地说道。
“将军,发现曹操主力了!”几十米外,一个哨兵报告。
太史慈收敛了笑容:“全军准备!”
泰山之上,这几百兵士像择人欲噬的猛兽一样屏声静气地注视着远处正在慢慢进入伏击圈的曹军主力。
曹操兵行至泰山险路,戏志才道:“主公且慢,恐怕此这里会有伏兵,前面岔路,大道远而无险,小道曲折蜿蜒,两旁又有高山相拥,善兵事者必用之。”
曹操笑道:“吕布无谋之辈,居然让薛兰李封这种不入流的小猫小狗来防守兖州,自己却去濮阳驻军,他这种人我太了解了,边地出身的将领都是这样,能把兵力全部用来冲锋陷阵也不会派一兵一卒来这里埋伏,这样正好,子孝领一军围兖州攻打薛兰李封,先断掉吕布的后路,我亲自率大军进兵濮阳,速攻吕布,只要能牵制住他些时日,兖州的收复不过是反手之间。”
戏志才也在心里暗算估算了一下,吕布用于攻占并镇守兖州各处的部队,加上主力,疑兵,游击部队,真正出现在这的概率还真是很小,不过很小不代表没有,主公刚才的意思很明确了,要分兵两路合击吕布,可见也考虑到了伏兵的问题,所以分兵一方面来牵制吕布,另一方面减少伤亡吧,但是——
“主公——”“传令——”戏志才和曹操的话同时而出。
“志才何事?”曹操笑问。
“主公要传何令?”戏志才也笑问。
二人一笑,号令全军,命每人持两面旗,然后派出一支秘密部队搜山。
“将军,我们打不打?”军士问太史慈,山下的曹军主力竟然变换了阵型,而且走得慢起来,走一回歇一会。
“打,全军随我行动!看我这支破月之箭!”太史慈拉满弓弦,全身凝聚着杀气,竟然瞄向了还没进山的部队。
“恩,果然是险地,幸亏我们有了准备,不然肯定要吃大亏。”曹操在入口观看着两边陡崖,然后视野里一道杀气破空而来,那一瞬间曹操竟然呆住了,这是什么力量,仿佛是一种强烈的死亡讯息的力量,似曾相识,如此熟悉而摄人心魄!
“主公小心!”曹操下一个回神间,却看见了自己怀里中箭的戏志才!
一种东西哽咽在要喉咙里好难受,好难受,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曹操第一次有了种要失去自己在世界上至爱的错觉。
“戏志才,老滑头,你,你怎么这么傻!”曹操这一次竟然没有尊称“志才”,他猛烈摇晃着戏志才的身体,那为他操碎了心劳破了神的干瘦的身体。
戏志才醒了,用尽全身的力气道:“孟德,你没有事吧?”戏志才这次也没有叫主公。
“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我,老滑头,觉得怎么样?”曹操激动地含泪说道。
“曹洪将军曾说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公,所以孟德你的命比我们的重要啊!咳咳”戏志才笑着,笑得很凄然。
“不许你这么说,别人是别人,你戏志才不一样,从你肯出山帮我开始,我们就相约好了的:生死与共!”曹操大声吼道。
“那原谅我不能遵守约定了,不要忘了我说的另外一句话。”戏志才苦笑道。
曹操知道,是“得天下而不能安天下者,必杀之!”
戏志才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戏——志——才!”曹操悲恸的大吼,“全军停止进军,搜山!给我把山上的不管是谁,鸡犬不留!”
第四十章 泰山伏兵(下)
第四十章泰山伏兵(下)
“启禀主公,戏志才大人并没有死!”闻讯赶来的军医在为昏死过去的戏志才迅速诊治了一番后,很肯定地说道。
“真的?”曹操正处于极度悲痛之中,听见这句话不由一喜,“你确定?”
“嗯!戏志才大人所中之箭乃是强弩之末,可见偷袭者离此很远,所以此箭仅是命中,不会有生命危险!”军医又号了一下戏志才的脉相,对曹操说道。
曹操现在大呼一口气:“真如你所说,那为什么他会昏死过去?”
“戏志才大人一直有旧疾未除,加上刚才的新伤,本来羸弱的身体禁不住如此的重创。”
“旧疾?”曹操不由想起自己平常太缺乏对戏志才的关心了,戏志才出身寒门,幼时失去双亲,所以自小白天在颍川书院发奋读书,晚上做杂务来支付书院学业所需,后来到洛阳求官不成结识曹操,数年来二人一直都是风雨与共,现在看着昏死的戏志才,各种难以名状的情感汹涌在心头,他一字一句地问那名军医,“能查出来吗?”
“不太好说!大人脉象非常紊乱,属下能力有限!惭愧……”军医畏惧地看着曹操的眼神。
“啊!”前面传来了军士的惨叫,紧接着更多的惨叫声传来,看来那支伏兵不可小觑。
“把志才抬到后面好生照顾!他若有一点闪失你直接自裁吧!”曹操冷冷说完,拔出佩剑,刚才自己太冲动了,在不知道对方虚实的情况下竟然贸然下令攻击,现在看来自己死伤并不严重,可见对方并无多少人马,估计还不到一千,只是占据了有利地形而已。
不过对方竟然射伤了自己的心腹谋士,那么自己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全军戒备,竖盾成防御阵形!退出山道。”
“主公,敌人阵营有一名神箭手!”夏侯渊率领的左军跟了上来,知道了这里刚发生的情况,凭着同样作为一名神射手的他对此有很精准的直觉。
曹操点头:“妙才所言极是,还不知道是谁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战力非凡,决不可能是吕布的军队,难道还有人想插手兖州的事?”
“报告主公!前面泰山险道的出口处出现了一支不明队伍,由于距离太远无法确定何人统率!”哨兵气喘吁吁来报。
“又有部队?”曹操皱了皱眉。
“对方没有攻过来很明显也受到了山上伏兵的牵制不敢轻举妄动,这支伏兵不简单呢!”夏侯惇的右军也不慢,本来他是兼顾后军的,看到这里出事了也迅速跟了上来。
“那么至少可以确定山上的伏兵和对面的军队不是一伙了!”曹操说道。
“可我们怎么办?绕道走大路?都已经可以看见濮阳的边界了!”夏侯渊不满地说道。
“当然不会,没有人可以让我曹孟德的军队转向,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传令下去,今晚在此休息,断绝此处水道,注意防止有人劫营!”曹操丢下一句话,策马回中军看望戏志才去了。
天色近晚,夏侯兄弟不忿也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一夜安睡,竟然没有人来劫营,也对,放眼天下还真没有几个有这份胆识的人敢劫曹营!
眼看拂晓将至,天空弥漫着灰白相间的色彩,曹操放下手中兵书,看了看昏睡中的戏志才,却不知道戏志才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想笑却被牵扯到了伤口疼地直吸气。
“志才别动,这次战斗过后,我要好好罚你休息半年!”曹操又急又气地说道。
“谢谢主公美意了,可惜呢我不是个闲得住的人,谁知道这场战斗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谁又知道半年之后天下又是什么样的局势呢?”戏志才直起身子叹息道。
“不管什么局势,你的身体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就算你帮我夺得了天下,但没有了你这个知心人,我还怎么走下去!”曹操眼中含泪道。
“我的身体不重要,主公的大业才重要,不管什么时候主公你都要坚强地走下去!”戏志才忽然笑了出来。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曹操瞪他。
“这点皮外小伤真的没什么!”戏志才咳嗽两声,靠近曹操耳朵道,“我的伤再重难道能比那天郡主的伤势还重?”
听到这句话,曹操双目放光,他知道戏志才话里有话。
戏志才自顾自说下去:“那个治好郡主伤势的人主公比我们更熟悉,因为他是主公的一个忘年之交!”
“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