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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遇伏的那个地方叫大禹滩吧?”曹cào问道。
“是的。听本地人说过,那里是大禹治水,捕杀妖鱼的地方……却不想,被人一把火给烧的这么惨……”李典接口答道,然后一脸苦涩地动了动满是伤痕的身子,刻着几道血痕的英俊的面部肌ròu,不自在地chōu搐了几下。
几人都是黯然无语,半晌曹cào才仰头望了望河边嬉戏说笑的士兵,叹了口气道:“这一路上,我就一直觉得我们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曹cào一只想揪出背后那只大手,最后不仅没能如愿,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对手一计套一计,破了这一计,却又被另一计给算计了……丢人啊!”
看着曹cào摇头苦叹的模样,吴颖倒是坦然。
“天下这么大,能人自然就多。就算我等再如河睿智,方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被人趁虚而入算计到,也是难免的啊。只要人还在,粮草烧了也就烧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吴颖淡然的模样,让几人很郁闷。
“粮草被烧了,我们酸枣的大军可就要不战自溃了,这场勤王之役也就前功尽弃了啊。”曹仁苦笑道。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吴颖幽幽一叹,眼前却又不由地浮现出张扬那张戏谑的笑脸,她不由痴痴地想道:“以前每次遇到天大的难事,他都能帮我解决。若是如今他在这里,该是有办法的吧?”
大鱼滩。
熊熊大火已经熄灭,到处是滚滚狼烟,可以看见烧的漆黑焦糊一片,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人和马。
可以听到浓烟滚滚的马车上,不时“噼里啪啦”,粟米变成爆米huā的炸响。可以闻见浓浓的粟米香味,当然烤糊烧焦的人ròu那领人作呕的气味,更加浓烈。
黄巾人马已经散尽,那对神秘的主仆,立在空dàngdàng、异常yīn森的大鱼滩高坡上,就静静地望着地狱一般的坡下。
清风一动,坡下的气味就被送了上来,shì婢觉得一阵反胃。
“小姐,现在咱们该去哪儿啊?”shìnv倪儿捏着鼻子喘了一口气,才说道。
神秘少nv淡然道:“如今他们的粮草已经被焚毁,冀州已经无粮。就算是凑齐了粮秣,运回去也早已误了时辰。所以,对他们已经没必要再费工夫了。”
接着少nv笑道:“本想帮张燕除去陶升的,不过那家伙倒是警觉,早早地溜之大吉了。那就留着下一次在收拾他。”
倪儿点点头,然后略一犹豫道:“如今我们要南下去荆州扬州?”
少nv摇摇头:“先去洛阳,见见郑师姐。看看她有什么打算,然后再去荆州找师父。”
第二十八章 张镔摆渡,赵云止步!
倪儿主仆就这样上路了,天sè将暮,越过前面的山丘就是当地大族李家的庄园了。/
倪儿望着前面的津渡,正准备叫河对岸的船夫把船撑过来时,突然从她们身后不远处的枯草丛里跳出来几十个,手持刀枪、强健jīng壮的汉子。
他们一股风似地奔过来,将她们两人团团围住。然后从人群后面,走过来一个膀大腰圆,但是贼眉鼠眼的大汉。
大汉看着chōu出短刃,紧紧地护着自家主人的倪儿,贼贼一笑,然后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了镇定自若地看着他的少nv。
他正是这次跟张燕一起,配合少nv将冀州搅得天翻地覆的陶升,冀州黄巾的头人!
他火热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少nv,那完美到极致的娇躯游移,那副模样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在他的眼中,眼前的人儿已经不着片缕了。
雪白娇嫩的肌肤、傲然tǐng立的酥xiōng,笔直yù立的美tuǐ,饱满如月的tún儿,沾着丝丝huā蜜的醉huāyīn……
“陶升,你可知道我们家小姐的身份!你若是敢胡来,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倪儿看着越走越近的陶升,望着将她们团团围困住,无数双的充满**的通红目光,她忍不住紧张地厉喝道。
陶升咽了口口水,然后缓缓走近,推开前面的属下,并不在意倪儿这个小shìnv的话,而是对少nv呵呵笑到:“huā雨?名字是好,人更好……这身段,这肌肤,再加上太平道掌坛圣nv的尊贵身份……啧啧,冰清yù洁的让人忍不住流口水啊……”
陶升说完,那些黄巾汉子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倪儿急的直流汗,再想上前用气势bī得他们打消妄念,却被huā雨给按住了肩膀。
她用冰冷的目光扫视过那些已经缓缓合围而来的叛逆黄巾,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陶升身上,用低沉的声音对陶升说道:“没想到你是这等口蜜腹剑的狡诈之徒!”
陶升丝毫不在意她的怒目而视,而是愈加放肆地向她bī近了,那张欠揍的脸上堆着sè*mímí的笑容,嘿嘿笑道:“说完狡诈,呵呵……看你跟张燕那小子亲密无间、出入成双的模样,我就知道你们要对我不利。若是不是我逃得快,这会儿准被你这小娘们儿给暗算了……咱们这是一报还一报,根本怨不得我——”
huā雨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算计,竟然这么容易就被眼前这个目不识丁的土鳖给识破了。
看来,能带着他自己的人马,在冀州逍遥这么久,官军屡次围剿之下都安然无恙的人物,绝对不是傻瓜笨蛋。再不扬的外表之下,也有着一颗狐狸一般狡诈的心智。不然早就被这luàn世给吞噬的连渣子都不剩下了。
huā雨心中苦叹一声:“想我心高气傲,自诩智谋不输男儿,却不想yīn沟里翻船,被一群根本不入流的泥tuǐ子给算计到了……”
“小姐……”倪儿紧张的浑身发抖,颤声看着huā雨问道。
huā雨沉声道:“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玷污咱们的清白——”
说着,huā雨向已经luàn了方寸的倪儿使了个眼sè,倪儿立刻明白过来。
这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结伴上路了,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宵小之徒企图对她们实施不轨。在实力悬殊无法力敌的时候,为了争取机会逃生,她们就需要用nv人的魅力和柔弱来麻痹敌人,趁着敌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她们突然发动突袭,一举扭转局面,赢得宝贵生机。
这次的情况更是凶险万分,就算她huā雨有着一身造诣不俗的剑术,可是面对重重合围,面对几十个年轻力壮的军中好手。硬拼的话,她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反而力尽被擒,任由他们玷污自己冰清yù洁的nv儿身。
还不如留着力气,多思虑妙着,不能力敌,那咱就智取!
确定了对敌策略,倪儿立刻就从护犊子的小老虎变成了胆怯的小兔子,怯生生地躲到了huā雨的背后,不敢去看这些可怕的恶汉。
而huā雨也似乎已经认命了,她闭上眼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用胜似天籁的嗓音对陶升笑道:“罢了罢了,像我们这种nv子,本就是为了联络诸州各方头人,以身取悦你们这些大人物的。我的那些前辈如此,我huā雨再清高,也怎能例外……”
她那嗓音竟完全不同于平日里的那种威严和飘渺,竟似从天宫中飘落人间的天音,出尘但不拒人千里之外,而是有种甜腻娇嗔在里面,听的陶升的心像是被猫爪子扰过了一样,没有一处不熨帖,没有一处不舒畅。
陶升一见huā雨如此看得开,不由地大喜。嘿嘿笑道:“姑娘看得开就好,免得煞了风景,chuáng第之间都不能快活。”
说着,他就咽了一口唾沫,搓着手就要上前去揽过她那曼妙无双的身子,而huā雨则盈盈而立,高高扬起天鹅般悠扬的粉颈,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更是让直勾勾地盯着她鼓贲贲的酥xiōng的陶升欢喜地望了形。
陶升根本不怕她使诈,因为他能hún到今天这个地位,本身就有一身颇为不俗的勇武。眼前这个娇huā一般的总坛圣nv,看起来根本就是个huā拳绣tuǐ的把式,就算袭击,又能奈何他么?
走进了身,陶升这才第一次如此细致地看着这个圣洁不可侵犯的姑娘。
除去她那张jīng致但并不十分出众的脸蛋,陶升也算是阅nv无数了,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完美的nv子。
不过,她神秘而高贵的身份,飘然若仙的出众气质,无可挑剔的娇嫩肌肤,上苍都嫉妒的绝佳身骨……在配上她璀璨纯澈如寒星的眸子,投来的娇羞一瞥,已经完全能弥补她并非绝sè的遗憾。
但就在陶升沉醉地嗅着少nv身上出尘般的处子之香,准备伸出颤巍巍的手,去抚mō少nv那悠扬的yù颈下傲人的**时,却见huā雨上一刻还含羞的眸子陡然间冰冷入股。
同时只见一道闪电般的寒光闪过,却是huā雨自宽大的衣袖中刺出一柄短剑!
陶升脖子一凉,整个脑袋就被从脖颈上削了下来,喷出满天的血泉,将近在咫尺的huā雨溅成了酱sè。
“陶升已死!只要你等弃械,本圣nv科技格外开恩,既往不咎!”huā雨顾不上抹去满脸的血污,而是扬起血淋淋的短剑,对着一片哗然的人群厉喝道。
但是纷luàn的人群中立刻就有人凄厉地呼喝道:“弟兄们别听她的蛊huò。大将军对咱们恩重如山,今日一定要将这两个臭*婊*子千刀万剐,祭奠大将军的在天之灵!”
张皇的人群顿时相应一片,纷纷红着眼喝叫着,挥舞着刀枪,cháo水般从四面向huā雨主仆二人杀将而去。
倪儿脸sè惨白如纸,huā雨也是变了sè,呢喃道:“真的是天要亡我么……”
就在huā雨准备举剑拼死一搏时,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欺辱弱nv子,该死——!”
然后就听昏暗中,一阵细雨沙沙,围攻而来的黄巾顿时惨叫着扑到一片。
huā雨又惊又喜,忙趁着良机,拉着倪儿就突破缝隙,飞快地往不远处那个带着斗笠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奔去。
“杀了他们——!”黄巾还不死心,竟还要整合残部,围杀huā雨等人。
但是十几步外那个斗笠汉子,只右手优雅地一扬,又是一片金蝉丝雨,黄巾又惨叫着倒下一片。
“此地不宜久留,快跟我离开!”那斗笠汉子瞥了一眼人仰马翻的一片黄巾,沉声对huā雨二人说道。
huā雨倪儿肯定地点点头,就随着那人飞快地离去。而黄巾们虽然死的很少,但大多都被刺中了腰腹,已经不能起身狂追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离去,知道消失在晦暗的黄昏中。
huā雨随着那汉子沿着小河奔了将近无力地,前面的渡口有一只废弃的小船,那斗笠汉子瞥了两nv一眼,道:“他们已经追不上了。我也该走了……你们过河么?我载你们一程。”
huānv倪儿点点头,谢了救命之恩,就随那汉子上了破船。
西边如血的夕阳,渐渐退去,湛蓝的天幕上渐渐出现了星辰。
河面上,一船三人,一杆长篙划着河水,发出“哗啦,哗啦”悠扬的曲调。远处是寒鸦野狗的叫喊,近处却是无声。
昏暗中,远山如黛,苍茫大地已经静谧一片。
“今天若非前辈出手相助,小nv子二人怕是要落入虎口了——”huā雨再一次向神秘的汉子行礼谢道。
汉子轻笑着摇摇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谢什么?”
然后他转过脸,看了一眼huā雨,觉得似乎有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来,huā雨有些míhuò地望着那人,奇怪道:“前辈,晚辈有何不妥?”
那人深埋在低矮的斗笠下的双眼闪烁了一下,掩饰地笑了一下,然后凝视着huā雨,幽幽叹道:“我nv儿也有你这般大了,不知这次能不能找到她……”
不等huā雨开口,他又说道:“如今黄巾丛生,luàn匪横行,你们两个nv孩儿怎么就这样上路了?家里人就放心?”
huā雨眼神一黯淡,幽幽说道:“晚辈已经没有家人了……”
那汉子看着黯然神伤的huā雨,投来慈祥的目光,慈爱地安慰道:“不愉快的都让他过去吧,你的小路还很长啊……”
huā雨感jī地向那人一笑,那汉子就笑道:“今日有缘,既然姑娘没了亲人,不如认老夫为干爹如何?这样,你不仅有一个干爹,就还有一个姐妹了。”
两nv都是一愣,还没等huā雨不知如何开口时,那人又摆摆手呵呵道:“不要为难了,你不愿意就算了吧。”
而这时,船已经靠了岸。
那汉子将两nv搀扶下来,huā雨诚挚地向那汉子盈盈一礼道:“大恩不言谢,huā雨要告辞了。日后若是有缘相见,晚辈一定亲自下厨置酒谢过前辈救命之恩。”
那汉子看了一眼满天繁星,轻轻一叹气向两nv说道:“但愿有缘再相见吧……”
然后他向两nv挥挥手:“走吧。”
两nv感jī地齐齐向汉子拱了拱手,然后踏着大步,纤秀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星光点点的苍茫大地上。
两nv走远了,那汉子才望着停泊在岸边的那条破船,缓缓地摘掉头上的斗笠。他不是张镔,还是何人!
正对着北斗七星的船儿,在夜风中,在碧bō里轻轻地dàng漾着,张镔痴痴地望