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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娜就在这时,一身红衣笑盈盈地出现了。
她眼波盈盈一转,四面扫过,双拳一抱,豪气四射地朗声道:“各位兄弟,我——就是吴娜!”
“她就是霹雳火!好美!”徐州兵中顿时传出一阵惊叹。
看着一个个汉子直勾勾的眼神,听着那些粗鲁毫无隐晦的夸赞,纵然是面对千军不变色的吴娜也有些吃不住了。
她玉面一红,有些羞涩地向众人拱拱手道:“各位兄弟,人你们也看了,本姑娘就不打扰各位兄弟尽欢了!告辞!”
“霹雳火也害羞了!”
“若是让你被一大群娘们盯着看,你也会害羞——哎呦,谁掐我!”人群顿时哄笑声响成一片。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收呢,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啊。”张扬看着粉面桃花的吴娜笑道。
“你也笑话我,看我不打你!”吴娜娇嗔道,那份风情格外妩媚动人,张扬看的呆了竟然望了躲闪。
这时就听篝火中传来夸张的声音:“我们吴家堡第二件宝贝就是我们的刘先生!”
“你们不知道,刘先生可是汉室宗亲,是真龙天子的后裔,自然也是沾染着龙的灵气的。龙可上天入地,可行云布雨,天上地下没有他不知道的。刘先生一张嘴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什么都知道,那讲得故事叫一个绝啊!啧啧,听的你三天三夜不眨眼都不带犯困的!更绝的是,当日黄巾大将军管亥带着十万大军围攻我吴家堡,眼看着我吴家堡就要城破人亡了,就在这关键时刻,刘先生羽扇一挥,对着城下大喝一声‘太平道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在此,还不下马跪拜’——”那个敞着胸膛露出黑乎乎一大片胸毛的汉子手舞足蹈地说着。他叫毛秋,人称毛球,是个忒能吹牛的家伙,吴娜找他算是找对人了。
“不对啊,你们刘先生怎么成了张角了?”徐州兵中顿时有人疑问道。
“你笨啊,龙是会变身的!当时刘先生变成了张角的模样,黄巾军看见他们的大贤良师在此,谁还肯打仗,一个个下拜磕头好不热闹。要不是管亥带人逃得快,我们吴家堡就能将他十万人收拾了!”毛秋马上没好气地骂道,顿时置疑声就不见了。
“那——我们能见见你们刘先生吗?”徐州兵中有人迟疑地说道。
“是啊,我们想听听刘先生的故事到底有多么好听。”
“我们都是一家兄弟了吗,你们的刘先生自然也是我们的刘先生吗,你们听的,我们自然也听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阿!”有人起哄道,然后一片支持声。
“我要去了——给我准备好一壶凉茶啊,讲故事说书可是费嗓子的活计!”张扬交代完,就小跑着救场去了。
“就会讲些荤段子,也不知羞——”想起以前在吴家堡校场上,张扬讲的那些让人;脸红的故事桥段,吴娜就忍不住面如火烧,澄澈的眼波也迷离起来。
就这样,张扬的故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跌宕起伏的让精神世界极度匮乏的徐州兵们大呼过瘾,掌声雷鸣不断。最后不仅是这些兵,就连那些站岗巡逻的士兵也被吸引了,听众是越来越多。
张扬有些乏了,可是这些兵不困啊,因为讲到韦小宝偷看假太后洗澡的桥断了,士兵们不许张扬离场,张扬无奈,只好继续喝了一口酒继续,一直讲到篝火熄灭,最后弦月西沉,才在一片唏嘘声中结束,并相约明晚再叙。
第二日,曹宏依旧一大早就守在大营箭楼上眺望,到了傍晚,传来消息,并没有发现吴家堡人的蛛丝马迹,曹宏这才放心离去。
夜幕降临,曹宏无事就来军营转转,看着围着校场人山人海,不时爆发出一阵叫还好,一会儿出现一阵唏嘘,他也忍不住凑过去看看。
“干什么呢?”曹宏拦住一个提着裤子正往校场里面赶的士兵道。
“别妨碍我,刘先生的故事可耽搁不得!”黑灯瞎火的那个士兵没看清楚曹红的脸,骂骂咧咧抱怨了一句,就急忙挤进人海,找到自己的小板凳,坐下来聚精会神地望着台上。
望着台上眉飞凤舞口若悬河的张扬,曹宏冷笑道:“等到两天以后,你的人马没有到,但愿那时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笑的很开心!”
就在当晚,那些站岗放哨的徐州士兵都被热情的吴家堡兄弟给推去听故事了,自己帮着顶一下,那些徐州兵感激不已,谢了一声就忙不迭地赶去了校场,于是如今站岗放哨地都是吴家堡的人。
然后,趁着漆黑的夜幕,一小队一小队的吴家堡士兵毫无阻碍地从徐州大营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十六章 突遇袭廖化现身
第十六章
第二日一早,曹宏依旧早起,不是在等吴家堡后续人马,而是在等吴家堡被自己人伏击歼灭
的消息。 /
果然,游弋在徐州城方圆十余里的徐州斥候,在一指山发现了一千多人打着吴家堡大旗的人马,被曹宏提拔重用的徐州中将军黄仁立即调集人马拦截剿杀。
却不想吴家堡虽然被突袭损失不轻,可是在头领的领帅下反抗十分激烈。最后他们边战边退,退往山上依据有利地形展开固守,一时间徐州无论是兵力还机动战斗力都胜出不少的骑兵部队,失去了优势,不得不下马跟步兵一样,弯着腰提着刀顺着陡峭的山坡向上攻击,最后由于死伤太大毫无进展,不得不作罢。战局陷入了僵持阶段。
不过,等到黄仁报喜不报忧。吩咐斥候向曹宏禀报,敌遇袭伤亡过半,只能固守一指山。卑职所部损失百十,旦夕可下!
曹宏得到回报很高兴,让斥候带去自己的嘉奖令,然后就兴冲冲地回了自己的府邸。
曹宏本是一个落魄的读书人,没中过秀才,更谈不上功名。可是他可不是那种读死书的酸儒,而且心眼颇多,善于投机钻营,揣摩上意。就在他三十一岁那年,第七次童生考试名落孙山,心灰意冷的曹宏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年太平道突然爆发惊天动地的起义,徐州也没能幸免。曹宏双亲在动乱中伤病而死,几个兄弟姐妹也都被杀的被杀,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但曹宏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黄巾军大多不识字,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读过书的,也不亏待曹洪,好吃好喝供着,曹宏就负责这伙人马的物资人员的统计调配,有时还要充当情报处处长撰写密信、诵读通告。
曹宏于是就成了这伙黄巾军的核心人物,知道了很多黄巾军高层机密,以及很多的战略部署。
曹宏知道这些大字不识一箩筐,只知道攻城略地、强粮食分粮食,吃饱了就找俘虏的女人耍乐的粗汉子是成不了气候的,没有赏罚分明、令行禁止的军规制度,没有一个出色的将领、一个眼光卓越的主公、没有一众千里之才的谋士,就算能逞强一时,最终也只有被别人吞没的份儿。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君子当择良木而栖,曹宏自然不会一棵树上吊死,跟着这些朽木一起毁灭。
于是他一边做出忠心耿耿的模样,打消黄巾军的戒备,一边拉拢了一批想找条新出路的“同志”,开始着手准备投靠朝廷的投名状。
机会很快就来了。
由于徐州荆州境内黄巾肆掠,百业凋零,徐州刺史被叛军杀害献城,荆州刺史王睿又更是跟自己的部下,武陵郡守曹寅相互仇视攻讦,使得战局糜烂不堪。此时,朝廷就让在幽州剿匪有功的陶谦赴任徐州,剿灭黄巾。
曹宏久闻陶谦宽仁惜才的大名,觉得是该赌一把了。于是曹宏冒着生命危险,夜潜出营,将徐州境内各路黄巾军的兵力部署、仇怨纠结、近期作战计划都当面呈给了陶谦。
陶谦大喜,按照曹宏的密保行事,联合其他路诸侯,对各路黄巾军展开最有效的打击,很快就将徐州境内黄巾扫荡一清,曹宏也就因此大功进入了新的徐州班子的高层。
但曹宏文不能治理一州一县,武不能带兵参谋,在一众官员中显得实在不堪。可曹宏却有一张巧嘴,一颗玲珑心,尤其是对于人情世故的通络熟稔是一般直臣干吏无法比拟的。上能迎合上意,下能恩威并用,很快就取代了原有的赵昱、王朗一批人马在徐州的地位,成为徐州继陶家、糜家之后的第三大势力体。
曹宏父母兄弟都死在黄巾之乱中了,所以他格外珍惜厚待自己的娘家人,尤其是妻子臧氏的弟弟臧林,跟当朝名士大儒卢植学习过诗书,更是他十分照顾的对象。不仅是像弟弟一样照顾他,弥补亲人横死的遗憾,而且扶持臧林上位,也是为了给自己增添一份助力啊。
这不,曹宏还没到后院,就听见抑扬顿挫的朗读声。
“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这个曹操果然有文才,不过他一个阉人之后,能成什么大事,比起我老师卢太尉可差得远了。老师夸我有名将的潜质,只是缺少历练,而如今天下乱贼横行,正是我辈奋起的时候!为了早些成为名将王侯,我得想办法带兵历练才是,可是没有人引荐,我哪里有机会啊!”一个年轻男子先是气势磅礴地朗读完,之后就是急惶不安的唉声叹气。
然后就听见一年轻妇人慈爱地笑着说道:“弟弟啊,又在絮叨着建功立业了?呵呵,你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人了,小时候算命先生就说过,弟弟你将来必定封侯拜相。只是建功立业不一定非要上战场啊,做个县令郡守之类的文官一步步升迁不也是一条路吗?刀剑无眼、兵灾无情,我们家就你一个男丁,爹娘又年纪大了,继承香火明耀门楣可就全指望你了。姐姐还是希望你能跟着你姐夫安安心心地在府衙做事,只要你能干,又有你姐夫帮衬着,还愁刺史大人不赏识你?你呀,身子骨弱,打仗的事儿你就不要再想了,啊?”
听着妇人温婉慈爱的声音,疲倦的曹宏自心底感到温暖,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之前,曹宏一家穷的叮当响,全家都指望他中举做官好改变现状,可是曹宏根本不是那块儿料,全家紧衣缩食十几年,最后却是一次次产生希望,却又一次次无情地破灭。
所以,知道他家情况的人家谁也不肯将女儿往火坑里推,所以,三十出头了,曹宏还单着身,直到他受陶谦重用,前来联亲的人接连不绝,他才有了一个家。
如今的妻子是广陵臧家的一个偏房女儿,叫臧柔,算不上名门大户。比他小十三岁,人漂亮但不彰显,可是温婉可人,善解人意,总是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布置得妥妥帖帖。每天回家能听到真心的嘘寒问暖,能看到朴质动人的笑容,能吃到她亲手做的热腾饭菜,能在她的一双小手的服侍下在浴桶里睡着……
太多的白眼、太多的艰辛、太多的算计狡诈,已经快不惑之年已有了白发的曹宏,也有些疲倦了,他十分珍惜眼前这个让他安心让他挂念的家,这个不算很美但最挚爱的小妻子。
也许很多人不屑于曹宏的为人,口蜜腹剑、手辣心狠、弄权贪财,可是他却是一个好丈夫。这不,成婚三四年了,今年初春时妻子有了喜讯,到了年底就该生产了,曹宏高兴坏了。
立刻大摆宴席,将徐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了去。酒席上他喝的大醉,乐极生悲的曹宏痛哭一场,死了爹娘没了兄弟的他,此刻他就快要当爹了,他有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家。死了也有人哭,坟头也有人烧纸,不再是一个人漂泊的孤魂野鬼了!
“柔柔,阿林,我回来了。”曹宏卸下所有的伪装,轻松地走进来笑着说道。
“夫君,你回来了。”臧柔此刻已经显怀了,纤秀的身子挺着个大肚子,脸上带着要做母亲的慈祥安恬,曹宏望着她心中所有的浮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臧柔说着就要过来伺候曹宏接下披衣,却被曹宏一个箭步走上去,一把握住小手,爱惜地摸着她的脸蛋责备道:“下个月就要生了,不要乱走动,滑到了闪到了都是天大的事情啊。”
臧柔温柔地对着丈夫抿嘴一笑,温顺地点点头:“夫君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然而,心里装着事儿的臧林却忍不住打断了两人的温存:“姐夫,求你一件事儿。”
臧林一开口,臧柔就知道弟弟的打算了,嗔怪了弟弟一眼,要他不要麻烦他姐夫,然后抚着肚子在侍女的搀扶下回房歇息了。
臧林拉着曹宏的胳膊,套近乎道:“姐夫,下个月我就要当舅舅了,我总该给我外甥准备一件礼物才成啊,而且这礼物一定要重,轻了的话等他长大了,肯定要找我算账的!”
曹宏听了小舅子的话,忍不住笑骂道:“你小子,有什么事儿就明说,别拐弯抹角得了,你姐夫又不是外人,能帮你的什么时候推辞过?”
臧林一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