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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话题一转安慰两人道:“虽然我们被他们偷袭成功,但丧失还是能够接受的。帐篷粮草烧了不要紧,只需我们将士没事就成了而且万事都是辩证的,这次遇袭虽然让人不痛快,可它也给我们上了一课,敲了警钟。即便是华雄樊稠这等有勇无谋的匹夫,也不能掉以轻心,不然就要吃大亏——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面对任何强敌都不惧怕,面对任何对手都不轻视,这才是可取的心态——”
陶谦虚孙坚等人略一沉思,就用赞扬的眼光看着张扬道:“如一真是真知灼见啊,我等受教了”
张扬连道不敢,然后说道:“如今在下不辱使命运回了粮草,只需我们稍加修缮营帐,鼓舞士气,还是能很快提升战斗力的……嗯,汉升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孙坚笑道:“汉升正忙着呢。昨晚我才知道,汉升虽然武艺超群,但是最可怕的还是他那无双的箭术。你不知道,汉升射起来真是箭如连珠,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躲闪。而且箭无虚发,昨晚我问过他,他说射了二十六次,正好杀了二十六人。所以啊,我就想了,这么出众的箭术不用来收徒授意,实在是埋没人才。”
孙坚说着,眉毛一挑,继续说道:“所以,我就挑了军中一批善射的将士交给汉升调教,以后若是遇到这样凶险的局面,一泼精准的箭雨过去也能稳定一下局面——”
然后孙坚顿了一下,大有深意地看了张扬一眼,笑道:“看起来汉升很愿意这份差事,并保证不把他们调教成才,永远不离开——”
张扬心里一沉,知道孙坚是要对黄忠伸出魔爪了调教不好永不离开?怕是这样,你那些“箭术好手”一辈子也进步不了,张扬心里鄙夷道。
但嘴上还是客气地说道:“我带汉升多谢文台兄的厚爱了。”
孙坚悄然一笑,瞥了陶谦一眼,然后用商量的语气跟张扬说道:“如今粮草已经抵达,我的江东儿郎是不是……该让他们归队了?”
张扬看着孙坚那和煦的笑容,头一疼,正题来了
“这个……那个……”张扬脑门有些冒汗,犹豫吱呜了半刻也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抵赖。刘备借荆州,赖了那么久,后来还是吕蒙陆逊跟曹操联合擒杀了关羽才硬抢去来的。但自己如今的情况跟借荆州的情况不一样啊,加上自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自己不还人,孙坚自己到营里去召唤,自己也没辙啊
“那个……实不相瞒,刘扬手里缺人缺得厉害,而且带着兄弟们一路出生入死,付出了多少辛酸血泪才将高顺的人马击溃,及时赶运回粮草,兄弟们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猛然分离,到了陌生的环境,怕是动摇士气,怕是给华雄有机可趁啊——”
听着张扬叫苦不及的样子,孙坚和黄盖对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孙坚心里暗道:“陌生的环境?他们才跟你多久,又跟了我多久,论陌生,也轮不到我这里吧……动摇士气,让华雄有机可趁?怕是不想让我有机可趁吧,亏你还说的出口……”
陶谦这时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如一本是我徐州人,跟我徐州血脉相连。此次如一更是过关斩将,不远百里险阻处理了我大军的粮秣难题,功不可没……”
说着他悄然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孙坚,才对张扬郑重地说道:“徐州缺兵少将,更是缺少如一这样的贤才,与其把兵交给庸将来带,还不如让如一来统如一,莫要孤负老夫的一片苦心啊”
张扬一愣,知道自己此番力挫高顺,又让陶谦起了招揽之意,而这一千兵马怕也是他的橄榄枝。但橄榄枝也罢,连理枝也好,我瞌睡你递枕头,我怎能拂了你的“良苦用心”?
“多谢陶公厚爱,刘扬必当再接再厉,奋勇前冲”张扬闻弦而知雅意,忙离座感激涕淋地向陶谦一个长揖不起。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陶谦也是一副和蔼的容貌,完全没了张扬带着两百人马刚来时的失望和冷遇。
实力还是硬道理啊,张扬看着陶谦前后态度的巨大反差,心里禁不住感叹道。同时也愈加坚定了吃下的兵,死都都松手的信念
孙坚黄盖看着陶谦张扬的作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惊讶和无奈。陶谦都表态了,一时他们也没办法揪着不放,只好等着私底下再讨要了。
“跑得了和尚,那庙搬不走,拆了……也得带着等到日子久了,那些士兵完全认定了自己这个主公,一切就尘埃落定了,你再后悔也没用了……何况,你孙坚家大业大,真的在乎这一千兵马?怕是你想用这一千兵马要挟我,想让我放弃黄忠吧?”张扬心道。
这两千人马来得不容易,可不能还反正如今粮草也到了,自己的责任也尽了,该带着人马跑跑路执行一下别处的任务了。
与其这样跟孙坚抬头不见低头见地尴尬,而且硬拖着怕是夜长梦多,还是该借口出差,带着我的新部下打酱油去,让你想去找麻烦都找不到人
正想着,外边传来传信兵的急报:“报——从北边来了一只敌人大军,不下万人,夏侯惇将军和吴颖将军已经前去激战了”
不等孙坚陶谦反映过来,张扬就冷喝一声:“该怕又是吕布那厮吧?他把我们这儿当成什么了,自己家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陶公,文台兄,刘扬这就带部前往迎敌”
张扬“一心为公”,孙坚还能怎么着,难道说“把我的江东军还给我,底下你再带人出战”?一跟大义沾上边,孙坚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开口讨要了。
得了得了,你要去就去吧,别把费尽心机吞下的兵马一下子折损光了就成了
陶谦欣赏地看了张扬一眼,然后喝道:“黄龙,带五千兵马帮刘将军压阵”
张扬刚快步赶到营地,就看见黄忠带着一众弓弩手从里面赶出来,看到张扬等人,黄忠眼神一亮,但他压抑住激动,快速向张扬抱了抱拳算是见礼了,然后对张扬道:“属下要去迎敌了,回来再向主公赔罪”
说着黄忠就马不停蹄地往外走,刘扬忙叫住他,在黄忠焦急的目光中,张扬朗声笑道:“黄忠归队,随我出战”
黄忠一震,但马上脸上就显露了激动的笑意,大喝一声:“黄忠领命”
一众人马快速北进,就看见阵地前旌旗招展,杀声震天。能够看见吴颖那火红的追风马,俊逸完美的身影;还有夏侯惇那勇猛横冲的旋风。
但他没看见那个久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三国第一勇将吕布,却发觉敌军阵中尽是“徐”字锦旗,一员三十多岁,长须魁伟,精干睿智的将领正捋着长须、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望着吴颖和夏侯惇的来回冲杀。
“这是谁?”张扬疑问道。
“徐荣老贼,快快下马受死,俺夏侯惇来也?”就听夏侯惇厉喝一声,就纵马带人向敌人中军猛冲而去。
第三十五章 来吧,西凉铁骑!
第三十五章来吧,西凉铁骑!
徐荣?张扬对徐荣影响并不深,只记得看三国演义实体书前几页似乎记得,曹操怒骂众诸侯不值与谋后,带人追击入关的董卓,伏击曹操最后被曹操部将被夏侯惇交马数回,斩于马下的三流将领,正是荥阳太守徐荣
而如今夏侯惇刚出现,徐荣就出现了,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张扬看着带着十几精骑如入无人之境般,横闯入徐荣中军的夏侯惇,不免感慨:历史的车轮是沉重的,时间地点变了,但每个人的结局,却几乎是固定的。/徐荣……还是要死在夏侯惇手里……
但是当他瞥见立于中军马上,细眼轻篾,稳坐如松,看到夏侯惇气势汹汹杀来,不但不惊,反而手一扬,令所有护卫让开,放夏侯惇一行人马过来的徐荣时,吓了一大跳
夏侯惇可是纵横整个三国时代的名将,你一个只会埋伏放暗箭的三流武将,逞的什么英雄。也不能怪,如今夏侯惇还远不到威名扬四海的时候,无知者无畏,徐荣怕是只知道献刀刺董卓的曹操,振臂一呼群雄相应的袁本初,怕是还真的不认识刚出道没几年的夏侯惇
徐荣不过一万人马,而夏侯惇所部,吴颖所部出动的就有五千,孙坚派来朱治朱才父子三千,再加上徐州黄龙的五千,自己一方兵力还稍微占据优势,也就用不着自己这点人马去闯中军阵了。
虽然是打仗迎敌,但张扬自知家小业小,还轮不到他挥霍家底儿充老大。创业不容易,第一桶金得慎重这点儿用,如今有夏侯惇、吴颖这两个牛人在,自己帮帮忙就行,等到抢功劳的时候再死拼也不迟。
于是他喝令廖化集结长枪营开道,黄忠神臂营押后,波秀风字营策应,周仓警卫营警戒。两千人马步步为营,自成体系,又与其他诸部相互照应。
长枪如林、弓如满月,带着昂扬的斗志稳步前行,颇有一番阵势。
徐荣自己迎战夏侯惇,但是看到张扬骏马如此齐整昂扬,也禁不住眼神一诧,喝令部将李蒙帅一路精锐人马从阵后窜出,间接冲击张扬的阵地。
张扬虽然身为主帅,但知道统兵对敌不该自己干涉,他向廖化黄忠波秀三人一点头,三人都会意地点点头。
波秀带着五百骑兵上前跟李蒙纠缠,阻碍他们的脚步,减缓他们的速度和冲击力量。黄忠令神臂营做好准备,各自寻找自己的射杀目标。
而廖化却不是长驱直入的先锋大将,而是如今的步兵长枪营统领,他呼喝一声,长枪营“唰”地一声八百杆长枪同时倾斜,带出的杀气和力量让旁边的马儿,都忍不住有些意乱情迷地嘶啸乱动。
波秀带着人马猛贴上去,但并不跟李蒙的精锐骑兵死磕,而是欲走还休、牵扯不清。波秀挡着李蒙的去路,两队人马对杀了半晌,波秀终究“不支”,喝令人马从两翼撤离接触。
李蒙志不在波秀,自然不肯分兵去追,而是带着人马继续奔向张扬的步兵方阵。
如今被波秀的人马一番纠葛,速度早已不复当初,虽然波秀离开后李蒙喝令全军加速,可是这么短距离能提高到什么冲击速度呢?
李蒙轻蔑地看着前面清一色的长枪兵,他就不信八百步兵能挡得住他一千精骑的一轮攻击
“冲垮他们”李蒙策马挥刀,一身黑马黑披风,带着一股煞气喝叫着,一往无前地冲了上去。
“喔”
“喔”
“喔”
骑兵们齐齐挥舞着弯刀,嘶叫着纵马上前,骑兵对阵骑兵大概不易,但骑兵对阵步兵,那绝对是一面倒的屠杀
徐荣军纪严,没有其他兄弟部队屠城灭族的机会,但今天面对一群几乎待宰的羔羊,他们每个人内心中对屠灭的渴望还是被完全激发出来,由此迸发出山崩地裂、惊涛拍岸的气势,每个人如嗜血的狼看见猎物一样,红着眼獠着牙,伸出了利爪,使足了劲儿猛扑上去
看着猎物恐惧的眼神,惨白的面孔,发抖的身躯,颤栗的哭喊,然后他们一刀劈上去,他们惨叫着,捂着断裂的脖颈慢慢倒地……这种场景是梦幻般的感觉
六十步,他们举起了刀,狂呼呐喊。张扬冷眼看着他们。张扬相信廖化黄忠的能力,也相信已经跟着自己经历过数次生死厮杀的兄弟,自然浑然不惧,安然自若地看着阵前的一切。
五十步,他们挥舞着刀,呐喊狂呼,张扬瞥了一眼黄忠,黄忠点点头,举起了手,同时一阵强韧弓弦猛拉硬弓弓身的“咯吱”声,此起彼伏。每一个神臂营战士都眯着眼,控着弦,死死地锁定着自己的目标。黄忠抽出五根箭,强弓在手,力挽如满月,寒芒射向了李蒙。
四十步,西凉军卷起的黄尘已经开始飞舞,但丝毫掩不住他们那嗜杀如血的眼神就是这时候了
张扬在马上身躯一挺目光一凝,黄忠同时厉喝道:“神臂营,射”
他的话音刚落,“噌”“噌”“噌”的利箭离弦的响动不绝于耳,飞蝗般的箭雨划破长空带着清幽的呼啸,向着前面尘雾里的西凉军飞去
箭如雨下十步内官军的硬弓足以射穿薄薄的盔甲,何况飞骑迎面,更是变相加大了羽箭的杀伤力。
第一波羽箭飞过,尘雾中登时嘶鸣声,士兵落马惨呼声不绝于耳。箭雨给他们形成了阻碍,进一步减缓了他们的速度,但是他们仍被惯性带着一路前行,短短一息时间他们就已经冲到了三十步外。
而黄忠也出手了但是李蒙眼疾手快,惊呼一声扬刀猛磕,厚厚的刀刃击在箭头上,羽箭带着一道刺眼的火花,斜飞出去,直直击穿李蒙身侧的一员偏将的喉咙,羽箭带着澎湃的血雾从偏将脖子后面探出了头。那偏将,双眼瞪圆,好像木头一样从马上栽倒下来,然后消失在后面轰隆的骑兵阵里。
黄忠也不懊恼,一箭不中,又飞快地补了两箭,但李蒙也是宿将,从刚才磕飞黄忠那一箭就知道对手这一箭力道有多大,所以间接藏于马背后面,紧贴在两个护卫一侧,轻易不敢显露真身。
“射,给我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