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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荀彧凑过来,没注意到叶紫涵眼神里的坏笑。
“文若小心!”戏志才喊道。
“叫你欺负我!”叶紫涵跳起来对着荀彧后背就是一拳,然后逃之夭夭。
戏志才在一旁无声地笑个天翻地覆。
“驾!”叶紫涵催动着坐骑,身后是一长串运粮的队伍,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难道曹燕燕真的和她长得很像?天下为什么有这么奇妙的事情?本来她还冥思苦想怎么接近曹操呢,这下真的是不费吹灰之力呀!
“嗖!”正分神间,一颗小石子疾速而至,事出突然,叶紫涵一个翻身,剑锋略偏击飞石子,同时警戒地向石子来时方向看去,敌袭?
道路前方,正立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一身白袍,神清气朗,负手站在那里,恍若天界上仙。
“老叫花子你找死啊!”叶紫涵一个箭步过去,举剑就砍。
“咳咳,又叫我老叫花子,我很老吗?你看看我这相貌,这打扮,这衣服料子质地,哪里像叫花子了?”他不疾不徐地边说边闪开叶紫涵的毫无章法的攻击,“还有,剑走轻灵飘逸,你以为你拿的是杀猪刀啊砍砍砍……”
“老叫花子,呼呼!”叶紫涵打累了停下来喘气,“闲着没事跑这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担心我的安危啊?鬼都不信!”
“我担心你的安危干什么,你的安危关老夫屁事?只是最近手头紧,紫涵丫头,快孝敬点钱财!”他笑眯眯道。
“凭什么,我的钱难道就是大风刮来的!”哼,你个老叫花子,胡子一大把了还学人家赌钱,而且每次都是只输不赢,还让我帮着瞒着师娘,把什么什么天下大任交给叶紫涵就拍拍屁股逍遥自在去了,摊上这么个师傅真是让人无语。
“你们先过去,不许偷懒!”叶紫涵嘱咐了运粮的队伍一声,无奈地看着眼前名震天下的这位蓬莱枪神散人——童渊。
“紫涵丫头,你可想死师傅了!”师傅说着就张开双臂要抱叶紫涵,吓得她赶紧跳开。
“有点正经事没,师傅?”叶紫涵不耐烦道,插剑入鞘。
“有人跟老夫打赌,谁是真正一统天下的英主?”师傅收敛了笑容道。
“谁给你打赌我不管,我只知道我是你的棋子!”叶紫涵嘟着嘴。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乖紫涵!现在天下大势还不明确,师傅不想再插手,也不好再插手!一切还得靠你自己,现在你做得很好,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第一步,曹操——”师傅顿了一下道,“确实是一统天下的不二人选,但他将会创造一个怎样的天下,我们都不敢想象!”
叶紫涵听得似懂非懂。
“所以计划要改变一下。”
“怎么改变,老叫花子你老是给我出难题!”她似笑非笑,“这天下又不是让你在掌上看手相,你想怎么就怎么?”
“呵呵,别着急,你不是已经做了主公了吗?师傅还是先支持你继续寻访可造之材,只不过先为己用,等以后有了明主再投靠不是两全其美吗?”老家伙皮笑肉不笑。
“师傅,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程剑的人?你可不可以教我点绝技呀,我很想扁他一顿!”叶紫涵摇着师傅的胳臂撒娇道。
“咳咳,师傅还有事,改天找你啊!”童渊风一样地三晃两晃逃离了叶紫涵的视线,留下一地鸡皮疙瘩,这丫头,没事就爱幻想,程剑那是谁?名头直追我们三大宗师的,你学十年也别指望超过人家。
“师傅你不要钱了?”叶紫涵望背兴叹,终于把老叫花子弄走了,否则不知道他又搞什么花样出来,恩对了,有时间回冀州看望下师娘,就说师傅在外面不正经,嘻嘻!
一路无事,叶紫涵是不担心吕布陈宫那伙人在路上设伏的,先不说他们的军队突破不了曹操的防线深入腹地,就算来了,荀彧那个自恋的家伙也不是吃干饭的啊!
曹操由于有了先前在泰山吃亏的教训,所以放慢了行军速度,这也使得叶紫涵在两军大战前夕及时赶到了濮阳战场。
第二天一大早曹操就率军摆好了阵势,左右两边诸将各自排开,曹操在中,左边是手持八十斤双铁戟一身黄色皮肤相貌长得凶神恶煞的典韦,右边是腰佩精钢剑身着艳装宛若天仙的叶紫涵,和典韦一美一丑倒也相映成趣,典韦见了她,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郡主好!”叶紫涵哼地一声不理他。
再看对面,吕布军的布阵速度也不慢,只见两员大将身后各引着几名将领,想必就算高顺侯成宋宪魏续之流吧,倒是他们中间一员头戴毡帽身披斗篷面如死灰手持钩镰刀胯下黑鬃马的人物吸引了我的注意,他是?
雁门张辽张文远,夏侯惇说过,此人武艺不输曹营任何人,早在讨伐董卓时就独当一面力敌群雄,更有成名技流星箭,可让夏侯惇吃了苦头,养了好些日子才康复,至今伤处还隐隐作痛呢!
不过叶紫涵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另一个声音打破了沉思。
“万年公主,我们又见面了!”傲气,睥睨天下的傲气,仿佛全天下人只能匍匐在他脚下仰其鼻息,连关羽都未必能与之匹敌的傲气,好压抑、压抑得令人窒息。
果然,他出现了,霸道,威风而盛气凌人的装束让每一位与之对视的人就连兽也既敬且畏而心生折服,冷得寒彻骨髓的绝世神兵映衬得天边的红日都黯淡了几分,无与伦比的气势震慑着对阵的两军,静,异样的死寂!军士们无分敌我噤若寒蝉仿佛谁先出声就会被当场秒杀,红得如火炭般的旷古神驹酝酿着足以毁天灭地的爆发力,不论走到什么地方他都是一道风景,一个传奇,一段神话!
而现在这道风景,这个传奇,这段神话的主角正盯着叶紫涵看,那眼神里有着愤怒有着霸气有着疑惑有着诧异有着渴求,完全无视了曹操,叶紫涵第一次见到人可以把这么多种表情同时表现在眼神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吕布在和她说话?当世第一猛将在和她说话?
被无视的曹操并不是很愤怒,所以后果还不算严重,他只是清了清嗓子说道:“她是我的女儿,自然会和我在一起,倒是应该我来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依依,还记得我吗?”一个天籁般听得人骨软筋酥的声音道。
一骑红尘自吕布身后缓缓而出,目如黑漆,眉如新月,口如樱桃,鼻如刀削,发如飞瀑,指若葱根,肩似削成,腰若流纨,体若玲珑,气若幽兰,天上人间,人间难寻。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她用一种奇怪的神情看着叶紫涵。
难道是——貂蝉?但是——
貂蝉在和她说话?当世第一美女在和她说话?
“我们认识?”叶紫涵喃喃道。
“是呀,我是你的好姐姐貂蝉呀,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一起欢笑,一起流泪,这些你都忘了吗?”对面的貂蝉幽怨地说道。
她和吕布,貂蝉还有故事?什么故事?听他们的口气似乎他们三人还不是一般的关系,叶紫涵好晕!
卷二 反董风云
第一章 英杰集洛
中平六年四月。
陈留郡一户大宅内,曹操正阅览着手中的诏书陷入沉思:“朕居深宫,夙夜兴叹,知卿公忠体国,前者上书所言甚慰朕心,不意卿弃官归家,今社稷多难,又金城边章、韩遂袭杀凉州刺史耿鄙,聚众十万作乱,数讨不克,念卿允文允武,素有威名,着征典军校尉,诏书到日,望卿速起行赴京面朕,卿其勿辞!”
“是朝廷的诏书吗?”屋内走进一位妙龄少妇,少妇淡妆素服,略无装饰,浑身却散发着一股让人既爱且怜的气质。
“是呀,国家多事之秋,欲清净而不得,命乎!”曹操叹气道。
“夫君不必叹气,其实妾身知道夫君等这一天很久了。”少妇嫣然道。
“呵呵,什么事都瞒不过夫人你,但我真的希望朝廷永远也用不到我,因为他们一旦要用我曹孟德,就表示乱世来了!”曹操站起身踱到院中,望着当空的皓月出神。
月光缥缈,院中一位少女正持剑起舞,只见她剑风猎猎,衣袂飘飘,隐然有侠女之风。
“燕儿!”曹操唤出了声,少女听到声音,收了剑款款走来道:“爹爹!”
“燕儿,想不想去雒阳?”
“雒阳?好啊!父亲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少女欢快地手舞足蹈。
“燕儿,你爹爹只是问你想不想去,可没说一定要带你去哟!”少妇道。
“三娘你好坏!”少女冲她做了个鬼脸,然后拉着曹操衣袖不停晃,“爹爹你看三娘!”
“好好,大家都去,雒阳汇聚着天下最有名的名士贤流,相信我们燕儿一定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曹操嘴上说着,心中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哦哦,爹爹万岁!”少女乐了。
“夫君,你总是这么惯着她!”少妇幽怨道。
“不,我只是让燕儿快点成长起来!”曹操看着皓月下的女儿宛若凌波仙子,“燕儿,我们一起来背一遍那首《对酒歌》。”
“好!”
“对酒歌,太平时,吏不呼门。
王者贤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
咸礼让,民无所争讼。
三年耕有九年储,仓谷满盈。
斑白不负载。
雨泽如此,百谷用成。
却走马,以粪其土田。
爵公侯伯子男,咸爱其民,以黜陟幽明。
子养有若父与兄。
犯礼法,轻重随其刑。
路无拾遗之私。
囹圄空虚,冬节不断。
人耄耋,皆得以寿终。
恩德广及草木昆虫。”
雒阳驿所
不愧是被称为“天下第一城”的东都,前后两汉四百年的经营使得这里异常发达,商业繁荣,店铺林立,酒楼茶肆,舞坊杂耍,更重要的是没有战火。
是的,没有战火就意味着和平,和平带来的是繁荣、安宁、欢乐、幸福——
还有无知与堕落!
“战火,不仅是一种灾难,也是一种洗礼,一种考验,只有经历过战火才能成长,才能居安思危,更好地守护和平!”曹操边这样想着,边思考着自己的未来,没注意驿所门外进来一人,来人姿貌威容,全身洋溢着名门之气,腰佩宝剑,头戴幅巾,身着锦衣,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子走了过来。
“本初别来无恙乎!”曹操冷不丁冒出这句话。
来人正是袁绍袁本初,听到曹操的话他一愣,快步走到曹操对面坐下:“孟德,这话应该是我先说的,怎么又被你抢了先?”
“等本初你先说出来,今天这酒就被我喝光了!”曹操边说边给袁绍斟上一杯酒。
“算了算了,名门之后不跟你一般见识,说说近来发生的事吧。”袁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陛下病重,恐怕挨不过多长时间了。”曹操低声道。
“嘘!”袁绍左右看看,又饮了一杯酒,“这我知道,新鲜的事有吗?”
“新鲜的事?本初在京都比我长,反来问我?”曹操无奈地摇头苦笑。
“那陛下病重是小事——”袁绍赶紧捂嘴,“口误口误,我知道孟德你不在乎这个的呵呵,我想说的是宦官现在趁陛下病危对外发号施令,伤天害理,惹得民怨四起。”
“我知道!”曹操品尝着可口的饭菜陶然忘我,“这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听我说完啊,陛下其实一直想让皇子刘协传承大位的,刘协一向是董太后抚养,若是他做了皇帝,两宫相争,肯定对大将军不利的,唯今之计,必须在宫中安插几个眼线,到时等陛下一旦不幸,我们就可以拥立新君正位,然后再考虑诛灭阉竖!”
“这话本初应该对大将军说才对!”
“还没见到大将军这不先和你达成共识吗?我已经通过大将军的宾客张津给大将军献言说了,黄门、常侍这些宦官执掌大权已经天长日久,专干坏事,大将军应该另择贤良,整顿国家,为天下除害。”
“还真是没什么新鲜的事!无趣!”曹操撇撇嘴。
“这还不新鲜?什么叫新鲜?”袁绍不解。
“本初,做人眼光要放远一点!”曹操意味深长道,以手蘸酒水在桌上写下四个字,“天下将乱!”
“什么?”袁绍一惊,“孟德何出此言!”
“凉州刺史耿鄙被叛贼边章韩遂所杀,聚众十万为乱,朝廷派遣了六路大军征讨,怎么样呢?除了董卓下落不明外其他军队全部被灭。凉州一失,难保叛贼不会与西北羌胡勾结,大汉将失去西北屏障,雍州,并州都会直接暴露在敌人面前,尤其是饱受匈奴掠夺的并州,本来就是苦寒之地,并州刺史丁原虽有过人之能,也难以抵挡羌人匈奴的两面夹击,幽州远离中原,与鲜卑高句丽或战或和,若非能者居之,此州之失也不能幸免,冀州富饶,城郭坚固,是一块绝佳的根据地,青州军事有余而内政不足,治安恶劣,城墙残破,可为援而不可为恃,徐、兖、豫、荆都是战略要冲之地,易攻难守,若无缓冲地带,得之必失,失难再得,扬州有长江天险,益州四面雄关,富庶非他州可比,帝王之基业于此,交州地处不毛,千里荒芜,人烟稀少,无所能为,总而观之,天下之乱将持续很长时间,至少也是三十年!”
“有这么久吗?”袁绍被曹操的独到见解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