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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萧武咳嗽了几声道,“你们两个小丫头也知道爱?笑死人了!”
黄舞蝶不服气了,指着萧武道:“你横什么横,不过大了我们几岁,就这样颐指气使,一点也没有大师兄的风度!”
“走吧!”貂蝉忍住难舍的心情,猛然转身,一本正经道,“探子来报,说万年公主被一个高人救走了,师傅要我们去查探一下!”
“咦?不是说曹操的部将们找到公主了吗?怎么又变成被高人救走了?”黄舞蝶有点晕,看向萧武,希望他说点什么。
“咳咳!”萧武又咳嗽了几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得了肺痨,“貂蝉说得没错,曹仁和夏侯惇找到的是假公主,真的公主被童渊救了!”
“童渊!”黄舞蝶大吃一惊,“传说中武功天下第一的那个家伙?”
貂蝉也是微微吃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萧武幽幽道,“童渊几十年前就已经名震天下,不过他已经退隐多年,这次在河南出现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貂蝉担忧地说道,“公主会不会被他利用?”
“天知道!”萧武叹了声气,而后纵身一跃,淹没在夜色里。
“师姐,走了!”黄舞蝶知道貂蝉心中有万千不舍,很想说出那句郎中说的貂蝉不能生育的话,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其实貂蝉自己比谁都清楚,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和黄舞蝶淹没在夜色里。
王允这时对下人道:“貂蝉怎么还不出来?快去催催她!”
“诺!”下人应声而去。
吕布道:“不必了岳丈,貂蝉这些日子也够辛苦的了,让她好好休息,等剿灭了反贼,小婿定前来提亲!”
“这样也好!”王允笑道,“夜色不早了,吕将军回去速速点起兵马,明日准备出征弘农,解救牛辅被困之危!”
陈宫意味深长地看着吕布道:“原来貂蝉小姐已经许配给吕将军了,真是美人配英雄啊!”
“好说好说,等大婚之日,一定请先生来喝个不醉不归!”吕布说着已经出门翻身上马,告辞离去。
看着吕布消失的背影,王允面不改色地说道:“现在吕布已经走了,公台有什么话不妨直言吧!”
陈宫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要说什么,只怕司徒大人已经猜到了!”
“是关于我擅权的事情吗?”王允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你都听到了什么?”
陈宫道:“听到城中人都在称颂吕布才是铲除董卓的第一功臣,而司徒大人自居首功无名无实,是小人行径!”
“哦?”听了陈宫的话,王允并不生气,似乎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早就猜到了,身为朝廷第一重臣,必然要遭受这些流言蜚语的,这又不是没有先例!”
陈宫道:“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天下初定,各地诸侯蠢蠢欲动,就算司徒大人是忠臣,也难免会被小人污蔑为佞臣,群起而讨,现在长安势单力薄,可经不起折腾啊!”
“放心!”王允笑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即可!”
其实王允自己也明白,陈宫就差说自己可能会变成另一个董卓了。
陈宫正要说什么,下人匆匆来报:“老爷不好了,小姐不见了,只留了一封信!”
“什么?”王允大吃一惊,与陈宫对视一眼,接过书信,只见上面正是貂蝉的笔迹:
“义父,原谅女儿的不辞而别,董卓已死,我们的父女情分已尽,以后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貂蝉这个人!至于吕布将军,我只能说声对不起!”
“貂蝉!”王允喃喃道,信中字字句句如针锥一般,刺在他的心上,他脑海中回想起遇到貂蝉的种种事端,从她幼年流落街头几乎饿死,到成为他的丫鬟,舞姬,义女,一幕幕涌上心头。
陈宫注视着王允脸上的种种变化,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但又不敢问,只好看着王允沉默。
“她走了,还是走了,似乎她的出现就是为了完成这件美女连环离间计策!”王允沉默了片刻,才喃喃说道。
“是貂蝉姑娘?”陈宫犹疑着问道。
王允点头:“自她来了长安后我也感受到了,只是想不到她会走得这样突然,其实她可以不走的!”
“唉,其实站在女人的角度看来,能够以身犯险让董卓吕布反目,凭得正式她的天香国色,但除了姿色她还有什么?也许背后骂她风骚*淫*荡的话语更多吧,所以她选择这个时候走时最好的选择!”陈宫长叹道。
王允诧异地看了陈宫一眼:“想不到公台的心思也有这样细腻的一面!”
陈宫讪笑道:“司徒大人不会笑话我吧?”
“怎么会?”王允仰头望着幽蓝夜空出神道,“谁都有母亲,有姐妹,有妻妾,有女儿,只是我们这些男人常常自诩顶天立地,却又为她们想过多少做过多少?”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陈宫正色道,“现在朝野都对司徒大人毁誉参半,您应该想方设法树立自己的威信才是!”
王允点头:“所以铲除董卓余党是最好的机会!”
“为什么要用铲除这个词呢?”陈宫不解道,“刚才您与吕布将军也分析过了,现在长安一无兵力,二无粮草,三无援军,为什么不恩威并施以期事半功倍呢?”
王允大喜,刚要说什么,却听下人来报:“老爷,有人在哭董卓!”
“什么?”王允听了此话不由大怒,“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哭国贼!”
“是……是……”下人被王允的样子吓到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王允如此动怒,倒也是,董卓一死,天下人拍手称快,谁这么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前去哭拜。
“说!”王允喝道。
“回禀老爷,是刚刚到长安的左中郎将蔡邕大人!”下人一哆嗦,便说了出来。
“蔡邕!他是想找死吗?”王允勃然大怒。
陈宫劝谏道:“司徒大人息怒,说不定是有人看错了!蔡邕大人是天下名士,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
“我也不相信是伯喈,他虽然古板迂腐,但还不至于到这种不知死活的地步!”王允说罢披衣换装,命下人备车,“我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公台你不是说要我树立威信吗?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正好拿这个人开刀杀鸡儆猴,不管他是谁?就算他是蔡伯喈!”
“要坏事了!”看着盛怒的王允,陈宫心中叹息道。
菜市口,此时已经围观了一群人,这些人将董卓那肥胖的尸体围住,连守卫的军士也被挤开了到一旁去,当然被围的不止是董卓的尸体,还有一身儒服的老者,这老者满面肃容,面前摆放着一张奇特的琴,双手来回拨弄着,正弹奏出一曲天籁之音。
“董公,一别才数日,我们就已经阴阳相隔了,真是没有想到啊,别人都在欢庆,为什么我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是因为你的知遇之恩吗?你活着的时候,事事都问策于我,如果你不是一个杀戮成性的权臣多好,那样我们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知己,多好!”
老者弹一曲,自言自语一番,又复弹奏一曲,饮一觞酒,再自言自语自弹自饮,往复不断。
“这人是疯了吗?竟敢来哭董卓,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谁知道呢?这年头可不缺不怕死的人!”
围观百姓纷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着,对这个老者的行为十分不解。
“蔡伯喈,真的是你!”王允的怒喝远远传来。
老者缓缓抬头,看来飞驰而来的马车里的王允,他不是别人,正是蔡邕!
番外:王允专政(四)
蔡邕缓缓抬头,看着怒气冲天的王允,起身拱手称贺:“恭喜子师兄,诛杀国贼!”
王允不吃蔡邕这一套,命令随从道:“给我拿下!”
王允随从们犹豫了一下,但见王允铁青的脸,只得一呼而上把蔡邕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蔡邕似乎早就料到王允会这么做一般,并不挣扎,只淡淡道:“子师这是什么意思?”
“我倒要问问你蔡伯喈是什么意思!”王允来到蔡邕面前,指点着董卓的尸体道,“董卓逆贼,今日伏诛,乃是我大汉之大幸也,你既然身为汉臣,却不为国庆,反替国贼哭丧,是什么意思?”
这时百官听了此处动静,纷纷赶到,陈宫也赶到,对王允道:“司徒大人且稍安勿躁,蔡邕大人乃是海内名士,岂会做这等之事,必有原因,司徒大人应该听他讲讲才是!”
“是啊是啊!”相继赶来的黄琬杨彪朱儁皇甫嵩等人都纷纷说道,不过见了陈宫都诧异了,“阁下是?”
“在下陈宫,是奋武将军曹操大人的幕僚!”陈宫故意提到曹操的名字,因为他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曹操有好感。
“原来是曹操的人!”黄琬打量了陈宫一眼,“不知他近来可好!”
“不算太好,接连战败,去丹阳募兵又遭遇山越人袭击,险些丧命!”陈宫明白黄琬的意思,故意挡在王允面前,和黄琬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王允却不吃这一套,用力推开陈宫和黄琬,盯着泰然自若的蔡邕道:“你说!”
蔡邕虽然被绑,还是躬身对在场的所有人都行了一礼,然后面不改色道:“邕虽不才,亦知大义,岂肯背国而向卓?只因一时知遇之感,不觉为之一哭,自知罪大。愿公见原:倘得黥首刖足,使续成汉史,以赎其辜,邕之幸也!”
百官这时也纷纷道:“是啊是啊,司徒大人,汉家正史,除了蔡伯喈,还有谁能撰写呢?念他一时糊涂,小小惩戒一下即可了!”
太傅马日磾附耳对王允道:“伯喈旷世逸才,若使续成汉史,诚为盛事。且其孝行素著,若遽杀之,恐失人望。”
王允道:“昔孝武不杀司马迁,后使作史,遂致谤书流于后世。方今国运衰微,朝政错乱,不可令佞臣执笔于幼主左右,使吾等蒙其讪议也。”
听了王允的话,马日磾不禁愕然。
“百官可有异议?”王允冷冷问道,“伯喈可有异议?”
蔡邕淡笑道:“我说有,有用吗?行刑吧!只是可惜小女蔡琰要成为孤儿了!”
听到这句话,王允不禁有些动容,转身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颤抖着说道:“放心,你的女儿我会好好照顾的,你是名士,我会让你体面地死的!先囚禁起来!”说罢径直进了马车,回府去了。
剩下的诸人都满面疑惑,皇甫嵩自言自语道:“司徒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杨彪笑道:“放心,蔡邕死不了,王允不是说了先囚禁起来吗?只要不死,就还有救!”
众武士押着蔡邕就向天牢而去,突然一个女子哭喊而来,众人看时,正是蔡邕女儿蔡琰,蔡琰扑到蔡邕身前,泣涕连连:“父亲,父亲!”
看到蔡琰,蔡邕不禁老泪纵横:“女儿,你也长大了,以后要照顾好自己,爹不能亲眼看着你嫁人了!”
“父亲,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蔡琰瘦弱的身影拦着押解的士兵,不让他们带着自己的父亲,这个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父亲。
百官扶起蔡琰,蔡邕叹了口气,不舍得看了蔡琰一眼,继而说道:“把那个焦尾琴收好,它是我的心血,只是可惜撰写汉史无望了!”
顿时,大街之上,一片悲恸之声。
王允回到府中,依然怒气不止,陈宫跟来,劝说王允道:“司徒不必动怒,蔡邕哭董卓,也是人之常情啊!”
王允反问陈宫:“如果是你,就算董卓曾有恩于你,你会去哭丧?”
陈宫愕然,良久才说道:“如果换做是我,至少我不会挑这个时候去哭!”
“你都知道这个道理,他蔡邕会不明白?”王允气呼呼说道,“他不是在哭董卓,而是故意哭给我看,哭给百姓看,哭给天下看,这样的人,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会把十恶不赦的董卓写成一个只是不择手段的大忠臣,而不是世人现在眼里的奸贼!人言可畏,不过是一时一世,数百年后,谁还记得?史家刀笔,是要给后世子孙看的,真让蔡邕去撰写汉史,后果你想过吗?”
“原来司徒大人不是为了单单的蔡邕大人哭董卓而动怒!”陈宫放下心来,继而说道,“不过大人你也说了,这只是可能而已,蔡邕未必会这么做,后人也未必会这样傻!”
“我是恨铁不成钢啊!”王允叹息道,“所以现在只有杀了他了!”
陈宫大惊:“为什么?就像蔡邕大人说的,甘愿受刑,而求一命,何必赶尽杀绝?”
王允道:“董卓恶行滔天,如果不把跟他有关的人都屠戮,百姓士子会说我们只是为了得到权力而只杀董卓,所以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必须痛下杀手!”
陈宫这下无语了:“也许我不是一个适合混迹政治官场的人,大人说的我虽然似懂非懂,可是我还是无法赞同!”
王允长叹道:“等你身在我这个位子的时候,你就会懂了!”
听了王允的“教诲”,陈宫不禁有些失望,他忽然发现使得朝廷几近倾覆的不是董卓一人,而是很多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弊病,难以用眼睛看到的罪恶,一时之间他不由有些心灰意懒,去年王允对他说的话也许是对的,与其在朝廷无所作为,不如倒地方去做些事情。
有些东西如果从根部就已经烂掉了,你再怎么修枝剪裁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